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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醋要少吃-至-115 不是番外的

  ;王爺的失寵冷妃_111 醋要少吃

  阮冰墨大驚,若有所思的看了管家一眼,拿著珠花去找了阮梟桀。


  這一切,都太巧了,湘南王前腳剛找了他,後腳逸寒就和蕭臨楚一起失蹤,他猜想,這件事,八成跟阮梟桀有關係。


  阮梟桀已經在書房等他,牆壁上掛著他娘親的一副畫像,看著那畫像的一刻,阮冰墨有些猶豫,他該懷疑他爹嗎?

  “冰墨,我知道你會來。”阮梟桀背對著他,雙眼依舊盯著牆壁上那副畫,畫中是一個容貌姣好,姿態風雅的女子,那畫放了很多年,微微有些泛黃,但是保存的很好。


  靜“爹,我隻想問你,逸寒失蹤的事,是不是你做的?”阮冰墨單刀直入,垂眸,不敢去看牆壁上那畫像上的婦人一眼。


  “你覺得呢?”阮梟桀回過身,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將一隻發簪丟在阮冰墨身前,“這是在懸崖上發現的,如果你覺得你對得起你娘,你就去找她吧,然後,再也不要回來!”


  阮梟桀的話有些傷感,麵容也好像衰老了許多,轉身對著牆壁上的畫像,再次長歎。


  珍阮冰墨拿著發簪端詳了好一會,輕輕的道,“爹,對不起……”


  晨曦的陽光已經穿透層巒的薄霧,阮冰墨胸口卻像壓著一個巨石,他離開書房,走的那麽義無反顧,以至於身後那雙陰冷的眼神一直看著我他,他都無法感受到。


  “冰墨,為何你要和你娘親一樣的單純,從小你身邊就充滿了背叛,那樣的教訓,都讓你無法悔改麽?”阮梟桀仰天長歎,他該怎麽教會這個兒子人心險惡呢?


  他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他不開竅的兒子承擔起湘南阮家的重任呢?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就讓他去看看蕭臨楚和楚王妃在一起恩愛的樣子也不失為下下策啊!


  懸崖,峭壁,橫長的鬆木猶如一個天然的屏障,阮冰墨沿著血跡,一路尋到洞口,裏麵的聲音讓他無法移動半步,他是成年人了,當然明白裏麵正在進行著什麽事情。


  聽那聲音,兩個人都是疲倦之極,他不敢往洞內看一眼,佇立在洞口,他發現,他是多餘的。


  轉身,沿著來路,攀上橫著的鬆木,盤坐在那裏,雲霧繚繞間,絕美的臉上有些倦怠之意,他像一個迷路的孩子,坐在那裏,無辜又無助。


  鳳逸寒渾身酸痛,一直到日照三杆,她才稍微攢了點力氣,推開伏在她身上的蕭臨楚,冷哼道,“滾開!”


  蕭臨楚疲憊之極,一整夜不停的幫她解媚/藥,得到的,就是滾開兩個字,他有種被利用完了就一腳踢開的感覺。拿起旁邊他的外衫幫她擦拭著身子,皺眉道,“昨晚你怎麽不叫我滾開?”


  “卑鄙無恥!”鳳逸寒費盡力氣轉過身,從他手中奪過衣服,徑直擦拭著身體上的汙濁,雙腿發軟,在他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冷哼道,“昨晚的事,你不許告訴任何一個人,我們,就當沒發生過!”


  艱難的穿著衣服,鳳逸寒小臉皺成一團,渾身每個骨節都在痛,像被車碾過一樣。


  蕭臨楚已經穿好了內衫,回過身來幫鳳逸寒穿衣服,不悅的道,“又不是第一次,幹嗎還怕別人知道?”


  “我臉皮沒你那麽厚!”鳳逸寒斜靠在岩壁上,任由他笨手笨腳的幫她穿著衣服。


  “我看,你是怕被阮冰墨知道吧?”蕭臨楚細心的係好衣帶,比了半天,打了個難看的蝴蝶結。


  鳳逸寒蹙眉,將衣帶解開,自己重新係好,“跟你無關!”


