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謎!
“天怒…”
“這是真正的天怒,天道的憤怒…”
無數界域,大山,宮殿,洞天…不知多少大能齊齊驚呼。有精於推算之能的人迅速擺開了陣勢,要推算到底是什麽原因引起了天道如此巨大的憤怒,甚至於降下那一道要毀滅一切的絕世天雷。
要知道這個天怒與所謂人怨誘發天怒完全不一樣,甚至也不是業力深厚到誘發天怒的那種怒。
這是真正的天道之怒,絕對是有什麽逆天的存在觸碰到了天道的忌諱。
可恐怖的是。
那些善於推算的大佬,超級大能,不僅無法推算出什麽來,就連擺開的陣勢也紛紛炸裂,一個個在瞬息就遭到了強烈的反噬,口吐鮮血而倒…
而在青雲宗,皇甫長天在已經被那絕世的雷光刺得雙眼生疼,根本無法忍受直接就閉上了雙眼,極盡全力運轉修為維護顫抖欲裂的靈魂。
天之怒,滅之雷。
即便不是針對皇甫長天,僅邊緣氣息也已經足以讓皇甫長天感覺到粉身碎骨的恐懼。他瘋狂的暴退,退退退,閉著眼睛,收斂著靈魂感知在狂退。
就在皇甫長天要直接退出青雲宗之時,那金色的閃電卻已經消失了,九天之上那一股瘋狂的怒意也消失了,依舊是萬裏晴空,刹那之前一切仿佛就是一場錯覺。
皇甫長天呆滯了三秒鍾,意識迅速釋放開,刹那間青雲宗的一切便顯現在他的腦海裏。一切與往日無異,整個青雲宗沒有絲毫的損毀,也沒有人傷亡,帝夜峰上蘇夜依舊在閉關…
皇甫長天震驚了,怎麽可能,在那樣的一道閃電之下,就算是九天仙界的仙尊大佬無極天君恐怕都要灰飛煙滅,青雲宗怎麽可能一點事兒都沒有?
難道這真的隻是一場錯覺?
是他修煉修糊塗了?
很快,皇甫長天便知道了,這絕對不是他的錯覺,剛剛那一刹那的天怒是確實發生過的。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四麵八方一道道強橫絕倫的氣息迅速朝青雲宗趕來。
皇甫長天臉色一變,身形移動,八步趕蟬一般,定在青雲宗上空,神色警惕地看著四周。
隻幾息時間,青雲宗上空便出現了一道道人影。
一身太監服裝,手持拂塵的卞謀延。
手持悠悠血刃的羅安。
身材魁梧一身火紅蟒袍的中年男子,那是赤鼎宗宗主赤離。
外貌英俊,別有一種燦爛氣息,如同天空烈陽的白衣男子,那是焚陽宗宗主陽東天。
一身青衣道袍,前胸繡著太極陰陽圖案的老叟,那則是南天門的宗主南華真人。
與此同時,更有三位皇甫長天都沒能叫出名字的人,兩男一女,兩個男子一個身背長劍,狀若劍客;一個身著黑袍一身霸氣;女子則臉蒙輕紗,身材窈窕,目光如星,那臉上的輕紗似乎就是一件寶器,竟能阻止別人目光的穿透,根本無法看清楚具體麵容。
八位長生強者!
皇甫長天心神威震,僅僅這一刻,竟然就有八位長生強者匯聚。這還是表麵上,暗地裏他依然感覺得到,在這天空之中隱藏著一雙雙隱晦的目光正注視著青雲宗。
但他卻無法捕捉到目光背後的主人的存在,更無從去分別這些目光的主人的身份。
這一刻,皇甫長天心神壓力驟然劇增。都說禹州隻是一個小地方,根本無法跟南州相提並論,跟中州相比那更是三歲小娃與成年男子般的差距。
可現在他才知道,禹州是能夠誕生大禹王那種驚世存在的地方,又豈會那麽簡單,在禹州這塊大地上,恐怕即便是涅凡塵也無法說清楚究竟隱藏著多少強者吧,禹州這塊地方水實在太深了。
想起以往涅凡塵橫空出世之前,竟然有人把他稱為禹州第一強者,那時候正是他意氣風發的時候,竟然也默認了這樣的稱號,可現在才明白這簡直就是極為愚蠢的事。
也幸虧當初他雖然意氣風發,並也沒有去胡亂挑起戰端,否則恐怕也沒有今天晉升長生強者的事了。
不過此時,皇甫長天沒法過多的感歎,八位長生強者齊聚青雲宗,暗地又隱藏著不知多少驚世駭俗的人物,他知道肯定是被剛才那突如其來的變故吸引來的,他必須小心應對,否則稍一不慎,青雲宗還真有可能在今天徹底成為曆史。
“皇甫宗主,可知剛剛是怎麽回事?”
