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各懷心事
那大臣難掩眸中失落的神色,蘇紗也覺得無奈,她到底對他們這裏各個部門不了解,雖然她有自己的打算,可是也沒有打算培植自己的勢力,把所有的人都變成自己的人。
隻要在某一天,慕容澈想要動她,卻發現不能動,那就很好了,隻不過,那一天真的能實現嗎?
在慕容澈的眼皮子底下培植自己的勢力,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她有什麽呀?
宴會可以說不歡而散,年輕學子們和老臣們之間的裂痕無法彌補,似乎也沒有人想著要去彌補,朝堂也隱隱的形成了兩大派係,中立的人還是有的,不過,既然中立,也就說不上是派係了。
學子們蔑視這些老臣隻想著爭權奪利,根本就沒有考慮國家,老臣們則暗惱這些學子們狂妄放誕,不知人心險惡,被亦妃那妖女幾滴鱷魚的眼淚就給迷惑了去。
蘇紗每日午後都會召集一批學子們,問問他們算的可有進展,即使有些錯誤,也都好聲好氣的指出,還美其名曰共同探討,又寫了一些公式,叫學子們帶回去。
至於那位大臣,按照慕容澈的意思給他在太學院安排了個職位,樂顛顛的去上崗了。
慕容澈眼見著蘇紗和學子們討論的認真勁,心思不知道飄向哪裏,這樣的蘇紗才和京城裏傳的那個精通史書的蘇紗有些聯係,隻是,為什麽他的心裏卻湧起不安,寧願她如同往日那般,沒事吵吵鬧鬧,偶爾給他個下馬威?
蘇紗抻了個懶腰,回頭見到慕容澈若有所思的眼神,笑著湊過去,捏了捏他的臉蛋,“皇上,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慕容澈這才發現學子們已經散了,大殿裏麵就剩他們兩個,伸手攬過蘇紗,蘇紗毫不客氣的坐在他的腿上,反正累的不是她。
“累不累?”慕容澈莫名其妙的問一句。
“累呀。”蘇紗猛點頭,有些委屈地道:“尤其一想到我這麽辛苦,竟然沒有薪水拿,心裏真委屈呀。”
不過為了保住小命,也隻有辛苦點了。
“你想要什麽作為你辛苦的……薪水?”慕容澈希翼地問道。
她的嘴裏總是蹦出一些新名詞,也許這是商人自己胡謅出來的詞吧,在蘇紗麵前說了,她就記住了,以為朝廷上都是那麽稱呼的。
“皇上想要給我什麽樣的薪水?”蘇紗謹慎的問道,薪水還能有什麽樣的,真金白銀最實惠啊。
慕容澈想了想,嘴角露出一絲壞笑,“朕把自己賞賜給你如何?”
反正她也謀朝篡位了,而且這些日子,他閑散慣了,看著蘇紗忙忙碌碌的,竟然覺得這樣也挺好,她每天和他一起上朝,一起上床,挺好的。
蘇紗鄙視的看了一眼笑得猥瑣的慕容澈,他一定是又想起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不過,蘇紗不得不承認,雖然他笑得她看了,很想扁他一頓,可是真的沒有那麽猥瑣,頂多是有些受。
“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上馬不能提槍,下馬寫不出來文章,要來何用?”蘇紗鄙視道。
蘇紗身子一輕,她趕緊摟住慕容澈,怒嗔,“你做什麽?”
慕容澈坦然,“上馬提槍殺敵。”
蘇紗恍惚想起,似乎……上馬提槍還有另一層含義。
“我累了。”蘇紗虛弱的道,心中想著,慕容澈最近是不是太閑了,她每天累得像灘泥,他竟然還不放過她,晚上還要加班加點,這樣下去,她懷疑自己會因為縱欲過度,操勞過度而駕崩,成為第一個謀朝篡位沒有宣布,沒有改國號,沒有稱帝的。
“沒事,我侍候你。”慕容澈輕車熟路地解著她的衣帶。
“哎,對不住,姨媽來了。”蘇紗製止住他的動作。
慕容澈懊惱地停下手,語氣不善地道:“她怎麽又來了?”
蘇紗翻翻白眼,誰知道,也許是禦醫調理的好,大姨媽她現在月月準時來探望她來。
“這個……你可以問問她。”蘇紗無語,她要不來才是麻煩事好不好?
