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地上太冷了
耳邊的驚呼聲,讓睡夢中的鈴輕鄒了眉頭,她睫毛輕輕一顫,緩緩的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眼:“蓮。”
聽到身旁有人的呼喚,蓮立刻鬆開了抓住璿珠的手,轉身看著已經蘇醒的鈴,連忙將她抱起:“鈴,是不是他們吵到你了?”
鈴轉頭看了一眼璿珠,搖了搖頭:“沒有,地上太冷了,沒有蓮的懷裏溫暖。”
“睡吧,不會再睡在地上了,現在我抱著你。”蓮眸子一閃而過的溫柔,拉過地上的毛毯,蓋在了鈴的身上,冷冷的看了一眼璿珠,轉身抱著鈴,消失在了黑夜裏。
璿珠看著消失的人,整個人才癱軟的坐在了地上,不知道何時,她竟然已經汗流浹背,明明隻是一瞬間,她竟有種經曆了漫長的生死一線一樣。
“璿珠,你沒事吧?”青旭看著已經消失也對蓮,連忙上前,來到了璿珠的麵前,單膝跪地,一手放在她的肩上,低聲詢問。
“我沒事,隻是突然間經曆了生死一樣。”璿珠搖了搖頭,看著消失的小巷,微喘著氣,低聲:“師兄,那個男人真的是血族嗎?”
“嗯,不會錯的,師傅給的儀器上顯示,那個男人確實是血族,而且力量很高,而那個女孩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青旭點了點頭,一個人類竟然被一個血族男子帶著,而且從剛才那個小女孩特別依賴男子這一點,可以看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好。
“可是,為什麽那個女孩卻一點也不害怕他?”璿珠不解,那個時候,她清晰的記得,那個女孩看著那個男子的時候,眼裏沒有絲毫害怕。
“不知道。”
“師兄,我們為什麽非要殺血族?”璿珠低垂頭,喃喃,這一刻,她突然有些猶豫了,難道人類就不能和血族和睦相處嗎?
“璿珠,為了人類的生活,我們必須要做的,就是將血族解決掉,我們不能讓人類陷入危險。”青旭看著璿珠眼裏的猶豫,猜測出她肯定是因為剛才那個女孩能夠和那個血族男子相處融洽,所以想要讓人類與血族和睦相處。
“那我們可以試著讓人類和血族和睦相處啊。”
“璿珠,不要想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人類和血族是永遠也不可能和睦相處的。”青旭沉下了臉,果然正如他猜想的那樣,璿珠果然有這樣的想法。
若是人類能夠與血族和睦相處,這個世界就不會出現像他們這樣的人。血族本就是以血為食,根本不存在與人類和睦相處的說法。
璿珠抿嘴沉默,有些鬱鬱寡歡,為什麽人類就不能和血族和睦相處?
一夜時間很快就過去,迎來了清晨的第一道曙光。鈴睜開了雙眼,撐了撐懶腰,看著將她抱在懷裏的蓮:“蓮哥哥,這裏是哪裏?”
說話間,鈴已經將目光看向了周圍,即便是清晨,道路上卻已經有了很多的行人,周圍的建築都是歐式的風格,這讓鈴有些好奇。
“這裏是我的城市,B城。”蓮輕輕的將鈴放在了地上,改做拉著她的小手,一步一步的走在B城的大街小巷。
而與此同時,璿珠坐在道路邊的一個長凳之上,斂眉深思,為什麽人類就不能和血族和睦相處,就連師傅也這樣說?
“哈嘍,美女,心情不好?”突然,一個長相平凡的男子來到了璿珠的身邊,他眼裏一閃而過的光芒,靠在了璿珠的旁邊。
璿珠微微一僵,抬頭看著男子,隨即點了點頭:“有點。”
“那麽能否告訴我,是因為什麽?”
“我在想,人類為什麽不能和血族友好往來?”
男子眼裏一閃而過的嘰哨,卻沒有表現分毫,站了起來:“美女,不如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在那裏,興許你就知道,人類為什麽不能夠和血族和睦相處。”
“什麽地方?”璿珠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如果真的有什麽能夠讓他們和睦相處,就算付出什麽代價她也願意。
“去了你就知道,隨我來吧。”男子轉身,嘴角劃過詭異的笑容。
璿珠無法抑製內心的激動,跟在男子的身後,一步步的朝著一條幽靜的小巷走去,越往裏走,璿珠越覺得不對勁。
“這位先生,不知道還要走多久……”
餘音未落下,男子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望著璿珠,一雙本該黑色的瞳孔瞬間便被紅色取代,璿珠驚詫,不由自主的狗腿了幾步:“你,你是血族。”
“看來你很清楚,你不是想讓血族和人類和睦相處嗎?那我就告訴你,那是永遠不可能的。”男子張開了長著獠牙的嘴,迅速的撲向了璿珠。
璿珠心下一驚,立刻飛身而起,一個旋轉落在了不遠處,眼裏閃爍著淚花:“為什麽不可能?沒有試過又怎麽會知道不可能?”
