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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胡克定律-至-90 情已成灰

  ;王爺的失寵冷妃_86 胡克定律

  玄幻屋“老大,這個,這個一定可以!”胖子極度興奮的聲音。


  鳳逸寒抬頭看,是一本男男的春宮圖,大怒,於是那廝再一次被踢了出去,末了,還對著那本畫冊流著鼻血。


  整個帳篷已經狼藉一片,不知情的,還以為是被打劫了,鳳逸寒心急火燎,兩千同袍的性命都在她手上。


  “老大,快看,看!”四海拿著一瓶碧綠的瓶子,雙眼發光。


  靜是蘆薈汁,五福大笑,“胖子,大帥用蘆薈汁,根本就不用玫瑰膏,哈哈……”


  結果,一隻鞋飛來,四海臉上多出了一個鞋底印子。


  “老大,大,看……”王衝跑來,鳳逸寒已經在爆發的邊緣,拎起王衝的耳朵就想一頓暴打,結果發現他手上拿著一枚通體碧綠的玉佩,玉佩上麵有阮冰墨的名字和湘南王的印號。


  珍“王衝,你真是好樣的!”鳳逸寒奪過王衝手中的玉佩,給王衝了一個超級擁抱和一個**香吻,王衝頭暈,顫悠著就要倒地。


  南軒國和東祈國的仗,打打停停都已經很多年了,似乎成了習慣,曆來兩個國家的新帝王一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和對方宣戰。


  百姓苦,當兵的更苦,他們鐵錚錚的漢子拿鮮血保衛國家,可是到頭來,還不知道是落入哪個權貴手中的肥肉。蝶穀上方,範寧大統領正在緊鑼密鼓的布置著,隻等下麵兩千先鋒把敵軍引入蝶穀,他會命人點燃炸藥,湖水泛濫,南軒國和東祈的戰爭,將會暫時告一段落。


  遠處,跑來六個穿士兵衣服的男子,領頭的長的很漂亮,臉上有一道細小的粉紅疤痕,他穿著衛兵的衣服,走近了,他才發現,這個男子叫易寒,是他們大帥的近衛加新寵。


  鳳逸寒拿著玉佩遠遠跑來,身後跟著她的五個下屬。


  對著範寧亮出令牌,清了清嗓子,“範寧聽令,這裏一切都叫給易寒處理,你帶所有人速速離去,不得抗令!”


  鳳逸寒手舉令牌,挺直脊背,一副忠臣的樣子。


  範寧單膝跪下,對著鳳逸寒行禮,然後走近端詳了下牌子,是主子的沒錯,可是他很難相信主子會把令牌給他,眯著眼睛道,“主子要你來接我的任務?”


  “沒錯!”鳳逸寒下巴微揚,清澈的眸中凝視著範寧,右手搭在腰間的鐵劍上,要是他不聽令,她隻有玩硬的了。


  “主子有沒有說,讓你來,接什麽任務?”範寧掃視了一眼鳳逸寒身後的幾個歪瓜裂棗。


  “炸、湖。”鳳逸寒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範寧皺眉,是炸湖沒錯,這個任務是極為秘密的,隻有他一人知曉,甚至隱藏在湖後麵準備著點燃炸藥的死士都不知道任務的真正目的。


  “範統領,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吧,大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吩咐你,遲了,可就不好!”鳳逸寒挑釁的看著範寧,玉牌舉得更高。


  “光憑你一枚玉佩和你一麵之詞,我無法信你,你可有大帥的親筆信函?”範寧揚眉。


  “哼!好你個範寧,難道你想反了不成?告訴你,炸藥的位置大帥作了重新調整,要是計劃有一點失誤,你有幾顆頭來擔當?”鳳逸寒挺胸,下巴仰的更高,山下麵已經隱約可以聽見廝殺聲了,她手心的冷汗直冒。


  王爺的失寵冷妃_87 易大英雄

  鳳逸寒看著我方的兩千先鋒已經全部進了安全範圍,粉拳緊握,怒吼道,“點燃炸藥!”