  “切,我告訴你,阮冰墨已經知道了,他剛一直在外麵看著呢……”蕭臨楚嘴角上翹,眼中有些得意。


  “什麽時候?我才不相信你!”鳳逸寒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頭發,漫不經心的道,她沒那麽好騙。


  “就是剛剛我們做倒數第二遍的時候,你叫的好大聲,阮冰墨在外麵看著……”蕭臨楚壞笑,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


  鳳逸寒手中的動作微微一滯,臉色頓時黯淡下來,冷然道,“看見了那又怎樣?我是**的,冰墨不會怪我的!”


  “嗯,他當然不會怪你,他根本就沒資格怪你,我們才是真正的夫妻……”蕭臨楚已經隨著鳳逸寒走出了山洞,看著不遠處,阮冰墨孤寂的坐著,形單影隻。


  “逸寒……”阮冰墨對著出了山洞的鳳逸寒微笑,站起身來,一手扶著峭壁,一手伸向鳳逸寒,“小心點,你腳下的岩石有點鬆動。”


  鳳逸寒將手遞過去,等她走到阮冰墨的身邊,這才發現他的手冰涼,抬首,他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柔情,心裏有些愧疚,低聲道,“冰墨,對不起……”


  “為什麽說對不起?我沒能來及時救你,讓你受苦了。”阮冰墨理好她額前的一縷散發,輕聲道,“這裏有繩子,我們走吧,你抱緊我!”


  鳳逸寒點頭,環住阮冰墨的腰,任由他帶著自己順著繩子施展輕功,上了懸崖邊。


  後麵緊緊跟著蕭臨楚,蕭臨楚看著阮冰墨的眼神有些許的挑釁之意,看著阮冰墨收了繩子,他冷笑,“侄子,懸崖上風大,有沒有吹的不舒服?”


  阮冰墨站起身來,握住鳳逸寒的手微笑,看著蕭臨楚的眸光卻冰寒無比,“叔叔,年紀大了要保重身體,有些遊戲,不適合你老人家玩了!”


  “你,”蕭臨楚氣結,咬牙,“小孩子要少吃醋,對身體不好。”


  “叔叔,到底是誰在吃醋?我忘了告訴你,逸寒說,我們要生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長相廝守……”阮冰墨發現他在說出長相廝守的時候,心底一酸,胸口悶的喘不過氣來。


  鳳逸寒緊握住阮冰墨的手,點頭,微笑,“長相廝守。”


  兩人攜手遠去,蕭臨楚在後麵咬碎滿口銀牙,阮冰墨這個小白臉,這樣都打擊不到他。


  突然想起平日裏的時候,他是決計不會和他爭的,今日突然跟他杠上了,阮冰墨,他還是在乎的,隻是拿那些話安慰他自己而已。


  王爺的失寵冷妃_112 性命的局(一)

  “冰墨,為什麽你不問我發生了什麽事?”鳳逸寒洗浴過後,躺在床上,腦袋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相信你!”阮冰墨鋪開宣紙,研磨,幾筆勾畫出一支寒冬的臘梅,蒼勁而有力。


  “可是,我覺得我配不上你,冰墨,我太自私了……”鳳逸寒將頭埋在薄被裏,懊惱的想要悶死自己。


  “別胡思亂想,你早點歇著,等你休息好了以後,我們就離開……”阮冰墨沒有抬頭,專注的看著紙上臘梅的輪廓,自私的是他,他再也無法忍受了,一起走吧,拋開這些紛擾,他受不了再一次的背叛和離棄了。


  靜氣息紊亂,阮冰墨竭力壓製住心頭雜念,溫熱的鼻血從鼻端洶湧而出,他捂住鼻子,鮮血從指縫中滑落,滴在潔白的宣紙上,暈染出朵朵怒放的臘梅。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用血染成的梅花竟然如此妖嬈,長喘口氣,止住鼻息間的鮮血,用濕毛巾細細擦掉。


  “被人背叛過那麽多次,我的孩兒,你竟然還天真的相信愛……”


  珍阮冰墨頭腦微微有些發暈,他不該相信麽?從小,沒有人肯愛他,他付出過真心,得來的,也是背叛,他不該信麽?他隻是,隻是想找到一個肯為他付出真心的人而已,他願意為了那個人,放棄一切!生死不計!


