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你

  蘇以琛看著孟時蔚的眼神充滿輕蔑,他從來就不將孟家的人放在眼裏,更何況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孟時蔚。


  “時蔚,別鬧。”孟殊並沒有因為孟時蔚的此舉而感到高興,他已經在心裏權衡好了利弊,在能夠拿到其他的籌碼之前,還是先穩住孟家如今的地位才行。


  孟時蔚撅了撅嘴,賭氣道:“我們孟家都已經淪落到這地步了,難道您真的想要眼睜睜看著孟家徹底落魄嗎?要是我們就這麽將奶奶交出去,孟時瀾就真的不會把那段視頻曝光?”


  她的一番話,又將孟殊給說動了。


  其實他剛才做出那種選擇,也隻是想要賭一把,壓根沒法堅定地去信任孟時瀾。


  孟殊深吸一口氣,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做抉擇,隻好看向修羽。


  修羽眉心蹙了蹙,雖然也覺得孟時蔚這個做法有些冒險,但現在來看他們也的確沒有其他的退路了。


  “所以,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麽?”蘇以琛抬手摟住孟時瀾,不屑地朝她問。


  看著他和孟時瀾靠得那麽近,孟時蔚臉上又多了許多陰霾,冷聲開口:“我要你徹底和孟時瀾分開。”


  雖然他們也都猜到孟時蔚會說出這番話來,可真正聽到後,蘇以琛還是覺得很膈應。


  他忍不住多看了孟時蔚幾眼,譏諷道:“我到底什麽時候給過你這種自信,讓你以為我就算沒了瀾瀾之後,也看得上你?”


  男人的三言兩語,又讓孟時蔚氣得麵紅耳赤。


  蘇以琛的這些話,無疑是在打她的臉,直接辨明了在他心裏,她壓根就比不上孟時瀾!

  “可是,你也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孟時蔚眸內閃爍著瘋狂的猙獰,“就算我是孟家的人,但你覺得我會向我爸媽一樣顧慮那麽多嗎?如果你不讓我當蘇家的少奶奶,我就和那老太婆同歸於盡!”


  即使孟時瀾麵上毫無波瀾,但實際上已經心驚膽戰。


  她知道女人一旦被逼到邊緣處,真的會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情來。


  這麽久以來,成為蘇家少奶奶也成了孟時蔚的一個執念,也許到了最後關頭,孟時蔚真的會為了賭一把,而壓上她自己和孟老太太的性命。


  孟時蔚一副豁出去的架勢,破罐子破摔道:“我隻給你五分鍾的時間做選擇,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你們就隻能在懸崖下麵尋找她的殘骸了!”


  從她的這番話,蘇以琛和孟時瀾已經能夠獲取到非常關鍵的信息了。


  看來,孟時蔚將孟老太太帶到了一座山上。


  可是五分鍾,別說是尋找到孟老太太,就連趕到山底下的時間都不夠,畢竟現在他們也還沒能確定孟老太太到底被帶到了哪座山上。


  孟殊聽得一陣心驚,連忙朝孟時蔚訓斥:“別做傻事,快點將你奶奶送回來。”


  要是孟老太太真的葬身在她手裏,孟時瀾和蘇以琛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到時候孟家可就真的要遭殃了!

  孟時蔚冷哼,“爸,我也隻是有自己所想要得到的東西,你又何必來阻攔我。”


  孟時瀾沉著思考著,偷偷捏了捏蘇以琛的手。


  男人看了她一眼,當即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他輕咳一聲,看向孟時蔚不耐煩道:“好,我答應你。”


  “哼!答應得這麽幹脆,你們真以為我傻到不知道這是你們的緩兵之計?”孟時蔚絲毫不中計。


  孟時瀾捏了捏眉心,“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還想要我們怎麽做?”


  “很簡單。”孟時蔚唇角揚起邪惡的笑容,“隻要蘇少當著我的麵打她一巴掌,我就能相信你。”


  早就知道這個女人心裏一直盤算著壞心思,但他們也都沒能料到孟時蔚今天突然變得聰明,知道要先去保證讓蘇以琛和孟時瀾關係破裂。


  像是擔心自己的目的沒能達到,孟時蔚幽冷地笑了笑,補充道:“而且,是必須狠狠地打!”


  孟時瀾垂下眼眸,不想讓蘇以琛覺得為難。


  蘇以琛的大掌從她的肩膀上滑落,將孟時瀾的身體轉過來,讓她麵對著自己。


  孟時蔚一愣,沒想到他們為了救下孟老太太,居然真的敢配合。


  她玩味一笑,拿出手機準備拍下接下來讓她痛快的瞬間。


  蘇以琛麵無表情地看了孟時瀾一眼,對方的臉色也沒有太大的波瀾,像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們不可能拿孟老太太的生死做玩笑,如果當真要做出抉擇來的話,也就隻能——


  孟時瀾做好了挨打的準備,微微合上眼。


  蘇以琛將手高舉到了半空中,作勢要朝孟時瀾的臉扇打下去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朝孟時蔚身後衝了過來。


  因為注意力一直放在麵前兩人身上,所以孟時蔚對於那人突然的襲擊完全沒有做好準備。


  那個人立刻將她的雙手牢牢禁錮在了身後,孟時蔚反應過來朝身後看去,見竟然是黑鷹將她控製了,立刻謾罵道:“你忘記我的警告了?”


  蘇以琛這才將手放了下來,寵溺地捏了捏孟時瀾的臉頰後,不耐煩地瞪了孟時蔚一眼,“我倒是覺得,你不至於蠢到將自己的性命拿去當賭注。”


  話音落下,又有一名保鏢上前來,將小刀抵在了孟時蔚的脖頸上。


  鋒利的刀尖泛著森冷的光,一股恐懼感在孟時蔚心裏油然而生,讓她一時半會竟然說不出話來。


  孟時瀾也長鬆了口氣,回頭朝孟時蔚看去,譏諷道:“人總是要到臨死的時候,才能體會到死亡的可怕之處,現在你還能夠堅定地說出要和奶奶同歸於盡的話來嗎?”


  她的一番話,將孟時蔚噎得無法反駁。


  那名保鏢將刀子朝她的脖頸又貼近了一些,銳利的刀鋒當即在她細膩的脖頸上劃出了一道傷痕,絲絲鮮血蔓延出來。


  孟時瀾驚恐地瞪大了眼珠子,像極了一隻待宰的羔羊。


  蘇以琛冷眼朝孟殊和修羽看去,很快又有保鏢上前將這兩個還未能回過神來的人控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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