“你還真是愚蠢,我們所需要的食物,血,難道你能夠將自己的血供奉給我們嗎?”男子眼裏閃爍著不削,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愚蠢的女人,不過幸好,馬上他就能將這愚蠢女人的鮮血吸盡。
璿珠一驚,自己的鮮血供奉出去?難道唯有這個辦法才能讓人類和血族和睦相處?
“若是如此,我願意將自己的血供奉出啦,那麽請你們血族與人類和睦相處。”璿珠眼神堅定,閉上了雙眼,如果隻有這樣,才能讓一切歸於平靜,那麽她願意供奉出自己的鮮血。
男子詫異了一下,隨即眼裏閃過一抹嘲諷,真是一個愚蠢的人類。男子露出了他的獠牙,迅速的閃到了璿珠的麵前,一口咬上璿珠的脖子。
而就在男子正要咬到璿珠的那一刻,男子忽然頓住了,許久沒有感覺到疼痛的來襲,旋轉睜開了眼眸,看著眼前這個頓在原地的男子,不解:“你怎麽了?”
男子直直的望著前方,想要動動身子,卻怎麽也動不了,目光驚恐的望著前方。
璿珠帶著不解,順著男子的目光看去,隻見黑暗裏,有一高一低,一大一小的兩人緩緩的走進了小巷。
鈴打開了手電筒,看著璿珠,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
璿珠看著兩人,微微驚訝,竟然是昨晚的兩人,可是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鬼使神差般,璿珠開口。
蓮輕鄒了一下眉頭,若不是鈴,他根本不想管這些煩心的事,對於他來說,除了鈴,沒有任何人能夠勾起他內心的情緒。
“因為看到你被騙了呀,就算他把你的血吸盡,人類和血族也不可能因此友好,因為血族所需要的是血,他吸了你的血,下一次一樣會吸別人的血,就像人類需要食物才能存活一樣,你說我說得對不對,蓮哥哥。”鈴抬頭,大大的眼睛裏閃爍著好奇的求知欲。
蓮歎了一口氣,摸了摸鈴的頭:“鈴說得沒錯,若是人類和血族友好了,那麽你們天師就沒有存在的意義,就是因為有天師,才會有血族,相生相克,這是世間不變的道理。”
璿珠震驚,相生相克?這就是為什麽師傅和師兄都無法讚同她的原因嗎?
蓮抿了抿嘴,拉著鈴的手,轉身離開了漆黑的小巷。
“啊,晴雪,你這是怎麽了?”坐落於B城一座陰氣沉沉的半山腰上,菲晴雪臉色蒼白的躺在門口,一個中年婦人阿麗美從二樓走下,正好看到了菲晴雪,驚訝的上前將她扶起。
菲晴雪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咳嗽了一聲:“媽媽……”還沒有說完想要說的,便已經暈了過去。
“晴雪,晴雪,你怎麽了?”阿麗美看著暈過去的菲晴雪焦急的喊道。
當菲晴雪蘇醒時,已經過去了一上午,她緩緩的睜開眼眸,看著急切望著她的母親阿麗美和父親菲林邇,緩緩的開口:“爸,媽。”
菲林邇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濃眉之下,一雙血色的眼眸閃爍著陰冷的光芒,他有些擔憂的上前,將菲晴雪扶起:“究竟是怎麽回事?”對於自家女兒的能力,除了那個天師,他不認為有誰能夠戰勝他的女兒,但是自從幾年前,那個天師便已經不在出來,而是由他的徒弟在外麵捉他們血族,既然不是那個天師,又會是誰?
“咳咳。”菲晴雪清咳了一聲,一旁的阿麗美立刻端著一杯還是熱乎乎的血水,遞給了菲晴雪:“晴雪,把這個喝了。”
菲晴雪鄒了鄒眉頭,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接過了血水,一飲而盡。她並不喜歡喝這種血,她比較喜歡直接從人類的脖子上提取鮮血,那樣的血喝起來,她才會感覺到充盈。不過現在她受了重傷,條件根本不允許她如此。
鮮血一飲而盡之後,菲晴雪蒼白的臉色總算是恢複了一些血色,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目光閃爍著陰狠毒辣的光芒:“昨晚,本想吸兩人的鮮血,結果遇到了一個強大的男人。”
“強大的男人?”
