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柫?徽? 是否,就是程煜
風淩兒看了看全歐式風格的螺旋樓梯,對著程煜點點頭,抬腿快速地上了樓,程煜所住的層樓是樓中樓,所以螺旋樓梯並不是很高,風淩兒很快地就上了樓,左轉飛快地跑到最後一間房間打開門,直接在第二個櫃子前停住,打開櫃子,滿滿的一整櫃全部都是醫藥用品。
風淩兒沒有那麽多的時間驚訝這些醫藥用品的奢侈精貴和期齊全,很快地就在小櫃子中拿出她所需要的藥瓶,關上櫃子走出房間下來了樓,氣息微亂地將手中的藥品遞了上去。
程煜望著風淩兒手中的藥品沒有動,視線沉了沉。
風淩兒弩了弩嘴唇,繞過黑曜石水晶茶幾做到程煜的左手邊,將藥品全部放在茶幾上,視線一下都沒有落在錦盒上直接探身將程煜受傷的手拿了過來,望著他手心中七八處被碎玻璃割到的傷口,心中一窒,“我說你到底怎麽了?你難道就不疼嗎?看,有好幾個玻璃都陷進手心了!”
將程煜的手放到沙發和茶時間的上方出,風淩兒拿起消毒酒精,“會有點點疼,你忍著點!”
將酒精從上倒了下去,程煜的手隻是微微縮了縮並沒有收回,連呻吟的聲音都沒有,風淩兒差異地挑了挑眉,將酒精收回,拿起醫用鉗子小心地將陷進肌肉中的碎玻璃夾了出來。
每夾一處,風淩兒就不斷地朝著傷口呼著氣,希望能減輕一點程煜的疼痛,然後塗上藥水,開始包紮。
程煜任由風淩兒對他的手掌為所欲為,眼睛連看都沒有看,隻是望著風淩兒的頭頂神色柔和了下來,如果他摘下麵具這個女人也能對他這般和顏悅色那就好了。
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女人,永遠都是欠抽型的,治她得用特殊的辦法才可以。
“好了!”風淩兒將兩邊的繃帶打了個結然後塞進縫隙中,一邊收拾著藥品一邊囑咐著程煜,“傷口還沒有愈合,你至少一個星期不能碰水,不能拿重物,有什麽事情讓你的……”
風淩兒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傭人之類的人,“你這麽有錢不會連傭人都沒有吧?”
程煜擺弄著綁著繃帶的手,露在麵具外麵的唇輕輕勾起,“我不習慣家裏有陌生人。”
“就算沒有傭人也該有鍾點工之類的吧!”風淩兒收拾著藥品的手頓了頓複而繼續,“反正你的手最好在這一個星期之前不要亂動,碎玻璃紮得挺深的,差點都紮到血管了,所以你要注意一點。”
程煜猛得收回手放到身側,身子舒服地向後躺去,靠在沙發被上,“那你來我家伺候我。”
風淩兒的手徹底僵住,扯了扯嘴角看笑話一般看著程煜,“你不是說不習慣陌生人在你的家裏嗎?我也算一個陌生人吧!”
程煜聳聳肩不置一詞,“我希望你能拿回你的項鏈,然後將它們借給我一個月,當然,這一個月中,東西放在你的手中,你和我去一個地方。”
“一個月?什麽地方?”風淩兒差異地睜大了眼睛,“為什麽要我和你一起去?”
“你現在應該像辦法將你的項鏈拿回來,而不是問我這些有的沒的,除非你是不想要你的海洋之心。”程煜沒有回答風淩兒的話,雙手環胸,側著身子斜視著風淩兒,“這件事隻有你我知道,如果你敢讓第三個人知道的話,我會帶著你的海洋之心永遠消失在你的麵前!”
