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成全他們-至-135 皇上賜婚
;王爺的失寵冷妃_131 成全他們
她說,她希望,他的報應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斷子絕孫,孤苦終老……
孤苦終老?他苦笑,這樣的日子隻是一年,他都已經心力交瘁,孤苦終老,多麽惡毒的懲罰,還好,他就快死了,他不會孤苦終老,隻是孤苦了二十四年,二十四年,八千六百多個日夜……
那八千多個日夜加在一起,所有的歡笑和淚水都沒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那麽璀璨豐沛,鳳逸寒,他的劫。
腳步聲逐漸走近,蕭臨楚放下手,俊美無儔的臉上平日裏跋扈暴戾的樣子蕩然無存,深邃的雙眸蕩漾著一抹孩子般的脆弱,聽見腳步聲,他沒有抬頭,眼光飄離,不知看向何出。
靜“蕭臨楚,你躺地上做什麽?”鳳逸寒蹙眉,上前幾步。
蕭臨楚抬起頭來,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幽暗的眸底有暗紅的火苗跳躍,他知道,她來找他一定是為了阮冰墨,否則就算他死在這裏,她也不會多看一眼。
見他沒有回答,鳳逸寒上前想要攙扶起他,“是傷口又疼了嗎?”
珍“走開!”蕭臨楚一把揮開她的手,眸光冰寒一片,“我傷口疼,跟你有關嗎?”
他的話很冷靜,平淡的如對著一個陌生人。
“好心當作驢肝肺,蕭臨楚,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鳳逸寒眼睛微紅,口氣微喘。
“好心嗎?鳳逸寒!”蕭臨楚扶著石柱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那個琉璃發簪,那個他修補好後還給她的琉璃發簪。
“這個發簪,在七星花粉中浸泡過數日,香味普通,但是可以吸引一種引路的迷蝶,力翔拿著發簪去找阮梟列的小妾,可不曾想,身後的蝴蝶跟蹤了他,這種五毒教失傳了已久的迷蝶你都能找到,楚王妃,端的好才學,好心計!”
鳳逸寒低頭,有些局促的拽著衣角,輕顰黛眉,“蕭臨楚,這些都是我想出來的,跟冰墨無關……”
“嗬嗬,跟阮冰墨無關,鳳逸寒,你們進京的時候,吵架分開,都是計劃好了的吧?”蕭臨楚灼灼的看著鳳逸寒,眸光清洌。
“沒有,不是的,蕭臨楚,現在阮梟列中毒死了,冰墨很傷心,求求你,求求你幫他,他隻想在他叔父葬禮上出現,送他們最後一程……”鳳逸寒上前,緊緊的抓住蕭臨楚的手腕。
“走開!”蕭臨楚像拂開她的手,卻渾身酸軟無力,“阮冰墨連自己的叔父都能下毒殺害,鳳逸寒,難道你真的是被愛情衝昏頭腦了嗎?”
“你胡說,毒不可能是冰墨下的,一定是皇上,他害怕冰墨救出那些人,就下毒殺了他們!”鳳逸寒聲音很高,情緒激動。
“對,皇上下的!”蕭臨楚點頭,甩開鳳逸寒的手,冷聲道,“你走吧,去找你的阮冰墨,我幫不了你們!”
“蕭臨楚,你可以幫我們的,隻是參加葬禮,你可以的!”鳳逸寒略帶哭腔,再次抓住蕭臨楚的手。
“鳳逸寒,我能幫你們的,隻是將雪蓮丸交給你們,你拿著雪蓮丸走吧……”蕭臨楚長籲一口氣,胸口有股腥甜蕩漾,他仰頭,強咽下去。
緩慢的走近旁邊的角櫃,拉開抽屜找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遞給鳳逸寒,輕聲道,“拿著雪蓮丸走吧,不管以後的路如何,記得善待自己!”
鳳逸寒的眼淚落下,接過雪蓮丸,抽咽,“蕭臨楚,幫幫冰墨,隻是送他叔叔最後一程,求求你……”
“逸寒,這些涉及到東祈安定的事情,我真的幫不了你,你跟阮冰墨迅速的離開京城,以後,再也不要回來!”蕭臨楚一口氣說完,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蕭臨楚……”鳳逸寒邊走邊回頭,跟冰墨一起離開,真的可以嗎?
