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這兒到底誰是主(結局1)
寧挽歌的眸中極快的劃過了一抹深沉的光。
殺意在眼底漸漸聚集,但風陌寒喚她的時候,眼中的光極快的收入眸底。
“怎麽了?”她抬起頭來看他,微笑問道。
“暫時不要讓她知道我沒死。”風陌寒說。
寧挽歌微微一怔,也知道他這話的意思。
這樣一來,也確實還是好的,不會讓那太皇太後端著他風陌寒是孫子的理由束手束腳。
“好,這個罵名,我來替你背。”寧挽歌說。
要說大不敬一類的話,這就是罵她寧挽歌的。
風陌寒一怔,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無奈的說道:“你啊,天下人誰敢罵你,我幫你除掉那人。”
語氣溫柔到輕易就化解了人心底層層疊疊的冰山。
寧挽歌的心一軟,輕哼了一聲,想要掩飾自己的情緒。
……
從北淵回到東陵,消耗了不少時日。
待入了東陵國,卻總有一種變天的錯覺。
他們一行人的馬車在入了都城時卻被給攔住了。
守衛見到是寧挽歌,尤其是寧挽歌從袖中取出了皇後的腰牌時,所有人都是一怔,紛紛下跪。
“參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
寧挽歌皺眉,非得讓她表露身份才給放行,這都城什麽時候守衛如此森嚴了?
一旁的風陌寒沒有出聲。
簾子挑開來時,她是隻挑開了一角,守衛隻能看見寧挽歌,自然瞧不見她馬車裏是否有人,而且這是皇後娘娘,他一個侍衛自然是不能怎麽樣,但太皇太後也吩咐了,必須要立刻將皇後娘娘回來的消息稟告給她。
待寧挽歌的馬車已經徹底行駛入城,守衛對一旁的侍衛說:“快,去稟告太皇太後,告訴太皇太後,皇後娘娘回來了。”
天色明明很亮,頭頂的陽光也顯得有些烈,可是這個時候四周的溫度卻莫名有些涼意。
寧挽歌下意識的抖了一下,一轉頭,就發現冷氣是來自身邊的男人身上。
風陌寒的臉雖然遮在麵具之下,可那雙眸中卻仿佛凍著冰霜,冷徹入骨。
他低低的說:“剛剛那幾人,都是衛劼的人。”
寧挽歌一怔。
她挑開車簾往外看,隻是已經行駛的很遠了,隻能依稀看見了兩個人在交頭接耳,卻看不清楚他們的穿著和模樣了。
剛剛那會兒,風陌寒應該不可能看見那守衛,那他是怎麽知道的?
“你怎麽知道的?”好吧,她還是問出了口,好奇寶寶狀。
“剛剛他挑開簾子的手上有烙印。”
寧挽歌抿唇。
她剛剛也是看見了二人手上有些奇怪的東西,隻是沒有細看,沒想到……
“倒是好,一次性把他給解決了。”風陌寒冷冷道。
寧挽歌點了點頭,緩緩捏住了拳頭:“對,直接把他給除掉,我就不信他衛劼還能上天了?”
之前在村莊裏他應該受了不輕的傷,這會兒十天過去了,他身上的傷勢不可能好的這麽快,他應該暫時不會出來興風作浪。
“他那日受了重傷,最好是趁著這個好機會把他給引出來。”
風陌寒看她。
寧挽歌說:“能夠引出他來的東西,隻有那三樣東西。”
風陌寒依然凝著她不說話。
她感受到他的眼神的怪異,尤其是那臉上隱隱含著的不悅和凝重,讓她很快就明白了他在想什麽,一時之間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聽見她的笑聲,男人更是不悅了。
這女人竟然還有心情笑?若是把三樣東西一起拿出來,他倒是不怕衛劼會搶,但是他怕那三樣東西會把寧挽歌給帶走。
若是如此的話……
他下意識的捉住了她的手。
“不會你真的相信這種事情吧?”寧挽歌問道,“我都不相信,更何況也不過就是衛劼的自我猜想罷了。”
既然這三樣樂器是人造的,又不是什麽多麽玄幻的東西,怎麽可能還會再把她給送回去?更何況,這些情況下,她根本沒有選擇。
“挽歌……”男人的眸光一柔,因為她的話,不得不說,怔了很久。
“風陌寒,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其實我要是能走,何必還在這裏給你生孩子,守著你的東陵國?我若是不想回去,就算是老天爺想要收我回去都沒有用。”
狂妄的口氣從她的嘴裏吐出,卻莫名逗樂了男人。
男人的薄唇輕勾,卻是輕輕頷首。
……
馬車一路行進皇宮中,最後又在寧挽歌的宮殿前停下了。
這時候聽說了皇後回來,眾臣在太皇太後的引領下一齊在次等候。
寧挽歌挑開車簾,看見了外麵黑壓壓的人,她的眉角一抽,轉過頭看向風陌寒。
“小月月,你抱本宮下馬車。”
她忽然嗲著聲音說道。
被叫做小月月的男人顯示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不動聲色的將她打橫抱起下了馬車。
原本眾臣都站在宮門口等候,卻忽然觸及到了這一男一女的從馬車下來,最讓人覺得驚世駭俗的,便是身為皇後的寧挽歌竟然被這麽一個陌生的戴著麵具男人給抱下。
太皇太後的眼睛瞪得很圓,差點要咆哮出聲罵人。
“皇後,你這是何意?”