風淩兒心中一震,驚訝地瞪著程煜的麵具,銀色的麵具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著冰冷的光芒,她看到麵具上她的麵色逐漸變白。
她似乎也意識到,海洋之心鑽石,暮光森林項鏈,它們之間真的如安夏所說的,暗藏著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她有些害怕。
“好了,時間不早了,是我送你回去,還是你自己回去?”程煜滿意地看著風淩兒越來越白得臉色。
“我……”
風淩兒暈乎乎地被程煜送回到學校,遊神一般回到自己的宿舍中,看著自己的雙手恍如南柯一夢一般。
猛地驚醒,風淩兒茫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雙拳驀然握緊,打開宿舍的房門就衝了出去,三步並做兩步跑到金禦晟的宿舍前。
“砰砰砰”,風淩兒猛拍打著金禦晟宿舍的房門,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地異常的巨大。
拍打了許久也沒有見到金禦晟出來開門,風淩兒對著緊閉的房門扯著嗓子大聲叫道,“金禦晟,金禦晟,你在不在?開門,我是風淩兒!你開門,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但是無論她如何叫喊,金禦晟的宿舍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倒是她的巨大嗓門將旁邊的宿舍中的同學給吵醒。
“誰啊,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裏鬼哭……額,風同學,你繼續,繼續!”隔壁宿舍的同學不耐煩地打開房門,對著風淩兒怒吼,但是在看清楚大半夜是風淩兒這個瘋子在怒吼後聲音戛然而止,尷尬地推了推手,猛地將宿舍關上。
另外幾個被吵醒的同學也紛紛關上了門,表示他們什麽都沒有看見。
風淩兒頓時滿頭黑線,她有這麽恐怖嗎?她是怪獸會吃人嗎?
“淩兒?你找晟嗎?”身後,宮哲羽一身銀色的絲質睡袍差異地站在自己的宿舍門口看著風淩兒。
風淩兒被宮哲羽的聲音嚇到,猛回頭,看著睡袍下隱約可見的胸膛,狠狠地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收都收不回花癡的視線。
我的男神,你不用在這大晚上地gouyin她吧?她還小,經不起這麽香豔的誘惑!
呃,好吧~是她的錯。
風淩兒艱難地將實現落在宮哲羽狹長的眼睛上,差點沉溺到他溫暖的眼神中,指了指緊閉的宿舍房門,“金禦晟沒有在宿舍嗎?他去哪裏了?”
宮哲羽順著風淩兒的手指看了一眼金禦晟的宿舍,輕輕點頭,“他說他的家裏有事,你……找他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非要在大晚上找他?”
在宮哲羽疑惑的眼神中,風淩兒生怕他誤會了什麽,趕緊解釋道,“我想拿回……”
腦海中突然回響起程煜警告她的話,風淩兒說到一半的話驀然停止,收回手,十指交叉,“哲羽,你和金禦晟認識多久了?”
“認識?”宮哲羽差異地看著風淩兒,不解她問這個問題做什麽?“我和晟的家族是世交,打從出生開始我們就是兄弟了,有什麽問題嗎?”
“那你知道他脖子上的那條項鏈是哪裏來的嗎?”風淩兒緊張地看著宮哲羽的眼睛,拳頭不由得攥緊,這個答案對她來說很重要。
“項鏈?”宮哲羽為難地皺了皺眉頭,“十二年前有個小女孩救了他,將項鏈不小心落下了,晟就一直掛在脖子上,怎麽了?你認識那條項鏈?”
風淩兒一聽後猛地一震,睜大了眼睛看向宮哲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茫然自語,“十二年前?難道不是……十三年前,那個夏天的海邊?”
“不是!”宮哲羽很肯定地搖頭,“我記得很清楚是十二年前的那年冬天,因為和家裏鬧出了一點矛盾就一個人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全身狼狽不堪,手中拿著就是他脖子上的那條項鏈,因為事情鬧地比較大,所以我不會記錯的。”
怎麽會這樣?風淩兒緊緊鎖著眉頭,轉頭望了一眼金禦晟的宿舍房門,心裏亂成一團,找不到問題糾結的所在。
那條項鏈,明明就是她的,她記得很清楚了,而且她的項鏈是在十三年前的夏天丟失的,就算是十二年前的冬天,她不記得有救過一個男孩啊?
難道這個世界上有兩條暮光森林項鏈?
不可能,項鏈是祖傳的,隻有唯一的一條。
“淩兒,你怎麽了?你沒有事情吧?”宮哲羽擔憂地上前兩步,拍了拍風淩兒的肩膀,將她從自己的思緒中喚醒。
風淩兒猛得被震醒,無力地揚起一絲疲憊的笑容,“哲羽,明天你想吃什麽?”