鳳逸寒走後,尚楚軒臥房重歸寧靜,蕭臨楚突然失去重心,踉蹌了幾步跌在床上,一口鮮血吐出,氣息不穩,胸口仿佛被巨石壓迫,他喘息越來越難。
就這麽死了,也好,不用在看著她和阮冰墨恩愛的樣子,不用在忍受她為了阮冰墨對他的利用,他好累,累到睜眼都很難。
祈殤和力翔一起走進尚楚軒臥房,他在皇宮中遇見力翔,聽說了阮梟烈被毒殺的事。蕭臨楚和他好友多年,他知道,他最恨的就是利用和背叛,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一定很大。
在臥房,他看見的就是地上一灘呈點滴噴灑狀的鮮血,還有蕭臨楚斜倒在床上的樣子,他的臉色慘白如紙,氣息若有若無,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虛弱的蕭臨楚,力翔大驚。
以前就算是受了再重的傷,王爺眉頭都不皺一下,他的煞氣,連閻王都怕,現在虛弱的卻像一個風中的蒲公英,仿佛風一吹,就散了。
“力翔,九製雪蓮丸呢?為什麽他還沒有服下?”祈殤皺眉,查看著蕭臨楚的傷勢。
“雪蓮丸?不知道……”力翔搖頭,看著祈殤,表情無辜。
“蕭臨楚,蕭臨楚你醒醒!”祈殤瘋狂的搖晃著蕭臨楚,他不能睡著,睡著了以後就再也不可能醒來了。
“蕭臨楚,你個混蛋,醒醒!”祈殤想也不想,直接一個耳光扇在蕭臨楚的俊臉上。
蕭臨楚迷糊的咕隆一句,緩緩睜開眼睛,看清是祈殤後,再次閉眼,氣若遊絲,“我好累,別吵我……”
“蕭臨楚,解藥呢?九製雪蓮丸呢?”祈殤再次搖晃著蕭臨楚,下定了決心不讓他睡著。
“沒有解藥,阮冰墨死了,鳳逸寒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不如我死了,成全他們!”蕭臨楚眼皮一直打架,最後撐不住,再次閉眼。
“笨蛋!”祈殤怒罵,“力翔,快,快輸真氣給他,我去皇宮找太後,太後可能有辦法!”
力翔雙腿盤膝,手心抵著蕭臨楚的背心,源源不斷的真氣輸入他的體內,護住他的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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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囧,本來129章琉璃發簪(二)是預發章節的,結果手一抖,點錯鳥,變成直接上傳了,so,今天隻有兩個章節可以傳了,寶貝們,不要拍我啊,涵涵需要你們的支持,要是能趕出點稿子,今天還會有一更,畢竟每天3更,是涵涵承諾過的,趕不出來,想跟大家rry了。
王爺的失寵冷妃_132 家國天下
玄幻屋(.)祈殤隻是告訴了太後,蕭臨楚中了湘南王下的劇毒,當然中間他慫恿蕭臨楚進宮偷解藥,鳳逸寒拿走解藥的事被他自動屏蔽掉。
太後蹙眉,不安的踱來踱去,她對阮冰墨用了毒,湘南王對小楚用了毒,皇上手中的雪蓮丸又被盜。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快馬加鞭去她的娘家,她的大哥,司徒尚淵手中有一枚天下至寶,血麒麟,也隻有血麒麟才能救蕭臨楚了。
祈殤拿著太後的手諭快馬加鞭去了西方的司徒家,沒想到太後如此寵溺蕭臨楚,居然為了他,肯動用司徒家的鎮家之寶。
司徒家手握一方兵權,在西方也算是本分,本來也是,權利大到司徒家這樣,也就沒什麽好爭教的了。目前看來,司徒家可能也要成蕭臨楚背後的一個重要靠山了。
徑三天以後,祈殤累死了三匹馬,終於拿回了血麒麟趕回楚王府,蕭臨楚奄奄一息,力翔也累的昏倒,還好血麒麟可以及時的救回蕭臨楚的性命,力翔告假半月。
阮梟列下葬前三日,細雨如織,天灰蒙蒙一片,蕭臨楚醒來了後就一句話沒有說過,憑欄聽雨,身後傳來管家的稟報聲,易寒統領求見。
蕭臨楚冷笑,“不是說過了嗎,以後凡是那個人來王府,一律不見!”
