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的小故事20
插手戴比爾的事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我這段時間裏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作為一個具有專業投資眼光的人來說,我也明白這件事會被一些人挖出來詬病,這不是主要問題,讓我後悔的是,這件事直接把她推到了他的身邊。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我和梁文浩的一場心理戰上,輸掉的那個人是我。處在他的角度上,他無疑是個受害者,特別是,她還不知道我和梁文浩見麵之事。
戴比爾這一次珠寶設計其實對於一個企業而言還是很重要的,至少她這個層次的設計想要靠實力拿到合同,還是具有一定的難度的,但不是不可能。比如,我的出現。
決定插手這件事時,我還是帶著一種期待的情緒的,我想,如果她的心底真的有我這個人,我創造了我們再次聯係的機會,她應該是開心的,比較有意思的是,這一次和她競爭的公司之中,還有她的老對手,那個叫楊曉雲的女人。
我一般是不會跟女人過不去的,假使我的合作夥伴是個女人,跟我說兩句好話,我還是能夠發揮紳士風度的,然而,進行作品評估的這一天,我還是毫不猶豫的跟這個叫楊曉雲的女人過不去。
不為什麽,因為她得罪了袁小潔。
職場圈子裏的關係都是橫七豎八的,我提議直接淘汰,可肖總好像跟這個女人認識,側麵提議我是不是要和她見一見,畢竟是合作夥伴,我當然要顧忌肖總的感受,同意和她見一見。
職場裏有些女人是懂得利用自身資源的,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出賣身體的大有人在,看得出來,這個楊曉雲在肖總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可惜她不知道,她已經在我的排除名單上了。
為什麽這麽做,很簡單,想讓她開心唄。
我承認做這件事的時候我是期望從這個女人的眼睛裏看到某種付出後的回饋,可結果和我想象中的大相徑庭,她非但沒有察覺到這種細節上的關懷,還一口一個解約。
用趙陽的話說,我真的是忍不了了。
我很清楚她現在的處境,可是那句噎她的話,還是不由自主的說出了口,我用了最愚蠢的激將法,說完之後我就後悔了,梁文浩的經濟實力我是知道的,倘若她開口向他求助,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爭執之後,吉米進來安慰我,我們一起去了浮加,他聽完我的控訴之後,說:“說句實話,我覺得你逼得她太緊了。”
吉米不是趙陽,所以從看問題的角度上來說,還算比較客觀,他都這麽說了,我就反省了。
“你連跟我們合作都是為了她,為什麽不放下性子好好跟她交流呢?”
吉米的話提醒了我,回到住處之後,我反複思量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打出這個道歉電話。
忐忑了整整一夜,淩晨四點鍾我從噩夢中醒來,別的記不清了,隻記得她在夢裏跟我說,她要跟梁文浩結婚了。
我從床頭櫃裏取出那一枚親手為她設計的戒指,看了許久,不知所措。
我不能讓她沉醉在他的溫柔裏,愛情是沒養套路的,我不相信他的心理戰能夠一直蒙蔽著她的心。
我堅信,她還是在乎我的。
在她派著公司裏業務員來到戴比爾的時候,我的心情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沾沾自喜,我慶幸梁文浩沒來跟我們的法務團隊打交道,與此同時,我在心底捉摸著如何拉近我們的關係。
她好像跟我較著勁,忍讓裏帶著一絲絲的倔強,可愛的讓我心跳加速。
趙陽說我太過火,至少不能為了泡妞霸占戴比爾的會議室,可是我能怎麽辦呢?我也想拉著她的小手跟我去家裏車裏公園裏談談心說說愛,人家不是我不甩我不是?
這話是不能跟趙陽說的,怎麽說,他現在和那個梁小白走的還蠻近,我可不承認我是落後款。
我是支持趙陽去追求真愛的,這不是,梁小白和她關係那麽好,影響力也是可想而知的。
剛認識她的那一會,她和楊曉雲還在一家公司,經常穿著休閑款,加上一張鵝蛋臉,整個人都顯小,可最近這段時間裏,每一次見她,她都是一身職場白領的打扮,包臀裙氣恰到好處的修飾了她的身材,不知道什麽時候換的新發型,散發著熟悉的香味。
我的確是太想念她了,和以前相比,她身上少了份稚氣,多了絲女人味。男人是能將喜歡和想念的主觀情緒化作實質性行為的動物,即便在這種辦公場合,我的心都是躁動不安的,我得出去喝杯咖啡冷靜冷靜。
與此同時我更加確定了一點,我想要的,就是這個女人,哪怕是我們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塊,我的心情都是愉悅的。
我以為這是進步,結果尼?一個深深地吻痕,就一下子把我打到了現實中。
更可惡的是,我讓這個女人重新考量這次鑽石的整體方案,她倒好,交上來的東西裏,還說什麽“男人就是用兩塊鑽石點燃熊熊烈火”,什麽意思,梁文浩激發了她的靈感嗎?
