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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捕虎需用計中計,回師難防擾複擾

  糜竺看都不看一眼脖子上架著的刀,隻盯著那個“屯長”,冷冷問道:“足下何人?”


  “屯長”自然是喬裝打扮後的秦瓊了,他揮揮手,示意拿刀架住糜竺的士卒退下,然後自我介紹道:“那日我來城中與關、張二將軍飲宴時,子仲尚不在,認不出我非子仲之過。我就是此次張將軍要去抓來的秦瓊。”


  “你……”糜竺瞪了半晌,最終泄氣頹然坐在床邊,“怪不然翼德非想讓你為使君效力,果然才能和勇氣都在我糜竺之中,罷了,罷了!”


  秦瓊見狀,寬慰道:“我素來敬重雲長公的忠義,此番詐城也是被張將軍所逼不得不為。子仲放心,我必不會傷到兩位皇叔夫人和城中民眾的。”


  說完,秦瓊就讓人收繳了糜竺的佩劍和房內所有尖銳的東西,將他軟禁起來後,秦瓊就不再管他,走了出去。


  城雖然詐下來了,但是還有許多事要去做:


  比如要第一時間控製住城中有影響力的人物——還好隻有糜竺和糜芳兩人,好吧劉備的那倆夫人也算;

  比如盡力控製住城門——還好古城因為坐落在山中,所以隻開了兩座城門。


  比如聲張出幾千幾萬人的氣勢,好震住軍營中留守的士卒們——還好沒夜盲症的士卒已經提前被支出去了,留下的都是一群夜瞎子。


  比如得控製住弟兄們不得騷擾百姓——也還好,目前這兩百瓦崗弟兄還處於有理想有熱情的創業階段,暫時不會去搞有的沒的。


  ……


  總之,雖然要做的事很多,但並不算太麻煩,待到第二天太陽升起來時,秦瓊已經大體上控製了這座小城。


  昨晚因為廝殺不多,所以很多百姓一覺醒來,才發現縣城裏已經變了天,一夥號稱“瓦崗軍”的人成為了新的,或者說暫時的統治者。


  而張飛的三千兵馬,昨天跟他出城一千,夜裏被秦瓊假借張飛的命令調出去四百,奪營占城中陣亡了兩百,剩下的已經不到一半了。


  雖然這一半也有足足千四百人,是瓦崗兵馬的七倍。但一來他們沒有足夠分量的人指揮,二來兵器在夜裏已經都被收繳了,三來城都被人家奪了說明張飛可能也敗了而人心惶惶,四來他們也不知道進城的隻有兩百人。


  最後一點,這些士卒大多都是張飛從古城以及附近招募來的。既然這支瓦崗進了城也秋毫無犯,那何必去跟他們拚命呢?


  種種因素作用下,即便已經白天了,被看押起來的軍營中仍然安靜如常。甚至裏麵的士卒們顯得挺開心的,因為今天不用操練了。


  現在站在城樓上眺望遠方的人換成了秦瓊,當然他和昨天的糜竺不一樣,他臉上的表情很是輕鬆。


  帶著兩百人如此輕鬆地奪下了城池,看起來他確實有資本這樣輕鬆。


  但是在他完整的計劃中,換家隻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第二步第三步,這些其實算不上多輕鬆。


  昨天,秦瓊帶著所有人悄悄摸下山,山腳下早已準備好了幾輛裝滿糧草軍械的小車。


  憑借著對周邊山林的熟悉,秦瓊一行推著車走小路直奔古城。再加上張飛大意之下根本沒派出斥候,所以根本沒有察覺到,他還以為秦瓊這個不敢戰的懦夫就躲在山上收攏殘兵呢。


  來到城下正是天黑,站在城上看不清城下的人臉,給詐城提供了無比有利的先決條件。


  而更關鍵的一點,前不久瓦崗和古城兩家剛剛聯手打敗了蔡舅舅帶來的曹軍,瓜分了繳獲的衣甲兵器。這就導致了戲劇性的一幕,瓦崗軍根本不需要換裝,身上的衣甲就和張飛這邊一個款式。


  還有入城之後,有著係統幫著開全圖的秦瓊,能輕車熟路地準確去往倉庫和軍營;這二百瓦崗的前身也是來自於這附近的黃巾,說話時的方言也和城中人的一模一樣。


  正是這種種“自己人”的表現,才讓糜竺徹底放下了警惕之心,毫不懷疑地執行了調兵出城的假命令,隻在城裏留下一群夜裏根本看不見的瞎子給瓦崗軍擺布。


  至於瓦崗軍為什麽二百人人人都不夜盲,這個也得歸功於係統提供的臨時幫助。


  事先的準備、許多的巧合和臨機的應變,讓秦瓊的這次換家換得分外流暢。


  然而光是換家並沒結束,在外的張飛遲早會得到古城遭到偷襲易手的消息。而手上握有一千四百士卒的張飛,依然是現在的瓦崗難以抵擋的對手。


  但是就像第一步的換家一樣,明知道打不過你,那我為什麽要傻乎乎地和你正麵剛呢?