宮哲羽愣了一下,“都可以,我不挑。”
“哦,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挑食的。”風淩兒精神恍惚地重複著宮哲羽的話,眼神茫然沒有一點焦距,她需要好好理清楚,這其中有什麽關係。
“淩兒,你沒事吧?”看著風淩兒遊神一般越過自己的身子向樓下走去,宮哲羽趕緊抓住風淩兒的手臂。
可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風淩兒的手臂,風淩兒警惕地讓了讓身子,戒備地盯著宮哲羽,在意識到她的動作太過激烈後,才抱歉地笑了笑,“哲羽,那什麽,晚安吧,我今天頭有點疼,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你真的沒有事嗎?”宮哲羽還是很擔心風淩兒此時的狀況,她似乎很不好。
風淩兒搖搖頭沒有說話,轉身猛得跑下樓,飛快地回到自己的宿舍,一點時間都沒有留給宮哲羽。
被靠在房門上,風淩兒失力地一點一點地往地上滑去,煩躁地雙手捧著腦袋,她感覺腦袋很亂,似乎,似乎有什麽東西被她不小心遺失了。
十二年前,十三年前……
她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是什麽事情?是不是和暮光森林項鏈有關係?
程煜?金禦晟?同樣是籃球高手,同樣很有錢,一個冷,一個酷……
程煜帶著麵具,他和她在一起。
金禦晟沒有在宿舍……
他們兩個是不是同一個人?
風淩兒頭疼地拖著千斤重的雙腿,連衣服都沒有換,直接倒在大床中,扯過旁邊的被子蒙頭蓋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朦朧間,那是一個夏天。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夏天,天氣晴朗,真是難得的好天氣。
一個四歲的大小的小女孩,穿著一套可愛的小泳衣站在礁石山,一手抱著沙灘球一手並攏放在額頭上擋住刺眼的陽光,眺望著密密麻麻人山人海的沙灘,小嘴兒高高翹起,露出兩邊可愛的小酒窩來。
“救命……救命……”忽然,小女孩聽到礁石下傳來微弱的救命聲,詫異地探身俯瞰,有一個六七歲的男孩艱難地拽著礁石突起的部分,整個身子都浸泡在海水中,隻留下一個黑嗚嗚的腦袋隨著不斷翻滾而來的海浪沉沉浮浮。
翻滾而上的浪花一次比一次猛烈,小男孩已經精疲力竭,似乎下一秒就能被海浪卷走。
小女孩想都沒有想,將手中的沙灘球抱在懷中緊了緊,縱身跳了下去,猛烈的晃動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小男孩的手徹底抓不住石頭,身子被卷了出去。
小女孩猛吸了一口氣,一手抱著沙灘球也沉入海水中,很快地就找到幾乎昏迷的小男孩,將沙灘球塞入小男孩懷中,一手劃水一手拖著小男孩往海麵上浮去。
小男孩可能是感覺到身邊的溫度,雙手下意識地揮舞著,突然碰到一個東西,想都沒有想就用裏扯了過來。
“唔。”小女孩的脖子感覺到疼痛,輕聲的喑一聲,超前一扒,帶著小男孩扒到了礁石比較平緩的地方,緩了緩氣,有些困難地將小男孩推了上去。
尖銳的石頭擱著小男孩嬌弱的身體,小男孩的眉頭皺了皺卻沒有醒來。
等到兩人都上了礁石,小男孩還是沒有醒來。
“喂,喂你醒醒,你不會死了吧?”小女孩抹了抹滿頭的海水,擰著濕嗒嗒的頭發,直接用腳踢著小男孩的身子,見他沒有醒來,小女孩著急地拍著他的臉頰。
“好漂亮的男生哦!”小女孩的眼睛頓時變成兩個大紅心,大大的眼睛咕嚕嚕地直轉,盯著香潤可口的雙唇,小嘴兒不由得舔了舔。
“先說好了,我這是人工呼吸,可不是占你的便宜哦!我數一二三,如果你沒有拒絕,我就當你答應了!”小女孩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快速地地開始數數,“一二三!”
“那,是你答應的了!美男,我來了!”小女孩自言自語著,深呼一口氣,然後對著那雙唇印了下去,猛地抬起頭,吧咂吧咋小嘴兒,“沒味道,那師姐們怎麽說男生嘴唇很甜,一點都不甜!”
