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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師傅

  就在錢樂衝向柳豔雪的時候,突然山頂上狂風大作,被吹起的漫天雪花將視線都遮住了,錢樂心有所感看向蘇穆涵那裏,隻見蘇穆涵的上空裂開了一道黑漆漆的大口子,從裏麵伸出一個黑色的大手,一把將她抓住帶進了黑腔裏,隨後大風就漸漸的平息了。


  而另一個方向,東方星月的院子裏,同樣一個黑色的腔口出現在空中,將白行簡也帶走了。


  不過這番動靜除了山頂上的東方星月三人之外,整個峨眉都沒有人知道。峨眉山後祠堂裏,峨眉的掌門抬眼瞅了一眼外麵就又閉上了眼睛。


  這邊,東方星月第一時間就將柳豔雪抓住了,帶著她和錢樂向門派走去。這件事第一時間就是要通知師傅,不然要是被宋清知道了,必定會生出事端。


  山水泉叮咚,鳥語花草香,依山木屋,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女子恭敬的站在門前,她臉色有些許的蒼白,但是精神很好,臉上帶著小人得逞的笑容。


  “哼。”一聲冷哼突然從裏麵傳了出來,女子嚇得忙收起臉上的表情,換上一副戚戚艾艾的樣子。


  屋內的人氣笑了,“還敢露出這個表情,是不相信為師的醫術還是怎麽的啊,那要不為師不救了。”


  “別呀。”女子急的忙一聲喊了出來,但下一秒又立馬噤聲,低著頭不敢看屋內的人。


  屋內一個全身被黑袍子裹起來的人手裏正拿著一個閃著寒光的銀針往床上的人身上插去,此時床上人的身上已經被插了不下百根銀針了。


  看的門外的蘇穆涵渾身都疼,心裏更是疼,這淚花就不自覺的充滿了眼裏,她趕緊眨了眨,她的師傅是最不喜淚水,小時候要是她哭了,師傅會消失一整天不理她。她怕現在師傅消失了,就沒有人能救白行簡了。


  屋裏的人一眼就洞悉了蘇穆涵的意思,黑布下的嘴不禁瞥了瞥。


  蘇穆涵在峨眉山山頂被師傅抓進黑腔欲帶走的時候,她立馬就睜開了眼求師傅將白行簡一起帶走,不然自己也不治了。她師傅是關心則亂,於是二話不說直接將白行簡擄了來。


  實際上蘇穆涵根本就沒事,她自被白行簡換了身體後,身體中的五髒六腑都是幻化而來並不是真實的,所以被柳豔雪戳中了心髒也沒有事情,而她在山頂的那一幕就是為了逼出直接的師傅而裝,她知道師傅是最看重她的性命的。


  不過她是一點也不愧疚自己騙了自己師傅,誰讓他在她做法聯係他的時候不理她,而且勸了多少次了,買個手機吧也不買,真真是固執的很。要不是他沒有手機,她至於費那個勁消耗那麽多的精血聯係他這個常年漂無蹤跡的混蛋大師傅嗎。說起來都是他自己找的,她一點也不愧疚。


  咳咳,一陣咳嗽聲喚醒了沉醉在內心的蘇穆涵,她連忙向屋內看去。


  她師傅正在假意的咳嗽,白行簡那裏依舊還是那個樣子,她的心放了下來,恭謹的問道:“師傅,怎麽了?受風寒了?”


  “沒有。”她師傅額頭上一排黑線掉了下來,頗為無奈。“為師是想說,為師剛才真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


  電話?這回換蘇穆涵額頭上一排黑線了,感情師傅是拿那個法術當電話了用了,無語。


  “師傅,那不是電話,那是千裏傳音,而且我沒有到達你那層次,拿著千裏傳音當電話呢。我還得用祭祀的方式,還得化陣法。真的不如手機好用。”


  “為師著不是為了鍛煉你們嘛,為了讓你們早日能夠自如運用千裏傳音所以才不買那勞什子的電話嘛。”說到最後,師傅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蘇穆涵一聽就知道了,這是師傅的托詞,當即哼了一聲,表達不信。


  氣氛沉靜了一會兒,師傅才無奈的開口,“那電話還得花錢呢。為師雖然不窮吧,但是老交話費多麻煩,為師打個坐就得幾年,哼,到時候不還是得下山重換去嗎。”


  恩,聽著挺有理的,但是吧,蘇穆涵眼皮不動,“不是說好了我們兄妹幾個一起付話費嗎。”


  “真的?”師傅有點喜笑顏開,聲音微微拔高。


  火候差不多了,蘇穆涵點點頭,問:“師傅,剛才為什麽不理我呢。”


  “當然是因為不想……不對,這個嘛,為師,為師正在上廁所呢。怎麽能接電話呢。”


