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是我太坦然還是你心虛?
小白說過一句話,一個男人,無論他多麽優秀,隻要沒為你受點委屈,那就不是愛,聽著梁文浩跟我說的這些話,絕不隻是用“感動”二字來形容。
見我哭了,他就把我摟在懷裏,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
好一會,我們兩人的情緒都穩定了,梁文浩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鍾,說:“我送你回去。”
我看著他,說:“這麽快就送客了?”
梁文浩瞪了我一眼,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頭發,說:“你現在心裏一定萬分糾結,看到我,恐怕會影響你的判斷和決定,所以……而且……”
“什麽?”
梁文浩忽然湊到了我的耳邊,說:“我是個正常男人,好幾天沒見你,萬一……”
我驚愕的張著嘴,他的舌尖輕輕滑過,起身,說:“我去穿件外套,一會送你回去。”
梁文浩真的是說到做到了,送我到樓下,一雙眼睛裏全是不舍,我笑笑,說:“是不是後悔了?”
他點頭,而後立即下了車,給我開了車門,說:“你快點上去,不然我要綁架了。”
我被他逗樂了,直到上了電梯,懸著的那顆心才微微放下,回到住處之後,發現小白也在,她瞥了我一眼,說:“梁醫生送回來的?”
我點頭,將東西放回臥室,瞥了一眼窗口,梁醫生的車還沒離開。我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這才去了客廳。
小白把我招了過去,讓我陪她喝酒,我瞅著這鏡頭,明擺著是遇到了煩心事,仔細這麽一詢問,頓時驚訝萬分。
原來,黑子的父母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小白在大學裏的那段經曆,得知小白曾經打胎,各方麵勸阻黑子,讓她跟小白分手。
黑子的父母都是本分人,說白一點,就是有點兒守舊,固執,聽不得這些風言風語,在他們眼中,小白的過去就是個汙點,小白曾經的行為就是傷風敗俗。
可那些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她和黑子也算恩愛,這婚都定了,難不成還要悔婚不是?
小白告訴我,他們就要悔婚。我這才知道,不僅黑子曾經對小白的工作不滿意,連黑子的父母也對此頗有微詞,什麽女孩子家家考個事業單位不好嗎?偏偏學著人家跑銷售,要知道,做銷售的女孩子,幾個沒被占便宜的。
我很明白我們這個社會有很大一部分人喜歡帶著有色眼鏡看人,而這兩年的經曆也告訴我,女人如果想在事業上有所成就,有捷徑是沒錯,你走了,這個女人的名譽也就沒了,你沒走,就要比平常人更為努力。現在社會進步了,人們的接受能力強了,道德底線也低了,可我沒想到的是,這件事居然發生在小白身上。
小白對黑子是真心的,可父母畢竟隻有一對,黑子夾在中間也很為難。
我有點憤怒,氣黑子的父母太過死板,可小白卻說,若不是自己做了那些事,他父母也不會看不起我。
可是相愛是沒錯的,要說隻能說自己的保護措施沒有做好,沒有一個好姑娘想著糟蹋自己。
小白也是心高氣傲之人,聽了這些話,怎麽能不傷心。看著她猛灌啤酒,我說要不我給黑子說說,小白搖頭,說:“如果這個男人在這件事上拖來拖去,大不了一拍兩散。”
這件事對我的打擊不小,年紀越大就越明白,兩個人相愛容易,相守很難,因為太多世俗觀念,也太多繁雜因素。
小白借此機會跟我說:“小潔,你想想你和曾子謙,就算當初他為了愛你玩了一把深沉,好,是真愛吧,可是以後呢?他那個表妹,還有他的家庭,你難道還要去遭那份罪?”
這個問題我在一早之前就想過,換做當初,我義無反顧,而如今,我則十分猶豫。
“小潔,梁醫生無父無母,你嫁過去不用遭罪,何苦為難自己呢?”
這是兩個女人的貼心話,我知道小白是為我好,各種條件對比下,曾子謙跟我都不合適,這點我早就看透。
原本我覺得,如果是因為這種對比就選擇梁醫生,那就是自私,當然,我也沒那麽高尚,可今晚見到梁文浩,我才明白,原來我對他,不僅僅是感動。
我知道我們之間還缺了份戀人的默契,可是我也會心疼他,這種心疼以前是不存在的,不知何時出現的,我想,人與人之間,的確存在日久生情。
雖然這份感情,和當初那份奮不顧身的熱情差了些火候。
思及至此,我的心底已經有了答案。為了不讓三個人陷入這個怪圈,第二天一早我便給曾子謙打了電話,約他下班之後見上一麵。
見麵地點是在一家環境不錯的咖啡館,定的是晚上七點半,到了之後我便找位置,結果發現,曾子謙比我來的要早。
角落裏,我們麵對麵坐著,我瞥了一眼曾子謙臉上的神色,心底略微不安。
他看著我,開門見山的說:“看你的樣子,好像已經有了答案。”
我點頭,緊張的捧著麵前的飲料,說:“那天晚上聽你說完那些話,我挺感動的,可是……”
“隻有感動嗎?”
