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難不成是個斷袖
男人未曾有任何的猶豫,忽然蹲下身來,抓過寧挽歌的手指頭就往嘴裏含住。
寧挽歌的眼眸越瞪越大。
四周所有人的目光甚至都參雜了幾分驚駭。
費子瑜是最為淡定,站在一旁凝眸看著那斷掉的琴弦,陷入深思。
費香菱被眼前的一幕給震得回不過神來。
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其實和她爹一樣,是個斷袖?
她簡直不敢相信!
寧挽歌感受到大家的目光都一致落在了他們的身上,男人的舌尖明明是微涼的溫度,可卻該死的灼烤著她指尖的肌膚,讓她下意識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但……
男人抓著她手腕極緊,可完全掙脫不出。
“風……”她低聲警告了一聲,可名字喚不出來。
她不知道該叫他什麽,風陌寒這個名字若是叫出來,那他們兩人的身份就此暴露。
她瞪著他,恨不能用眼神將他給大卸八塊去。
這種時候,竟然還想著啃她的指頭,這男人是不是肚子餓了?
“喂喂,你咬夠沒……啊!”寧挽歌剛想問他是不是瘋了,可忽然就感覺之間被男人的牙齒給夾住了。
靠!
含就算了嘛,竟然還敢用牙齒!
她的眼睛裏冒著熊熊的怒火,真想一腳將他踹飛去,要不是看在這兒這麽多人的份上,她必須要給他留點麵子!
“你……啃夠了沒?”寧挽歌終於是有些忍無可忍了,咬牙切齒地問道。
她真想張牙舞爪的撲過去把這個男人給掐死去。
好歹她還要在這個山莊裏過好些時日,現在這個男人這樣的表現無疑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們的關係多麽地親密。
昨日又是在風陌寒的屋子裏睡的,更別提現在了。
“咳咳咳……”費子瑜最清楚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因此也並不覺得有什麽,隻是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七王爺這般護媳婦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寧萬,你可還確定要此琴?”費子瑜問道。
他的語氣問的很淡定,也料定寧挽歌肯定不會再要了。
此琴的年代確實很久了,而且此刻算上去已經斷了兩根弦了,並不是多好的琴。
寧挽歌剛要搖頭,卻被風陌寒搶先一步回答。
“要。此琴既然我徒弟喜歡,勞煩莊主將此琴贈給她。”
費子瑜有些疑惑的看著風陌寒。
寧挽歌也萬分不解的看著風陌寒。
這個男人也總是這般自作主張,讓她當真是讀不懂這個男人的心思了。
這次選琴一事,她原本隻是想要試試這把琴是不是烈焰琴的,可是顯然不是。
要是真的是烈焰琴,那這質量可也太糟糕了些吧?
“既然如此,那便將此琴送到寧萬的屋中。”
“不,送到我房中便是,徒兒自昨日開始就與我一同,照顧師父原本就是徒兒的職責。”
男人的話,不容置疑。
男人與生俱來的命令式話語,讓人沒法抗拒。
費子瑜也不再多問,頷首命人將琴送回風陌寒的屋子中。
寧挽歌看的是莫名其妙。
選琴的分明是她,可是怎麽到頭來變成了他來替她選似的?
……
將近黃昏時,今日的課也算是到此時結束。
寧挽歌伸了個懶腰,領著小綠準備回她們的住處,可剛走到一半就被小綠給喚住了腳步。
“少爺,所有行李都搬到了王……風公子的屋子裏了。”
小綠的話讓寧挽歌的腳步猛地一頓,忍不住有些懊惱的扶住了額際。
“什麽時候搬的?”她問道,語氣有些嚴肅。
小綠被寧挽歌的語氣給嚇住了。
“算了,我自己去找他。”寧挽歌深知風陌寒的性子,也不再多說什麽,轉身就朝著風陌寒的屋子走去。
這男人越來越狡詐了,感覺就像是一步步將她往深淵裏拉扯,而且這樣的拉扯下,她竟然沒有任何的力氣反抗。
小綠暗暗歎息了一番,隻能跟上去。
走到了門口,寧挽歌沒有思索一腳就踹開了門。
“風陌寒!”