滋“可是她說她有重要的事情!”管家有些猶豫。
“她哪次找我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讓她走吧,祈殤說過,我最近不能動氣。”蕭臨楚淡淡的,胸口難免有些苦澀。
管家躬身退下,按照蕭臨楚的話去打發鳳逸寒。
“讓我進去,我要見蕭臨楚,我有重要的事找他!”鳳逸寒瘋狂的拍打著王府威嚴的朱門,素手拍的通紅。
裏麵傳來了管家的聲音,“你走吧,王爺說了,他要靜養,他不想見你!”
鳳逸寒氣結,她已經找過祈殤了,原來蕭臨楚也中毒了,她隻想跟他說句對不起而已,況且三天後阮梟列的葬禮,阮冰墨一定要正大光明的出現。
繞著王府高聳的圍牆,鳳逸寒咬牙,從附近買來了梯子,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可是上牆容易下牆難,她要怎麽翻到院子裏麵去?
漫天的細雨淋濕了她的頭發,晶瑩的雨珠順著她的臉頰滑進她的衣領,冰涼的讓她微微戰栗。
半個時辰以後,侍衛在牆頭抓住了一個刺客,眾人一見是鳳逸寒,啞口無言,隨即將鳳逸寒押著去見蕭臨楚。
蕭臨楚坐在屋簷下的欄杆上,人清瘦了很多,俊美的臉上輪廓分明,看著雨中狼狽的鳳逸寒,他歎息,“你這又是何苦?”
“蕭臨楚,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中毒了,而且,阮梟列的毒,確實是冰墨下的,冰墨瞞著我……”鳳逸寒在雨中,雨水打濕了她的秀發,濕漉漉的粘在額頭。
“我沒事了,毒已經解了,沒什麽事的話,管家,送客!”蕭臨楚站起身來,轉身往房內走去。
“蕭臨楚,我不走!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是鳳逸寒,我是楚王妃!”鳳逸寒在雨中突然大哭起來,她從後麵衝過去抱住蕭臨楚,濕漉漉的衣服膩在蕭臨楚身上,將他的錦袍蘊濕了一半。
蕭臨楚唇間逸出歎息,轉身用溫暖的大掌梳理著她滴水的秀發,眸光複雜,“阮冰墨呢?他怎麽舍得你冒雨出來?”
“不要提冰墨,蕭臨楚,不要跟我說去找冰墨,我現在隻想看看你,看著你沒事,楚,不要趕我走,也不要再說送客,我不是客,我是逸寒……”鳳逸寒哭的很傷心,多日他避而不見的委屈一股腦宣泄而出,眼淚如決堤的洪水。
“傻瓜!”蕭臨楚修長的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淚水,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苦笑,攔腰將她橫抱而起,換了個方向朝尚楚軒書房走去。
是他在尚楚軒書房的小臥房,寬大的浴池,熱氣氤氳,他伸手撩撥著水,輕聲道,“你先沐浴吧,我讓下人去找了你以前的衣服,不過都是女裝……”
鳳逸寒抹了把眼睛,清瘦的臉上閃現一絲不安,低聲道,“蕭臨楚,你原諒我了嗎?”
蕭臨楚回頭,再次歎息,“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談何原諒,隻是逸寒,皇上不是傻子,你們想要瞞天過海,不太可能!”
鳳逸寒低頭,“阮梟列已經死了,皇上還有什麽好懷疑的?”
