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被強迫的
「汪汪汪。」
薩摩拉犬發出了聲音。
顧溫心滿意足得揉揉它的小腦袋，笑道：「哦？原來你想做人呀，既如此，本神送就用這盞燈，讓跟這位換一下身體，你意下如何？」
顧溫邊揉它的腦袋邊這盞燈怎麼用：「這盞燈呀！用起來十分的簡單，先把燈罩打開，再用我手裡的這盒火柴，給它點上火，就可以了。小可愛，你說它用起來簡單不？」
「汪汪汪。」
「真乖。」顧溫笑了笑，隨後滑起了火柴，淡定的拿起了那盞燈，點亮火柴后，燭光照亮了周圍。
顧溫看了蕭清歡一眼，蕭清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他冷笑。
眼看著那火焰距離燈芯越來近，快把燈芯點燃，蕭清歡飛快地跑了過去，吹滅了火柴。
刺鼻的煙味散向周圍的空氣里。
蕭清歡說：「誤會，這大概可能只是個誤會。」
顧溫丟掉了手裡的火柴。
緩緩起身，將手裡的燈收了回去。
見狀，蕭清歡立馬轉變了主意，「除了互換靈魂以外，肯定還有別的方法的，對不？」
「別的方法？」顧溫挑眉，沒有別的方法，別想了，方法就這一個。既然你都不同意，那休怪我下手……」
「停！有話好商量，用什麼互換靈魂燈。」蕭清歡迎上了一張笑臉。
「好商量？你覺得咱倆能好商量嗎？」顧溫說，「我都給你商量那麼多了，哪一次你同意過了，既如此，我看咱倆不需要商量了。就這樣吧，互換靈魂，對咱倆都好。」
「停！」這句話蕭清歡幾乎是撕心裂肺得喊出來的。
「你跟你走，你要帶我去哪裡，去哪裡我都同意，哪怕今日你帶我下地獄。你讓我跳，我也跳。嘿嘿嘿。」蕭清歡一陣傻笑，「瘟神呀，咱倆同時落難的人，有話好商量嘛，嘿嘿嘿。」
「嘿嘿嘿！」瘟神也嘿嘿地向他一笑。
蕭清歡有種不祥預感。
「既然你答應了，那雲神就跟我走一趟吧。」顧溫說，「現在不應該叫你雲神了，應該叫你肥宅神。」
「汪汪汪，小可愛，你要跟本神走么？」顧溫揉著它腦袋說，「跟著本神走，以後的日子，本神有一碗飯，就保證你有一塊骨頭吃！」
「汪汪汪。」
小可愛搖尾巴，顧溫走到哪，它跟到哪。
「肥宅神？」蕭清歡驀得一驚。
肥宅神也是神吧。
蕭清歡：「喂哎！肥宅神是不是也是神？」
顧溫：「你上任了就知道了。」
「既然肥宅神是神的話，那會不會是民間那種，受人供奉的神。」蕭清歡說。
顧溫：「或許應該是吧。」
「這也太美妙了吧！」蕭清歡有點兒小激動，「那我以後的日子，是不是就不用在人間找工作啥的了。是不是就跟那些寺廟裡的神一樣，享受著人間的香火，品嘗著人間的美味。」
「哇塞！這日子也太美妙了吧。剛被貶，就給了個那麼好的職位。當神的日子簡直萌萌噠。」蕭清歡激動的心情，難以用言語來表達。
「好職位？」顧溫冷笑道，「你做夢去！以前你當雲神那會兒，為天宮做啥貢獻了，啥貢獻沒做，還得留下一堆人收拾你留下的爛攤子。我做水神那會兒，十幾年前底下鬧旱災，我評價了渾身的解數，精疲力盡為百姓施水造福。你呢？記得那會兒雲神在雲鶴殿飲酒賞花，吟詩作賦，吸引了不少天宮的神仙。」
「哼。」蕭清歡撇嘴，「吟詩作賦咋了，精神上的安慰比糧食重要多了。」
「閉嘴！」顧溫怒斥道，「我准許你說話了，你就說，信不信我發揮我瘟神的功力，讓這個小凡人倒霉一整年。」
「切，虎落平陽被犬欺。」蕭清歡撇嘴，「你就是欺負我如今落難。」
「誰欺負你落難了。」顧溫說，「我要是欺負你落難，當初你被欺負的時候，我就不應該管你。哼！就應該看著你跟那老闆娘爭吵到底，然後我最好舉起手機，拍視頻，發抖音，指不定還能給我增加幾位粉絲呢。」
「囂張跋扈。」蕭清歡對他這人映像越來越差了，「你當年到底咋當上水神的，我看封神的那位長者必然是眼瞎了。」
「閉嘴！」
「肯定是年紀大了，視力下降了。」蕭清歡說，「換做我是那位長者，封誰都不可能封你為神。成天到晚悶里悶氣的，一點兒陽光向上的氣息都沒有。」
「閉嘴！」顧溫說，「你再不閉嘴我捶你信不信！」
瘟神發火，後果往往很嚴重。
時間驟停，一切事物彷彿靜止了一般。
蕭清歡隱約的感到害怕。
是個人都知道瘟神發怒了。
「操！要不要這麼倒霉。」蕭清歡說。
「倒霉？你知道何為倒霉嗎？」
「何為倒霉？」蕭清歡追問他。
顧溫忽然的沉默了，他自言自語著：「何為倒霉呢？呵呵——一夜之間，從堂堂聲名赫赫的水神成為人見人啜泣的瘟神就叫倒霉嗎？」
蕭清歡沒有接他的話。
顧溫說：「其實瘟神不一定全部都是壞的，瘟神也有好神，你知道嗎？」
蕭清歡搖頭。
「算了？你怎麼可能知道。」顧溫顰眉，「你又不是跟我一樣，被貶為瘟神。」
「汪汪汪。」
尾隨其後的薩莫拉犬大叫著。
跑過來吧啦著顧溫的褲子。
顧溫看都沒看它，嫌它扒拉的煩，還將它踢到了一邊。
「剛才還叫人家小可愛，這會兒嫌棄人家比誰都過分。」蕭清歡彎腰，輕輕得揉著它的小腦袋，「小可愛，乖，不要理前面那位壞大叔，姐姐給你買骨頭吃。」
說著，還搖了搖手心裡的硬幣。
小可愛停止了喊叫。
顧溫大步流星地趕超她前面，都不帶等她的。
蕭清歡聽不明白的，這傢伙明明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麼忽然就憂傷了。
「哎，還有多久才到？」蕭清歡搭上了顧溫的肩膀，「不是說地方不遠嗎？」
「過了前面紅綠燈就到了。」顧溫指向前面的一棟老舊的大樓，牆壁的塗料都掉了，「看見沒！就是那座大樓，大發拉麵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