  心口仿佛有利刃在淩遲著他,他錯了嗎?仰頭,鼻息間又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他再次拭去……


  身後一個溫暖的懷抱環住了他,“冰墨,冰墨,你不要這樣……”


  鳳逸寒赤著腳,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她好怕,好怕就這樣失去她的冰墨。


  “我沒事……”阮冰墨淡然的聲音,將手上的鮮血拭盡,微笑著轉身,“怎麽還不睡覺?”


  “我不要睡,我害怕失去你……”鳳逸寒任性的跺腳,現在的冰墨,讓她覺得不真實,他太完美了,完美到讓她覺得他隻是個幻影。


  “傻瓜……”阮冰墨苦笑,壓抑住心中一切雜念,將她橫抱起來,放在床上,扯過旁邊的幹巾,擦拭著她的腳,“腳這麽涼,要不要拿熱水燙一下?”


  “冰墨,我討厭看見你這個樣子……感覺,就像回光返照……”鳳逸寒收回自己的腳,窩在薄被當中。


  阮冰墨歎息,站起身來,“對不起,逸寒,你早點休息吧,晚上,我睡在書房。”


  阮冰墨起身走去,鳳逸寒眼淚卻無聲落下。


  是他錯了,還是她要求的太多?他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


  一個白天,鳳逸寒在床上輾轉難眠,中間素心帶著可瑩來看過她,看著素心幸福的樣子,鳳逸寒心裏微微有些苦澀,素心的一句話觸動了她,“愛情就像沙漏,錯過了,就再也抓不住了。”


  是的,不能錯過,鳳逸寒起身,立刻打包收拾東西,她和阮冰墨之間的脆弱感情,已經經不起折騰了,看見包袱中塵封已久的手槍,她微微猶豫了一下,將槍別在裙衫下麵的腰間。


  去阮冰墨的書房,要經過一個花圃,鳳逸寒走的很急,腳步生風。


  一個一身墨衣的男子擋在了她身前,鳳逸寒蹙眉,“湘南王?請問有何指教?”


  湘南王微笑,“我該怎麽稱呼姑娘呢?楚王妃?易統領?還是兒媳?”


  鳳逸寒冷哼,眸光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轉身想要繞過阮梟桀,卻被他再次攔住。


  “你想怎樣?”鳳逸寒柳眉倒豎,眸光寒洌。


  “要你,離開我的兒子……”阮梟桀陰冷一笑,不待鳳逸寒回答,豎起掌刀,砍在她的腦後。


  是夜,阮冰墨還在書房假寐,蕭臨楚風風火火的趕來,一把將他從榻上提起,寒聲道,“逸寒呢,逸寒呢?”


  阮冰墨不解的看著蕭臨楚,“逸寒不是在房間睡覺嗎?”


  “混蛋!你看看這個……”蕭臨楚將一個紙條展開,放在阮冰墨手中。


  紙條上寥寥數語,“如果想鳳逸寒活命,帶上阮冰墨在湘南城門下會合,今晚子時,過時不侯!”


  阮冰墨從床鋪上跳下來,急聲道,“你什麽時候拿到這個紙條的?現在離子時還有一個時辰了。”


  “剛剛,這個紙條被釘在門口,快點,快點,你還穿什麽外套,都這個時候了……”蕭臨楚急的恨不得抗起阮冰墨就走。


  兩人一路輕功,終於趕到湘南城門,巍峨的城樓高聳,因為年久失修,顯得有些破舊,鳳逸寒被反綁著雙手吊在城樓上麵,一個黑衣蒙麵男子拿著一把長劍對著吊著鳳逸寒的繩索,旁邊站著四五個拿著火把的黑衣人。


  蕭臨楚和阮冰墨站在城樓下麵,厲色看著城樓上的男子。


  “不管你是誰,放了她,否則你會後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蕭臨楚冷冷的威脅,俊寒的臉龐,凜冽的氣質,層層的壓迫感從他狹長的鳳眸中迸發出來。