  身後傳來了胖子的聲音,“老大,如果我死了,你幫我照顧家裏瞎眼的老娘,告訴她,她兒子是個英雄……”


  “英雄……”


  胖子粗狂的嗓音回蕩著山林裏,鳳逸寒手持火把,走近她要點燃炸藥的位置,嘶吼著,“你們聽著,活著的人要將死了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來世,還做兄弟!”


  靜“來世,還做兄弟!!!!!!”


  六個人一起大吼,嗓音震天,鷙鳥撲通著翅膀飛出山林,落日下,六人的身影光輝奪目,屹立與天地之間。


  驚天動地的爆破聲,咆哮的洪水如張開爪牙的魔獸,喧囂著將一切吞沒……


  珍天,在動,巨大蘑菇雲朵從山林盤旋升起,漂浮的塵埃被炸的直入雲霄,如血的晚霞變成灰蒙蒙一片。


  地,在搖,猛獸般的洪水伴隨著山石傾瀉而下,參天的樹木被連根拔起,巨石隱沒在山洪中,吞噬著所有一切。


  哀嚎遍野,屍橫遍地,蝶穀成了一個死穀,浮屍累累,殘殍滿目,沒人相信這裏曾經是一片春暖花開,沒人相信這裏的上方曾經有一個美麗的湖,它有名字,叫鏡湖。


  鳳逸寒醒來的時候,人像魚幹一樣晾在地麵上,太陽下,她動動嘴唇,泛著氣泡,她好累,四肢都像被洪水衝刷過一樣,刺目的太陽讓她頭昏。


  她沒死?掙紮著坐起身來,在軍營的教場,胖子、五福、四海、王衝還有鐵頭,她回身,還好,他們都躺在她的身邊,像死魚一樣被晾曬著。


  首先醒來的是王衝,他睜開眼睛,看見了活著坐在那裏的鳳逸寒,飛身壓在鳳逸寒身上,“老大,我沒死,我沒死……”


  接著是另外四個,飛身壓在王衝的身上,“沒死,我們都沒死……”


  五個人壓在她身上,她幾乎口吐白沫窒息而亡,身體各個地方傳來被他們壓的鈍痛感,鳳逸寒仰天長笑,活著,活著真好……


  這一仗,鳳逸寒名聲大振,天下所有人都知道,阮冰墨手下有一個近衛兵,容貌俊俏異常,膽識無人能敵,兩千先鋒誘敵,不傷一分一毫,將敵軍兩萬葬在蝶穀洪水之下。而且,升了官的易統領和世子阮冰墨之間還有點小小曖昧,兩人經常同榻而臥,朝夕相處。


  對此,鳳逸寒有話要說,想她已經升官做了衛兵統領,一個堂堂的大統領連一個自己的單獨小帳篷都沒有,胖子他們都升了小隊長,都還有自己的獨立帳篷呢,她易大統領卻還要跟主帥擠在一起,簡直是有***份。


  對此,阮冰墨也有話要說,她身份不明,他當然得監視她,雖然現在對她已無半分懷疑,但是他已經習慣了她在身邊,一個小小的床榻兩個人擠,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小小的曖昧,小小的溫馨,還有,小小的心動。


  作為一個英雄似的鳳逸寒,一手扶著頭上不合適的大帽子,另一隻手提著一桶熱水,鼓著嘴巴,嘟囔著,沒見過她這麽窩囊的大統領,時刻被主子監視,還要幫主子搓背洗浴,她一個女人家家的,她容易嗎她?


  拿著浴巾有一下沒一下的幫阮冰墨搓背,鳳逸寒雙目望天,心不在焉,她想她的娘子素心了,還想可瑩,自從上次在素心那裏被阮冰墨抓住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素心了,素心一定很擔心她吧?


