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偽裝
也幸好蘇以琛在回國前,已經預料到了會發生這一切,所以潛伏在附近的保鏢們立刻衝了出來,給他們騰出了一條路。
他們這才上了車,趕回家裏。
一個小時後,兩人下了車,蘇以琛牽著她往屋子裏走。
終於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孟時瀾也感到一陣安心。
還未進入客廳,管家就匆匆忙忙來到他們麵前,壓低聲音支吾道:“少爺,老爺他……”
“他來了?”蘇以琛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當然也清楚蘇裕鳴此次前來,絕對不懷好意。
孟時瀾輕拍他的手安撫,“先進去看看吧。”
反正這裏是他們的家,她倒也不信其他人敢在這裏胡鬧。
哪怕前來的是蘇以琛的父親,以蘇以琛現在的實力,蘇裕鳴也還不敢跟他擺明對著幹。
蘇以琛冷靜下來後,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先摸清對方的意圖總是好的。
“你們總算是回來了!”聽到腳步聲,客廳裏的蘇裕鳴抬起頭冷冷地朝他們看了過來,臉上寫著不滿。
蘇以琛無視了他的情緒,淡漠地開口:“父親突然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吩咐?”
“我要是再不過來,你就真的要誤入迷途了!”蘇裕鳴站起身來,冷眼看向孟時瀾,明顯看她不順眼。
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敵意,孟時瀾的神情沒有絲毫波瀾。
雖然晚輩得尊敬長輩,可如果長輩都對她表現出敵意了,她當然也沒有繼續保持友善的道理。
蘇以琛不滿蘇裕鳴看向孟時瀾的那道目光,當即挪動腳步擋在了兩人中間,隔絕了蘇裕鳴的視線。
蘇裕鳴隻能將目光移到蘇以琛身上,冷冷問:“那個道歉聲明究竟是怎麽回事?”
“父親是不是希望,那道聲明是真的?”蘇以琛唇角揚起幽深的笑意,諷刺地看著他。
蘇裕鳴眯了眯眼,“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一直都很公平,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兒子,無論是誰做錯了事情,都要承擔相應的處罰!”
蘇以琛麵色更加冰冷,“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處罰我?”
“我隻想先問問你,那件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蘇裕鳴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到底是真是假,也已經不重要了。”蘇以琛言語有些不耐煩,“時間也不早了,父親是不是該回去了?”
“你對我還真是越來越沒耐心,看來翅膀硬了,都不認得你老子了!”蘇裕鳴氣惱不已,又將火氣發在了孟時瀾身上,手指向她怒聲道,“這次是不是她又蠱惑你,讓你陪她一起出國?”
蘇以琛對於他用的‘蠱惑’二字,感到很不滿。
他目光陰鷙了幾分,“希望父親能搞清楚情況,這是我自願和她去的。”
“所以我才老早就和你說過,不要再和她有來往,你才剛重新接手公司,現在又丟下那麽多工作出國,這樣的作為怎麽能夠帶領好蘇氏?”蘇裕鳴恨恨道。
“可在我離開的這兩天裏,公司不也沒有出現什麽意外?”蘇以琛淡定道。
他當然也分得清孰輕孰重,所以在出國之前,早就將公司給打點好了。
沒料到他會這麽直接懟回來,蘇裕鳴被他的話噎得怒目圓瞪,“你說公司沒出事?你可知道現在有多少記者圍在公司樓下,等著你給個說法!”
說著,他大掌啪的一聲重重拍在了茶幾上。
蘇以琛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盯著他的眼神目光譏諷,“如果沒有你的那位好二兒子,公司又怎麽會遭遇這些?”
“你這是什麽意思?到現在還不願意承認那些爛攤子都是你闖下的禍?”
“父親要怎麽想都和我沒有關係,管家,送客!”
蘇以琛不留絲毫情麵地丟下這句話,就牽著孟時瀾回到了房內。
孟時瀾輕瞥了一眼蘇裕鳴漲成豬肝色的臉,進入房間後擔憂地朝男人問:“你和你父親鬧得這麽僵,對你今後會不會有……”
“不會有影響。”蘇以琛回答得很是篤定,“如果我現在退讓了,他們隻會得寸進尺。”
想到了豪門向來多紛爭,孟時瀾手掌撫著他的臉,心疼道:“整天麵對這些鬥爭,一定很累吧?”
“你在心疼我?”蘇以琛挑著眉,摟住她的腰身,薄唇貼到她耳邊低語,“既然這麽心疼我,晚上就好好滿足我。”
孟時瀾還沒能習慣他的思維這麽跳躍,直到感覺到唇上一軟,這才反應過來。
回味著他剛才的話,小臉更加一紅。
可這兩天濃濃的思念,讓她沒有勇氣再將麵前的男人推開,反而將他摟得更緊,很快沉浸在他的溫柔鄉中……
次日醒來,孟時瀾才得知蘇以琛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想到他回來後的確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孟時瀾也沒有急著找他。
她起床簡單洗漱,吃了早餐後,主動給蘇戈安打了個電話。
“嫂子,沒想到你會主動聯係我。”蘇戈安聲音帶著揶揄。
孟時瀾冷笑,“你送了我那麽大的一個驚喜,我怎麽能不將你記在心上?”
“驚喜?我還能給你什麽驚喜?”蘇戈安毫不心虛地答道。
這個男人,還真是擅長偽裝。
明明做了那麽十惡不赦的事情,居然還一副坦坦蕩蕩的語氣。
也難怪那麽多的人,都被他陽光溫暖的假象給欺騙!
孟時瀾也不惱,喝了口茶後,這才慢吞吞地道:“二少什麽時候有時間了,我們見個麵?”
蘇戈安突然沉默了下來,明顯沒料到她會突然提出這種要求。
“怎麽?難不成是虧心事做多了,所以害怕了?”孟時瀾輕哼一聲。
回過神來後,蘇戈安唇角揚起淺淺的笑意,“怎麽會呢?我剛才隻是在想,約你在哪個地點見麵比較合適。”
“倒也不用麻煩,你公司的那家咖啡廳就好,有些事情我想和你當麵說一說。”
有些賬,她也是時候找他清算了!
蘇戈安眯了眯眼,猶豫了一會後,終究還是答應下來:“好,兩個小時後,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