問話的是羅安。
從羅安現身以悠悠血刃與摩行天碰了一招開始,整個禹州所有的長生強者便真正知曉了羅安的厲害。而他作為涅凡塵手底下的一把刀,那也早就是人盡皆知。
此刻他現身,並頭一個問話,眾人便都知道,他肯定是代表涅凡塵過來的,當今的禹州是天淵皇朝的天下,涅凡塵的意誌橫推禹州,羅安率先來問話自然也不會引起別人的不滿。
皇甫長天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若是我說我其實什麽也不知道,羅兄能否相信?”
說這話時,皇甫長天心中也是好一陣無奈。回想起那一瞬間的突變,他分明記得那一道恐怖的金色閃電就是奔著帝夜峰來,那一道閃電的恐怖他也深信世間絕沒有人能在那一道閃電下存活,哪怕是涅凡塵也不可能。
可帝夜峰卻依然無損,蘇夜也依舊在閉關,這讓他不禁懷疑那一道金色閃電到底是不是真的落向了帝夜峰,那陣恐怖的天怒到底是不是蘇夜引下來的。
如果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個小小的蘇夜怎麽可能引得如此曠古罕見的天怒,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哪怕蘇夜是上古大能轉世,是九天仙界的無極天君轉世也不可能引下那種天怒。
能引下那種天怒的必然是一種極為逆天的存在,甚至連天道都感覺到威脅的存在。
可如果不是,那一刹那的驚變又是怎麽回事,又是從何而來?
皇甫長天一腦茫然,麵對羅安的詢問,根本不知從何說起,與其編一個拙劣無比的謊言,倒不如實話實說。
羅安臉色微變,倒不是覺得皇甫長天敷衍,相反他看得出來皇甫長天沒有敷衍的意思,也不是在說謊,皇甫長天確實是不知道怎麽回事。
而事實上,羅安還知道一件事。
就在剛剛那一刹那天怒之時,他其實就在涅凡塵身邊,他親眼目睹了涅凡塵施展了大衍算仙術推算一切,結果卻被恐怖的反噬力量震成重傷,毫無所得。
連涅凡塵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皇甫長天又怎麽可能知道怎麽回事?
之所以還過來問問,也就是想知道皇甫長天究竟看到了什麽罷了。
“哼,皇甫長天,你裝什麽糊塗,當我們都是傻子嗎?那一道金色的閃電分明是奔著你們青雲宗來的,你身為青雲宗的宗主,你卻說你不知道怎麽回事,誰信?”
都說太監身殘就必然心理失衡,這話還真沒錯。羅安還沒說什麽呢,卞謀延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懟上了皇甫長天。
在上一次青雲宗的危機當中,卞謀延奉命現身青雲宗,他原本以為從皇甫長天手中救下北堂天雄是一件簡單的事,正好可以借機立威一下。沒想到卻差點被摩行天一拳打死,要不是羅安及時相救,命都不在了。
就衝著這件事,卞謀延便恨上了摩行天,也恨上了青雲宗。在他看來,就是青雲宗導致他第一次顯現實力便遭到了打擊。青雲宗是害他落了臉皮的罪魁禍首。
為此他專門向涅凡塵進獻讒言,希望涅凡塵能下令將青雲宗滅門。可不知涅凡塵打的什麽主意,竟然不允許他向青雲宗報複,這更讓他心中充滿怨恨,有機會針對皇甫長天,他又怎麽能放過?
皇甫長天皺了皺眉,卞謀延心思歹毒,話裏暗藏機鋒,說得好像就是青雲宗私藏了什麽大秘密甚至引起了天怒,這擺明了是要陷青雲宗於危機之中,甚至借別人之手來圍攻青雲宗。
他心中暗怒,卻不能表現得太尖銳,隻能解釋道:“我確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大家既然來到這裏肯定也察覺到了那道金色閃電的恐怖,那根本非人力可以阻擋,我連看都不敢看,就退了。可隨即,金色閃電便消失了,在你們來之前,我就一直在猜想金色閃電消失的原因,可是毫無所得。正好你們來了,我也想問問諸位,有誰真的看到了那道金色閃電落入了青雲宗嗎?”
皇甫長天這一個反問,還真就把眾人都給問住了。那金色閃電實在太恐怖,在場的人根本沒有勇氣睜著眼睛看清楚金色閃電最終的去處,基本也是像皇甫長天一樣,一陣驚嚇之後,再想看清楚究竟,金色閃電就消失了。
隻是根據金色閃電最初落下的方向是青雲宗,這才以為金色閃電是落入了青雲宗,才趕過來瞧個究竟。可到了青雲宗後也才發現,金色閃電似乎不是落入了青雲宗,若是落入了青雲宗,以那金色閃電的威勢青雲宗怎麽可能如此完好無損?
可如果金色閃電不是落入了青雲宗,究竟又落到哪裏去了?天道之怒又豈會那般虎頭蛇尾?
眾長生強者誰也無法回答出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儼然成了一個迷,一個或許永遠都解不開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