“是嗎?皇上要是真的沒有懷疑,那麽軟梟列的屍身為什麽遲遲沒有下葬?”蕭臨楚看著鳳逸寒,眸光意味深沉。
“楚,你幫幫我好不好?冰墨隻是想看著他叔父下葬而已,求求你……”鳳逸寒乞憐的看著蕭臨楚,雙手緊握住他溫暖的大掌。
蕭臨楚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沒有抽回手,眸光中閃過一絲受傷,“你終究還是為了他而來……”
“楚,我不想再騙你,阮梟列沒有死,他服下的毒藥隻是讓他們假死,不用吃喝,不用呼吸,但是最多半個月,他們就會醒來,下葬那天是最後一天,冰墨一定要在現場救出他們,求求你了,蕭臨楚……”鳳逸寒幾乎哭泣出聲,不停的搖晃著蕭臨楚的手腕。
“你肯告訴我實話,我很開心,可是我告訴你,我不會答應你幫阮冰墨救阮梟列,阮梟列一旦回到湘南,勢必造反,到時東祈內亂,南軒國趁虛而入……”蕭臨楚淡淡的開口,滿臉無奈。
“我不要聽你家國天下的大道理,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愛的,永遠都是你自己!”鳳逸寒甩開他的手,哭泣著後退,她到底要怎樣才可以幫冰墨,冰墨已經因為她失去了父親,他不能再失去最後一個親人了!
王爺的失寵冷妃_133 吻給他看
鳳逸寒氣喘籲籲的回到郊外別苑,侍衛已經認識她了,沒有阻攔,她就大大咧咧的進了院子。
阮冰墨在雨中安靜的澆花,鳳逸寒膛目,“冰墨,你不怕這些花淹死?”
“不會的,這些花叫落水仙,水分越充沛,生長的越快!”阮冰墨放下澆花的水壺,抹了一把頭上的雨水,回身看著同樣濕漉漉的鳳逸寒,“你去找蕭臨楚了?”
鳳逸寒點頭,“可是他還是不肯幫忙!”
徑阮冰墨拉著鳳逸寒朝屋內走去,“他要是肯幫忙才怪!”說完去裏屋拿了一個方巾,不停的幫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冰墨,你救了阮梟列以後,到底有什麽打算?”鳳逸寒接過阮冰墨手中的方巾,幫阮冰墨擦去臉龐上的雨水。
“我不知道,我沒打算要救他們,不得己的話,我會放棄他們,然後和你一起離開京城!”阮冰墨淡淡的看著鳳逸寒,語氣輕軟。
滋“都已經走到這一步,當然不能輕易放棄!”鳳逸寒放下方巾歎息,冥思苦想。
“落水仙的藥性和叔父中的毒一樣,隻是要在水中才有藥性,如果在墳地的坑裏種上幾株落水仙,叔父會晚幾天醒來。”阮冰墨淡淡的開口,目光落在屋外的幾株水仙花上。
“可是,下葬那天沒有下雨怎麽辦?”鳳逸寒挑眉,覺得不可思議。
“屋外的那幾株,已經吸足了水分,搗碎了加上銅粉可以催慢藥性的揮發,足夠叔父在封閉的棺木中睡上幾日,到時候,我們再去掘墳……”阮冰墨輕輕的開口,警戒的看著外麵的侍衛。
“冰墨,你太聰明了!”鳳逸寒上前,抓住阮冰墨的肩膀,滿臉興奮。
阮冰墨微笑,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入懷中,旖旎的目光注視著她的紅唇,頭越俯越近。
鳳逸寒緊張的快要窒息,這一刻,太詭異了,她突然想起了蕭臨楚那蒼白的臉,受傷的眼神,別過頭,從他懷中跳出,“我現在就去墓地看看,不知道有沒有侍衛把守!”
看著她逃似的離開房間,阮冰墨起身歎息,他們之間,終究是隔了一個蕭臨楚。
阮梟列下葬的那日,多日不見的楚王居然現身,皇帝親眼看了棺木中的阮梟列最後一眼,然後看著釘棺下葬,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
鳳逸寒也混在人群當中,一身男裝打扮,在男人中身材有些矮小,遠遠的瞧見蕭臨楚,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蕭臨楚走近,拉著她的衣袖,“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不聽!”鳳逸寒甩開他的手。
皇帝已經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差隨行的太監過來,蕭臨楚無奈,隻得去皇上身邊侯著,目光卻一直追隨著鳳逸寒。
“楚王,你對阮梟列被毒殺的事情,有什麽看法?”皇帝輕聲開口,好看的臉上自信滿滿。
蕭臨楚眼光一直落在鳳逸寒身上,直到身後的太監拽了拽他的衣角,他才扭過頭,抱拳道,“皇上,臣不敢妄言!”