  城樓上蒙麵男子哈哈大笑,長劍在被繩索吊著的鳳逸寒臉上比劃著,“楚王,你最好看清楚,現在不是你說了算。”


  “你想怎樣?”阮冰墨冷冷的發話。


  “我要,你們兩個決鬥,你們,隻能有一個活著帶走楚王妃……”黑衣人將劍輕輕的在鳳逸寒臉上化下一道細小的血痕,火光下,妖治奪目。


  “閣下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蕭臨楚上前一步,拳頭捏的“喀嚓”作響。


  “目的,目的就是讓你們其中一個死,要麽,你們決鬥,要麽,你們其中一個自裁……”黑衣人的劍開始移向鳳逸寒的喉管,冷寒的劍刃,沒有割破皮膚,卻已經刺骨。


  王爺的失寵冷妃_113 性命的局(二)

  玄幻屋鳳逸寒依依呀呀的扭動著身體,她被點了啞穴,不能開口說話,而且雙腳也被綁住,整個人像根木棍一樣被吊在那裏。


  “神經病,我懶得理你!”蕭臨楚冷眼看了黑衣人一樣,轉身就要離去,這種小羅嘍,他相信阮冰墨可以對付。


  “楚王,你確定要我殺了這個女人嗎?”黑衣人的劍已經近了幾分,眼看著在她白皙的頸項上劃過一道細小的紅線。


  “不確定!”蕭臨楚回身,他冷冷一笑,仰視著城樓上的黑衣男子,食指指向阮冰墨,“你確定要我殺了他嗎?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我對手!”


  靜“哈哈,有意思!”黑衣人突然大笑起來,鷹眼中射出犀利的寒光,厲聲道,“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你們動手吧!”


  鳳逸寒掙紮的更厲害,湘南王這個**,他根本就是要害死阮冰墨,阮冰墨脊背有傷,又身中劇毒,怎麽可能跟蕭臨楚打?

  “阮冰墨,你死了,千萬不要找我,是城樓上那個**害死你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記得找他……”蕭臨楚轉過身,看著阮冰墨,嘴角始終掛著一抹邪佞的微笑。


  珍“還不知道,死的人是誰呢……”阮冰墨抽出隨身的軟劍,月光下,璀璨如鑽。


  “你是晚輩,我讓你,空手對你的劍,可好?”蕭臨楚依舊是淡淡的笑,眼睛的餘光卻已經看見鳳逸寒在惱怒的瞪著他,仿佛在說,他要是敢傷害阮冰墨一根毫毛,她不會放過他。


  “那多謝叔叔了!”阮冰墨掃視了城樓上吊著的鳳逸寒一眼,麵龐溫潤如玉,眸光清澈的如月光下他們初次見麵的鏡湖。


  “不客氣。”蕭臨楚毫不在意的當了人家的叔叔,眸光一沉,心底仿佛被撕痛了一般,鳳逸寒的眼神,讓他覺得置身於寒潭之中。


  兩人都是一等一等的高手,要是在平等的狀態下,動起手來,根本不分高低。阮冰墨的武功以靈逸見長,蕭臨楚內力雄厚,月光下,兩人身法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


  黑衣人微微眯眼,冷聲道,“看來,要給你們點刺激!”話音剛落,長劍已經刺入鳳逸寒的肩胛,殷紅的血在黑夜中隨風滴落,妖嬈如暗夜罌粟。


  阮冰墨大急,寒聲道,“蕭臨楚,你戰神的名號都是浪得虛名嗎?”


  鮮紅的血刺痛了蕭臨楚的心,咬牙,一拳使出十足的內力。


  兩人已經真打了起來,阮冰墨的軟劍毫不相讓,招招點在蕭臨楚致命的穴位上,蕭臨楚**退幾步後,變守為攻,由拳化掌,運了十成的內力,擊向阮冰墨。


  阮冰墨來不及收劍,脊背的傷**了他的發揮,鼻息間也流出溫熱的鮮血,看著蕭臨楚夾風帶雨的一掌,鬆開手中的劍,微笑,“照顧好她……”