  “搓背的時候專心一點。”阮冰墨躺在超大的浴桶中,淡漠的一如既往。


  “主子,我可不可以告假一天?”鳳逸寒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乞憐的看著阮冰墨。


  “不可以。”阮冰墨毫不猶豫的拒絕。


  鳳逸寒氣憤,使勁的幫著他搓背,用的力道可以搓下他的一層皮,嘴裏嘟囔著,“哪有我這樣做統領的,打水搓背這樣的小事都要我來做,告一天的假也不行,時時刻刻都要跟你報告我的行蹤,我不幹了,我罷工!”


  鳳逸寒將浴巾狠狠的往水中一扔,站起身來,大口喘氣,結果目光看到了阮冰墨腿間她不該看的,轉過身,繼續生氣。


  “好,不幹了!”阮冰墨拿過浴巾輕柔的拭去身上的水跡,站起身來,“易大英雄,我這就昭告天下,鼎鼎大名的易大英雄是個女人……”


  “好了,好了,主子,我幹,我繼續幹,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們弟兄六個的救命恩人,您說什麽,就是什麽,不就是搓背嗎?您躺下,搓背我最擅長了。”


  “不委屈了?”


  “不委屈!為主子做事是我的榮幸!”


  “不窩囊?”


  “不窩囊!為主子搓背是我的福分!”


  “那好,水涼了,去換水!”


  鳳逸寒再次提水,暗自咒詛著,洗吧洗吧,將來死了下地獄肯定是被閻王剝皮,威脅她?要不是怕蕭臨楚發現她的藏身地點,她才不怕他威脅,盡管遠在邊境的軍營,她也有耳聞,蕭臨楚為了找她,已經將整個東祈翻了個遍。


  牆角下,王衝拿著一束野花,零星的花朵,蔥蘢的綠葉,看得出來是經過一番苦心布置,鳳逸寒蹙眉,“阿衝,你這是做什麽?”


  “老大,我送給你的,我知道這花很難看,根本就不配你,但是這個世間,我已經找不出可以配你的鮮花了!”王衝自從上次炸湖以後,就再也不結巴了。


  “送我?”鳳逸寒失笑,看著他手上白色的花朵,狠敲了他一記,“幹嗎送我花?而且還是白色的花?”


  “因為,因為,”王衝臉憋的通紅,閉上眼睛,“因為我喜歡你!”


  王爺的失寵冷妃_88 道聽他說

  “你瘋了!我們兩個都是公的!”鳳逸寒已經笑出聲,然後看見了遠處斜靠在草垛上的阮冰墨,他清澈絕美的雙眸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老大,公的也不要緊!我喜歡你,你喜歡在上麵就在上麵,喜歡在下麵就在下麵,你離開主帥吧,他根本就不適合你!”


  鳳逸寒點點王衝的肩膀,示意他睜開眼睛,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阮冰墨,“看,他聽著呢!”


  王衝睜眼,看著阮冰墨正朝他走來,大概是覺得他和阮大帥沒有可比性,伸手抹了抹梳的油光可鑒的頭發,站直了身體,行禮道,“大帥!”


  靜阮冰墨右手支著左腕,左手撫著下顎,眼眸淡然,指著遠處的馬棚,“那邊,馬好像在嘶叫,不停的撒歡,你去看看!”


  王衝愕然,他又不是管戰馬的小隊長,幹嗎讓他去看,但是頂頂上司的命令,他哪敢不從,就那麽三步一回首的往馬棚走去。


  鳳逸寒咬唇忍笑,阮冰墨是在讓王衝去馬棚尋找發情的母馬呢。


  珍阮冰墨的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勻稱,他指著牆頭上的紅杏,鬧盈盈的已經長出牆外,輕聲道,“你看,那用一個成語怎麽說?”


