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第 1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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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米不僅長得好看,還格外機靈,白白嫩嫩,眼睛會說話似的炯炯有神,教人不由心生愛憐。縱使是蒼鸞這樣暴戾的人,看到他都不禁溫柔下來,其他小孩哪能在他身上撒野。
“太調皮了。
莫倚樓從蒼鸞懷裏抱走尉米,引他到一旁玩耍,心想孩子不足周歲就被當了人質,長大了不知會如何想他的父母,若舒晉是尋常人家,有這麽可愛的孩子真是羨煞旁人。
王陽同樣被尉米萌化了,論誰都不會冷酷到放棄這樣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尉米做人質,他很放心,歎道:“若這個孩子不用還給他們,該多好。
莫倚樓很少有壞心思,此刻竟起了盜竊之念。“等陛下掃除了叛軍,我們把尉米留下來好不好?
這不是沒有可能,蒼鸞答應道:“成。
按協約,蒼鸞調五萬兵轉攻有魚,留了五萬兵駐守橫道。因是秘密行動,外界無人能知,橫道一時間風平浪靜,眾人皆道酈晏兩方招兵買馬,暫時歇戰。
有魚那邊乘勝追擊,打著周常的旗幟又攻下了兩座城池,在一個叫瞿水的地方駐軍。晏人聞“周喪膽,殊不知周常已轉走酈營,白白送了兩個城池。
舒晉知道蒼鸞已走,卻不知他帶走了多少兵馬,又留守了多少,隻明確蒼鸞的主力還在橫道。
一騎飄揚著“鬱字王旗的快馬奔進了酈營,呈上了一封信。舒晉原以為是有魚那邊的戰報,不想卻是周常手信,稱三萬黔兵已潛伏在道外,計劃一場突襲將晏軍一網打盡,隻等他的指令。
舒晉承認自己再也猜不透有魚了,自言自語道:“世間還有如此‘慈悲’之人?他道的慈悲並非褒義,不知有魚是蠢鈍無知,還是玩弄手段。
他去請示柏通,如果有魚是詐,他自然會對周常加以提防;如果有魚是真,蒼鸞在外周常兵來,這無疑是剿滅晏軍主力的最佳時機!
可那樣一來,尉米……
他止住了腳,轉去牢房。他在想尉矢是否還在乎自己,如果他不在乎,那尉米還算什麽東西。爹不疼“娘不要的孩子活著亦是可憐,如果他一條小命成全了晉氏的宏圖大業,他發誓一定為他砌一座世上最華麗的墳塚。
牢房裏,尉矢依舊那天一副不饒人的模樣,沉默寡言。
“還在生氣呢?他站在牢門外,側身俯視尉矢。
尉矢背對著他,慵懶地歪了一下腦袋,沒有回應。
舒晉令侍從打開了牢門。 “既然你不肯體諒我,就走吧,我不攔你,去告訴宸王我在謀算他。
尉矢無動於衷。
“你那天不鬧著要揭發我嗎,怎麽不去了?
尉矢不置一詞。
舒晉怒了,從來隻有他不理人的理,那有別人不理他的理?尉矢如今連他的話都敢不接,他倆真的回不去了。
好,很好…
他心一橫,將周常的手信扔在尉矢麵前。“周常已經在道外待命,隻要我一聲令下,裏應外合,就能送晏人一程。
尉矢撇眼看了信紙,那是周常的字跡。尉矢雙眸閃過一道光芒,微露欣喜之色。周常帶兵悄悄來到橫道與他們聯手,意思是有魚和舒晉早已商量好,故意引開蒼鸞,調虎離山後重擊虎巢?所以他那天看到的,是蒼鸞中計!不然周常有什麽理由來顧他們,一定是這樣的。怪自己沒有冷靜下來,沒有聽舒晉和柏通的解釋,才惹得舒晉生氣說了那一通狠話。
他忽的站起來,向舒晉求證這個事實。“所以我們的戰略是先拔除晏軍的主力,再追擊蒼鸞,前後夾擊他是嗎 ?
尉矢好似恢複了以往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態度,舒晉愣了一會,悟到了尉矢對周常的信產生了誤讀。他那麽在乎有魚。是不是隻要不傷害有魚,他就能一如既往的將就自己?既然如此,他點了點頭。
尉矢興衝衝地跨出牢房,久別重逢一般緊緊懷抱住了舒晉,然後鬆開。“我錯怪你了。事不宜遲,你快回複周將軍,我們好趕在蒼鸞抵達有魚那邊之前幹掉這群晏人,然後去救他!
他半推著舒晉出了牢房,親自給舒晉研磨,催他快快寫信。
舒晉奇怪道:“那天你在帳外聽了多久,你知道蒼鸞會來?