  蕭臨楚鳳眸微眯,眼睛的餘光看著鳳逸寒脖子上的長劍,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阮冰墨的胸口,掌勁讓他退後幾步,看著阮冰墨被這一掌打的身體撞向後麵的大樹,大樹轟然倒塌。


  阮冰墨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踉蹌了一下,口吐鮮血,絕望的眸光看向鳳逸寒,嘴角勾出最後一個芍藥般的微笑,再也無法支撐身體,砰然倒地。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誰也沒想到死亡來得這麽快,鳳逸寒眼中布滿血絲,硬生生被她衝破了啞穴,竭力的嘶喊出聲,口中噴出一道血霧,“不——要——”。


  黑衣人也愣在當場,鷹眼射出陰寒的鷙光,長劍一揮,斬斷繩索,鳳逸寒的嬌軀像一片秋風中的落葉,飄然墜地。


  “冰墨,我該拿你怎麽辦?你竟然,竟然寧願死都不願用為父交給你的暗器……”黑衣人仿佛沒了魂魄般,呐呐出口,他看得出,蕭臨楚那一掌有多用力,他的冰墨,再也不會站起來了,那麽就讓這個女人,下去陪冰墨吧。


  “逸寒……”蕭臨楚足尖用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向空中飄落的嬌軀,在她落地那一刻,接住她,一個旋身,穩穩的落在地麵。


  不顧女子眼中仇恨的目光,蕭臨楚慌忙解開她手上和腳上的繩索,鳳逸寒看著不遠處那抹幽蘭般的身影,雙目被仇恨所蒙蔽,在蕭臨楚解開她手上繩索的時候,從衣袖中摸出匕首,狠狠的刺進蕭臨楚的心髒,聲音字字如冰,“蕭臨楚,為什麽死的不是你?”


  蕭臨楚不斷後退,冰冷的匕首刺在他的心房,疼痛嗎?他感覺不到,隻是眼前女子的眼神如毒針般已經將他釘穿在彼岸,他找不到一個救贖的方向。


  握著鳳逸寒拿匕首的手不斷後退,他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他胸口流出來的血是紅色的,那微微泛著熱氣的鮮血,那為了救她而沸騰的鮮血,不信任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蕭臨楚低喃,“逸寒,逸寒……”


  鳳逸寒已經接近瘋狂的狀態,拿著匕首不斷前進,仿佛不將他刺穿,誓不罷休。


  身後一顆大樹,蕭臨楚避無可避,看著雙目猩紅的鳳逸寒,鬆手,任憑她將匕首深深的刺進他的心裏,看著旁邊倒在地麵的阮冰墨,他微笑,“逸寒,在你心裏,我當真是半分地位也無麽?”


  鳳逸寒喘息,看著手上的鮮血冷笑,完美的臉頰上劃過一顆晶瑩剔透的液體,眼中篤定冷寒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轉身,查看著阮冰墨。


  阮冰墨已經氣息全無,牆頭上飄下黑衣人,一柄長劍,寒如臘月飛霜,長劍冷冷的指著鳳逸寒,聲音清冷,“都是你這個賤婦,你下去陪冰兒吧!”


  王爺的失寵冷妃_114 性命的局(三)

  阮冰墨已經氣息全無,牆頭上飄下黑衣人,一柄長劍,寒如臘月飛霜,長劍冷冷的指著鳳逸寒,聲音清冷,令人毛骨悚然,“都是你這個賤婦,你下去陪冰兒吧!”


  長劍閃著寒芒,刺向鳳逸寒的大動脈,鳳逸寒一動未動,劍在離她頸項半寸長的時候再也刺不下去半分,旁邊站著蕭臨楚,他兩指如鐵鉗般夾住長劍,聲音冷寒,“湘南王,你還要故弄玄虛嗎?”


  湘南王突然大笑出聲,一把扯下臉上的麵巾,“蕭臨楚,猜出來是我,你就更要死!”


  “是嗎?你設下這一切,就是想讓逸寒刺傷我,你覺得,我受傷了,你就可以贏了嗎?”蕭臨楚夾著長劍的手指更緊了幾分,用力,長劍斷掉,他指縫也流出殷殷鮮血。


  靜鳳逸寒一哆嗦,是啊,衣袖中什麽時候多了把匕首她都不知道,隻是下意識的抽出匕首,本能的去刺傷了蕭臨楚,她,總計了麽?