烈火烈火,我他媽需要消火。
這個女人憑什麽弄出一個這麽意味深長的文案出來結果麵色淡定的就走了,吉米是滿意了,肖總也覺得不錯,可是放在我這兒,就是不讓你過。
熊熊烈火,我非一把水把你澆滅不可。
“二哥,你在我這說這些也沒用啊,你要是想說,你可以打電話啊。”趙陽大約是聽得不耐煩了,沒錯,他還要抽點時間去梁小白那個女人麵前獻殷勤。
我也想獻殷勤,這不是人家姑娘不稀罕嗎?
思來想去,我找了梁文浩。
雖說見到他我會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那道深深地吻痕,可我也好歹是個爺們,也不能犯慫啊。
“梁醫生,現在你的競爭對手我,要提出你我之間競爭的一個基本原則。”
梁文浩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問:“公平?”
我伸出食指,左右搖了搖,說:“我這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我知道你現在在她的心底是占有一定的位置,但是我認為,她對你的感激是大於喜歡的,而你,不能用你的關懷綁架她的真心,更不能……”
梁文浩眯著眼,說:“更不能?”
“更不能有更多的……身體接觸。”
都是男人,我這麽一說,梁文浩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他看著我,說:“曾先生,我想你弄錯了一個概念,我和她,是正兒八經的男女關係,所以,你所謂的身體接觸,是不是對我不大公平了點?”
梁文浩這句話的意思我是明白的,不就是暗示我這個人現在的身份是挖牆腳,人家男女朋友親嘴上床是正常,我要是跟她有了身體接觸,那就是無恥。
“這件事你也有好處,比如,我也會堅持這一原則,”我嘴硬,說:“你知道的,任何心理手段,都阻礙不了一個女人麵對自己真實的內心。”
“曾總,我建議你還是是把心思放在恒宇未來的發展上比較實際,而不是盯著別人的女朋友。”梁文浩語調生冷,說:“不過,我同意這條基本原則。”
不得不說,我雖然不喜歡這個男人,但是聽到他同意我的說法時,我心底還是默默的佩服了他一把,當然,事後我才知道,在我們談話的第二天,他就出差了。
我知道,相比梁文浩的按兵不動,我能做的,則是最大程度上,擾亂一個女人的內心,也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有心思重新思考我的真實存在。
罵我怎麽了?承受著唄。
趙陽說我這麽做有失他心目中一直敬仰的偶像形象,其實他說錯了,真正厲害的男人,在家裏,都是聽話的老公,我老婆都要被人拐走了,他心中的那點兒形象,還是讓它見鬼去吧。
可是我沒想到,她竟然電話關機了,我就琢磨著,那梁文浩好不容易才退出她的視線,這麽一大好時機,我也不能辜負著上天的安排是吧?而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去北京了。
帝都對於我而言的是一種怎樣的存在,我心底是很清楚的,我覺得這可能是冥冥中的一個安排,王慧娟的聯係方式我是知道的,我明白,趁著這個機會把過往的那段隱藏的心事說出來,我挽回她的心也就多了一些可能,然而,當我得知她獨自一人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不過是為了處理袁小浩的事情時,我又把處理這個問題放在了首位。
在後海的酒吧裏,我暗示了她離異的事情,看得出來,她興趣了了,離異這個身份讓她對我產生了懷疑,回到酒店之後,我跟自己賭了一把,我想像從前那樣抱著她躺在床上談成過去我做的那些事,可我發現,現在的她,跟我在一起,心底帶著一種負罪感。
沒錯,負罪感。
梁文浩對他的好已經滲透到她的心底,她在掙紮,同樣,我也在掙紮。我清晰的明白了一點,如果那個男人不願意放開她,就算最後我將她奪了回來,她也一樣會心存愧疚。
ps:明天見,曾先生的心路曆程已經寫了五分之四,強迫症的我決定還是完完整整詮釋完,謝謝大家一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