“可是現在,我有個想要珍惜的人。”我抬眼看向曾子謙,見他斂去了臉上的笑容,認真地看著我,說:“我們之間錯過太多,即便重新在一起,我也沒有信心能像之前那樣,我承認,以前跟你在一起非常開心,那會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回憶。以後,你要注意身體。”
曾子謙耐心的聽我說完,雙手拖著下巴盯著我,好一會,才開口說:“你確定,這是你的真實想法?”
“恩。”
“原來你一大早打電話過來,就是約我說這些。”曾子謙臉色平靜的看著我,問:“他對你很好?”
我點頭。
“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我一驚,瞥了曾子謙一眼,說:“這個是我們之間的私密話題,沒有必要告訴你吧。”
“還沒有上床。”曾子謙聽了我的回答,立即冒出一句,“他倒是忍得住。”
這句話說的我有些惱火,原本我是準備心平氣和的道個別的,他居然扯上這種話題。
“你要沒什麽可說的,我就先走了。”
“那麽急?”曾子謙說這話,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抓住了我的手,我想抽回,他偏偏不肯,而後開口說:“袁小潔,你的心真是硬。”
這語氣有點憤怒,可是憤怒之中,有夾雜著哀傷。我立即克製自己不要多想,說:“我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曾先生請自重,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這樣,我就……”
“如何?讓他找我算賬?”
“我就報警。”
曾子謙見我語調強硬,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了我一眼,說:“行,前女友,讓我最後一次送你回去總可以吧?”
我瞅著被他握緊的手,遲疑了兩秒,這才點了點頭。
曾子謙這才鬆開我的手,我籲了口氣,這才走了出去。
華燈初上,夜已開始,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又氣又惱,一巴掌扇過去或許能解決問題,可曾子謙身上的那條刀疤不允許我這麽做,我呼了口氣,就當是同情病人吧。
車子沒一會就到了小區,我伸手去解安全帶,曾子謙的手也伸了過來,我瞥了他一眼,說:“以後你要注意身體。”
曾子謙苦笑,說:“你都要跟男朋友風流快活了,在意我做什麽?”
我遞了個鄙視的眼神,伸手要開車門,又聽到他說:“活著真他媽沒意思。”
我忍了一路,這會兒終於扛不住了,轉過臉去瞪著曾子謙,說:“曾子謙,你要是這樣,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曾子謙一個冷眼掃過來,忽然湊了過來,狠狠地咬著我的唇。他動作太快,我都沒來得及反應,那順滑的舌尖就伸到了我的口中,滾燙的舌頭攪拌著我的舌頭,一口又是一口。
忍無可忍,我伸手去抽他,結果他的舌頭迅速退出我的口中,笑著說:“吻別。”
我不想再跟他說一個字,推開門,直接走了出去,曾子謙靠在窗口,說:“味道不錯。”
我知道,這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可是,我慌什麽呢?
小白聽說我今天去跟曾子謙做了了斷,給我豎起了大拇指,我有些沮喪,若是被她知道剛才的事兒……
我回房間整理衣物,腦子裏不斷的冒出曾子謙那張臉,對著鏡子瞅了瞅,心裏空空的。
終於,剪斷了。
一絕醒來,頭發蓬亂。小白建議我換個發型,說讓我“從頭開始”,我聽來覺得有那麽點意義,特意給梁文浩打了電話,換發型這種事情,可以聽聽男朋友的意見。
梁文浩接到我的電話之後十分驚訝,聽我問他換什麽發型比較合適,頓了好幾秒,說:“這事兒我有發言權嗎?”
這麽明顯的暗示他聽不出來?
“那要不,我問問別人?”
“不不不,”梁文浩急忙改口,說:“付姨之前經常去一家美發會所,首席技術還不錯,我帶你過去?”
“隻是換個發型而已。”
“所以很重要啊。”梁文浩回答的相當順溜,說:“給我十分鍾換身衣服,等我。”
電話被撂下了,我瞅了一眼手機屏幕,自己也笑了。
然而,當梁文浩帶著我進入麵前這家美發會所後,我又後悔跟他打招呼了,一來這裏檔次過高,價格一定不便宜,二來,進門時,我居然碰到了楊曉雲。
上次見麵,還是在戴比爾分部。
她可能也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裏,先是一驚,而後看向梁文浩,嘴角勾起,說:“喲,換人了。”
我瞥一眼梁文浩,示意他去休息區等我,他跟接待我們的小女生提了個發型師的名字,安排我坐下後,跟發型師攀談了兩句,看著我,說:“我去那邊等你,若是有人惹惱了你,記得我上次說的話了嗎?”