  “蕭臨楚,你不笨,可是就是跟冰兒一樣,太過用情了,冰兒如果不死,你還有一線生機,可是現在,你們所有的人都要死……”阮梟桀放肆的大笑,笑聲在寂靜的夜裏刺耳刺心。


  “爹,真的嗎?”阮冰墨緩緩睜開眼睛,扶著鳳逸寒慢慢站起。


  珍鳳逸寒膛大清眸,不信任的看著一切,明明,明明他已經沒有鼻息了。


  “你?”阮梟桀不可置信的看著阮冰墨,他受了蕭臨楚一掌,怎麽可能還活著?

  “我的內力,一半過力在那棵樹上,一半,在自己心脈,阮梟桀,你還有什麽話說?”蕭臨楚苦笑,心脈卻在這一刻俱碎,一半的內力在他心脈,恐怕,他的武功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嗬,果然是我的好兒子,這戲,演的可真**真,我無話可說,冰墨,你過來,我要講一個故事給你聽。”阮梟桀扔掉斷劍,一瞬不瞬的看著阮冰墨。


  阮冰墨略微猶豫一下,鳳逸寒緊緊的拽住他的衣袖,對著他搖頭,阮冰墨微笑,示意她稍安勿躁。


  “冰墨,這個故事,你一定要聽,聽完以後,你想走,就走吧,為父再也不會阻攔你……”阮梟桀仰頭,端望明月。


  阮冰墨身形有些不穩,跟著阮梟桀走到遠處一個斷壁,扶著一邊的矮牆,淡淡的道,“有什麽話,你說吧。”


  阮梟桀長歎一聲,開始幽幽道來。


  鳳逸寒焦急的看著不遠處的阮冰墨,不安的扭著手指,她不斷的走來走去,歎息道,“冰墨他會不會有事?阮梟桀心狠手辣,他會傷害冰墨的……”


  蕭臨楚冷然的看她一眼,轉過身去,吐出口中的淤血,點住胸前的穴道,將匕首拔出,看著染血的匕首,冷笑。


  “喂,我跟你說話呢!”鳳逸寒走到蕭臨楚身邊,這才發現自己下手有多重,有些心虛,不安的道,“你怎麽樣?你怎麽不早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蕭臨楚閉眼,略微的喘息,鬆開攙扶著大樹的手,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喂,你去哪裏啊?冰墨還沒有脫險!”鳳逸寒一把抓住蕭臨楚的手,出聲挽留。


  “我現在,已經是個半死的人了,救不了你的冰墨,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蕭臨楚冷哼著,說話斷斷續續,確實不是裝的。


  “那等下,我們一起離開,要是你在半路昏倒怎麽辦?”鳳逸寒依舊抓著蕭臨楚的手,感覺到他的手不是一般的冰,她記得,他的體溫總是比別人高出那麽幾度,突然變得這麽冷,還真不習慣。


  “多謝關心,死不了的,還是,你怕我走了,沒人再救你的冰墨?”蕭臨楚吞下一口血水,右手按住胸口,血液從他指縫不斷流出。


  “隨便你,你想走,便走吧……”鳳逸寒放開手,發現手上都是鮮血,不在意的往身上蹭了一下,蹙眉看向阮冰墨那邊。


  阮冰墨像是受了極大刺激般退後幾步,絕美的臉上淌下淚水,顫抖著,“不可能,不可能……”


  阮梟桀苦笑,刹那間蒼老起來,“冰兒,為什麽你到現在還是這麽天真?你走吧,走,反正你根本就不是阮家的子孫,阮家的存亡,和你也沒有關係……”


  “爹,爹,你騙我……”阮冰墨突然跪下,挺直了二十四年的脊背再也直不起來,伏在斷壁上不斷喘息,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砸在地麵。


  “我騙你?你仔細想想,你娘,真的是我**死的麽?我沒有生育的能力,**著她出去借種,借完種後,她親手殺死了那個男人,她是那麽高貴善良的女子,是阮家對不起她,是我對不起他,生下你的那麽多年,我從來沒有再踏進她房間一步,我是內疚,我是怕麵對她,冰兒,我的冰兒,我跟你娘,犧牲了我們之間的愛情,犧牲了我們的顏麵,就是為了阮家……”


  “我沒法再麵對你娘,她鬱鬱而終,我也沒有再娶的念頭,這麽多年來,我打你,罵你,就是想你成為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可是冰兒,我錯了,我愧對你娘,我們的犧牲,不值得!不值得!”