“淩兒……淩兒,你在哪裏!”小女孩正要再次試驗一下的時候,身後傳來父親和哥哥的呼喊聲,小女孩猛站起身,飛快地朝著聲源處跑去,離開的小女孩沒有看到,被她救上來的小男孩微微眯起眼睛,不一會兒又陷入昏迷之中。
“呼!~”豪華的房間中,男子猛得坐了起來,手掌撐著坐下柔軟的大床,一手按在胸前的位置,掌心處,一股溫熱的觸感不斷地傳過來,男子轉頭看向落地窗,光線透過天藍色的真絲窗簾倘了進來。
男子不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伸手掀開真絲蠶被,赤腳站在落地窗前拉開窗簾,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朝陽在山的盡頭悄悄露出小頭,慢慢地慢慢地,越來越大,光線也越來越刺眼。
“已經是早上了!”男子輕聲呢喃著,手指緊了緊胸前的項鏈微微垂下頭,淩亂的劉海斜下,遮住了那雙攝魄人心的紫褐色眸子,黃金分割的臉部比例,高挺的鼻子,不厚不薄的雙唇,儼然就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
“都好幾年沒有夢到那個夢了呢,女孩。”垂下的眸子中一閃而過的溫柔與愉悅,嘴角的微笑也絢麗了許多。
轉身,伸手將放在床頭櫃上銀色麵具和一盒假瞳拿了起來走進浴室中。
“嘩啦啦”,沒一會浴室想起一陣水聲,很快的,水聲停止,男子走了出來,一身純手工製作的阿曼尼服飾,麵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麵具,露在麵具外的唇勾起一道冰冷的弧度,抬腿,走出房間。
湟家貴族學校,高級學生宿舍前,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猛得衝破雲霄,宿舍外的榕樹上驟然掀起一陣颯颯響聲,數以千計的鳥兒撲騰著雙翅四處飛散。
走出宿舍的,沒走出宿舍的同學們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眨眨眼睛看了一眼發出驚叫聲的宿舍房門一眼,淡定的,平靜地繼續手中的事情。
沒一會兒,一個白色的影子從宿舍中衝了出來,身後頓時掀起陣陣灰塵與落葉。
大家都很淡定地收回視線,儼然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不用想就知道這個風風火火的白色影子就是某個風子……
風淩兒才不管身後的那些人什麽眼神什麽心思,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早餐~!
昨天翻來覆去的直到半夜兩三點才睡著,早上居然忘記了時間,要是晚一點,她的哲羽男神就吃不到她新書所做的早餐了,失了信不是最重要的,中國要的是萬一哲羽男神生氣了,不讓她繼續做早餐了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她還等著將男神追到手呢!
風一般衝出學校,風淩兒輕車熟路地鑽進超市中,眼疾手快地從貨架上抽出她所需要的東西,推著推車衝到結賬出,再次風一般衝出超市衝進校門。
“乒乒乓乓~~”
“劈劈啪啪~~”
風淩兒的宿舍中不斷地傳來鍋碗瓢盆相撞的聲音,好一會,一身白色襯衫加一條藍色牛仔褲的風淩兒手持著兩個飯盒走出宿舍,站在宮哲羽的宿舍前。
風淩兒後退兩步看了看門上的牌子再次確認清楚了,確定這是宮哲羽的宿舍無疑後,深呼吸,整理整理身上淩亂的衣服,揚起一道自認為完美的微笑,伸手敲響了宮哲羽的宿舍房門。
“扣扣!”
沒一會隻聽見“吱呀”一聲,房門應聲開啟,臉上掛著輕柔微笑的宮哲羽打開了房門,看到門口的風淩兒,眼神一閃,房門推開,“淩兒,早啊!”
風淩兒愉快地眯了眯眼睛,將手中的餐盒舉了舉,“哲羽,早,我做了早餐,我們……我們一起吃吧!”
宮哲羽低頭,視線劃過風淩兒手中的餐盒,還沒有說話,風淩兒旁邊的宿舍房門便開啟了來,金禦晟雙手環胸,背靠在門沿上點著腳尖,“這麽早就來送早餐了,風!丫!頭!”
聽到旁邊一字一句陰測測的叫聲,風淩兒的臉上閃過一絲僵硬,機械般地轉動著脖子,打哈哈一般眨著眼睛,“這麽早,金禦晟,你要去上課了嗎?我不打擾你,你老請便。”
說著快速地將手中的餐盒藏到身後,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心中欲哭無淚啊。
不是說金禦晟昨天晚上家裏有事沒有回宿舍嗎?金禦晟你丫的今天從哪裏冒出來的?