這三個字叫的氣勢洶洶。
她很想把這個男人給用眼神殺死去。
可原本端著十足的氣勢卻在瞧見男人做什麽之後停下了。
有些昏暗的光線下,男人垂著頭認真的弄桌案上的琴,他在續弦。
寧挽歌愣了一下,竟是半晌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關門。”風陌寒垂著頭,卻連頭都未曾抬一下,輕輕吩咐道。
寧挽歌微微抿住唇,如他所願,將門給闔上,一步步朝著他走去。
她知道,這個男人正在給她把琴弦接上,這樣的行為讓她震驚不已。
“你怎麽……”她的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因為她瞧見了男人修長的手指指尖有了紅色的血跡。
“你怎麽這麽笨!”她眸光微斂,上前幾步蹲在了男人的身前,從衣袖中抽出了錦帕纏繞在了男人的指尖上。
她格外無奈的歎了一聲:“你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風陌寒看著她那粗粗的手指頭就搭在了他的手掌心中,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
“為了你。”
他的回答讓寧挽歌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她瞪大眼睛看他。
“既然你喜歡,便拿著。”他又道。
寧挽歌擰著眉看他。
這男人最近對她真是太好了,好到讓她越來越不知所措。
最最無法想象的是,這男人竟然會給她接琴弦。
原本她是打算,若是這琴真的到了她的手上,那接琴弦的事情她自己來做便好,可這男人竟然親自動手。
她抓過了他的手,細細觀察了一番後,緩緩道:“剩下的我自己來吧,風陌寒,你這樣,讓我有些……”
“有些什麽?”風陌寒不易察覺地蹙了蹙眉心。
他隱約能夠猜測到這個女人可能接下來會說的是什麽。
“沒什麽。”她其實想說,他這樣做讓她有些慌張,可她又不好意思說自己這樣的慌張是為什麽。
她分明就是喜歡這個男人,她也知道她早已經動心了,可就是沒辦法鼓起勇氣去大膽承認。
隻因為,她還有很多的不甘心,很多的牽絆放不下。
對這個地方的感情,她不敢要。
她扔開了他的手,站起身來,揮了揮手說道:“起來起來,剩下的我自己來解決。”
“嗯。”他竟然也不反對,當真如她所說站起身來,把位置讓給了她。
寧挽歌故作帥氣的一撩衣袍坐下,本身身上穿的就是男裝,因此這樣的動作並沒有顯得多麽不對。
她坐下後,就開始動手。
風陌寒站在她的身側並未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視線灼灼。
寧挽歌起初想要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可這樣的眼神盯著久了,她想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都難。
“風陌寒,你這樣盯著我看,我都不能專心了。”
她停下了動作。
男人挑了挑眉梢,這才輕輕嗯了一聲,轉身走向榻邊,臨近榻邊的時候又頓住了腳步:“早些休息。”
寧挽歌輕輕哦了一聲,也就不再多說,繼續埋頭苦幹。
男人的視線卻依舊灼熱。
寧挽歌低下頭太過認真,以至於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男人。
好一會兒之後,突然有了清冷的氣息靠近,讓她下意識的抬頭看男人。
他忽然又靠近,讓她有些莫名。
“明日停課。”他忽然道。
寧挽歌睜著大大的眼眸,有些莫名。
“想去哪兒?”他又問道。
越來越讀不準他的心思了。
寧挽歌伸手正要撓頭試圖想找些別的話題時,有人敲門了。
“風公子可在?”正是費香菱的聲音。
寧挽歌撓頭的動作猛地頓住。
風陌寒的臉上也是極為明顯的不悅。
他剛剛鋪墊好的開端,就被門口的女人給打斷了。
寧挽歌正要出聲,卻被男人的食指給按壓住了唇瓣,禁止她不要出聲。
寧挽歌暗暗朝天翻白眼。
拜托,這屋子裏還點著燈呢,門口的費香菱再蠢也不會傻到不知道屋子裏有人吧?
更何況,之前他們還在這裏說話。
費香菱的聲音果然在門口不依不饒:“風公子,明日可有時間?”
寧挽歌心底有些惱怒,很想出去把費香菱這“小三兒”給嗬斥走,這麽明目張膽的搶人家的丈夫,當她這正妻是死的呢?
要不是看在費子瑜的麵子上,她還真的有衝動出去把人給收拾一番。
“向來風公子特地出現在此也是為了我們傲龍山莊的鎮莊之寶吧?若是風公子願意,明日就在鎮下的酒樓裏等公子。”
因為是鎮上,所以整個鎮就隻有一個酒樓,根本不需要多說是哪個酒樓的名字。
可這麽明目張膽的邀請,實在也真是……
寧挽歌一把扯下了唇瓣上的指頭,朝外叫道:“知道了,明日我一定讓師傅去的!”
風陌寒有些驚愕的瞪著寧挽歌。
他沒有答應,這個女人憑什麽替他答應?
對其他的女人,他避之唯恐不及。
至今為止,他隻對寧挽歌一人有格外喜愛的親近。
這該死的女人,難道還想著將他推向別的女人?
寧挽歌感受到他那略帶幾分怒意的眼眸掃視在自己的身上,她忍不住握拳在唇邊輕聲咳了咳:“師父,這種邀請還是需要去的,對不對?”
她故意用很多大的聲音叫道,生怕外麵的費香菱聽不見。
“更何況,香菱姑娘這般俏麗的姑娘,師父可怎麽忍心拂了人家的好意呢?”
門口的費香菱很意外,這個胖子竟然會替她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