正說著,他們之後的馬車也跟著停下了。
風羽華從後麵的馬車走下來,忽然看見了自己的父母恩愛的模樣,咂咂舌。
“青龍,你說,母後為什麽要叫父皇為小月月呢?”
青龍暗暗抹汗,這種事情誰會知道?更何況叫什麽又有什麽關係,反正這是他們夫妻兩之間的趣味。
“青龍,把太子帶回東宮休息。”寧挽歌忽然吩咐了一聲。
青龍一怔,沒有多問,便將風羽華抱起往外走。
玄武隨即跟上。
太皇太後皺眉怒道:“你抱走我的曾孫做什麽?你現在知道要遮羞了?你帶著個男人回來,這是什麽意思?”
她氣的胸膛起伏,簡直要氣到發瘋。
之前她真是錯看了寧挽歌,以為寧挽歌會真的好好的為江山考慮,好好的坐這一國之母的位置。
可顯然,這都是錯的。
而寧挽歌,也不過就是想要霸占著這個位置,掌握著整個東陵國,以此來讓她更加享受。
這種女人,留不得!
寧挽歌聽她這氣急敗壞的叫聲,她靠在風陌寒的懷裏,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靠著,順便再蹭了蹭。
“皇祖母也真是的,我也是女人呀,我也有需求呀,難道找個男寵也有錯?”
那輕佻的語氣,讓一旁聽著的大臣暗暗搖頭,歎息著,這女人可真是傷風敗俗,丟盡皇家顏麵。
寧挽歌冷冷一笑,看著大家的表情,想也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麽。
她早已知道回來肯定會背負這些人的罵名,不過好歹也是一個人,讓她多少可以接受,隻要為了以後能夠幫風陌寒除掉該除掉的人,那這個罵名還是可以接受的。
她這麽想著,可卻感受到抱著她的男人手臂更收緊了一分,全身緊繃著。
這顯然是一種壓抑怒氣的表現。
他生氣了。
寧挽歌心中暗暗道著不好,輕輕拉扯了一下風陌寒的衣襟。
“親愛的,抱我進去吧,一路又累又餓,站在這裏多難受。”
男人闔眸又睜眸,大概是努力壓抑著怒氣。
他的女人這三年來過的都是什麽樣的日子,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都是怪他自己,讓她去麵對這些朝堂的紛爭,要她強裝著堅強,都是他逼得。
他的女人就該坐著享受,而不是這樣處在勾心鬥角的漩渦裏。
“好。”他低低的應了一聲,正準備往寢宮大門走近,卻被太皇太後給攔住了。
“寧挽歌,你給哀家下來,哀家要與你說話。”
太皇太後氣惱的嗬斥道,她的眉眼間滿是銳利和厭惡。
“不好意思啊,皇祖母,我好困了,沒空陪你,你還是改日再來找我吧。”
不能對她客氣,她越是氣惱,自己越是開心。
就是要讓他們這些人被氣的發瘋。
寧挽歌的話,讓太皇太後差點要一口老血噴出來。
“哦對了,皇祖母,您聽過一句話嗎?好狗不擋道,你趕緊讓一讓吧。”
她邊說邊嫌棄的揮了揮手。
“你!”太皇太後發現自己竟然被罵成了狗,氣炸了。
可是這會兒抱著寧挽歌的風陌寒可沒有什麽心思,上前就往裏走,太皇太後想攔著也做不到,而風陌寒走來的時候,一股勁風直接推開了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又是沒有武功的女人,被這風給連著推開了數步,皺眉尖叫著說道:“這男人想要刺殺哀家,都給哀家抓住他!”
“我看誰敢動?”寧挽歌怒斥了一聲。
這兒到底誰是主,這些人難道還搞不清楚?
寧挽歌的一聲嗬斥,把人給嚇住了。
太皇太後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寧挽歌!”
“皇祖母,帶著你的大臣趕緊滾。”寧挽歌低聲說道,看了一眼臉色越來越陰沉的風陌寒,輕輕拽住了風陌寒的衣襟。
她這是為他們好,萬一風陌寒生氣起來殺人了,到時候可不要怪她沒有提醒他們。
太皇太後正要說話,忽然一位太監匆匆走了過來,附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什麽,太皇太後的眼眸一閃,瞪了寧挽歌一眼就轉身走了。
整個對峙的氣氛隨著太皇太後的離開,眾臣也不敢吭聲,趕緊離開。
寧挽歌冷冷笑了一聲。
“親愛的,放我下來吧。”見人都走了,她拍了拍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