皇帝微微一笑,揚聲道,“來人,宣世子阮冰墨覲見!”
鳳逸寒跪在下方納悶,皇上怎麽突然轉性了?難道不怕冰墨在這裏搗鬼?
一盞茶的功夫,阮冰墨已經帶到,對著皇帝行叩拜大禮後,溫潤一笑。
“世子,朕收到密報,說是阮梟列乃是詐死,你怎麽看?”蕭臨風微微一笑,接過太監遞來的茶水,兩指掀開茶蓋,看著阮冰墨,不動聲色。
阮冰墨鎮定自若,看了蕭臨楚一眼,微笑,“皇上,微臣不敢妄言!”
“有意思,楚王,你說,如果朕擔心死人會從棺木中跑出來,那該怎麽辦?”蕭臨風輕抿茶水,笑看著蕭臨楚。
蕭臨楚不悅的皺眉,皇上這是在挑撥離間,想要告訴阮冰墨,是他告的密,輕聲道,“皇上可在棺木中灌入水銀,然後在派人守著墳地。”
“好計策!”蕭臨風撫掌,揚聲,“來人,就照楚王說的辦!”
果然,阮冰墨身體變得僵直,看著蕭臨楚的眸光也變得陰狠毒辣。
眼看著下人對著棺木灌水銀,鳳逸寒蹙眉,悄悄的走到阮冰墨身邊,拉著他的衣袖。
天又開始下起了小雨,皇帝退場避雨,鳳逸寒將阮冰墨拉至一個無人的地方,“怎麽回事?為什麽要灌水銀?”
“逸寒,你老實告訴我,蕭臨楚是怎麽知道我們的計劃的?”阮冰墨目光灼灼,盯著鳳逸寒的視線有些咄咄**人。
“我,我……”鳳逸寒有些口吃,她沒想到蕭臨楚會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她真是看錯他了。
“你告訴他的,對不對?”阮冰墨視線冷寒,回身,一拳打在身邊的樹上,殘葉飄零。
“我就知道,不能告訴你!”阮冰墨淡淡的開口,語氣中無盡惋惜。
“冰墨,我不知道會這樣,該死的蕭臨楚,我去殺了他!”鳳逸寒緊捏拳頭,轉身就朝墓地方向走去。
“你還嫌現在不夠亂麽?”阮冰墨拉住鳳逸寒的手腕,目光前所未有的冷寒。
從來沒有聽過阮冰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鳳逸寒一時有些發愣,看著阮冰墨的眼睛,一瞬不瞬。
“對不起,我情緒有些失控,是我不對,我自己都沒有守住秘密告訴了你,又怎能怪你呢?”阮冰墨轉身,朝人多的地方走去,他不能消失太久,會引起注意的。
“冰墨,不是這樣的……”鳳逸寒開口,想要解釋。
阮冰墨看著遠處樹下的一個身影冷笑,隨即轉過身來,一把抱住鳳逸寒,低聲道,“我知道,我沒有怪你!”
鳳逸寒剛想開口,嘴唇卻被阮冰墨堵住,他的唇很涼,帶著雨的味道,被他的手臂緊緊的錮在懷中,她無法呼吸,想要掙紮,卻看見了他身後樹下的那抹熟悉的身影,蕭臨楚,鳳逸寒閉上眼睛,任由阮冰墨在她唇間索取。
王爺的失寵冷妃_134 他的摯念
玄幻屋(.)感覺到身後灼人的視線,阮冰墨大喝一聲,將鳳逸寒抵在前麵的樹幹上,舌尖探入她的檀口之中,翻攪著她的氣息,手掌也不閑下來,撫摸著她柔軟的腰肢。
氣息加重,已經不是一個吻那麽簡單,他睜開眼睛,眸中欲/火跳躍,糾纏著她的粉舌,修長的手掌探入她的衣內,遊移著傳遞他的欲/望。
在他的手覆上她胸前的渾圓,更進一步時,她一個耳光打醒了他,“夠了!蕭臨楚已經走了!”