尉矢頓了頓,承認道:“那天晌午帶小米去找你,趁機從你懷裏摸出了信,看見的。
“噢…舒晉看了尉矢一眼,眸裏有萬千風情,大度的將尉矢攬在懷中,把筆塞進他手裏,然後掌控他的手下了一個“允字,交由信使傳送給周常。
尉矢看到舒晉的眼神,心不禁一顫。舒晉從沒有過這麽“和熙的眼神,他真真被驚豔了一把,以為是破鏡重圓後的舉案齊眉。
舒晉在尉矢眉心留下一個淺淺的吻。這一個“允字下去,他倆便是沆瀣一氣蛇鼠一窩了。
他把尉矢撲倒,軟軟的攀附在尉矢身上,像個誠心悔過的妻子偎依在丈夫的懷裏,索求撫慰和原諒,貪婪的從尉矢的耳垂吻到了頸項,體貼入微,十分虔誠。“想你了。
“不可以。尉矢受寵若驚,止住舒晉要解開他衣裳的手。舒晉從來沒主動過,他該是無比興奮的,但要緊關頭他不敢放肆。“我們還是去操練兵馬吧。
“那天我言重了,讓我好好道個歉不成?舒晉親昵地伏在尉矢胸膛上,渴望的眼睛澄澈得像一汪清泉。
見尉矢猶豫不決,他埋首咬住他的衣領輕輕拉扯,弄亂他的領口,露出誘人的鎖骨,不忘挑他道:“夫君,就一刻好不好?
尉矢最招架不住舒晉這樣稱呼他,那點原本就不怎麽堅固的矜持當即碎成了渣渣,翻身就把舒晉壓到身下,變得比舒晉更急不可耐,徑直剝開自己的衣裳。“別說一刻,一天一夜都成!
舒晉心花怒放,抬起腳挽住尉矢的腰,不允他跑走,一邊回應他的吻一邊解開自己的衣裳扔得老遠老遠。
尉矢察覺到舒晉有些反常:“怎麽這麽凶了?
舒晉用下/身磨蹭他的腹肌,一起一伏,不知不覺中眼眶就蒙上一層瑩潤的淚光,顯得可憐楚楚。“難耐。
尉矢想他一定受委屈了,附下身子把他箍得緊緊的,熱烈地吻他,表示自己沒有不喜歡他。
一場酣暢淋漓的翻雲/覆雨,舒晉酥得入骨,連連不斷的呻/吟又浪又綿,尉矢開始亢奮非常,半個時辰下來已吃不消了。舒晉累壞,嵌在尉矢和床榻之間,通身一派被過度食用的模樣,玫紅一片、糟蹋不堪。他心情好不愉悅,如果尉矢知道他倆這番興風作浪是為了慶賀尉米的死,他一定會瘋掉的。
尉矢醉暈暈的,舒晉撫著他黑直的頭發,像愛撫一隻乖覺的寵物,斜眼看著他,陰柔道:“你老是說我髒,我們一起。
尉矢以為是事後不正經的甜言蜜語,夢囈一般道:“我願意。
“你說的,別後悔。
“嗯。
舒晉滿意地翻身騎到了他身上,徹頭徹尾的將他又伺候了一回。他一心折磨尉矢,這一步更是躍過了柏通。他是感情用事了,但他清楚這僅僅是感情上的問題,戰略絕沒有錯。他忍痛割愛,蒼鸞就能早日赴死!大丈夫,沒有什麽是舍棄不了的。
戰爭乏累,柏通待在帳中休養,以為舒晉懂事,遇到什麽請況都會來告訴自己。然而憑他再怎麽了解舒晉,也預料不到舒晉偏低的情商左右智商的行為。賬外的確有兵馬暗湧的聲音,他隻道是正常的調兵巡防。
道外,周常收了回信,立馬整頓兵馬部署戰略。
說來真是天意,橫道與瞿水之間有兩條路線,為不打草驚蛇,雙方都是潛伏前行。隻那二分之一的可能他們就恰好錯開了,沒有撞個正著。蒼鸞與周常以為要對戰彼此,都精密安排,生怕有一點疏忽。殊不知彼此都動了最強大的兵力進攻了對方最脆弱的地方。
不出幾日,酈軍的戰鼓咚咚響起,柏通才意識到出了問題,他忙去問舒晉,舒晉也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柏通十分失望:“為何不跟叔公說一聲!
舒晉:“因為叔公舍不得小米。
酈軍已經宣戰,晏軍已經作防,已然死撕了臉。事已至此,如果這時撤兵,晏軍定是不饒,六萬酈軍敵五萬晏軍雖然勝負難料,但結果一定是三方具殞!
這本該是一場持久張,大後方招兵買馬,前方應敵作戰,怎麽就變成了速戰了?
柏通抓住舒晉的手:“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麽訊息?
舒晉答道:“鬱有魚派了周常和三萬兵來協助我們。橫道的晏軍輸定了,鬱有魚勢單力薄,也輸定了。等我軍大獲全勝再去收拾蒼鸞那支殘兵,我們穩操勝券。
柏通焦慮的心稍微安了下來,孰輕孰重他拎得清楚,這的確是一個不可錯失的良機,可是苦了尉米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