  阮梟桀嘶啞的聲音回蕩在阮冰墨的心田,他的眼淚顆顆砸在他的心底,為什麽會這樣,他寧願真相是他爹不愛他,也不要這樣的真相……


  “爹……”阮冰墨無力的哭喊,絕美的臉上風采盡逝,現在跪在那裏顫抖的隻是一個孩子,一個無助而絕望的孩子。


  “冰兒,從小給你那樣的環境,都無法泯滅你那醇厚的良知,你到底要我怎麽辦?”阮梟桀無聲的哭泣,月光下,他隻是個風華已去的老人。


  “爹,對不起,對不起……”阮冰墨匍匐在阮梟桀腿下,不停顫抖。


  “冰兒,你起來,聽爹說,如果你真喜歡鳳逸寒,你就一定要殺了蕭臨楚,現在就是個機會,爹替你去殺了他,然後,你帶著你心愛的女子離開吧,你的性格跟你娘太像了,阮家這爛攤子不適合你來收拾,你走吧,我和你娘無法得到的幸福,就由你來得到吧,天大地大,你們離開東祈,不要再步我和你娘的後塵……”


  “爹,不要,不要……”阮冰墨拉住阮梟桀的手,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晶瑩的眼淚縱橫在臉上,是一個孩子的脆弱。


  王爺的失寵冷妃_115 不是番外的番外


  阮冰墨:從小,我就是一個沒有愛的孩子,可是後來,我遇見了獨孤青,她帶給我的,是背叛,我沒有恨她,也不怪她。我隻是,隻是有些疲憊,我不信,我的真心,換不來別人的真情,我隻要,隻要一個願意給我愛的人,兩個人,一雙手,就是一方天地,可是我得不到……


  在我對世間的一切失去信心,生無可戀的時候,我遇見了鳳逸寒,那個笑起來如沐春風的女子,她對我說,“大帥,你到底什麽時候才可以放下心結?”


  她對我說,“冰墨,我們走吧,希望我們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她說……


  靜是她的一腔熱血融化了我冰封許久的心,我感覺到了一絲暖意,有那麽一刻,我看見了幸福在向我招手。


  看著她燦爛的笑容,我以為,我的真心,可以不用在漂泊……


  可是,我錯了,原來,愛情在現實前麵,真的隻是一個引人發笑的橋段而已,逸寒,為什麽突然之間,我再也無法看清你的笑容?

  珍曾經璀璨的笑意,在我眼中,假的好像一個塗著油彩的臉譜。


  逸寒,當你為了保護蕭臨楚,親手殺了我爹的時候,你可有想過,那是我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


  一直被我冷藏鄙夷的親情,在爹倒下的那一刻,刺的我心中鮮血淋漓,那是一直用冷漠來掩飾,用生命來寵溺的親情,爹,你安心的走吧,阮家,還有我,還有阮冰墨……


  我願放棄一切想要追逐的愛情,在這一刻,變得猶如街邊表演雜技的戲子,他們油墨重彩,斑斕間掩去麵下的一切表情,隻是為了做給別人看的大戲。


  嗬嗬,真是一場戲,一場拿鮮血潑染的華麗昆戲,回首二十四年,我才發現,得到的,我一直不曾擁有,擁有的我卻從來沒有得到過……


  愛,從此離我遠去……


  鳳逸寒:從小,我就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爸爸離異後跟媽媽在一起,因為媽媽,爸爸放棄了一切,我們在一個僻靜的農村生活,簡單、快樂!

