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請我們做保鏢?
偶然間聽到他老爹說準備讓他和那女子定親的時,果斷的跑路了。
那女子也是個倔強的人,在知道薑貝雲跑路的消息之後,便開始滿世界的帶人追著他跑。
兩個人都懶洋洋的,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那蒙著麵紗的女子帶著侍女步履盈盈的朝著兩人走來。
“什麽情況,這兩天無數次想引起這個女人的注意,除了第一次念詩的時候那女人看了一眼。
其他時候鳥都不鳥我一下,現在怎麽朝我走過來了,錯覺嗎?”
“小女子雲英見過二位公子!”那女子對著二人行了一個萬福蹲禮。
黃鶯般清脆的聲音打斷了趙子正的思緒。
原來不是錯覺,兩人連忙拱手回禮:“小娘子有禮了。”
“不知小娘子有何見教?”
趙子正率先開口。
“我見兩位公子似乎是習武之人?”那女子開口問道。
趙子正看了看手裏抱著橫刀的薑貝雲,再瞅瞅自己背後背著的長槍。
“怎麽了,我們倆不像嗎?”趙子正納悶道。
“嗬嗬,像,請問那兩位公子此番是要去往何處?”那女子笑起來聲音很清脆悅耳。
“不知道”“滁州”兩人一齊回答道。說不知道的是薑貝雲,說滁州的是趙子正。
“啊,嗯,是一起的,聽他的,去滁州。”薑貝雲改口說道。
那女子聽了這話,眼裏明顯流露出一絲驚喜的神采,但很快斂去。
“兩位公子應該沒有明顯的目的地吧。能否答應小女子一個小小的請求?”
兩人對視了一眼,趙子正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位舉止落落大方談吐得體的女子。
“什麽請求,先說來聽聽?”
那女子似在思量,皺了皺眉,還是開口說道:“能否聘請二位,護送我主仆四人人至黔州州城,小女子願意付給二位,每人二百貫。”
那女子頓了頓,開出了二百貫的價格。
“你不是帶了兩個護衛嗎?”薑貝雲開口問道。
“我聽說西南很多凶猛的野獸,還有會吃
人的土人,他們隻是普通的家丁護院,我怕應付不了一路上的危險,”
女子解釋倒也合理。
趙子正看了一眼薑貝雲,見他沒什麽意見。開口說道:
“行,那這樣,我們先商議一下,晚上給你一個確切的答複。”
那女子行禮轉身走後,趙子正直接開口問薑貝雲:“兩百貫,賺不賺?”
“賺!”
薑貝雲回答得斬釘截鐵。
自己缺錢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錢都被長孫拿去了,講武堂少堂主也缺錢嗎?
“我現在在跑路,要吃喝拉撒,這些都要錢。我雖然有點兒私貨,但剩的也不多了。”薑貝雲雙手一攤,顯然看穿了趙子正的想法。
繼續談論起這個女子:
“這女人沒說實話啊,我估摸著那倆護衛實力應該不差。”
“去黔州,不過是犯官的家眷而已,不知道得罪了哪位大人物。
不過得罪誰都不重要,有夏一朝,還沒有禍及家人的先例,不然必被群起而攻之。
這女人太謹慎過度了。所以這兩百貫幾乎算得上是白給的。”趙子正隨口解釋道。
然後繼續說道:“理論上來講,我倆的身份是不隻值四百貫的,不過畢竟隻是理論上。
如今你正在跑路,不敢暴露身份。而我,現在是個窮鬼。所以這兩百貫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值得去走一遭。
不過這女人,連你我的實力都不問清楚,就直接開價兩百貫,顯然沒安好心啊。”
“你說他會是誰家的女子?”
“每天朝堂上的站著的人都在一茬一茬的換,誰知道是誰。”
趙子正揉著太陽穴和薑貝雲兩人推測那女子身份時。
船上三樓一間雅致的房間裏,剛剛離去的那主仆兩人。
“小姐,你幹嘛要給那兩人二百貫的價格啊,四百貫,即便是五品高手也能請到了。
以那兩人的年紀,一看就是初入江湖的菜鳥,沒點兒靠譜的樣子。咱家虧死了。”
說話的是一個綠色齊胸長裙的侍女,臉上的懊惱之色怎麽也掩飾不住。
坐在
床上的女子一臉無奈的回答:
“小綠珠兒,如今咱家落難,父親被貶黔州,留下太多的銀錢反而是禍事。
父親臨走前苦心的安排,才讓我們有了逃出京城的機會,那人是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如果開價太低,那兩人又怎麽可能會給我們賣命。”
“可……可是小姐,他們會有危險啊。而.……而且,他……他們還沒有答應要保護我們。”
那喚作綠珠兒的女子似乎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小臉上的懊惱之色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聲音都開始顫抖,帶著哭腔說道。
“唉!”床上坐著的女子歎了口氣,臉上滿是糾結:
“兩百貫,這樣的任務,沒有人會拒絕的。王叔和李叔為咱們家得犧牲太多了,他們不能再出事了。
出城時鏖戰時,王叔的兒子都死在了那群人手裏。”
說道這裏時,那女子滿臉痛苦之色。小綠珠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到滁州城,你提醒他們一下吧,如果他們不聽,也不能怪我。”
女子說完這句話,似乎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麵無表情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而那小綠珠兒,小聲的抽泣,不一會兒就變成了嘶聲的大哭。
有誰知道,為了保護她們死去的男子,正是她心儀的人兒。
女子伸手將哭泣的小侍女攬進懷裏,揉著她頭發喃喃安慰道:
“都隻怪咱們命不好,怪,怪這該死的世道,怪這世界有那毫無人性的禽獸……”
晚上吃飯時,沒看見那女子和侍女,倒是在廚房門口,見到了第一次看見那自稱雲英的女子時,跟在雲英後麵的那兩個護衛。
趙子正和薑貝雲正在打量著二人,年紀四十多歲的樣子,臉上是滿是歲月打鑿留下的痕跡。
其中一個臉上還有一道猙獰恐怖的傷口,從臉膛中間劃到鼻梁,是新傷,已經結痂了,看起來很有威懾力。
另一個臉色眼窩泛黃,嘴唇沒有血色,像是貧血患者,應該是重傷所致。
二人也在打量著自己和身旁的薑貝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