梁文浩說這話,瞥了一眼楊曉雲,這才轉身離去。
發型師有個英文名字,看得出來在這個會所裏還是很有地位,梁文浩剛走不久,楊曉雲就跟他搭腔,說:“阿ben,今天我也預約了你的號,可是請不動你,怎麽他們一來,你就出來了。”
我老老實實的坐著,也沒理會楊曉雲的話,聽到發型師說:“人家給我開工資,你行嗎?”
開工資?梁文浩?付姨?
我十分驚訝,卻佯裝著平靜,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楊曉雲,虛榮心膨脹。
楊曉雲沒接話,過一會,發型師在我的頭發上上了藥水,就去樓上了,我瞥了一眼右側,楊曉雲冷笑的看著我,說:“有什麽了不起的,之前那個不是也很牛嗎?結果呢?還不是被人家踹了。”
我知道這話是針對我的,也懶得跟她廢話,誰知她還不饒人了,繼續說:“開了公司了不起?若不是被人包養,哪裏有那個能耐。”
“楊小姐,錦上園的房子住的還習慣嗎?”
身後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我瞥了一眼鏡子,卻見梁文浩站在身後。
楊曉雲氣鼓鼓的走了,我好奇的看著梁文浩,問:“錦上園?獨立別墅?”
梁文浩點了點頭,說:“小袁姑娘,人家都騎到你頭上來了,你還這麽大氣?”
我沒把楊曉雲的話放在心上,反而對發型師剛才的那句話更感興趣,開口問:“剛才給我弄頭發的那位,說是你給他發工資?”
梁文浩坐在我的身側,不回應也不否決。
“這地段,房租不低啊,你……”話說出口,我又感覺自己問多了,急忙露出了歉意的神色。
梁文浩笑,說:“不用付房租。”
“那……”
“在國外念書的時候做了點投資,父母也留下了一些產業。”梁文浩聲音嚴肅,說:“女人應有的虛榮心,都能滿足你。”
“所以,除了醫院的死工資……”
“還有一些股份和投資,具體金額未知。”
我驚恐的看著梁文浩,說:“我傍了大款?等等,你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真沒看出來呀。”
“我就喜歡你這傻傻的勁……”
“這事兒可不能讓我小媽知道,萬一……”
梁文浩盯著我,說:“那麽小袁姑娘,你準備什麽時候帶我見家長呢?”
這話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見家長的意義我們都是心知肚明,隻是我那小媽……梁文浩見我沒回答,臉上略有失望,我說:“要不,我先跟他們打個招呼?”
梁文浩頓時大悅。
做頭發花了兩三個小時,出門時我特意瞅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不錯,改頭換麵。
下午回了公司,大夥兒都誇我的發型好看,問我在哪裏弄的,我說了名字,眾人皆驚,回到辦公室我特意百度了下,才知道那裏是這座城市理發界有名的銷金窟。
這個梁文浩,還真是真人不露相。
而我改頭換麵的第一天,就發生了另外一件讓我欣喜的事情——戴比爾分部打來電話,說廣告代理的事情確定了,正是我們工作室。簽約一年,這就意味著,未來一年的時間裏,即便我們拿不到其他大客戶的單子,也有足夠的收入。我和小白在辦公室裏大笑,笑完之後我們便來到了辦公區,小白跟大家說:“戴比爾的廣告代理我們拿下了,大家都別忙活了,準備準備,今晚袁總監請客,大富貴。”
提前下班,我拿著合同去找吉米簽字,免得夜長夢多,吉米也很爽快,簽完合同之後我便直接前往大富貴,和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小白喝多了拉著我的手說:“小潔,我真佩服你,如果我的人生能重來一次,我也選擇拚一拚事業。”
我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飯局結束之後便拉著大夥兒去唱歌,破天荒要了個豪華包,任由他們熱鬧。
梁文浩聽說我又去了KTV,立即給我打了電話,結果他卻跟我說,他也想過來。
我們公司有幾個同事是知道梁文浩的,可惜我從未正式說過我們的關係,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可以讓大家認識認識,順便把黑子也叫來。
梁文浩進來的時候大家都對著我笑,我輕輕地咳了一聲,說:“我男朋友,梁文浩。”
公司裏的小姑娘都誇他帥,他不驕不躁麵色淡定的走到我麵前,勾著了我的手。公司的前台趁著梁文浩去衛生間的空擋,過來說:“小袁姐,姐夫屬於禁欲係嗎?”