  鳳逸寒抬頭,不假思索的道,“紅杏出牆。”


  “嗯,你喜歡在上麵,還是在下麵?”他重複著王衝的話。


  “啊?”鳳逸寒有些腦結。


  “不知道沒關係,以後會知道的!”阮冰墨攬起鳳逸寒,往營帳走去。


  鳳逸寒在他清冷的眸中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還有一絲,怒意,難道是她的錯覺?


  南軒國已經退兵,戰事告一段落,皇上下詔讓蕭臨楚班師回朝,蕭臨楚拒絕,冷著臉讓手下招來了昔日兄弟般的下屬,力翔。


  他沒有見力翔,隻是讓力翔在旁邊的營帳中待命,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麵上的宣紙,宣紙上寫滿了一個名字,鳳逸寒,鳳逸寒,我找了你半年,幾乎將整個東祈都翻過來,你終於要露麵了麽?


  半年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對他來說,確是度日如年,那個名字讓他幾近瘋狂,次次在夢靨中醒來,心髒撕裂一般的痛,逸寒,他的逸寒,她就那麽欺騙了他,然後離他而去,一躲就是半年……


  半年,他的日子是怎麽過來的呢?他不知道,廝殺嗜血,他已成魔,那張淡雅的臉孔在他腦海中出現的時候,就是他想要毀掉一切的時候。


  易寒,他看著屬下送來的大英雄易寒的資料勾唇冷笑,原來她藏在湘南王的軍營,難怪他使盡各種手段都無法找到她,鳳逸寒,他的失寵冷妃,他們,該是見麵的時候了。


  “主帥,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鳳逸寒躺在阮冰墨榻下的床板上,仰望著她絕美無敵的上司。


  阮冰墨眼光沒有離開手上的兵書,聽見鳳逸寒的聲音,並沒有任何話語,隻是往裏挪了下身子,然後指著自己身邊的空位。


  鳳逸寒明白,這是讓她上去陪他同榻而眠的意思,也沒覺得尷尬,翻身上去躺在阮冰墨的身邊,從他身上扯過薄被,然後一半蓋在自己身上。


  “主帥……”鳳逸寒開口提醒著。


  阮冰墨繼續看書,輕輕的點了點頭。


  “主帥,素心,就是我軍營外麵的那個娘子,你見過了,她的夫婿叫力翔,曾經是楚王手下的一個得力戰將,後來,被發配到邊疆……”


  “你想讓我幫你找他?”阮冰墨放下書,看著鳳逸寒。


  “嗯。”鳳逸寒點頭如小雞啄米。


  “好,但是有條件。”阮冰墨拿起兵書,繼續翻看。


  “什麽條件?”


  “明天,你陪我回湘南王府,並且不得向任何人暴露你的真實性別。”


  “成交!”鳳逸寒毫不猶豫。


  一夜無語,鳳逸寒睡的酣暢,因為臉貼在阮冰墨滑膩的胸膛上,口水泛濫,清晨時分,她睜眼,阮冰墨依舊在看書,看樣子是一夜未眠。


  撩起衣袖擦擦嘴角的口水,她意識還沒恢複。


  “大帥,你一夜未睡嗎?”


  “嗯。”


  “你為什麽不睡覺?”


  “我一向睡的很少。”


  “哦,你胸前是怎麽回事?帳篷是不是漏雨?”


  “昨晚好像沒有下雨。”


  “哦。”


  “打水,幫我沐浴。”


  假小子鳳逸寒一邊幫她的絕美上司搓背,一邊打嗬欠,“大帥,你真的喜歡男人嗎?”


  她的上司也是好脾氣,有問必答,而且也不發火。


  “嗯。”


  “別人說,你曾經跟你的一個家奴私奔,是真的嗎?”


  “嗯。”


  “那後來呢,你們在一起了嗎?”


  “沒有。”


  “為什麽呢?”


  “因為有些不得已的原因,他離開了。”


  “那你傷心嗎?”


  “還好。”


  “那你的愛人,現在在什麽地方呢?”


