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的信號

  孟時蔚看到孟時瀾出現在學術研討會的時候,差點咬碎了銀牙。


  她孟時瀾憑什麽出現在這裏!


  要知道她能出現在學術研討會絕對不單單隻是因為她是西大今年新來的教授,是出來見世麵的。


  而是因為他在鍾校長的身上下了功夫,哄好了鍾校長,不然這個名額怕是也不會輪到她頭上,更何況是蘇以琛一起前來的。


  西大的那些女教授一個個嫉妒的都紅著眼,但也隻能看著。


  現在嫉妒的紅眼的事情準頭就落到了孟時蔚頭上,她看到孟時瀾和蘇以琛一同出現的時候便紅了眼。


  那個光芒萬丈,無論在哪裏都耀眼的男人本來應該是她的男人,但是現在卻一刻不離的跟在孟時瀾的身旁。


  孟時蔚心裏嫉妒的發瘋,但是麵上卻足夠平靜,她還記得臨走之前母親對她說過的話,孟時瀾沒有多少好日子可以過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忍受和等待。


  孟時蔚深深吸了口氣,就準備走上前去,但有一人比她還要積極,她定睛一看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顧衡看到孟時瀾出現的時候整個人眼睛都亮了,就像是沒看到蘇以琛一般,直接就往孟時瀾身邊湊,語氣十分自來熟。


  “看你這樣子修養的不錯。”


  孟時瀾和顧衡就見過一麵,而且還不知道他叫什麽,這會兒冷不丁的看見他愣了好一會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反倒是蘇以琛在看到顧衡的一瞬間便冷下了臉,眼中帶著明顯的不悅。


  而顧衡就像是沒看到蘇以琛陰沉的臉色一樣,目光期盼的看著孟時瀾。


  孟時瀾被他看的尷尬,不得已抬頭看了眼蘇以琛,眼中帶著疑惑,大眼一眨一眨的,似乎在說親愛的,這人是誰啊?

  蘇以琛陰沉的臉色一瞬破功,原來他家瀾瀾根本不記得眼前這人。


  顧衡看著兩人的互動,那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心中歎息一聲,原來孟時瀾都不記得他了,但他並不打算就這麽放棄。


  “孟小姐,我是顧衡,故事集團西華市分布的執行董事。”


  說罷,顧衡伸出了手,眯著眼睛等待著孟時瀾的回握。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孟時瀾也沒必要非得為難顧衡。


  她雖然恨顧纖纖,但顧纖纖也得到了懲罰,而顧衡雖然是顧家人但和顧纖纖好像並不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在顧纖纖的事情上他沒怎麽添亂。


  聽說顧纖纖可是故事集團老董事長的心頭肉,顧衡這麽出工不出力的辦事竟然還沒被父親厭棄,而且還把處理西華市大小事宜的權利都交給了他,可見顧氏集團的老董事長對他的期望和信任。


  這種人當然是不得罪的好,既然顧衡沒有因為顧纖纖的事情和他們決裂成為對手,那他們自然也沒必要非要把顧衡推到對立麵的位置上去。


  “顧先生,好久不見。”孟時瀾輕輕回握顧衡的手,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意,隻是看起來有些公式化,笑的不顧真誠。


  顧衡沒有難為孟時瀾,也沒太在意她的“假笑”,他笑的真誠說道“顧纖纖的事情我很抱歉,但她現在也受到了懲罰,希望你的傷可以快點好,到時候我們可以聊聊合作的事情。”


  合作?


  孟時瀾心中疑惑,麵上卻不顯,隻微笑著點了點頭,“多謝顧先生抬舉我,那就以後有機會合作。”


  俗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孟時瀾顯然是不想和他多聊,顧衡也不死皮賴臉,而是大大方方的與人告別。


  顧衡走後,頭頂傳來一聲蘇以琛的歎息聲,帶著責怪的說道“下次不許這樣了。”


  孟時瀾聞言吐了吐舌頭,聲音帶著一絲撒嬌的說道“知道了!”


  其實她也是不想蘇以琛以後難做,顧家雖然這些年不在國內發展,但既然決心要回來瓜分國內市場的蛋糕,必然是做了不少準備,而且很有可能已經與人合作結盟,大勢所趨之下,又何必非要和顧家過不去呢。


  而蘇以琛怎麽會不明白孟時瀾的想法,隻是他也有信心讓顧家在西華市和幾個鄰市的生意做不下去。


  隻是這事有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能一起賺錢又何必互相傷害呢?

  而顧家明顯是一個能一起賺錢的合作夥伴,隻是彼此心裏都有所芥蒂。


  但今天顧衡的態度似乎又在想蘇以琛釋放信號,蘇以琛不得不多思考一下。


  他不會單純的以為顧衡跑過來就是來打招呼的,如果真的隻是打招呼也不會晾著他。


  孟時瀾想的沒有蘇以琛想的那麽多,隻是覺得顧衡如果可以放下身段,那她也可以不計前嫌。


  老話說的好,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利益才是王道。


  孟時瀾想創業,想打造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也許以後少不了與顧衡打交道。


  孟時瀾三人各懷心思,偷偷看戲的孟時蔚則是一臉懵逼,不解的看著顧衡已經離開的背影,不知道他此舉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妹妹被孟時瀾害的入獄的事情,他一點也不在乎嗎?


  雖然說顧衡和顧纖纖不是一個媽生的吧,但怎麽說也都是顧老董事長的孩子,顧衡真就這麽心狠?


  而事實上顧衡真就這麽狠心,但他卻覺得這也是顧纖纖罪有應得,要是不去動那些歪心思自然也不會有今天的下場。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有因必有果。


  反正顧衡在國外的時候就一直看顧纖纖不順眼,現在她自作自受把自己後半輩子的前途都搭進去了,他也懶得管了。


  眼見著顧衡走後,又有其他人去和孟時瀾和蘇以琛攀談,孟時蔚有些看不下去了。


  孟時瀾沒來的時候,她是學術宴會場上眾星捧月的存在,而現在孟時瀾和蘇以琛一來她瞬間被比了下去,她自然是不甘心。


  她是憑本事來的,而孟時瀾又是怎麽來的?無非是依靠著蘇以琛。


  思及此,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上前而去。


  “三妹,你怎麽也在這裏呀?”


  蘇以琛正和一個金融界的老前輩交談著,孟時瀾在一旁正聽的津津有味,就聽見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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