鳳逸寒的話清冷寒洌,一把推開他,整理好衣衫,朝皇帝休息的地方走去。
徑她惹的禍,她自己會擔下來,摸了下腰間的手槍,她不信,她救不了阮梟列。
這本就是一片荒寂的園林墓地,腳踩的落葉沙沙作響,再加上細雨,鞋已經變得泥濘不堪。
鳳逸寒一手依舊握在腰間的手槍上,腳步沉穩,臉上不由得帶上心生的殺氣。
滋驀然,身後一個強健的手臂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赫然轉身,手槍端起,黑黝黝的洞口對準著身後的人。
蕭臨楚鳳眼微眯,單手握住她拿著手槍的手,用力,她來不及扣動扳機,手槍已經落入他的手中。
“還給我!”鳳逸寒怒視著蕭臨楚,眸中的寒光冷如刀匕。
“你瘋了嗎?想刺殺皇上!”蕭臨楚將槍托卸下,取出裏麵的三顆子彈,將空槍扔給鳳逸寒。
鳳逸寒蹙眉,咬唇,將手槍別進身後,雙手抱拳,右手護在胸前,右手端於下顎,標準的搏鬥姿勢。
蕭臨楚沒來得及反應,她的拳頭就呼嘯而來,沒想到她變得這麽野蠻,一邊躲避著她的花拳繡腿,一邊怒喝,“鳳逸寒,你別太過分了!”
鳳逸寒氣盛,拳頭更是呼嘯生風,一套擒拿下來,居然碰不著他一角,卻把自己累得夠嗆,她彎腰喘息,“蕭臨楚,你個卑鄙小人,皇帝的走狗,你會不得好死!”
“對,我就知道你盼著我死,可惜未能如你所願,我死不了!”蕭臨楚也氣喘籲籲,他內傷還沒好,就陪著她做劇烈運動。
“子彈還給我!”鳳逸寒對著蕭臨楚伸出掌心,緩慢的像他靠近。
“不還,你真以為你的手槍是萬能的嗎?”蕭臨楚斜睨了她一眼。
“你去死!”鳳逸寒彈腿,力道十足的踢向蕭臨楚的胸口。
蕭臨楚轉身,躲過她一腳,卻發現她踩在一片樹葉上,腳底打滑,直直的往山下滑去。
“喂,你小心!”蕭臨楚伸手抓住鳳逸寒的手,她卻不領情,人都沒站穩,腳下一個飛旋踢向他。
為了躲她,他隻好放開她的手,沒有了他力道的支撐,鳳逸寒摔倒在地上,身體止不住的往山下滾去。
“逸寒!”蕭臨楚大驚,早知道就受她一腳算了,來不急思考,人已經飛身抱住她的嬌軀,兩個抱成一團往山下滾去。
泥濘的的山坡,滑膩濕粘。兩人滾成了兩個泥人,終於在山坡底下停了下來。
蕭臨楚喘著粗氣看著身下的鳳逸寒,她白皙的臉上濺了些淤泥,清澈的雙眸亮的他可以看見自己的倒影,柔潤芬芳的朱唇,輕輕的喘氣,像是受了蠱惑般,他的薄唇輕輕的觸碰著她的。
在碰上她的唇後,他沒有立刻親吻,而是等她適合了他的唇,才輕闔上眼睛,輕柔的品嚐著她的唇瓣,她的甜美,讓他沉溺在其中。腦海中倏然浮現阮冰墨剛剛親吻她的一幕,像是受了刺激般突然放開她,坐起身來,不斷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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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逸寒也嚇了一跳,剛剛,她居然沒有推開他,還閉上了眼睛,配合她,她瘋了嗎?臉上染起紅霞,鳳逸寒別過頭去。
“那個,你沒事吧?”蕭臨楚第一次局促的臉紅,站起身來,想要扶她,伸出手,卻又迅速的收回。
“沒事。”鳳逸寒站起身,一身泥濘。
“那邊有條小溪,去洗洗吧!”蕭臨楚率先往山坡後麵的小溪走去,輕拍著粘在身上的落葉。
鳳逸寒歪歪扭扭的跟在後麵,早已經忘記了剛剛要殺他的念頭。
小溪邊,蕭臨楚脫下外套,隻著裏麵雪白的中衣,在水中洗了手,又洗把臉。
鳳逸寒洗手過後,看著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欲言又止。
蕭臨楚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低聲道,“你洗吧,我去旁邊幫你守著。”
“嗯。”鳳逸寒點頭,看著他漸漸遠去,站在一個地勢稍高的山丘上環望著。
放心的脫下衣服,進了齊腰的山泉,清涼的泉水,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細雨依舊斜斜的穿入湖麵,鳳逸寒在雨中雙眼有些迷離。
