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對不起,你們踢到鐵板了!
“住手!”
玉羅郡主剛剛站好,街道上便響起了雷霆般怒喝聲。隨即,一個黑衣中年以及一個青衫白發老者兩人出現在了街麵上,兩人身上散發著隻有神通秘境強者才有的強橫氣息,浩瀚如海。
怒吼聲出自於黑衣中年,他落地後更是直接挽起一掌凝出一道半透明的手印直挺挺地拍向戰圈,而且明顯是針對蘇夜更多一些。
巨大壓力臨頭,蘇夜自然不會冒險,順勢一個抽身,便撇開了孟千度退出七八米站穩,目光掃向黑衣中年,便有一絲絲淩厲的殺意透出眼眶。
“蘇夜,你怎能如此狂妄,在別地方惹是生非不夠,為何還跑到丹鋪裏來鬧事,難道你真以為沒人製得了你了嗎,簡直豈有此理。”
青衫老者一臉怒容,看著蘇夜的眼神明顯還夾雜著一絲濃濃的厭惡,就好像蘇夜就是個十惡不赦活該當誅的罪人。
蘇夜眼神掠過青衫老者懸於腰間的長老腰牌,眉頭一挑,說道:“看你腰間掛著長老的腰牌,那你便是青雲宗的長老了,可你怎麽就說出如此蠢豬一般的話呢?”
“你…你敢罵我,你明知道我是青雲宗長老你竟然還敢罵我,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尊長,如你這般不知謙恭的狂徒,怎麽有臉待在我青雲宗!”
“尊長?狗屁的尊長,你算哪門子尊長。你一點情況都不了解,上來就給我扣大帽子,說我惹是生非,你哪知狗眼看到是我惹是生非了?”
對於青衫老者這種明顯帶著偏見,連事情的經過都不去了解,直接就認定他有罪的人,蘇夜一點都會客氣。至於尊長?嗬嗬,你都不尊重我了,我尊你妹的長。
青衫老者聞言臉色頓時一變,他有些會意過來了,似乎這事情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是蘇夜在惹是生非。
心裏一下子將那個給他報信說說蘇夜與孟千度在丹鋪裏打起來了的丹堂弟子罵了不知道多少遍,這愚蠢的東西報信時為何不將事情的經過說清楚。
青衫老者選擇性地忘記了,那丹堂弟子報信時,他一下子就急了,也下意識地就認定了是蘇夜這個目中無人的狂徒在鬧事,根本不容報信的丹堂弟子講經過,立刻就通知了孟千度的護衛白興嬋,聯袂就趕往了丹鋪。
可即使是如此,青衫老者對蘇夜依然沒有半點好感,這個可惡的蘇夜,簡直就是該死一萬遍,沒有他蘇夜的青雲宗上上下下一片規矩,幾十年如一日的古井無波,自從有了蘇夜便各種風波不斷,一會兒打這個,一會兒打那個,還殘殺同門,那簡直就是美味的粥裏掉進來的一顆老鼠屎。
而且,這蘇夜竟然敢當眾罵他蠢豬,這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黑衣中年也就是孟千度的護衛白興嬋,卻是不管青衫老者臉色不愉,馬上就一副質問的語氣說道,“姚長老,這蘇夜如此狂妄,簡直是前所未見的目中無人,絕世狂徒,你身為青雲宗長老你說這到底怎麽辦?”
姚啟賢,身為丹堂長老,本就有一身傲氣。被蘇夜當中罵蠢豬就已經夠生氣的了,白興嬋明知道蘇夜狂妄而且很不好惹,卻還這麽當眾質問他,明擺著是要逼著他來懲處蘇夜,心下更是窩火,對白興嬋也產生了一絲怨氣。
然而,他畢竟是丹堂長老,被白興嬋這麽質問,他不能什麽都沒表示,否則四周那麽多的人恐怕都要以為他怕了蘇夜,那他堂堂丹堂長老的麵子往哪放?