  “不知道。”


  “你想他嗎?”


  “還好。”


  “大帥,今天我們就要去湘南王府了嗎?”


  “嗯。”


  “可是,我沒見過什麽大人物,不懂禮儀怎麽辦?”


  “沒關係,一切有我。”


  “哦,那慶功宴呢?蕭臨楚會不會出席?”


  “聽說,他已經帶人往湘南王去了。”


  “啊,那我可不可以呆在軍營?我不能見他的,我和他,有點過節。”


  “你說呢?”


  ……


  從邊疆去湘南王府的官道上,一馬兩人,飛馳而過,駿馬的四蹄離地,顛簸的人心髒幾乎吐出。


  鳳逸寒緊緊摟著阮冰墨柔韌的腰肢,清眸微眯,凜冽的山風讓她不能睜眼,倏地,阮冰墨一勒韁繩,駿馬的前踢高昂,嘶叫一聲立住。


  還好她摟住阮冰墨夠緊,否則一定會從馬上摔下來,站在馬前麵的是一個男子,一個容貌俊秀身材纖細的男子,鳳逸寒看著那青衣男子,有瞬間的失神。


  王爺的失寵冷妃_89 發現秘密

  “你在這做什麽?”軟冰墨低沉卻極為好聽的聲音。


  “看看軟大帥的新寵,怎麽?大帥好像不願意看見我?”男子揚起手上的馬鞭,忽地朝鳳逸寒甩來。


  鳳逸寒膛大雙眸,眼看著鞭子就要落在她的臉上,卻見軟冰墨兩指一夾,馬前的男子頓時臉色漲的通紅,鞭子再也無法從他手中脫出。


  “師兄,你真的喜歡這個小白臉嗎?還是,因為我的原因,你真的成了斷袖?”青衣男子索性放棄了鞭子,上前怒視著鳳逸寒。


  靜“獨孤青,注意你的身份,我喜歡誰,已經和你無關,還有,這湘南地界,不是你獨孤將軍可以隨便來的地方,你請便吧!”軟冰墨聲音嚴厲,雙眸依舊淡然,揚手,將從獨孤青手中奪來的馬鞭扔在一旁。


  獨孤青雙眼發紅,一步步的朝鳳逸寒靠近,倏然看見她耳朵上兩個細小的耳洞,冷然一笑,聲音陰寒,“她是女人,你果然喜歡上了她!”


  仿佛被這個認知打擊的無法站立,獨孤青踉蹌著往後方跑去,隱約可見他青色的長袖在臉上擦拭著什麽。


  珍鳳逸寒無奈的微笑,原來他就是掌管獨孤家數萬鐵騎的獨孤將軍,相傳,他自幼拜於名師門下,兵法武藝無一不精,容貌又俊秀無雙,三年前曾失蹤一年,後來回到獨孤家,獨掌帥印,他的名頭,在東祈,與蕭臨楚齊名。


  誰曾想,這個舉世無雙的獨孤公子原來竟然是軟冰墨的那一位,居然還扮作湘南王的家奴,隻為了能和軟大世子長相思守,兩人私奔的途中,阮大世子被他的愛人出賣,後又被湘南王抓回王府後軟禁兩年,個中的因委,隻有個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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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湘南王府,軟冰墨若有所思的看著忙碌的鳳逸寒,他修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右手撐著下顎,“你對浴池右邊那個圓形的蓋子不好奇嗎?”


  鳳逸寒將木桶中的熱水倒進浴池,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鄙夷道,“世子大人,小人沒你那麽悠閑,有空對身邊的事物好奇,我現在比較關心,這個浴池到底還要多少桶水才能注滿。”


  軟冰墨食指繼續敲擊桌麵,淡淡的道,“可能還要十桶左右吧。”


  鳳逸寒長歎口氣,她這個**的上司,臥房居然有一個這麽大的浴池,她不明白,為了洗澡,這麽的勞師動眾,他老人家安心麽?


