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人的生命並無高低貴賤
在麵粉中,隨著定時炸彈的輕響,滴!
那一聲脆響似乎從麵粉桶裏傳到在了外麵,金寬那一瞬產生了幻覺,這一切都隻是他的臆想,並不存在什麽炸彈,是他想多了,但是這令人討厭的直覺在這時候發揮了作用。
轟隆!
薄怒的紅蓮在狹小的空間內升騰!緊接著是再次爆炸!在地下空洞狹小的空間內,爆炸的粉塵一瞬間便充滿了整個空間。
隱藏在暗處的炸藥同時再次被引爆!連鎖反應,絕望籠罩在了他們的心頭。
但是炸藥不會想那麽多,它們隻會再次爆炸!怒吼般的巨響在地下空洞傳播,宛如巨獸正在咆哮。
劇烈的震動,甚至讓整個被子巷都產生了震感。
高溫衝擊輕而易舉的撕裂了他們的防彈衣,大口嘔出鮮血,在長達幾十秒的爆破聲中,他們趴在地上接受著瘋狂的洗禮!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整個地下空洞回響!
在最後的時刻,電話聲在空洞中響了起來,異常刺耳,但是已經無人接聽。
……
“是嗎?那邊結束了?”身穿白色夾克的中年男人掛斷了電話。
在短時間的通話後,中年男人抬頭看向對麵似乎在欣賞傑作的原肖,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原本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對方正在打磨一塊漂亮的白枯,那是自一個死人身上取下來的東西。
雖然青田是存世教的一員,但這不代表他是變態,對於收集白枯,就像收集死人的眼球一樣。
“不要在我眼前玩弄白枯。”青田說道。
“這可是我的樂趣!這件事我們一開始並沒有說吧!”原肖拍響桌子,陰沉地說道。
“那現在說了,可以嗎?”
青田陰沉地看著他。
在良久的對視中,宛如虎豹之間的爭鳴,一瞬間,一方放棄了抵抗。
原肖將自己的白枯放進口袋裏:“在沒有利用價值後就直接遺棄嗎?青田,你距離大主教還差的遠呢。”
青田青筋暴綻:“我的水平自己心裏有數,不勞你費心。”
原肖欣賞著對方一張氣急敗壞的臉:“那你總要給我一個房間放我這些寶貝吧?”
“不可能,你自己處理掉!”
“哎!過河拆橋也不是你這樣做的,但誰叫我們是好盟友呢?我會妥善安排我這些寶貝的。”原肖似乎毫不在意。
但以對方的度量,這隻可能是裝出來的,青田很清楚,但同時他也異常憤怒。
“但我們的事也是因為你才暴露的!不要說得這件事好像和你沒關係一樣!”青田憤怒地說道。
如果不是大主教要求,他早就將這個人拿去進行儀式了,哪到如今大費周章!
“但我也做出了足夠的補償,你看這不就是一份很好的禮物嘛?”
原肖問道:“儀式什麽時候進行?”
“到時候會通知你。”青田皺眉道。
原肖笑道:“你這態度就跟銀行推銷保險一樣,買之前是大爺,買完後就撒手不管了。”
旋即他臉色陰沉,如同暴雨:“你這樣和我作對,考慮過大主教的意思嗎?還是說你有資格自己做主這件事了?”
青田雙目直視他。
原肖在逼問後,並沒有繼續追問,他看向自己的手機。
“時間到了,我該吃藥了,拜拜!”
青田臉色陰沉地看著原肖離開,在他旁邊的教徒這時候遞上來一封信說道:“大人,大主教走之前留下封信。”
“給我。”
青田臉色恢複正常結果大主教留下的信件。
上麵隻有簡短的幾一句話。
“在計劃成功後立刻離開。”
這是什麽意思?青田皺起了眉頭。
“最近加入的信徒怎麽樣?”青田問道。
“人數還在正常,也沒有人混入的痕跡,隻是……”
“隻是怎麽?”
“有一個能力者,他說想要加入我們。”教徒將一張紙送過去說道。
青田看向紙上並不熟悉的麵龐,陷入了思考,這個時間加入他們的能力者都有很大的嫌疑,對方不可能不知道存世教的名頭,雖然他忠心於教派,但並不代表他清楚外麵對他們的評價。
如果這樣就能夠輕鬆打入他們內部就太蠢了。
青田齜牙:“去調查一下。”
此時原肖已經離開了地下,他來到外麵,看向周圍原本綠意蔥蔥的樹林,此時已經有些稀疏,地上遍布被啃食的痕跡。
他隨手將藥撥出兩粒吃下肚
,喝下血紅色的藥劑,劇痛被壓了下去,雖然事到如今他已經快習慣這種疼痛,但是如果不吃藥,這種痛楚依舊會令他陷入昏迷。
他撥通了電話。
嘟嘟!
