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窗戶還沒有關，玻璃上殘留著雨滴沒有滑下，貓膩抬起了手，屋內升起了一片金光。
一頁紙出現在了梁小涼的眼前，剛剛下了雨，雨水停了天空卻還陰暗著，沒有月亮也沒有星辰，但他的眼前卻出現了一片星光。
那頁紙上泛著光輝，看起來十分神聖，這就是契約。
“在上麵簽下你的名字，你就是賒刀人的一員了。”
梁小涼抬手接住這頁紙，上麵並沒有寫任何內容，就單純的隻是一張紙而已。
他開口問道：“加入賒刀人，需要我做什麽？”
貓膩解釋道：“你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自己簽訂契約，然後收取代價，如果你所在的地方有人剛好十年期滿，或許組織也會讓人通知你前去代收。”
“隻是我說過，你終究是不一樣的那個人，所以我可以給你兩個特權。”
梁小涼皺眉道：“什麽特權？”
貓膩說道：“與別人簽訂契約後，你可以不必等待十年，立刻便可以收取報酬，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等待十年，如何做在你，第二便是你收取到的代價可以留下一半歸你自己所有。”
聽到這話，梁小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似乎是在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收取到的代價留下一半歸自己所有，這代表了什麽？
此中所代表的意義遠遠超出他的想象，這不正常，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貓膩肯開出如此優厚的代價，那麽他的目的是什麽？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費解和擔憂，貓膩淡淡道：“我不會騙人，所以你也不需要擔心我會騙你，因為你的確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我生平不好賭，但我想賭一次。”
他想賭什麽？
賭我日後飛黃騰達，還是賭我良心高閣？
梁小涼不知道他在賭什麽，但看著那雙平靜到極致的雙眼，他心底忽然生出一個想法，也許他是在賭這個世界也說不定。
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麽與其將這個世界寄托在別人身上，不如把它握在手裏。
梁小涼抬起了手，星光在紙麵上凝聚成了一支筆被他握在手上，然後在那張紙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注！）
他不會去想貓膩有沒有騙他，因為眼下隻有兩個選擇，要麽簽下契約成為賒刀人組織當中的一員，要麽或許會死在這個看起來與世界充滿隔閡的略有些胖的貓膩手中。
簽下了名字，契約粉碎化作星光進入了他的腦海當中，許多的信息出現在了他的腦海當中，記載的都是關於賒刀人之間的一些聯絡方式還有與尋常人簽訂契約的方式和條件等等。
當星光徹底散去，屋內便隻剩下了泛白的燈光，再次抬頭去看的時候貓膩已經消失在了屋內，不見蹤影。
今晚的經曆有些奇幻和忐忑，充滿了未知和不確定，梁小涼不喜歡這種不確定，因為那不由自己掌握，每個人都不喜歡聽天由命，隻喜歡我命由我。
提升實力是他目前來說最重要的，大百科全書也是他最大的依仗。
低頭看了一眼床上。
“一個月沒洗的床單，能量值加三。”
梁小涼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放棄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打算，因為這實在是太小了。
吃不起，他牙縫大！
走到一旁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裝上了自己那十幾件不算多的衣服之後他便走到了門口，站在門前環視著屋內的一切，這個地方雖然簡陋，但他已經住了很多年，心中自然有不舍，也有惆悵。
隻是人生總要向前走，腳步永遠也不能停下。
其實舍不得是一件麻煩事，世間諸事都是如此，因為舍不得就會離不開，離不開就會很麻煩，情感這東西複雜的很。
猶豫了一瞬梁小涼走到窗台前端起了那盆蘭花抱在手裏，然後轉身關上了門，將鑰匙放在地毯下麵，給房東發了一個消息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自此刻起，與以前再無瓜葛，他下了樓朝學院走去，天上的月亮竟然是再度露了出來。
這天氣還真是變幻莫測。
回到了學院之後時間已經到了淩晨四點半，第二天上課的時間則是早上八點半，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休息，但他卻沒有要睡覺的打算，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即便是想要睡覺也做不到。
將兀自還在瑟瑟發抖的月兔放在了茶杯裏，梁小涼去浴室洗了個澡後便靠在沙發上沉思了起來。
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多，那個褚少雲背後的勢力究竟是什麽？
他是陰陽師，難不成這背後有著陰陽師的影子？
猴得柱身為聯邦調查員，而且還專門負責追查此事，他應該知曉一些內情，但人家自然不會和他們幾個毛頭小子說。
還有賒刀人，腦海中那些關於賒刀人的介紹很神奇，這個組織並沒有好壞之分，存在的意義似乎就隻是簽訂契約，守護規矩，他們和其他人簽訂契約，給予他們想要的東西，然後再收取報酬。
僅此而已。
賒刀人的領袖是誰也沒有記載，他們是如何能夠掌控契約並達成這一切協議規則的也沒有記載，即便是加入了其中他仍舊感受到仿佛有一團雲霧一般在籠罩著這個神秘的組織，無法窺探其中真貌。
但如果是按照之前貓膩的話來說，加入賒刀人組織對他來說的確百利而無一害，甚至還能夠將獲得的報酬一半留下己用。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那麽貓膩的目的是什麽？
為什麽一定會選上他？
貓膩在賒刀人裏的地位如何？
他們想做的事情是什麽？
連串的問題如同雨後春筍一般不停的出現在梁小涼的腦海裏，隻是這些問題注定了不會得到答案。
仰頭發出一聲哀嚎：“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已經加入了，還管那麽多幹嘛，隻要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一定高度，即便是賒刀人組織有什麽陰謀存在，一力破萬法就是，有著大百科全書存在，我提升實力應該不難。”
就在這時月兔也從茶杯裏跳了出來，不屑道：“不就是一個區區神秘人罷了，有什麽好值得擔心的？等日後你實力精進為我破除了身上魔印，那等貨色來幾個兔爺我拍死幾個。”
梁小涼看了它一眼，沒有搭理，你要是真那麽厲害，也不至於被人家從一隻兔子嚇成了狗。
……
PS：注：鍾九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