  抹把汗,出去繼續提水,出門前沒忘記狠狠的剜了一眼悠閑自得的軟冰墨。


  待她再一次提水進門的時候,軟冰墨還是那句話,“難道你對浴池右邊那個圓形的蓋子一點也不好奇嗎?”


  鳳逸寒怒視了他一眼,繼續將熱水注入白玉池中。


  “其實,我想告訴你,你不用這麽辛苦提水,那個圓形蓋子打開,會有溫泉水自動流出……”軟冰墨看著已經注滿一半熱水的水池,悠悠的道來。


  鳳逸寒怒,可是又不好發作,確實是她提第一次水的時候,軟冰墨已經提醒她對那麽蓋子好奇了,是她自己好奇心太小,轉身,咬牙,陰陰的笑著,“世子好幽默,易寒佩服!”


  “好說。”軟冰墨食指繼續敲打桌麵。


  王爺的失寵冷妃_9o 情已成灰

  玄幻屋薄刀,沒有割破鳳逸寒的喉管,原因是阮冰墨修長好看的手掌握住了薄刀,血,從他握著薄刀的掌縫中汩汩流出,滴落在地麵上,濺起朵朵血花。


  “師兄,你變心了麽?現在你為了保護她,要將我的秘密泄露出去了麽?”獨孤青握著薄刀的手微微發抖,眸中隱閃著一種徹骨的痛。


  “阿青,別任性,她不會泄露你的秘密!”阮冰墨臉上淡漠的一如既往,冰冷的瞳眸中也沒有絲毫感情。


  獨孤青痛苦的看著阮冰墨,很難相信,這是以前那個護著她勝過自己的阮冰墨,看著他握住自己薄刃的手臉上閃現苦澀的笑意,抽動嘴角的時候,卻有眼淚流出,她鬆開,痛苦的嗚咽,“師兄,難道昔日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靜“昔日的一切,不假,但是阿青,你親手放棄的,是不該再想著奪回來,沒有人,會站在原地等你,就算我願意等,但是心裏的傷口,早已經無法修複了,阿青,放棄吧,回去,做你的獨孤將軍,不好嗎?”阮冰墨依舊握著那柄薄刀,鬆手,刀落入浴池中,清澈的池水立刻暈染出鮮紅,他手上的傷,觸目驚心,猶如他的過往,願意拋棄一切和一個女子浪跡天涯,得到的,確是那道永遠無法消弭的傷口。


  “不好,沒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師兄,師兄……”獨孤青突然蹲下身子開始哭泣,順著她的指縫,眼淚滴落,清澈的淚珠滴在地上的一泓鮮血中,片刻融為一體。


  他的鮮血,她的眼淚,鳳逸寒有些惆悵,她覺得自己有些卑鄙,明知道阮冰墨不會看著她死,卻還是利用了他的惻隱之心去打擊眼前這個滿腹辛酸的女子,走出他的保護範圍,不安的擰著手指,呐呐的道,“那個,獨孤將軍,你誤會了,我和大帥,沒有什麽的,你們一定有很多誤會,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


  珍說話間,人已經朝外麵走出去,門前,她回頭看了一眼阮冰墨,阮冰墨平淡的麵容依舊波瀾不驚,點頭道,“早點回來,外麵不安全。”


  鳳逸寒點頭,人已經走了出去,月明星稀,雲疏霧淡,她碎步走向不遠處的花園,一個人影在草叢中一閃而過,驚起蟲鳴唧唧。


  “什麽人?”鳳逸寒厲聲走近,草叢中空空如也,隻有蟋蟀跳落。


  “逸寒,半年,半年的時間,你過的可好?”一道磁性極為動聽的聲音,鳳逸寒聽來,卻猶如噩夢,她轉身,看見了月光下蕭臨楚。


  那個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蕭臨楚,清冷的月光在他俊挺的鼻梁下打下淡淡的陰影,半垂的眼睫,掩不住眸中洶湧的複雜情緒,醬紫色的衣袍,渾身散發出咄咄**人的凜冽氣質。


  鳳逸寒呼吸加速,心跳加快,垂首,撩開一旁一人高的草叢,寒聲道,“王爺認錯人了,未將乃是阮世子手下衛兵統領,根本不認識王爺!”