  張飛是頭彪悍的猛虎不假,但秦瓊這個老練的獵人,為這隻猛虎準備的陷阱可並不少。


  “元福,派人去通知城外的元紹,可以開始行動了。”


  走下城樓,秦瓊對身邊的周倉下令道。


  周倉昨夜緊緊跟在秦瓊身邊,親自斬殺了十數名敢於反抗的士卒,現在甲片上的血跡還沒擦去。


  得了秦瓊的軍令,周倉再次請戰:“大哥,我此時尚有餘力,能不能準我再去外麵廝殺一番?”


  看著這位忠心耿耿的二弟,秦瓊笑道:“元福不知道嗎?我昨日交給元福的任務,就是在張飛回師的路上不時用弓弩襲擾之,又不是正麵廝殺,你去也沒機會啊。放心,接下來也有用你的時候,且去傳令吧!”


  得了秦瓊的承諾,周倉歡喜地“哎”了一聲,就去找人去通知裴元紹了。


  ……


  果不其然,昨夜張飛燒了山寨後,依然沒等到被激怒來戰的秦瓊。生氣又無奈之下,天色也晚了,張飛隻好帶人在山中找了一片還算空曠平整的地方休息。


  在他來之前的想法中,根本就沒有在外過夜的打算。


  來了就打,打完就走,多麽幹脆利落,多麽有男兒氣概。誰知道那秦瓊不過是個沒卵的閹貨,還沒打就跑了,枉二兄那般盛讚他,真是!

  因為沒打算過夜,所以營帳什麽的一頂也沒帶,全軍上下隻能在野外露營。


  偏偏現在還是春天,山中寒氣未消又添濕氣,在這樣的環境下露宿一夜,雖然不至於傷寒風感這麽嚴重,但第二天醒來,有許多士卒都渾身酸痛,萎靡不振。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士卒們隨身還帶著幹糧,要不然朝食都沒著落。


  張飛正一邊啃幹糧一邊琢磨著要不要放火燒山把秦瓊燒死解恨的時候,一個狼狽的兵士被帶到他麵前。


  “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的?”張飛皺眉問道。


  這個趁夜偷越城垣出來報信的士卒一臉沮喪地稟報道:“三將軍,昨夜城中忽然進了賊人,滿城鼓噪,全軍上下難有防備,眼下賊人已經奪了城了。”


  張飛眼睛瞪得渾圓:“你說什麽?!”


  士卒隻能畏畏縮縮地又說了一遍,還沒說完就被暴怒的張飛一鞭子抽在臉上:“必是那秦瓊豎子,不敢和乃公正麵交戰,反去做那偷城的卑劣勾當,該殺!該殺!”


  咆哮罷,張飛一腳將跪在地上的士卒踢開一旁,大喊道:“全軍集合!隨我殺回去!”


  急匆匆回師的路上,其他士卒們很快也知道了此事。他們多有家眷在城中,擔憂的情緒迅速在軍中蔓延開來。


  張飛也察覺到了這股消極的情緒,他怎麽說也是帶了多年的兵了,當即大聲鼓動道:“有家眷在城中者,速速加快腳步,同我一起殺回去救出家人!”


  他這麽一說,士卒們倒是勉強振奮了起來,走起山路的步伐也加快了幾分。


  然而好景不長,來的時候走的順順當當的山路,回去的時候卻遍布著陷阱,經常有人走著走著就突然掉進了陷坑裏。


  雖然陷坑不深,裏麵也沒來得及安上些殺傷性的東西,但時不時來這麽一下,誰也不知道下一個陷坑裏有沒有豎起的尖刀,好不容易快起來的速度又變得更加龜速了。


  不僅如此,除了路上的陷坑,路兩旁茂密的樹叢中,也冷不丁地射出來一兩支冷箭。


  射箭的人也十分缺德,放著腦袋胸口這些一箭斃命的地方不射,偏偏要射人的胳膊或者大腿。


  中箭的人死是死不了,但每個傷員都需要一到兩個戰友攙扶著或者抬著走。他們的慘叫和呻吟回蕩在愈發肅殺的山林中,整支軍隊都人心惶惶。


  不堪其擾之下,很多次張飛都親自帶人衝進林子裏,結果放冷箭的畜生們早就跑得沒影了。


  但是過不了多久,冷箭又會附骨之疽般再次射來。


  馬上就中午了,張飛煩躁地估算了一下,發現走了一上午走的還沒有十裏。照這樣下去,不到晚上他們是別想趕回古城了。


  “何方小賊!快快出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隻會躲起來放冷箭算個什麽好漢!快出來和乃公大戰一場!”


  看著路中間被折磨得快要瘋了的張飛在那大喊大叫,躲在樹叢中的裴元紹心裏不禁泛起一陣得意。


  任你張飛張翼德勇不可當,不也要在乃公的箭下徒呼奈何。


  不過有一點讓裴元紹很不爽,明明自己每次瞄得都是頭啊,怎麽每次都偏到了手腳上?

  他暗下決心,等這一仗打贏了之後,一定要好好地練習下箭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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