  可是別的孩子都罵媽媽是狐狸精,小時候,沒有朋友願意陪我玩。直到,我十九歲,去了城裏一個軍校,我遇見了白馬王子一樣的雲浩,可惜,後來我才知道,雲浩,曾經是易雪的男朋友。


  不經意間,我和媽媽走了用樣的路。當我和易雪一起來到這個時代,看見了易雪眼中蝕骨的恨意,我懂了,原來,我可以為了親情放棄一切。在這個時代的四年,我想,我一定遺失了一些記憶,每每夜幕的時候,毒蛇一樣的夢魘總會纏繞著我,壓抑的我無法呼吸。


  後來,我遇見了阮冰墨,那個清澈的如山泉一樣的少年,陽光下,他總是會微笑,他的笑,會讓陽光失色,我願意看著這樣的笑容拋卻鳳家的所有恩怨,能與這樣的男子相知相守,何嚐不是一種幸福?我的真心,從來沒有變過。


  可是我為了保護蕭臨楚,殺了那個自稱是他父親的人,那一夜,星空格外璀璨,漫天的星子見證,我,鳳逸寒,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阮冰墨,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阮冰墨在乎的人,可是在蕭臨楚有危險的那一刻,我毫不猶豫的開槍了。


  肩膀很痛,我的手有些顫抖,但是我的槍法很準,一槍斃命,我看見了阮梟桀倒地時候詭異的笑容,那一刻,我突然發現,我上當了,我,和阮冰墨,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回首,我看見了冰墨眼中那痛徹心扉的傷,冰墨,我終究還是傷到你了麽?


  後來的很多年,我一直再想,如果當初我沒有開那一槍,我跟冰墨之間,會是怎樣的一個結局呢?

  當我兒孫繞膝,滿頭華發的時候,我明白了,沒有如果,那是一種本能,就算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冰墨,我們就隻能在那槍聲中錯過……


  蕭臨楚:從小,我就是一個不懂得愛的孩子,在邊關長大的我,戎馬一生,心中無牽無掛,唯一惦記的,就是皇宮中那個睿智的太後,是她告訴我,小楚,你需要找一個你愛的人,來教導你怎樣的去愛一個人……


  後來,我愛上了鳳逸寒,可是我也錯過了她,在她消失的半年,我幾乎崩潰,我願意用一切來換回給她相處的機會。老天待我不薄,我找到了她,我的楚王妃,可是那時,她身邊已經多了個男子,那個叫阮冰墨的男子。


  我冷笑,回首我走過的二十四年,凡是我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可是這次我錯了,原來,世間有刀劍兵馬搶不回的東西……


  看著她和阮冰墨深情相依,我憤怒的想要殺掉阮冰墨,血洗整個湘南王府,但是我明白,手上的血腥,隻會將她越推越遠。


  太後駕臨湘南王府的那一夜,我徹底懂了,我和逸寒,再也回不去了,她和阮冰墨之間,已經到了生死相許的地步,我恨,我痛,我屢次的嘔血,我卻喚不回她早已飛離的心……


  在她將那枚冰冷的匕首***我心髒的時候,我沒有感覺到痛,隻是冷,徹骨的寒意讓我血液凍結成冰,逸寒,她要為了阮冰墨殺我……


  她要殺我……


  眼角滑下最後一顆淚水,我的心,死了。


  好吧,我成全你們,如果你們能殺了我,我會在天上祝福你們;如果你們沒有殺我,就讓我永遠的保護你們,用另外一種方式與你長相廝守……


  逸寒,再見……


  可是槍響了,我看見了英姿颯爽的鳳逸寒蹲在那裏,雙手握著她那把叫槍的暗器。


  為了救我,她殺了阮梟桀,心髒不可抑止的跳動,我的逸寒,她終究舍不得我死。


  那一刻,她的身影與山洞中那個麵容清秀絕倫的女子重合,胸口感覺到了絲絲暖意,我告訴自己,我不能放棄,我愛她,要我放棄,除非讓我放棄自己的生命,生命沒有了,還可以繼續再愛嗎?我會!


  心扉頓時敞開,我看見了光明,盡管渾身都很痛,但是我感覺到了溫暖,逸寒,讓我,繼續愛你……


  逸寒,對不起,我收回我的話,我們一輩子,不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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