好吧,他隻是在大家麵前這樣而已。
因為太高興,我也喝了兩杯酒,好一會,手機震動,短信竟然是梁文浩發來的:出來。
我疑惑的出了包間,見他站在一旁抽煙,皺了皺眉。梁文浩不由分說的拉著我,左繞右繞,最後停在了一處無人唱歌的區域。
他看著我,目光下落,眼神迷離。
“叫我出來幹什麽?”
梁文浩拉著我的手,推開了空包的門,將我抵在牆上,說:“幹你。”
“流氓。”
梁文浩盯著我的衣服看,湊到我的耳邊,說:“我之前有沒有告訴你,你穿襯衫特別性感。”
我瞥了一眼身上衣服,下一秒,他的手便按在了我的身前。
“喂,”我製止,說:“你以前可沒這麽……”
“沒什麽?”
“沒這麽色。”
梁文浩那雙墨黑的眸子上下打量著我,說:“以前我不是你男人,現在,你是我女人。”
“喂……”
“梁……”
他繼續不理我,我被他點的渾身燥熱,聽到他說:“第一次看你穿這件衣服,我就在想,該怎麽懲罰你。”
“你你你……”
梁文浩不說話,勾著嘴角笑,最後,在我的身前和鎖骨上狠狠地親了好幾口。
“這次饒了你。”
“我有沒錯。”
“梁文浩?把姓去掉喊一次。”
我驚愕,結結巴巴的說:“文……文浩。”
他滿意,這才幫我扣上衣扣,拉著我往外走。
回到住處,小白便一直盯著我看,看的我心虛,才笑著說:“多來兩次,保證什麽雜念都沒有。”
汗,根本沒到那一步好嗎?
我被種了草莓,換了好幾件衣服,脖子的位置吻痕還隱約可見,好在頭發放下來之後能夠遮擋,不然真的沒法見人了。
狂歡之後,又要進入工作,而我沒想到的是,戴比爾下午居然給我來了電話,讓我去他們分部一趟。我和小白心裏沒譜,生怕出現變故,老老實實的趕去了。
進了戴比爾分部,遠遠地就看到了楊曉雲迎麵走來,她雙眼通紅,見到我之後,臉色忽然轉為憤怒,說:“袁小潔,算你狠,老娘今天我雖然輸了,以後還是會贏回來,你別得意!”
“……”
“你等著。”
這是吃了槍子了?
我拿著資料上了樓,想著楊曉雲那委屈的眼神,越想越覺得糊塗。下了電梯後,我便直奔會議室,敲了敲門,聽到裏麵應聲,這才走了進去。
“肖總,您這火急火燎的把我叫來……”台詞還沒用上,頓時卡帶了,瞥了一眼坐在肖總身旁的曾子謙,又驚又嚇。
“袁總監,其實也沒什麽大事,”肖總看著我,又瞥了一眼曾子謙,說:“這是我們公司的新股東,上次酒桌上見過,他上午剛看了袁總監的創意,想跟你探討探討。”
新股東?探討?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曾子謙,伸出手,笑著說:“聽聞曾總見多識廣,有意見或者建議盡管提出來。”
曾子謙瞥了我一眼,並未跟我握手,眼神落在一旁的座位上,淡淡的說:“坐吧。”
曾子謙真的是來提建議的,被吉米通過的平麵廣告全部被否決,他要求我們重做一份。
我不滿,卻也知道戴比爾的分量,索性腆著臉問:“曾總想要什麽創意?”
曾子謙看看我,說:“想創意這件事不是我的工作,若是我代勞了,還要袁總監做什麽?”
挑刺!
肖總過來圓場,卻被曾子謙一句話頂了回去,他借口出了會議室,還帶走了一旁的小助理。
室內沒了外人,我煩躁的盯著曾子謙,說:“曾總果然是財大氣粗。”
曾子謙瞥了我一眼,說:“粗不粗,你不知道?”
“曾子謙,你要是心裏不痛快,盡管朝我開火,沒必要牽扯到公務上。”
曾子謙看著我,笑著說:“袁小潔,你想多了,我隻是個商人,在談判桌上,我看中的是利益。至於其他,你若真的想跟我談,我們可以床上見。”
“行,那你找別家公司吧,我們合作到此為止。”
“想毀約也可以,現在我就能把律師團給叫來……”
我轉過身盯著曾子謙,看著那張冷漠的臉,聽到他說:“我找袁小潔過來不過談公事,未存私心,正如袁小潔所說,你對我已經毫無感覺,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麽不能成為合作夥伴呢?還是說,袁小潔心底,本就心虛?”
(袁小潔====袁小姐,發音類似,從文初到這裏,都是如此,僅用於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