她看不懂,冰墨的心,她也看不懂不遠處蕭臨楚的心,甚至,她看不懂自己的心……
細雨中,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蕭臨楚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飛揚跋扈隻懂掠奪的蕭臨楚了,冰墨也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淡雅如蘭與世無爭的阮冰墨了。
蕭臨楚看得透一切,卻一直讓著她,他寵她,卻不溺她。他可以為了她放棄活命的解藥,卻不願放棄他的原則,這個男子,是孤傲的如鶴一般的男子,她難以想象,當他將解藥交給她去救阮冰墨的時候,是抱著怎樣的心情。
阮冰墨是極其聰明的,從他們相識相知的那一刻起,他就寵她,給她她想要的一切,就算她讓他改姓,他也毫不猶豫。
冰墨的愛,從他服下太後賜予她的毒酒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可是現在,她覺得那個空穀幽蘭般的男子離她越來越遠。
他的心計,深到她無法捉摸,他的淡漠,現在已經變成了冷漠,她,真的還可以跟冰墨一起雲遊天下,長相廝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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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失寵冷妃_135 皇上賜婚
“鳳逸寒,”蕭臨楚站在山丘上,背對著鳳逸寒,身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眯眼,抹掉臉頰上的雨水。
“嗯。”鳳逸寒輕聲回應,撩起水花,洗淨身上的塵埃。
“你不要再刺殺皇上了,阮梟列沒有死!”蕭臨楚看著遠方,眸光蕭索。
“你說什麽?”鳳逸寒聲音倏然提高了八倍,緩慢的從泉中走向岸邊。
今“我說,阮梟列沒有死,我已經找人從外麵挖了地道,隻要落棺,就會有人從地道中將人救出,所以就算從棺縫中灌水銀,派人日夜守在墓前,都沒有用,阮梟列已經在外麵了!”蕭臨楚雙手環胸,不快不慢的解釋著。
“你為什麽不早點解釋?冰墨現在可能已經有其他的動作了!”鳳逸寒上岸,對著蕭臨楚的背影咆哮。
“你有給過我解釋的機會嗎?”蕭臨楚怒吼,激動的轉身,然後看見了她一絲不掛的裸/體,尷尬的轉身。
磊鳳逸寒被他看光,反而沒有一絲扭捏,吃都吃過了,看一次又怎樣?從地麵拿起衣服,開始穿衣。
她好像是沒有給過他解釋的機會,誰讓他那麽壞,給她的所有記憶都告訴她,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又殘忍,又霸道!
穿好了中衣,將靴子擦洗了一番,把濕漉漉的頭發用發帶高高挽起,走到蕭臨楚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失蹤了這麽久,該回去了。”
蕭臨楚看向她手中拿的衣服,兩件外衣,一件是他的,還有一件是她的,都已經洗幹淨,折好。
“你的衣服,已經洗幹淨了!”鳳逸寒將衣服遞給他。
“不要了,那麽髒,還洗了幹嗎?”蕭臨楚轉身,朝墓地走去。
“敗家子!”鳳逸寒冷哼一聲,想要將他的衣服扔掉,然後看見衣服上金線繡的祥雲,一定很貴,收回手,將衣服拿在手上,窮的時候,還可以賣幾兩銀子。
回到墓地,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他們,兩人一起失蹤這麽久,又一起隻著中衣回來,發生了什麽事,眾人心知肚明。
一直都知道,阮冰墨是名聞天下的斷袖,和手下的易寒統領有曖昧,沒想到,楚王也是,而且勾搭的人還是阮冰墨的老相好,眾人偷笑,卻被蕭臨楚一記眼刀嚇的噤聲。
阮冰墨找不到鳳逸寒,正在著急,又不方便離開去尋找她,一見兩人同時回來,眉頭蹙的老緊,聲音不由得嚴厲了幾分,“你去哪裏了?怎麽弄成這個樣子?”