她可是隻做兩份的早餐,壓根就沒有想過金禦晟的份。
金禦晟環胸的手輕點著手臂並沒有回答風淩兒的話,似乎在回想著什麽似的搖晃著腦袋,“我的手機手有一份視頻,是……”
“那……那什麽,金禦晟,你早餐吃了嗎?我也幫你準備了一份早餐,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可以拿去。”風淩兒不等金禦晟說完,趕緊從身後將餐盒拿出來,將其中一份遞給金禦晟。
背對著宮哲羽的眼睛狠狠瞪著金禦晟咬牙切齒地無聲威脅,金禦晟,你別忘記了你答應過我的承諾!
金禦晟無視風淩兒的挑釁,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勉為其難地接過風淩兒遞上來的餐盒,“這怎麽好意思呢,不過既然風同學這麽誠心邀請了,那我拒絕就顯地很沒有禮貌了,那就謝謝風同學了!”
口中說著不好意思,神色那樣的勉為其難,但是那動作可沒有一點含糊,幾乎是風淩兒剛伸出來就接了過去,臉上揚起一道高傲的笑容,“風同學,謝了你的早餐!”
謝你的頭!吃吃吃!吃死你!
看著金禦晟臉上挑釁的表情,風淩兒氣得牙癢癢,磨刀霍霍瞪著金禦晟,忽然想起身後的宮哲羽,在心中深呼吸,轉頭,臉上又掛上了青春靚麗的微笑,“哲羽,給,你的早餐!”
宮哲羽並沒有接過風淩兒的餐盒,看了看金禦晟再看看風淩兒,神色為難地起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風淩兒就做了兩份的早餐吧,給了他和金禦晟那她自己呢?“那你呢?你的早餐呢?淩兒也沒有吃早餐吧!”
風淩兒的嘴角僵了僵,心中對宮哲羽的喜歡又加了幾分,宮哲羽啊,不愧是她看上的男神大人,還記著自己早餐沒有吃呢,不像某些人,隻會威脅女孩子的卑鄙小人。
可是她還沒有說出,金禦晟徑自越過她的身子,提著餐盒的手搶過風淩兒手中的餐盒另一手掛在宮哲羽的肩膀上,“誰說風丫頭沒有早餐,她昨天就說了往後我們兩個的三餐她全包了,既然如此,她怎麽可能不做自己的份?上課的時間不早了,羽,我們邊走邊吃吧,不要耽誤了瘋丫頭吃早餐了。”
宮哲羽疑惑地朝後看了一眼風淩兒,“是這樣的嗎?”
風淩兒臉上惡狠狠的表情在宮哲羽轉頭的瞬間恢複了嬌甜,睜著大眼睛猛點頭,生怕宮哲羽不相信一般,“嗯,是的是的,我的早餐還在宿舍裏呢!”
殊不知風淩兒心中此時已經淚流滿麵了,毛啊,她哪裏還有早餐可以用?她早上買的食材和調料隻夠兩個人的份,哪裏還有多餘的做早餐!
“那淩兒快去用飯吧,上課快要遲到了!”說完,朝著風淩兒點點頭,和金禦晟一起走向樓梯。
下樓的轉彎處,金禦晟揚了揚手中的戰利品,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了,無聲地張合著雙唇:手機……視頻……
風淩兒氣得全身發抖,兩隻小粉拳在半空中對著金禦晟舞了舞:金禦晟你丫的歌混蛋!你又威脅我!你違約了!
金禦晟看到風淩兒氣急敗壞的樣子愉悅了眯了眯眼睛,那得意的神色無一不是在告訴風淩兒,那是誰先違約的?
顫抖著手顫抖著身子顫抖著雙唇,風淩兒眼睜睜地看著金禦晟勾著宮哲羽的脖子,一邊走一邊享用著早餐,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瞥自己,心情大好地揚著食物,在風淩兒怒火騰升的眼神中重重咬下,咀嚼幾口吞了下去,舌頭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雙唇。
風淩兒眼中的怒火隨著金禦晟明顯的挑釁動作越來越盛,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金禦晟此時已經千瘡百孔死的不能再死刺蝟了!
可是,眼神不能殺死人,甚至連一點傷害有沒有,風淩兒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耀武揚威的金禦晟離開她的視線。
“丫的金禦晟,你別犯到老娘的手中!要不然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風淩兒一邊詛咒著金禦晟,一邊狠狠得跺腳回到宿舍,腳步踏在地上咚咚作響,恨不得將地麵當作某人來泄憤,“金禦晟,我要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抽了你的筋剝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揚了你的灰,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啊~金禦晟,你混蛋混蛋混蛋!”
