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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豬頭快撒嬌

  “不啊。”陸敘抬起頭,看著袁紹琪的臉,然後問她:“你忙完了?”


  “……”袁紹琪真的要撓牆了!


  就算我再怎麽抵抗力滿分,說到底也始終是個姑娘,是個沒談過戀愛的姑娘!


  陸敘你這麽對著我一直賣萌,我血槽再滿,也真的是……


  袁紹琪一把扭過頭去,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說:“我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和林詩交代。”


  言下之意就是陸總你可以走了。


  “好的。”陸敘眉眼彎彎。


  今天一早天氣就放晴裏,陽光打在陸敘的側臉上,眉眼彎彎,笑的寵溺。


  “恰巧最近公司之前的訂單也有了一些新的意見和反響,我想跟袁沈商量一下以後的改進問題。”


  言下之意就是陸總,這是我們公司的商業機密,你可以走了。


  “好的。”


  陸敘點頭,等著她的下文。


  “我……”袁紹琪再找不出什麽理由了,索性直接說明:“你可以走了。”


  “為什麽?”陸敘問。


  袁紹琪真想給麵前這個看起來超無辜的家夥一巴掌,把他呼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看袁紹琪不說話,陸敘又說,“那我先去定餐廳。”


  隨你便!反正我不去!

  “嗯。”袁紹琪點頭。


  “你不去,我就去跟你外麵的員工一起聊聊天,說你昨晚要我七次,險些榨幹我。”陸敘笑。


  咦~

  汙!

  袁紹琪嘴角微微一抽動。


  “那我走了哦,小豬頭。”陸敘走過來,拉了拉袁紹琪的手,被袁紹琪躲開之後再度去拉,直到攥到手裏了,才摸著她的手道:“快跟老公撒個嬌。”


  我撒你表妹!

  “你到底走不走?!”袁紹琪又是一記怒瞪。


  陸敘的目的顯然已經達到,唇角掛笑,對袁紹琪揮揮手然後離開。


  袁紹琪如釋重負一般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看到桌麵上的剪刀,不解的蹙眉,在桌麵上找了半天,沒看到陸敘是用來剪什麽的。


  才剛剛收起剪刀,就覺得桌麵上的相片似乎有什麽不對。


  “噯?”袁紹琪眼睛瞪得老大,拿起桌上的相框,小拳頭重重在桌子上砸了一下,又因為吃痛在空氣裏甩啊甩。


  許久,才抽動著嘴角,從牙縫裏吐出幾個字:“陸敘,你真夠了!”


  才剛剛走下電梯的陸敘立馬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昨天淋雨感冒了?”


  袁紹琪在辦公室的抽屜裏翻找半天,沒找到合適的照片。


  最後幹脆拿出自己和袁沈在年前拍的合照,擺在桌子上,那個缺了個窟窿的照片,就隨著相框一起躺在裏抽屜裏。


  陸敘坐在笙歌高檔包廂裏用手機處理助理上報的事情,翻閱了一下最近的記錄,關閉手機屏幕,靜靜的坐在包廂裏。以至於李鬆走進來的時候,一度以為陸敘是報錯了包廂的號碼,來回兩次,才打開壁燈,走到陸敘旁邊坐下。


  “不開燈嚇唬誰呢?”李鬆把手裏的東西一把都扔在茶幾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檸檬水,喝了兩口。


  “最近換口味了?”陸敘看著檸檬水,問。


  李鬆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搖頭:“再喝酒就廢了。”


  說完,打開放在旁邊的威士忌,聞了一口,歎氣。


  李鬆是向來的好酒,從陸敘五歲認識他開始,他就在各種從家裏偷酒喝,被打的次數多了,隻好打起了陸敘的主意。


  以各種奇葩的理由來騙得陸敘幫他從陸家偷酒出來給他喝。


  如果要李鬆出一本書,那書名絕對非《十萬個讓小夥伴偷酒喝的理由》莫屬。


  這樣把酒當水喝的日子就一直持續到了現在,好在他現在如願經營了笙歌這樣的娛樂場所,酒管夠,管飽。


  每次陸敘來,都能聽見李鬆獨特的勸酒聲:不要慫,就是幹!


  不慫的後果就是現在隻能喝點檸檬水。


  李鬆搖頭歎氣,都說嗜酒如命,但真的危及到生命的時候,到底還是命更重要些。


  “我昨天約你來,你不是不來麽?”李鬆放下水杯,看著陸敘。


  他親耳聽見某人說,要陪媳婦,沒空沒空,現在又自顧自的不請自來了。


  “看來你是沒什麽想要跟我談的了。”陸敘聞言不答,說完就站起身子,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穿好就走。


  “哎哎哎!”李鬆連忙站起來,伸出一隻手像是要拉他,可到底也沒邁出一步,然後說:“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


  “玩笑才該當真。”陸敘回頭,看著李鬆,壁燈淡藍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但熟悉陸敘如李鬆,怎麽會看不出他眼底的笑意。


  李鬆搖搖頭,坐回剛才的位置,說道:“我說是說不過你。”說完,抬頭看著還站在那裏的陸敘:“怎麽,陸總打算就那麽站著聽我說?”


  陸敘坐到李鬆旁邊,隨手把外套扔在沙發上,等著李鬆的下文。


  “如夢來找過我了。”李鬆有些尷尬。


  他從小和陸敘一起長大,同一所初中,高中同班,大學不同校卻同城。他當然也參與了陸敘和溫如夢當年的感情。


  “哦。”陸敘不帶任何感情的應了一聲,“找我來就是說這個?”


  “嗯。”


  “好的,我知道了。”陸敘起身欲走。


  “她想見你一麵。”李鬆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像是在幫助舊情人破壞小夫妻的惡人。


  可那天溫如夢哭的梨花帶雨,自己又多喝了點兒酒,酒勁一上頭,自然就什麽都應下來了。


  也就是那次,害的李鬆被扔進醫院洗胃,險些死在這些糧食精手上。


  陸敘搖頭,臉上不帶一點溫度:“我跟她沒什麽好說的。”


  “有。”李鬆也站起來,走到陸敘麵前,歎了一口氣,“如果真的要斷,就好好的告別吧。”一切都說清楚講明白,也好過再讓這個傻姑娘苦等。


  當年陸敘的母親插手這件事,逼迫溫如夢離開,兩個人甚至連麵都沒有再見過。隻通過來往的斷斷續續的郵件得知事情的大概。


  溫如夢哭著說“我們分手”,可說到底,還是欠了一個正式的、對那段感情的告別。


  “不需要了。”陸敘眼睛微眯,開門就走。


  李鬆也隨著他去,自己一個人坐在包廂裏麵打開威士忌,倒進旁邊的空杯裏,使勁聞了一聞,然後幫自己把檸檬水添滿,對著威士忌碰了一下,揚唇一笑。


  他答應幫溫如夢的已經都幫了,同不同意見她,也全看陸敘自己了。


  不過,以他對陸敘的了解,這場見麵,不過是猶豫的遲和早的問題罷了。


  俊逸的麵龐在淡藍色的燈光照耀下有些詭譎,李鬆暗色的雙瞳裏湧動著特殊的情緒,然後在唇邊展開一個不帶任何情緒的笑容。


  “溫如夢……”


  一把好聽的青年音慢慢吐出這個名字,然後搖了搖頭。


  可惜了,你如果還是當年那隻小白羊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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