  “嗬嗬,師傅,你剛剛不小心將心理話說出來了。”蘇穆涵四五度角望天,有這樣的人嗎,你又沒有手機,用這種笨得要死的方法聯係你,當然是有急事了,竟然還特意不接,幸好,幸好自己知道他的秉性,她一開始就想要是最後沒有聯係到師傅,那她就戳自己幾劍逼他出來。


  師傅幹笑了幾下,順手又往白行簡的身上丟了幾針,麵色一怔開始說道:“涵兒啊,你不是說再也不踏入圈子了嗎怎麽違背信約了,做人可不能這樣啊。”


  “我回來了怎麽了。”瞧師傅這話說的,潛台詞就是你快給我滾。


  “……沒。你這脾氣,隔了這麽多年,依舊火藥味十足啊。”師傅無話說了。


  “……是嗎,我鄰居大嬸誇我溫柔知禮,小家碧玉,反正是各種好。”意思很明顯,就是師傅你說謊了。


  麵對徒弟控訴的語氣,師傅恨不得剛才沒去救她,不想和她說話了,於是又扔了白行簡幾根銀針,站起身來看都沒看蘇穆涵一眼徑直走了。


  蘇穆涵也不理他,見完事了立馬就坐到了床邊溫柔的目視著白行簡。


  “哎呦~牙酸,可酸死我了。”不知何時,已經走掉的師傅來到蘇穆涵身邊捂著個臉裝牙疼,意在笑話蘇穆涵。


  “師傅,你牙疼幹嘛捂下巴,別不是老年癡呆了吧。”蘇穆涵涼涼的說道。


  師傅立馬直起身,眼睛一瞪,喝道:“逆子。”


  “逆徒。。。”蘇穆涵頭也不回的糾正。


  “……”師傅無語中。氣的轉身立馬就走了。


  “這下真氣走了。”不知何時白行簡睜開了眼,帶著笑意的看著她。蘇穆涵激動了,撲在白行簡的身上哇哇的大哭,一次又一次的差點失去這個人,使得她精神繃緊到了極點,此時看見白行簡完好無損的行了過來,一下子她就崩潰了。


  “女大不由爹啊。”不知何時又回來的師傅,倚在門邊涼涼地說。語氣那是相當的不好。


  白行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做聲,隻是一下又一下的拍著蘇穆涵的後背幫她順氣,一邊在她的耳邊柔聲說著:“我沒事了,沒事了。”


  “行了,在這裏多住幾天吧。”師傅聲音低沉帶有點悲傷,說完自己孤獨的走了,沒有再回來打擾他們。


  山間小屋,盈草飛舞,空氣中到處都是鳥語花香,正是一個養傷的好地方,正好是一個美好的世外桃源。


  清晨,山溪涓涓,蘇穆涵為了給白行簡做點好吃的,隻能自己下水捉魚了,沒法這裏是世外桃源沒錯,但是也太世外了點,蘇穆涵撇撇嘴,拿起自製的魚叉猛地就插了下去,正好一條肥美到沒朋友的大魚被抓到了,蘇穆涵樂的沒法,帶著魚就回到了木屋。這一條魚足夠他們兩人一頓飯了。


  可是顯然蘇穆涵將自己師傅給忘了,等她用僅有的材料做好一盆魚湯的時候,師傅邁著小方步子走了進來。底下腰在盆子便嗅了嗅,大道:“好香啊。”不用招呼,自己坐下來就開吃了。


  “喂。”蘇穆涵扶著白行簡過來的時候連忙大喊,“師傅,我記得你已經辟穀了吧。”


  “唔,恩?哦哦。”師傅隨意的敷衍了幾句,一抹嘴走了。


  蘇穆涵看著他這麽痛快有點納悶,隨後就感覺到白行簡拉了拉她的衣袖,順著白行簡的眼光看過去,我去~滿滿的一盆魚湯都沒有了。不禁她手捏的嘎嘎響,無法隻得重新去弄一條了。


  你要是說吃就說出來好不好,還偷吃,偷吃完不算還帶偷走的。蘇穆涵看著溪水中的小魚,將一腔憤怒盡數撒在了它們身上。


  有了前車之鑒,中午蘇穆涵就弄的非常的多了,結果,人家不來了,蘇穆涵這一天額頭上的青筋就沒下去過。


  白行簡嘴角揚了揚,她終於不再像昨天那樣死氣沉沉的了。不過,對於欺負了自己老婆的事情,他在心裏的小本本上記下了這筆賬。


  白行簡一天天的恢複了,蘇穆涵每天想著法子來改換飲食,不僅是為了他還是為了師傅,畢竟等他們一好,就又要離開他了。雖然想讓他和他們一起走,不過師傅是不願意的,他說他自己清淨慣了。


  從那天蘇穆涵和白行簡得到了師傅的準許住下來後,這一住就住了快將近一年的時間,什麽仇恨,什麽工作通通都扔到了一邊,現在他們隻享受眼下美好的小日子。


  時間一晃而過,白行簡和蘇穆涵身上的傷終於是好了。也到了他們該辭行,蘇穆涵該去峨眉找柳豔雪算賬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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