  腳步利落的往阮冰墨房間邁去,希望獨孤青已經訴完哀腸離開。


  蕭臨楚哪會讓她離開,大掌如鐵鉗一樣箍住她的手腕,手心傳出的灼熱溫度燙著她柔嫩的肌膚,聲音卻清冷如月色,“逸寒,我們之間的事,你真的要扯上阮世子嗎?你確定要拉著整個湘南王府陪葬嗎?”


  “你……”鳳逸寒氣結,半年不見,他的霸道有增無減,回首怒視著他,“蕭臨楚,想怎樣,隨便你,我現在隻是大帥手下一個將領,保護大帥是我的責任,大帥如果有事,我會竭力的為他報仇!”


  “報仇?”蕭臨楚似乎是在冷笑,他修長的食指描繪著她完美的下顎曲線,眸光中包含了太多感情,“逸寒,你還是這麽天真,阮冰墨私藏女子在軍營,湘南王私造兵器,哪一個罪狀下來,不夠他砍頭?你要怎麽替他報仇?你要用什麽身份替他報仇?”


  鳳逸寒一掌打落他輕佻的手指,眸光堅定盈滿恨意,篤定的道,“王爺,你隻手遮天,我當然不能跟你硬拚,隻是,如果冰墨有事,我也決計不會獨活!”


  為了打擊蕭臨楚,她理所當然的扯出阮冰墨,成功的看見了蕭臨楚鳳眸中滾滾的揪心痛苦,報複的快感讓她心中一暢,挑眉,“王爺,請放手,冰墨還在等我……”


  她的話音未落,人已經被蕭臨楚緊緊的納入懷中,他身上獨特的男子氣息融合著淡淡的龍涎香味鑽進鼻孔,鳳逸寒別頭,咬牙切齒道,“王爺,再不放開我,我要叫非禮了!”


  “你叫啊!”蕭臨楚膝蓋一彎,將鳳逸寒摁倒在草叢中,他的胳膊攔在她的頸間,避免她被生硬的土地硌著,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項,啞聲道,“你夠了沒有?就算昔日我薄待了你,你也欺騙背叛過我,半年,整整半年,你知道你失蹤的日子我是怎麽挺過來的麽?逸寒,逸寒,你當真沒有心麽?”


  鳳逸寒在他猩紅的雙眸中看見了熊熊烈火,那火來自他的心底,仿佛隻要在他眸中多看一眼,她就會被他深情的大火焚燒殆盡,永世不得翻身,她別過頭,臉頰被雜亂的草叢割的生疼,聲音有些顫抖,“蕭臨楚,你放開我,我們之間,再無瓜葛……”


  “無瓜葛?”蕭臨楚冷笑出聲,他扳正她的腦袋,使她的雙眸對上他深邃的鳳眸,“你是楚王妃,你是我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你的身子給了我一遍又一遍,現在你居然說我們之間無瓜葛?逸寒,一別半年,你竟然還是這麽單純!”


  鳳逸寒在他眸中看見了洶湧的欲/火,隨即感覺他的身體也起了反應,掙紮著想要離開他的禁錮,寒聲道,“蕭臨楚,已經半年了,我早已,早已不再恨你,不要**我……”


  “逸寒,我寧願被你恨著,也不要你忘記我……”他滾燙的唇落在了她的頸項,大掌摸索著,拉開她的腰帶,早已膨脹的欲/望呼之欲出,半年,他再也沒有要過任何一個女人,隻是因為他忘記不了身下這讓他魂牽夢縈的嬌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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