“沒錯,那個男人帶著一個小女孩,本以為他們會很好對付,卻不想那個男人竟然是修真者。”菲晴雪一拳打在了床上,她這個天才少女,竟然有朝一日會被打敗,這根本就是她的恥辱。
“你確定那個男人是修真者?”菲林邇蹙眉,心底湧現出不好的預感,若是真的是修真者,那麽來這裏的目地是什麽?
“沒錯,我感覺到他是一個修真者,不過那個女孩,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靈力,應該是一個普通人。”菲晴雪點了點頭,雖然那個時候,她還感覺到另一種和她一樣的氣息,不過怎麽可能,血族的人起身永遠不會和一個人類在一起的。
“老爺,修真者來這裏該不會是為了找那個天師,然後一起對付我們血族吧?”阿麗美有些擔心,能夠將她的天才女兒打成重傷,可想而知,那個男人的修為一定很高。
“這件事目前還不能就此斷言,不過能夠把晴雪打傷,確實有兩把刷子,不過,單憑那個天師和那個神秘男人,還不能對付我們整個血族。”菲林邇沉著臉,目光陰沉,不管那個神秘男人是誰,想要跟他們血族對抗,就要有死的覺悟,
“老爺,夫人,大事不好了。”忽然,一個傭人匆匆的跑到了房間,氣喘籲籲的樣子。
“什麽事如此慌張?沒看到我們正在討論事情嗎?”阿麗美臉色沉了下來,看著慌慌張張的傭人,很是不悅。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傭人連忙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
“好了,說吧,發生了什麽事?”
“剛才從血殿傳來消息,蓮,蓮大人回來了。”傭人顫抖著身子,低低說道。
菲林邇和阿麗美同時一驚,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不可置信。
“你下去吧。”很快,菲林邇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便回過了神,對著傭人揮了揮手,雙眉緊鄒在一塊。
“老爺,你說這蓮大人此時回來,究竟是為了什麽?”阿麗美臉色有難看,消失萬年之久的蓮大人竟然突然回來,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目前還不清楚,看來,今晚我們必須去血殿看個究竟。”
“爸,媽,你們所說的蓮大人究竟是誰?”菲晴雪看著自己的家人因為那個神秘的蓮大人而臉色大變,心中有些疑惑,究竟是怎麽樣的人,竟然能夠讓她的父母因此大變臉色。
菲林邇和阿麗美對視了一眼,阿麗美才開口喃喃:“蓮大人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他不老不死,就算不飲人血他也會存活,而且他就是我們血族的創始人。”
菲晴雪眼睛一亮,她在血族幾百年都未曾聽說過血族竟然有這樣的人存在,若是她能夠成為傳說人物的女人,那她以後就可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不過,萬年前,蓮大人遇到了一個神族女子,也因此,蓮大人喜歡上了那個女子,不知道為什麽,那個神族女子突然消失,而蓮大人也接著消失,所有人都以為蓮大人已經死了,但是血殿的預言師卻預言,蓮大人並沒有死。”
菲晴雪本來還雪亮的眼睛立刻暗沉,眼裏劃過陰狠的光芒,既然神族女子已經消失,那麽就代表她還有機會。
夜,陰氣沉沉的巔峰,一個輝煌的宮殿裏,燈火通明,通往宮殿的道路上都掛著燈籠,照耀了整個山。
而此刻,宮殿內,搖曳的燭光在風的吹拂下,栩栩如生。大殿之內,站滿了血族高級權威的人物,菲晴雪站在自家母親的身後,雙眼掃視著周圍,有些期待那個蓮大人的出現。
忽然,一陣強風由遠及近,將屋內搖曳的燭光吹過,而大殿之內,王座之下,一個白發蒼蒼的血族老人盤膝而坐,突然睜開了雙眸,雙手合十,立刻飛身站起,跪在地上,兩手放在了地麵,神情恭敬:“恭迎蓮大人回歸。”
大殿之內的聽到血族預言師的話,紛紛看向了門口,然而,除了風吹過根本不見一個人走過的痕跡,眾人開始猜忌了起來。
“預言師,你沒有搞錯吧,那裏有什麽蓮大人?”
“就是,該不會是想騙我們吧?是想我們這些血族候選人當不成血王是不是?”一旦有人開始挑撥,其他人紛紛附和,用著冰冷的眼神望著預言師。
預言師依舊趴在地上,神情恭敬,並沒有理會周圍人不滿的聲音。
菲晴雪隻覺得後脊發涼,她總感覺,自從剛才的強風飛過之後,就一直有一道熟悉的氣息彌漫在周圍,而且還有一種壓抑的感覺,胸口悶悶的。
“老爺,你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阿麗美也有些急躁了,都等了這麽久,還不見傳說中大蓮大人,該不會真的是預言師故意如此吧?