慕容澈有些悶悶不樂,她大姨媽來了,豈不是就證明他努力耕耘,卻沒有收獲。
蘇紗隻當他因為大姨媽心裏不開心,壞壞的湊過去,“皇上,你不會是欲火焚身了吧,我摸摸。”
慕容澈伸手一擋,誰知蘇紗眼疾手快,竟然先他一步到了那裏,慕容澈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似痛苦似歡愉,“蘇紗。”
明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她的名字,聲音卻黯啞充滿了誘惑。
“舒服嗎?”蘇紗半趴在慕容澈的身上,媚眼如絲。
“你這個小妖精。”慕容澈呼吸急促,她怎麽就這麽對新花樣。
蘇紗眸子幽深,隻要她還在皇宮裏麵一天,就算是她來大姨媽了,慕容澈也不許找別人,她這個人有精神潔癖,知道隻要離不開這裏,就算她再有本事,也阻擋不住一個帝王的求歡,那麽,就要看住他,不叫他出軌,等到她走之前,再給他找好後備。
“想要嗎?想要你就說嘛,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想要呢,真的想要?”蘇紗媚眼如絲,手上忙亂,雙腳亂蹬。
慕容澈趁著她一個空檔,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伸手撕扯著她的衣服。
蘇紗看他的眸子赤紅,眼神迷離,很明顯是欲火焚身了,她嚇得不敢動了,“慕容澈。”
小聲的小心翼翼的叫著他的名字。
慕容澈一口咬住她胸前的果實,滿足的輕恩了一聲。
“你不會是要浴血奮戰吧?”蘇紗糾結,哎,身體是自己的,她還沒有那種為了愛情,成全男人,犧牲自我的精神。
他要是真的那麽不顧一切,她不介意叫這個皇宮裏麵再多一個太監,如果好說好商量,還有餘地。
慕容澈不答,伸出手去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小腹滑去,吻細細密密的落在她的肌膚上。
“女人那幾天,不適合房事的,會傷了根本。”慕容澈含含糊糊地道。
蘇紗的手一緊,慕容澈悶哼一聲,呼吸越發急促。
慕容澈先叫三順吩咐人打了熱水進來,看著蘇紗淨了手,才去帝池去淨身,當然,依舊是三順推著過去的。
蘇紗躺在床上發呆,腦海中一直回想著慕容澈那含糊不清的話,他是在意會傷到她嗎?蘇紗知道,有很多男人,是不會顧忌到女人的身體的,在他們的認知裏,他們想要女人的時候,沒有嫌棄她流血,沒有找別的女人,這就是愛女人的表現了,而另一種人,是因為潔癖,所以才不碰來大姨媽的女人。
她篤定慕容澈是第二種,可是,聽到了他那句話,她莫名的就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趕腳,心裏甚至劃過有夫如此,婦複何求的念頭,這怎麽能行?
雖然,蘇紗覺得,作為一個穿越人士,找到慕容澈這樣一個穿越小說裏麵泛濫成災的高富帥沒什麽好欣喜的,可是,他那句話直擊她心底最柔軟的的地方,讓她在那一瞬潰不成軍。
王中道獨自一人坐在家裏喝悶酒,腦海中不時的回想著蘇紗的聲音。
她怎麽就料定會是在初一發生天狗食日呢?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她真的是神女不成?細想蘇紗和皇上在一起的時候,恰巧都是皇上有難的時候,從宮中回來,他特地沐浴更衣,齋戒了三天,為皇上和她占卜了一卦,從卦下上看,娘娘還真不是人,那到底是什麽?
“王兄,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
門簾晃動一下,進來一個人。
王中道抬眼見了來人,眼中惶恐,連忙站起身來,迎了上來。
“黃兄,你怎麽來了?”
被稱作黃兄的人嘴角噙笑,眸中透著一股子邪魅之氣,他的相貌還算周正,屬於中上之資,隻是不知道為何,他的臉上神情一眼看了並不覺得什麽,越認真看,越叫人覺得毛骨悚然,卻不知道為什麽,讓人不敢小覷。
那人直接坐下,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酒壺酒盅,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王中道如夢中驚醒,搶上前去接過酒壺把兩個人的酒盅倒滿。
“黃兄,你怎麽來了?”王中道強自壓下心底的不安,又問了一遍。
那人抬眼看了王中道一眼,“怎麽,不願意叫我來?”
王中道勉強在臉上堆起笑容,“哪裏話,隻是我這裏實在簡陋的很,怕委屈了黃兄。”
那人幹笑了一聲,眉毛一挑,“此話當真?”
分別是一個挑眉的動作,可是眉毛卻沒有半點動彈,王中道看了一眼,隻覺得心驚,連忙低下頭去。
那人單刀直入,“王兄最近近皇宮了?”
王中道心底一沉,他知道這事是瞞不住的,隻是沒有想到他的消息這麽靈通。
他下定決心,端起麵前的酒盅一飲而盡,“不敢隱瞞黃兄,我確實去了皇宮。”
“哦,莫非最近有什麽事情要發生?”那人目光灼灼的看著王中道。
王中道這個時候反倒不緊張了,伸手拿起酒壺,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細細的品嚐著。
那人的目光顯然有些不耐,王中道根本就不抬眼看他,“黃兄可知道我為什麽放著金碧輝煌的官宅不住,非要到這偏僻小院來嗎?”
那人看著王中道,敷衍道:“王兄的心思誰人能猜得出來?”
“隻因我早就算出,我將死於非命,所以,特地選擇這麽個偏僻的獨門獨院,隻不過是為了不要連累他人。”
那人一驚,連忙跳起,伸手捏住王中道的喉嚨。
隻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王中道中毒已深,那人心中懊惱,從小養成了不正眼看人的習慣,讓他錯過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