他伸手脫掉自己的外衫,罩在鳳逸寒身上,看著蕭臨楚的眸光,隱含著殺氣。
蕭臨楚冷笑一聲,雙手環胸離開。
鳳逸寒拉扯著阮冰墨的衣襟,“冰墨,不要怪蕭臨楚,我有話要對你講!”
阮冰墨將衣襟從她手中拉出,低聲道,“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鳳逸寒抬眸,“你都知道了?”
“嗯!”阮冰墨攬著鳳逸寒的肩膀,看著蕭臨楚消失的方向,溫潤的臉上浮現一絲陰狠。
“逸寒,你願意嫁給我嗎?”阮冰墨低頭,看著鳳逸寒,目光灼灼。
“為什麽突然這樣問?”鳳逸寒愕然。
“你隻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阮冰墨看著鳳逸寒的眼神,又緊了幾分。
“我,願意……”鳳逸寒有些猶豫,但是還是說出了願意兩個字。
“嗯,我們現在就去找皇上賜婚!”阮冰墨拉著鳳逸寒的手,疾步朝皇上休息的地方走去。
“冰墨,冰墨,不用急的,我們還是在商量商量。”鳳逸寒被拉的險些跌倒。
阮梟烈的木棺已經落定,土已經填滿踩實,皇上已經準備出發回宮,儀仗隊列好。
阮冰墨急急的走來,拉著鳳逸寒,見了皇上立即跪下,揚聲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蕭臨風抬眸,好笑的看著阮冰墨,然後又掃視了一眼他身邊跪著的瘦弱男子,輕聲道,“愛卿不必拘禮,但說無妨!”
“皇上,微臣首先要跟皇上請罪!”阮冰墨雙手抱拳,垂首。
“何事?”蕭臨風淡笑,眸光落在鳳逸寒身上,意味深沉。
“易寒統領,乃是女兒身,當日她混入軍營,立下戰功,微臣知情未報,求皇上懲罰!”阮冰墨對著蕭臨風一個叩拜以後,伸手拉下鳳逸寒頭上的發帶,頓時長發飄逸,半幹的秀發,帶著女子的芬芳,迷了眾人的眼。
好一個傾國傾城的佳人,她扮作男子的時候,又沒有絲毫女子的嬌柔姿態,立下赫赫戰功,簡直是東祈的一個奇女子!
蕭臨風雙眸放光,好看的臉上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低聲道,“朕恕你無罪,那麽,你要求的,又是何事?”
阮冰墨拉住鳳逸寒的手,輕聲堅定道,“微臣,想要求皇上賜婚,臣和易寒,相知相許,求皇上成全!”
蕭臨風微笑不語,鳳逸寒窘迫的想要鑽進地縫,眾人一時議論紛紛,原來阮冰墨不是斷袖,那麽他當初和家奴私奔的事呢?恐怕那個家奴,也是女子所扮。
旁邊一雙幽冷的眸子看向這邊,鳳逸寒轉頭,看見了人群中傲然挺立的蕭臨楚,他站的那麽直,臉色淡漠,仿佛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一樣,隻是他幽深的眸子中閃爍著難解的心痛,旁邊的力翔伸手扶住他,他沒有拒絕,薄抿的唇中溢出一線血絲,他回頭,咽了下去。
“易寒,易寒……”阮冰墨拉過一旁看著蕭臨楚發呆的鳳逸寒,輕聲道,“皇上問你的意思呢……”
鳳逸寒抬頭,看著蕭臨楚,手上傳來阮冰墨手心的溫度,兩人守了這麽久,不就是等這麽一天嗎?輕聲道,“民女,但憑皇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