“麗美,切勿急躁。”菲林邇抬手,製止了阿麗美,目光如炬的看著預言師,預言師可以說是除了蓮大人之外,活得最久的一個,已經活了萬年之久,他對蓮大人的異常衷心,這些年就是因為有他的存在,血族選王的事情才遲遲沒有著落,而今年預言師終於鬆口,卻不想蓮大人突然回歸,蓮大人既然回歸,那麽選王的事宜肯定會不了了之。
隻是,這麽久了,蓮大人卻始終沒有出現,這讓菲林邇有些疑惑,預言師的預言從未出錯,莫非是他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日了?所以這預言能力也因此出錯了?
一柱香的時間緩慢結束,大殿之中依舊沒有任何人出現,這讓血族內的達官貴族更是焦急無比。
“我看,是這預言師不想讓我們選王,所以故意弄了這麽一出,我看我們還是離開吧,這要是等,估計等到明日也沒有人。”
“就是,就是。”有人開口,自然有人附和,立刻有人開始朝著門口的方向離去,然而,一陣強風吹過,隻聽到“砰”的一聲,大門緊閉。
本來朝著門口離去的幾人看著這一幕,詫異了一下,隨即憤怒的轉頭:“預言師,別以為你是血族元老,我們就不敢對你動手,我告訴你,如今的你已經沒用了,還是去日死吧。”
話音還沒有落下,那人的周身立刻散發著黑色的光芒,伸出了手,迅速的朝著預言師抓去。然而預言師目不斜視的望著那人,一點也沒有躲閃的意思。
“啊”,一聲慘叫,就在眾人都以為國師會被殺時,卻不想順著目光看去,竟是出手的人重傷倒地,眾人震驚。早知道剛才出手的人,在血族裏,力量可以說是前十,竟然就這樣被打倒,而且還沒有人察覺到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菲林邇蹙眉,他在血族的修為一直是第一,多年來一直都沒有改變,而在剛才,他竟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這股力量讓人膽寒。
“本座不在的時日,血族在你們的管理下,竟然沒有日益強大,反而已經走向了覆滅。”突然,一道嗜血的冷意響起在大殿之內的四周,然後大殿之內的人紛紛一僵,看著高位上漸漸出現的男子,而男子懷裏有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女孩,正用著好奇的目光看著周圍。
蓮目光掃視了一眼周圍,最後停留在那個受傷的男子身上,薄唇勾起一抹不屑:“本座不過用了一層不到的力量,竟然就受了如此重傷,這樣的人,也配在存在嗎?”
蓮劃落,眾人隻感覺到一道無形的力量,那個本該重傷的男子,瞬間化成了血水,這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情不自禁的跪在了地上,望著高位如同王者一樣的蓮。
菲晴雪被自己的母親拖著跪下,低垂下了頭,竟然是他,那個將他打傷的男子,他竟然是那個蓮大人。若是他知道她就是昨晚的人,不知道會如何對她?難道像剛才那個男子一樣被殺死嗎?想到這裏,菲晴雪不禁開始顫抖了起來。
阿麗美自然察覺到菲晴雪的顫抖,眼裏一閃而過的疑惑,但是礙於此刻大殿的氛圍異常的緊張,阿麗美並沒有因此詢問。
“蓮大人,老臣在這裏已經等候多年了。”預言師老淚縱橫,他本過不到萬年,但是因為有一股意誌,才能讓他堅持到現在,如今終於見到蓮大人,那麽他的事情也已經完成。
“預言師,這麽多年,你守護我血族,多謝了,現在你請安息吧。”蓮抱著鈴鞠了一恭,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鞠躬,若不是預言師,恐怕血族早已侵犯人類,而不會像現在一樣,隻能夠在夜晚行動。
預言師得到了蓮的話,臉上立刻揚起了一抹微笑,直接倒在了地上,麵容安詳。
鈴抬頭,望著蓮眼裏一閃而過的憂傷,垂下了眸子,從蓮的懷裏跳了下去,帶著好奇的目光,指著預言師:“蓮哥哥,為什麽他的靈魂沒有從體內出來?”
蓮抿嘴,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血族之人,一旦死去,靈魂就會魂飛魄散,永遠消失在這個世間,不得轉生。”他本不想將這些告訴鈴,但是望著她好奇的眸子,加上總有一天她會知道,才開口解釋。
“嗯,原來是這樣。”鈴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跑到了預言師的麵前,附身在預言師額頭上印上了一個淺淺的吻,明明沒有鈴鐺,周圍卻突然響起一聲聲的叮鈴聲,預言師身上突然散發出一絲強烈的光芒,一個透明的靈魂從預言師體內出現,鈴忽然啪著兩手,蹦蹦跳跳了起來,還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