半響後,電話接通了。
“你在哪裏?”對方冰冷地說道。
“喂喂,大家不要這麽不客氣嘛,雖然第一次見麵印象不好,但後麵合作不是挺順利的嗎?改天也許我還可以請你喝酒呢?”
“不如現在就找個地方如何?”
原肖卻是嘲諷道:“難道你還真覺得自己配和我一起喝酒?”
“你現在不也是條沒人要的敗犬嗎?哦,現在是一條沒人要了後的野狗,真希望你的自尊心配得上你的實力。”
原肖臉色難看:“看來你是不想見你的5個孩子了?”
“你是打算反悔嗎?”電話那邊同樣怒道。
“如果你不是用警察局的電話通知我,也許他們現在已經出現在你麵前了!是你先背叛我的!你違背了這場交易就要付出代價!懂嗎?還是說你們這些狗腿子難道連這個都不懂嗎?”原肖在怒吼一通後,冷靜下來!
對方沒有說話,原肖也沒有在激怒對方的打算。
據他所知,對方和那五個孩子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如果因此,對方一走了之,自己還少一個砝碼,他信不過存世教,就像他說的,他和存世教之間隻是一場交易。
但現在他的砝碼都被拔除了!該死!他都不知道自己哪一步走錯了!
但是他知道一切的源頭,都起源於一個人,一直以來積壓在心頭的憤怒讓他無處釋放,但是眼前有個很好的機會。
他低語道:“現在,再去幫我殺一個人!”
電話那邊沉默了良久:“你這次沒有信守承諾怎麽辦?”
“我和你不一樣,如果不是你背叛在先,我也不會背叛你,好好的關係就被你毀掉了,這不能怪我,”
原肖循循善誘:“而且你別無選擇不是嗎?還是說你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我?”
原肖笑道,他倚靠在樹上,看著天空,烈日驕陽,萬裏無雲,這種遙控他人生死的樂趣就像是遊戲般,讓人欲罷不能。
“再說了你不是很喜歡殺人嗎?這隻是讓你幹回老本行而已。”
“所以即使我死了,你們也不會有任何嫌疑對嗎?”電話那邊嘲笑道。
“讓我再考慮考慮。”
“你有什麽資格討價還價?還是說你想要拖延時間?”原肖低沉道,“或者說,你想聽一聽她們的慘叫聲?”
“不要!我答應你就是了!不要對孩子動手!”
原肖嘴角勾勒起幅度,一切都如他計劃的那樣,正在展開,雖然中間出現了點小差錯,但是一切都將回到正軌。
……
醫院。
唐楠活動了會身體,有些驚訝地說:“這次怎麽好的那麽快?連頭都不暈了。”
他僅僅過了一天,就感覺身體完全好了,甚至連之前失血造成的貧血都快好了。
綠頭發的健身醫生說道:“你這次不是物理性創傷,隻是中毒而已,而且中的毒雖然很難檢查出來,但是這種毒並不致命,而且有些時候,這東西還會用在臨床上的麻痹劑,雖然正規醫院很少,但是黑醫用的可是很多。”
“至於你頭不暈,存粹是年輕,造血快,來得及補充身體缺失的血液,不過以後也要多注意身體,有問題及時來醫院就診。”
在聽了醫生的囑咐,知道自己沒什麽大問題後,唐楠鬆了口氣。
“對了,陳虎人呢?他應該和我是一起住院的吧?”
“你說的是當時和你一起抬進這所醫院的人嗎?長得很高大,肚子破了的那個。”
“對,”
唐楠說道,“當時他可是救了我,我怎麽再進來後就沒看見他?”
醫生和小護士麵麵相覷,他咳嗽一聲:“唐楠先生,其實這裏屬於上人專用的醫院,當時陳虎先生和你送來一起救治已經是破例了,後來他被送去其他醫院住院了。”
“那他現在沒問題了吧?”唐楠關切地問道。
“沒有了,當時治療的時候,陳虎先生就已經沒有任何風險了,本身探險家的體格一般都會比其他人好,經常受這種傷,所以很常見的,反而是唐楠先生,你要注意保重身體!”
在聽說陳虎沒事後,唐楠鬆了口氣,實在是當時地場景太震撼了,他到現在還沒能忘記,如果不是進了夏萊精神世界一趟平複了下心情,可能現在都還在顫抖。
而且對方出事了,唐楠也很愧疚,畢竟對方
是為了救自己而受傷的。
見對方沒事,唐楠頓時有心情開玩笑道:“我哪有什麽大事啊!不都是小問題嗎?”
