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斷水破岩
“嘿！聽說了嗎，天澤府出了個小天才！”
“可不是，半日識府，亙古未有！”
“什麽半日，我聽說隻用了一個時辰！”
“真有此人？”
“千真萬確！”
秦元識得氣府的消息不脛而走，先不論他七年之後能否從混沌天歸來，單是這開氣府的速度便足以讓人們另眼相看！
而雁蕩天澤出了一位練武奇才的消息也一定會迅速傳到坤界各大勢力之中，引起不小的轟動。
石漢天對於秦元選擇了木刀頗感意外，他本以為以秦元的體格勢必會挑選靈活輕便的，但沒想到卻選擇了這與他外形有些不匹配的木刀，但石漢天內心卻是極歡喜的，因為他的玄兵便是刀！
選了兵器，第二日，雁子轅便嚷嚷著沒見過石師傅顯露真本領，想一睹英姿之類的話，再加上石漢天本就對刀極為熟悉，便直接讓秦元提刀來到試武場的中央擂台上。
“此技名斷水破岩！以勢大力猛為要點，一往無前！”
石漢天也不廢話，來到擂台中央，右手握著同樣的木刀。
“看好了！”
這一瞬間，秦元發現石漢天的氣勢變了，如果說方才的石漢天是一棵大樹屹立不動，現在便是一座大山威壓四起。
石漢天左腿猛然朝前邁出，右手拖刀，身體微微向右側轉，左手快速抓住刀柄，雙手將木刀從右側朝前橫劈，帶起灼熱氣流，夾雜淡淡黑氣，伴隨陣陣破空聲。
這還不算完，接下來的石漢天好似一頭蠻牛，右腿重重踏出，帶起一陣塵土飛揚，身體快速旋轉一周，玄氣大增，隨著慣性右手拖動木刀劃過一個周天從身體右上方強勢下劈，砸在地上發出刺耳鏗鏘聲。
石漢天身體再次旋轉躍起，這一次，木刀上的黑氣大盛，玄氣上升到頂峰，如噬人火焰。
“破！”
石漢天口中低喝，身體到達至高點，帶著一往無前的架勢，手中刀朝前猛然下劈，一道黑色刀影閃電般朝前砍去，在擂台上留下一道巨大的黑色痕跡。
站定，收勢，石漢天看著兩個被自己驚得合不攏嘴的兩人滿意地笑了笑。
“如何？”
秦元此刻還沉浸在剛才的畫麵裏，方才石漢天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讓他毫不懷疑，就算前方站了一頭熊瞎子，也能給它劈出個幾瓣兒！
石漢天此刻的身影在秦元的眼中仿佛會發光一般，又高大
了幾分。
反觀雁子轅，從小耳濡目染，見多了個中高手，麵色很快恢複如常。
“啪！啪！啪！”
“師傅，瞧瞧您剛才這段，霸道中含著節奏，無畏中透著靈動，正所謂勇猛非常，卻又拿捏適中，高手，高高手啊。”
雁子轅的一番話將石漢天捧得笑意更濃，但石漢天深知這位二公子見多識廣，必不會為自己這普通的武技而感到震驚。
“你小子，別廢話！”
“嘿嘿，師傅，你看今日天氣正好，也練的乏了，是不是.……”
“哼！敢情在這兒等著我呢，二公子啊，武者一道，勤練方為人上人啊。”
對於雁子轅的心思，石漢天也無奈的很，苦口婆心的話說過很多，二公子誌雖不在此，但還是要講。
“也罷，元公子剛開了氣府，切記專心凝聚玄體，不可懈怠。”
石漢天還想再多囑咐幾句，卻看到雁子轅早已拉著秦元跑遠了，隻能搖搖頭轉身離去。
“二公子，我們還有杜老先生的禮儀課要上。”
“走啦走啦，帶你去個好地方。”
秦元一心想著今日還有些疑惑想要請教禮儀堂的杜學究，奈何雁子轅早已將雁居士的話當成了耳邊風，這不，七拐八繞他就被帶到了外院南門。
“公子！”
見到雁子轅，兩側護衛紛紛抱拳。
雁子轅也不理會，徑直拉著秦元朝外跑出了天澤府，來到了莫古大道。
天澤府位於天澤城最中心，天澤城是雁蕩天澤最繁華的城鎮，而莫古大道是天澤城最寬闊的中央大道，寬一百三十六米，通體筆直，貫穿東西。
雁子轅要去的地方並不在這裏，莫古大道中心雖然位置優越，但有天澤府這一尊大佛矗立在這裏，放眼望去，卻是極為空曠，稍遠處，才逐漸熱鬧起來。
穿過莫古大道，兩人很快來到了一條叫做歸雲巷的狹窄小巷，這時候的秦元早已分不清東西南北，胡亂跟著雁子轅東拐西拐。
穿過小巷，眼前突然換了一幅場景，車水馬龍，人群熙攘。
“到了！”
不多時，雁子轅停在了一處閣樓前，“紫雲軒”三個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喲，二公子，您來了，快快請進。”
沒等雁子軒和秦元跨入其中，立刻便有小廝迎了上來，雁子轅微微點頭，帶著秦元輕車熟路朝著
深處走去。
一路上秦元都緊跟著雁子轅，生怕在這陣陣鶯歌燕舞中走失，不少人見到他們大都主動行禮，也不乏一些醉鬼被人提前拉開了來。
很顯然，這是一處夜夜笙歌之所在。
從這旁人的動作上可以看出，雁子轅絕對是這裏的常客，這讓秦元非常困惑，他們年紀尚輕，本不該來這種是非之地，難不成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
很快，雁子轅帶著秦元來到一個單獨的雅間，雁子轅也不含糊，直接推門而入。
屋內早已坐著三位與他們年紀相仿之人，皆身著錦繡華衣，看到他們入內，紛紛站起身來。
“子轅來了！”
“二公子！”
“轅弟！”
雁子轅也拱手還禮，道一句“諸位久等了”便徑直坐下。
“這位便是？”
其中一個手握折扇的少年麵帶微笑低看向秦元，輕聲問道。
“不錯，他就是秦元。”
“原來是元公子，久仰大名，快快請坐。”
這幾人正是雁子轅的幾個死黨，每一個的家世拿出來都是這雁蕩天澤的一方霸主，平日裏跟隨著雁子轅這個天澤府二公子沒少幹缺德事兒，在天澤城也都有府邸門戶。
手拿折扇的少年便是雁蕩天澤出了名的雲遊聖地“雲都”的小公子，名為慕容雲複，這雲都占著地利人和，賺得的元金不計其數，僅次於天澤府，年紀與雁子轅相仿。
慕容雲複別看外表溫文爾雅，實則腹黑的緊，常年搖一把折扇，不知什麽來處。
另一位名為魯祁靈，顯得規矩很多，不多言語，父親是被稱作“天澤軍師”的魯無用，與天澤府之間的關係也最為密切。
最後一位年歲顯得稍大些，虎背熊腰，也是之前稱雁轅為轅弟的那個，名為趙宗，趙門獨子，是一個武癡，是雁子轅最佩服卻又最看不慣的人。
這幾位世家弟子無論多麽飛揚跋扈，或是不堪頑劣，都不打緊，主要是在私底下有些小交易不便為人所知，便選了這談論風月柔情的紫雲軒為私下裏碰麵的場所。
“雲複兄，我囑咐給你的東西？”
“早已備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