更何況,他最近要煉製一種秘製丹藥,還缺乏一味關鍵主藥,偏偏這味主藥白興嬋手中就有。
當下,姚啟賢沉聲喝道:“蘇夜,我不管你與孟千度之間是怎麽回事,但你身為青雲宗內門弟子,你便不能如此任性胡為,作為修仙者更需要豁達,需要氣度,豈能動不動為了一點小事便生死相見,那樣與莽夫有什麽區別,你還修什麽仙?馬上向孟千度道歉。”
蘇夜聞言冷笑道:“姓姚的,本來呢你若是自惜臉皮,那我這當弟子的也不介意稱你一聲長老,在眾人麵前給你留三分臉麵。可你不分青紅皂白,汙我惹是生非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我給孟千度道歉,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也配來命令我?給我滾!”
蘇夜非常生氣,以至於“給我滾”三個字幾乎就是怒咆而出的,跟驚雷炸響似的,方圓數百米內都可以清晰地聽到這三個字,四周店鋪木架子那都是顫動不已。
姚啟賢隻覺腦袋嗡的一下,差點一口逆血狂噴而出。身為丹堂長老,何等威嚴,別說是宗門弟子了,哪怕是宗主皇甫長天都未曾這麽羞辱他,他眼睛一下子就赤了,下意識的一揮手就想給蘇夜一個慘烈的教訓。
可就在動手之際,卻見蘇夜手中短刀一揮,一股恐怖的意誌就微微散發出那麽一絲氣息來,姚啟賢頓時有一種寒冬徹骨的季節裏被當頭潑了盆冷水的感覺。
“長生意誌!”
姚啟賢狠狠地打了個顫栗,他猛然想起來蘇夜這個妖孽背後可是有長生強者做靠山,當初在楚衣住處前,蘇夜就憑這一份長生意誌將王延續給抹殺了,那個場麵當時他因為正在煉丹所以沒有親眼目睹,可他想也知道長生意誌的可怕。
眼下蘇夜手中那一把短刀裏流露出來氣息分明就是長生意誌的氣息,這明擺著蘇夜是又要動長生意誌了。他心裏憤怒得不行,覺得蘇夜動不動就拿出長生意誌非常無恥,可他卻不得不掂量自己的小命。他可不想去做第二個王延續。
在性命與麵子兩者之間,姚啟賢很幹脆地選擇了前者,直接捏著鼻子後退了好幾步。
這時候白興嬋臉色也變了,姚啟賢能察覺到蘇夜短刀裏的長生意誌,他同樣也可以。正因為感覺到長生意誌的存在,他也害怕了。麵對長生意誌這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他沒理由不害怕。
若是隻有他一個人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跟一個手裏拽著長生意誌的人抗衡,白興嬋還沒那麽蠢。
然而,他身為孟千度的護衛,身上肩負著保護孟千度的重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就這麽逃走。就算逃走了,下場也不一定就比硬懟長生意誌輕鬆。
白興嬋如同晏鐵護著陸少懷那般,迅速就將孟千度護在了身後,沉聲道:“蘇夜,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現在你來說我過分了?嗬嗬,真是可笑。你怎麽不問問你身後孟千度剛剛又是怎麽過分,無緣無故上來就罵我的朋友垃圾,被我朋友罵回去了便要直接出手殺人了,我就納悶了,是誰給你們這些人那麽大的膽子的,真以為這天底下的人都是可以任憑你們這些人來踩的嗎?”
蘇夜嗬嗬一笑,臉上閃過濃濃的不屑,還有一絲不耐,“行了,廢話我不多說。你們踩別人與我八竿子打不著,我也懶得理會你們。但既然踩到我朋友頭上來了,那對不起,你們踢到鐵板了。你馬上滾把孟千度留下,否則的話,我手上這把刀裏的長生意誌可不認人,便連你一塊殺了…”
深深的殺意就像寒冬裏的凜冽寒風從蘇夜的唇齒之間迸發出來,四周之人再一次為蘇夜殺人的決心感到膽寒的同時,不禁也紛紛朝胖子騰飛看了過去,那眼神盡都有些豔羨,丫的,這死胖子看著也沒什麽呀,怎麽就成了蘇夜這個狂徒的朋友了,居然為了這麽點小事,便一定要殺死孟千度。
而胖子自己也驚呆了,心裏湧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暖洋洋的感覺,今天他已經不止一次從蘇夜嘴裏聽到“朋友”這兩個字了,原本再平凡不過的兩個字,此時卻猶如千鈞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