健身醫生一臉複雜地看著他:“唐楠你應該更看重你的命一點,你的命太貴了,如果你死在我們醫院,我們可是都會被辭退的。”
唐楠頓時撓頭:“不會吧?有這麽嚴重嗎?”
“隻會比這更嚴重,唐楠先生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價值嗎?”
這一次,唐楠嚴肅地看著他:“醫生,人的生命並沒有貴賤之分。”
“不,人有,人生來就是不公平的,唐楠先生,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雖然這麽說你可能會生氣,但是陳虎死了,沒多少人會在意,但你死了,一定是件大事。”
健身醫生看著那雙想要逃避的雙眼:“你自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不同的!你的命遠遠比其他人重要。”
“即使你不明白,你以後身邊的人也會明白的!”
唐楠張嘴欲言,但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人的生命並無貴賤,但是人的靈魂可以高尚或者卑劣。
他否認了醫生的觀點,但是他現在不想爭論,沒什麽好爭論的。
他就是他,沒必要去勉強別人。
不過關於陳虎,他改天去陳鳥那裏看看,然後和對方一起去探望下陳虎,今天晚上,他還要在醫院住一會,等到晚上在回家。
想到回家,唐楠嘴角頓時抽了一下。
他也沒有想到,那麽大個別墅,自己居然那麽多天都沒回去過,到現在連門內裝飾都不知道。
現在進醫院跟回家一樣,睡在這一張病床上,還莫名有了一種奇怪地親切感。
在這人心冷暖的時代,隻有這消毒床單,能帶給自己一絲溫暖。
這跑哪跟哪了!
唐楠頓時回過神來,在感慨了一番後,都不知道自己要做啥了。
他拿起了旁邊櫃子裏的盒子,拿出了裏麵的東西,這是原家那邊送來的賠償,雖然對方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但是糖衣炮彈吃掉糖衣,炮彈扔了不就得了。
唐楠打開磨砂質感的盒子,有寒意自盒中湧現,周圍溫度仿佛底了幾度。
入目,白色的骨骼般嶙峋的槍身上,鱗次櫛比的排列著仿佛臨時安裝上去的配件,宛如律動般,在呼吸,在停滯,在蓄勢待發!在等待再次握上它的人。
猙獰而又怪異的槍身,猶如手槍裏的畸形種。
唐楠握上去,真有種握在骨骼上的感覺,但這怎麽看都像是藝術品,沒有任何實質戰鬥力啊!
唐楠將槍身翻來覆去,和鋼鐵所鑄造的槍支相比,這把槍太輕了點,實在讓人懷疑它有沒有實質的攻擊能力。
如果是藝術品,那或許還可以接受,畢竟藝術品總是不為常人所接受。
算了,總好過沒有賠償。
唐楠沉下心來重新抬頭看向天花板。
啊!這熟悉的天花板,他不禁感概,今晚上他就要離開了,想了想,還有點舍不得,畢竟來到這個世界,他在這裏睡的時間最長了。
啊呸!
自己這烏鴉嘴想啥呢!
也不知道城主他們開完會沒有,這次醒來沒有他們兩個在旁邊還怪想念的,想著,唐楠再次睡著了。
在距離唐楠所處的醫院內,地下實驗室中。
“男哥?”
健身醫生喚醒了旁邊正在陷入沉思的人。
陳男抬起頭,粘在一起的長發也隨之搖動:“什麽事?”
“你真的不去清洗一下自己嗎?”健身醫生委婉地說道,他生怕對方以為他是性-騷擾,還特意用詞遣句。
“你們長詩人都這麽墨跡的嗎?直接說洗澡不就行了?”陳男不斷翻看著眼前的記錄,上麵繁雜的數據,健身醫生隻是看了一樣就有些頭暈。
不過好歹學醫那麽多年,對於這點心理陰影還是能夠克服的。
但是對於陳男的邋遢他是真的就受不了,不要說他,就連之前一直和她一個研究組的人都沒有堅持下去。
雖說搞科研的人聚精會神是好事,可是像陳男這樣一天到晚都在工作,忘記吃飯,澡也不洗的人基本沒有,對方對科研與其說是熱愛,健身醫生覺得,更像是玩命。
於是其他玩不了命的人隻好離開陳男,重新組了個隊,現在的陳男的科研組隻有她一個人。
但是陳男似乎毫不在意,隻是有些麻煩,因為一些日常的事務沒有人做了,所以她的科研工作室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臭氣熏天。
本來還會有一些後輩前來加入,結果知道這裏情況後,二話不說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