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
“瀾瀾,你這麽做太冒險了,所以——”
蘇以琛的話還未說完,薄唇突然傳來一道暖意,小女人的馨香將他的身體團團圍住。
孟時瀾緊緊抱著他,給了他一個無比纏綿的吻。
見她難得主動,蘇以琛也將所有的顧慮都拋到了腦後,非常專心地回應著她,房間裏很快布滿了旖旎的氣息。
一番風雨結束後,孟時瀾躺在他的身邊。
她已經摘下了仿真麵具,那張熟悉的臉又出現在了蘇以琛的麵前,男人的眉宇這才終於舒展開。
孟時瀾手指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圈,“我答應你,這一次結束後,我一定不會再介入這種事情裏。”
蘇以琛無奈地捏了捏眉心。
這小女人乖巧依偎在他懷中說著溫柔話語的場麵,他的確幻想過無數次。
卻沒料到,當真正實現的時候,她居然盤算著這樣讓他為難的心思。
蘇以琛決定一直用沉默來回應,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讓孟時瀾陷入那種險境中。
僵持間,他突然感覺到了手臂上的一陣涼意。
“瀾瀾?”蘇以琛看著突然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的孟時瀾,緊張地抓住她的手想要將她扳回來。
孟時瀾倔強地保持不動,哽咽道:“現在,你就連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我?”
說著,又假裝哭了兩聲,期待著蘇以琛的妥協。
“別鬧,聽話。”男人的語氣明顯有些急。
畢竟孟時瀾平日裏那樣堅強的性子,現在突然在她麵前哭了,就代表著她一定是受到了不小的委屈。
孟時瀾沒有回答,雙手緊緊扯著被褥,用動作來表示自己的‘隱忍’。
蘇以琛嚐試了幾次,但都因為害怕弄疼她,所以最終也沒能將她的身體成功轉過來。
“好好好,我答應你,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好一會後,他終於無奈開口。
結果剛才還哭哭啼啼的小女人,突然轉過身來欣喜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阿琛,你最好了!”
蘇以琛無奈地看著她,目光寵溺。
剛才他明明也預料到了這一切都是她的‘詭計’,可真的見到她哭的時候,他的心還是軟得一塌糊塗。
孟時瀾擦幹了臉上的淚痕,將他抱得更緊了,想到了自己心裏盤算的計劃,眼眸在黑暗中綻放出了興奮的光。
次日,孟時瀾正式開始了自己的計劃,以男性身份‘藍晨’前去趙氏麵試工程師。
因為蘇以琛的幫助,她成功地辦理了新的身份信息,加上精湛的演技和良好的聲控能力,所以麵試結束後,那些麵試官們也沒能透過她的仿真麵具,看出她的真麵目來。
“藍先生,你的履曆和能力都不錯,但我們這邊還需要商討之後再確定是否將招進趙氏,希望這兩天你能耐心等待我們的麵試結果。”麵試官朝她道。
孟時瀾頷首,利落地起身離開。
走出接待室,迎麵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麵前那個穿得光鮮亮麗的女人,不是秦雨墨還能是誰?
想到了對方之前對她所做的一切,孟時瀾眸內飛快地閃過一抹寒芒。
但很快,她又將自己對秦雨墨的恨意很好地隱藏,微笑著朝她笑了笑。
秦雨墨性格本就高傲,見她著裝普通,隻認為是個對她示好的普通男人,撇了撇嘴後就懶得去理會。
可在孟時瀾路過她身邊時,秦雨墨突然變了臉色,“站住!”
孟時瀾眉心微蹙,但為了更好扮演現在的身份,也隻能‘順從’地停下了步伐。
秦雨墨眯了眯眼,狐疑地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
孟時瀾臉上始終噙著一抹笑意,熟練地發出了男人的嗓音:“這位女士,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你——是誰?”秦雨墨雙臂環胸,冷冷看著她。
她可是調香師,所以嗅覺比普通人靈敏了很多。
剛剛從這個所謂的男人身邊路過時,她明顯地聞到了那股屬於孟時瀾的清香。
“這位女士你好,我叫藍晨,準備應聘趙氏的工程師職位。”孟時瀾不緊不慢道,心裏有些擔憂。
她也已經估摸出了秦雨墨懷疑她的原因。
沒料到秦雨墨會出現在這裏,看來她的準備還是不夠充足,隻顧著從外形動手,倒是忘了清除自己身上之前的那股氣味了。
但既來之則安之,孟時瀾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地迎上對方審視她的目光。
“藍晨?”秦雨墨在大腦裏搜索了一下,沒能想出自己認識過這號人物。
“我沒記錯的話,您是秦雨墨小姐吧?”孟時瀾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一副驚喜的語氣。
還未等秦雨墨回應,她又主動地朝對方靠近,一副要和她擁抱的架勢。
因為孟時瀾現在還是男人裝扮,秦雨墨也無法確定麵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所猜測的那一個。
而她是秦家的大小姐,又怎麽能夠輕易被其他男人褻瀆。
“你給我停下!”秦雨墨厭惡地瞪了她一眼。
孟時瀾故作懊惱地停下了準備擁抱她的動作,有些傷心道:“我隻是對秦小姐很仰慕,所以才——”
“行了,你給我閉嘴!”看著對方對她的熱情,秦雨墨頓時打消了自己心裏的念頭。
孟時瀾那麽討厭她,又怎麽可能會對她表現出這麽熱情討好的樣子來?
看來還真是她自己想多了。
秦雨墨厭惡地將她推到了一旁,冷哼一聲離開。
孟時瀾看著她高傲離去的背影,唇角揚起一抹幽冷的笑意。
也不知道秦雨墨為什麽會突然來趙氏,但沒關係,他們的這層關係,她可以留著以後慢慢摸清楚!
離開了趙氏,她立刻給蘇以琛發了一條消息道平安。
正在處理工作的男人看到那條短信,陰鬱了大半天的臉色才終於緩和了一些。
如果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答應孟時瀾的要求。
一想到她隻身一人去麵對那些心狠手辣的人,他的心就忐忑不安著。
“蘇少,今天公司樓下的記者還是有很多,我們趕走了一波,又很快來了另一波。”助理站在他身側,臉色難看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