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婚禮前(一)
某大型機場前,風暉樓和風卿月站在門口,兩人的神情都不一樣,一個落寞,一個擔憂。
“卿月,你走吧。”終於,沉默了的風暉樓開口,看著擔憂盯著他的風卿月,抬手拍了她的肩膀:“別擔心,我隻是出去走走而已,等心情放鬆了,我自然會回來的。”
“我知道。”風卿月抽了抽鼻子,眼淚順著眼角流出,哽咽的轉移話題:“風鈴,她不來嗎?”
“她應該不會來了。今天不是休假日,她應該已經去上班了,況且,昨晚我就已經跟她道別了。”風暉樓低垂著頭,淡淡的笑道。
明明是在笑,但是那笑容卻夾雜著苦澀,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疼。
“哥……”
風卿月吞了吞口水,抬手擦了擦眼淚,捏了捏鼻梁:“哥,那你保重。我聽說外麵人心險惡,你可要小心點,多留一個心眼。”
風暉樓失笑,抬手捏了捏風卿月的臉頰:“放心好了,你哥我讀書的時候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風卿月嗬嗬笑出了聲,微瞪了一眼風暉樓:“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風暉樓揚起一抹笑容,對著風卿月點了點頭:“卿月,照顧好爸媽,我走了。”
說完,風暉樓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嗯,我會的。你保重。”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人群裏,祈風鈴默默的說了一句“保重”便消失在了人群。
“為什麽你不去跟他道別呢?”鳳彩手鐲內,小彩盤膝坐在草坪上,兩手撐著臉頰,不解的詢問。
她和祈風鈴本就是契約的關係,自然能夠感受祈風鈴內心的變化。
她明明感覺到祈風鈴很想去送風暉樓,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去止住了那種想要踏出一步的想法。
“我不喜歡那種婆婆媽媽的送別情懷。”祈風鈴眼裏劃過一絲憂傷,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逝去的母親,若是那一天,她和媽媽沒有出去,是不是事情就不會那麽的發生?
“姐姐,你冷靜下來。”小彩感覺到祈風鈴由內而散發的憂傷越來越強烈,眼裏滿是擔憂。
“小彩,有你陪著真的太好了。”祈風鈴在心裏由衷的說道。若是沒有小彩一直在她腦海裏說著話,也許她會感覺現在的她是被世界遺棄的存在。
“姐姐,小彩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因為有姐姐,小彩才能夠看到很多的東西。”
“謝謝。”
時光流逝得很快,一個禮拜消失無蹤,終於迎來了黃磊與祈雲霞的婚事。
在禦瀾飯店門口,有許多來來往往的達官顯貴。
祈絕城站在禦瀾飯店的門口,對著服務員冷冷的吩咐:“記住,今天是大好的日子,不能出任何的差錯,明白嗎?”
“是,是,我明白。”服務員低頭,忙不迭的點頭應道。
祈絕城滿意的笑了起來,理了理西裝,輕咳了一聲,踏腳得意洋洋的走進了飯店。
“祈董事,恭喜,恭喜啊。”有人一看見祈絕城,連忙上前巴結討好。
“是啊,恭喜,恭喜。令千金與黃少爺,可謂是天造地設啊。”
“哈哈,小女能夠嫁入黃家,那是她的服氣。”祈絕城大笑了起來,趾高氣揚的看著討好他的人。
“祈董事,別來無恙啊。”這時,一個年邁老人,坐在輪椅上,由一個中年婦女推著。
老人帶著一個花邊眼鏡,鏡片下一雙眼睛散發著陰冷的威嚴,令人不敢小覷。他身著籠中的西裝,左胸口的地方,帶著一朵紅花,兩隻枯骨而消瘦的手放在輪椅的扶欄上,輕輕的敲打著。
若是仔細的觀察,就會發現這個老人與黃磊有七分得相似度。
此人便是黃磊的父親,黃貴仲,如今已是七十歲高齡,在A市的名聲卻不減當年。
祈絕城轉過了身,眼底劃過一絲不悅,隨即便笑著迎了上去,微微抱拳:“黃董事,以後咱們可是親家了,可要多多扶持啊。”
“這是自然。”黃貴仲點了點頭,既然祈絕城給了一個階梯下,他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麽。就算他再如何不喜歡祈家,今天畢竟是他兒子的大婚。
“少爺,繆家和空家那邊的人還沒有來。”一個黑衣保鏢附在黃磊的耳邊低聲說。
“嗯,你下去吧,若是空家的人來了,替我問一聲好。”
“是的,少爺。”
黃磊滿意的點了點頭,打開車門,坐進了迎親的寶馬車裏,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保鏢目視著黃磊離開的背影,轉身的那刹那,眼神立刻冷了下來。
“小姐,任務已經完成,黃磊已經去迎接新娘了。”保鏢拿出了一塊手機,迅速的撥打了一串熟悉的號碼,嘴角輕勾,開口時確實一個撫媚動人的聲音,完全不似剛才那般略帶沙啞的男音。
“嗯,辛苦你了,姬玉。”祈風鈴點頭,滿意的笑了一下。
“不幸苦,不幸苦,我反而覺得很有趣。”
“小心點,雖然你不是普通人,但是難免沒有和你們一樣不是普通的人存在。”
“小姐,我知道了,那麽我們會場見。”話落,姬玉便直接掛斷了電話,轉頭看向了公路另一邊。
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停了下來,車窗緩緩打開,一名帶著白色麵具,穿著暴露,而且很時尚的女子,姬玉抬手做了一個V的動作。
而車裏的人,也同樣做了相同的位置,麵具下的容顏似乎笑了笑,點了點頭,紅唇輕齧:“開車,去禦瀾飯店。”
祈風鈴穿著一件白色的休閑服,看上去很平凡,但是周身散發著那種高貴的氣息時不時的吸引周圍人的注意。
“她是誰啊?今日可是黃家和祈家聯姻的日子,怎麽會有一人穿成這樣,就來參加這種宴會?”
