第兩百三十六章 我也看錯你了
他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心裏打定主意,再次拉起夏初的手。
這次不等她說什麽,也不等她反應過來,直接就拖著她往車那邊去,再把她硬塞進車廂。
“陳深,你這是幹嘛?”
待陳深重新回到駕駛座,夏初的眉毛已然擰成一團,問。
男人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自顧自地發動起車子來,揚長遠去。
而此時的休息室內,是別有一番滋味的場景。
簡逸翹著二郎腿,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眉眼一如既往的英俊,臉上是雲淡風輕的表情。
這樣的他,看起來是讓人又崇拜又恨,而顧安安就是恨他的例子。
“簡逸你什麽意思啊?”
顧安安一腳踹在簡逸所坐的沙發上,氣勢洶洶地在興師問罪著。
男人不以為然,隻是輕輕挑眉掃了她一眼,緊抿的薄唇始終沒有張開,他低沉魅惑的聲線也沒有發出。
無視,這是赤裸裸的無視。
顧安安本就對簡逸的行為不滿,如今他那囂張的態度,更是讓人生氣。
“你倒是說話啊!!”
她不忍發出河東獅吼般的聲音,居高臨下道。
一旁的安俊和安嚴見自己的小表妹,此時就像是個傻得徹底的小野貓一樣,竟然敢在簡逸那老虎口裏拔牙,這真的是不要命的節奏啊。
雖然兩人相識多年,關係一直不錯,可簡逸畢竟是簡逸,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全B市裏估計沒有幾個,是敢這樣和他說話的。
“安安,坐下說。”
最愛操心的還是安俊,他微微蹙眉,擺起一副大家長的嚴肅模樣,朝顧安安吩咐。
顧安安現在一心想為夏初出頭,自然是完全不理會安俊,她嘟起憤怒的小嘴,走了兩步,然後一屁股坐在簡逸旁邊。
“那個作品的原創設計師明明就是夏夏,最後為什麽成了方蕙?”
“行啊簡逸,這麽多年不見,還真是變得冷血無情。”
“你不是不知道,夏夏那麽喜歡設計,她的每一個作品,無一不承載著她的心血,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什麽?”
“我想,不僅是夏夏看錯你了,我……也看錯你了。”
說了很多,顧安安的語氣也是發生了轉變,由最初的憤懣責備,到現在遺憾惋惜,無一不體現出她此時的失望。
到底是朋友,隻要不是仇人,想必這一番話,顧安安都會說出來。
這個男人,是夏夏愛的男人,愛了8年多的男人。
真的不懂,他們兩個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他們曾經是多麽幸福,讓人嫉妒得發狂的那一種愛情。
“安安,我喜歡上了一個男生。”
還記得那一年初夏,她和夏初兩人正坐在咖啡館裏談笑風生,夏夏突然臉色閃過一抹罕有的嬌羞,淺笑著對她說。
那是第一次,她第一次在夏夏臉龐上看到那樣的神情。
“哦?是誰啊?是哪位大帥哥,竟然能得到我們家夏大小姐的青睞啊?”她不忍調侃道。
隻見這話說完,夏初顯得更加害羞了。
“等我把他追到手你就知道了。”
顧安安一驚,挑眉問,“你這是倒追啊?”
後又補上一句帶有吐槽味的話,“還真是沒節操的花癡。”
夏初不以為然,“切,為了我家大帥哥,做一回花癡又如何?”
“好,我等著。”顧安安瞥了她一眼,無奈地搖搖頭道。
簡逸聽了顧安安的一番話,臉上雖然還是波瀾不驚的表情,實則心裏早已泛起了陣陣的漣漪。
他思考了一會兒,突地靠近顧安安,湊在她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聽得到的音量說了一句話。
隻見顧安安說完,臉上的陰霾驟然褪去,換上一臉的明朗。
“真的?”她驚喜地看著男人問。
簡逸點點頭,用鼻音輕發出一聲嗯。
說到這裏,顧安安給簡逸豎起一個大大的拇指,衝他燦爛一笑。
兩個表哥看到這一轉變,簡直是大跌眼鏡,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什麽情況?
剛剛還吵的如火如荼,現在就誇起來了?
簡逸到底說了什麽?
就在安俊和安嚴疑惑著時,顧安安一把從沙發上蹦起來,拉起兩個表哥就往外跑,“走走走走,我餓了,吃飯去。”
顧安安他們剛走,簡逸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男人那風情萬種的桃花眼,輕掃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口後,慢慢地從西裝口袋裏掏出手機。
電話一接通,根本不用他打招呼,那邊已經傳來不停的話語聲,“總裁,已經按您的吩咐辦好了。另外……少奶奶和陳深一起離開了,這樣沒關係嗎?”
說到這裏,簡逸的眸子頓時閃過一絲陰霾,不給電話那頭一點聲音的回答,立刻就掛了電話。
而那邊被掛機的何煜,看著自己的手機,感覺很無奈。
總裁啊總裁,能不能好好地玩耍啊。
少奶奶被拐跑了,你的反應還真是獨特。
何煜幻想了一下簡逸此時的表情,不忍噗嗤一聲笑出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家總裁天不怕地不怕,在感情這方麵,卻是一個大大的悶葫蘆,別扭的要命。
問他佩服誰,他隻佩服少奶奶,能夠把總裁製得服服帖帖的,怎能不膜拜膜拜呢。
不得不說,夏初的出現,可是給何煜的職業生涯,增添了大大的樂趣。
恐怕以後想起,總會覺得是好玩的。
此時,距離陳深帶走夏初,已是過了二十多分鍾。
路程不是很遠,隻是一路上,夏初卻沒有像陳深想象的那般大吵大鬧,反而還十分安靜。
奇怪了,按照夏初的性格,要是自己莫名其妙被帶走,那肯定是要把車給拆了啊,現在怎麽像木偶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就算了,動作也是一變不變。
她剛剛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
這個問題,此時是陳深十分好奇的。
要知道,夏初可是麵對各種各樣流言蜚語和新聞網絡攻擊,都能夠不以為然,雲淡風輕。
可是現在這樣,到底是要多大的一件事,才能把她打擊成這副鬼樣子。
突然地,他的心裏是閃過了一絲絲的不滿,想到夏初可能是為了什麽人而難過,他竟覺得煩躁。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樂意。
不知不覺地,在陳深不注意的情況下,已是到達了目的地。
“到了,下車。”
陳深把車停好,邊解安全帶,邊對夏初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