“她恐怕不簡單啊,就她身上那尊貴的氣息,一看就知道絕非泛泛之輩。”
祈風鈴耳中傳來周圍人的交談聲,她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淺笑盈盈的走上了台階,一步步走到了大門口。
“站住。”就在祈風鈴剛剛踏進禦瀾飯店那麽一小步,一個服務員趾高氣昂的出聲攔住了祈風鈴,手裏拿著一根電擊棒,滿臉不削的看著祈風鈴。
祈風鈴嘴角輕勾,沒有絲毫的惱怒,緩緩的轉身,優雅的一笑:“有事嗎?”
“你是什麽人?這裏也是你這種人能夠進來的嗎?”
“為什麽我又不能進來?”
“哼,我說你不能進,你就不能進。”服務員仰頭,鄙夷的看著祈風鈴:“想要進入這裏,就把請帖交出來,你看,就是他們手裏的那種,你有嗎?不過,我看你這個樣子,也沒有請帖,無非就是想要混進這裏騙吃騙喝,我告訴沒門。”
服務員與祈風鈴這邊的爭吵,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紛紛聚攏在了一起,交頭接耳的看起了戲來。
“拍拍拍”祈風鈴突然鼓起了掌,嘴角輕勾,語氣帶著一絲諷刺:“我很佩服你的想象你,但是,有時候還是不要想象力太豐富的好,不然你會死的。”
“臭婊子,你敢湊我死。”服務員小眼睛一瞪,打開了電擊棒的開光,朝著祈風鈴打去。
周圍的人紛紛瞪大了眼睛,一顆心髒都提了起來。
祈風鈴隻是冷笑了一聲,看著打開的電擊棒不躲不閃,在外人看來她似乎是嚇傻了,然而隻有她自己知道,就算她不躲,這電擊棒也不可能打到她。
而正如祈風鈴所料想的一樣,這時六十歲的洪波烈迅速從服務員身後,迅速的上前,抓住了服務員的手腕,一張臉黑如鍋底。
“你是誰,快點放開我。”被人抓住了手腕,服務員動彈不得,抬頭看著洪波烈臉色異常的難堪。
“哎喲,我的首長大人,你可別跑這麽快,要是你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可是會家裏的少爺和剝了皮。”這時,一個警衛員擠進了人群,來到了洪波烈身旁,臉色蒼白,顯然因為洪波烈剛才的舉動嚇得不清。
“不跑快點,這個小姑娘就受傷了。”洪波烈從服務員手裏拿下了電擊棒,將電源直接關掉。
“這種事情由我來就行,你隻要吩咐一聲就好。”
“你來?”洪波烈轉頭看著警衛員,從鼻孔中不削的冷哼了一聲:“就你剛才擠進人群那動作,我要是吩咐你來,恐怕這電擊棒都已經落在小姑娘身上了。”
“嗬嗬,首長,這不是人太多了,要擠進來,有些不容易。”警衛員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洪波烈和警衛員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進了周圍人耳中,紛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這黃家和祈家的麵子還真是大,隻是一個婚禮居然連首長都來了。”
“還不止呢,我聽說空家和繆家也來了。”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麽一句話,讓圍觀的人心裏紛紛有了一個譜,各自漸漸的離開。
服務員自從聽了他們的對話,臉色蒼白一片,渾身開始發顫,抬腳,小心翼翼的開始偷溜離開。
祈風鈴看著準備偷溜的服務員,輕輕咳嗽了一聲,低笑了出聲。
祈風鈴不笑還好,這一笑直接便將正在與警衛員交談的洪波烈視線吸引了過來,正好看見了偷溜的服務員,大步走向前,抓住了服務員的後頸:“走哪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