口中碎碎念著,風淩兒狠狠地踏上樓梯,轉彎的時候視線忽然瞄到隔壁宿舍碰巧關上的房門,那是影若雪的宿舍,風淩兒破罵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大眼睛咕嚕嚕直轉,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剛才影若雪手中拿的應該是飯盒吧,看樣子還是兩盒。
兩盒?難道是給金禦晟的早餐?
別以為她不知道,影若雪喜歡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金禦晟吧,每次和金禦晟在一起,她總覺得身後有一道吃人的視線,那種灼熱的視線恨不得將自己抽筋扒皮,那種視線她喜愛那個忽略都不可能!太強大了~
隻是可惜了,金禦臣這個家夥一點都不喜歡她,或者說,對影若雪還懷有一種不耐的情緒,雖然那種情緒他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就是不知道影若雪和宮哲羽知不知道,聽說金,宮,影三家是世交,他們三人也算是青梅竹馬……
額,想叉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飯盒……影若雪總不能吃兩份量的早餐吧,其中一份應該是給金禦晟的,隻是可惜,金禦晟先要了她的早餐!
風淩兒的眼珠子一轉,然後一改之前陰鬱,嘴角勾起邪魅陰謀的微笑,如果她的身邊有人的話,一定會戳著雙臂退避三舍,因為風淩兒的微笑實在是太滲人了,滲得他們頭皮發麻全身發抖。
“金禦晟,你可別怪我,誰叫我看你不順眼呢!我可沒有做好天天為你做飯的覺悟,我還要追我家的男神大人,你,就靠邊站把!”風淩兒搖著腦袋,雙手別在身後,挺了挺胸膛,大步回答自己的宿舍中。
“啊!金禦晟!你這個混蛋!完了完了完了!又遲到了!”靜謐的宿舍中,忽然又響起了一道驚天動地的尖叫聲,隨即一聲巨大的開門和關門的聲音,一到白影快速地朝著教學口衝去。
“金禦晟,都是你害的,如果你不出現的話我就不會將自己的早餐給你,我沒有將早餐給你的話我也就不會重新想辦法做早餐,我沒有重新做早餐的話我就不會忘記快要上課了,沒有忘記上課時間我就不會遲到!牙的金禦晟,又你是!”
“當當當當……”隨著一聲鈴響,此時已經正式上課了,今天第一節是政治課,教政治的教授是一個剛正不阿的老頭,在他的課上沒有按照他的規矩來的話,他才不會管你是金家獨子還是影家公主,照罰不誤。
還記得前兩天她和金禦晟在課上大眼瞪小眼,老教授不但用書本在他們的腦袋上每人砸了兩下,還當眾要求他們握手言和,要不然就站講台桌上和他一起站。
OH~!她寧願被教授趕出教室也不要站在講台桌上當猴子~!
“秋曉瞳!”
“到!”
“趙明!”
“到~!”
風淩兒趕到教室的時候教授正在點名,風淩兒趕緊刹住車穩住衝上前的身子,小心翼翼地躲在教室後門頓下,探了探身子,隻見政治教授頂著地中海發型低頭看著手中的名單一個一個點名,他不象其他老師教授一般隻是埋頭點名,而是點一個看一下,避免有人假冒。
風淩兒咬了咬牙,眼紅地盯著教室中間屬於她的那個空位置,特別是旁邊那個翹著二郎腿抱著胸悠閑自在地金禦晟,恨不得衝上去撕了他。
“影若雪!”
“到!”
點到影若雪了,那就是說馬上就點到自己的名字了!和其他人不一樣,她和影若雪,金禦晟,宮哲羽四人是老師經過千辛萬苦從校長那裏搶來的,老師搶到手的時候班上的同學都已經編好順序了,自然而然,他們四人的點名就排到了最後。
眼看著教授就要叫道自己的名字,風淩兒逼紅了眼睛,趁著教授看了影若雪一眼重新低頭的瞬間,風淩兒一個步衝進教室,瞬間捂住坐在最後一排的同學的嘴巴,亦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同學的身子扯了出來,狠狠瞪了一眼被突然冒出來的自己嚇到反射性尖叫的隔壁桌,見那些人捂住尖叫的嘴巴,風淩兒翻身一躍坐到空出來的位置上。
“宮哲羽!”
“到!”
與此同時,教授剛好叫道宮哲羽的名字抬起了頭,與坐好的風淩兒恰好錯過,並沒有發現坐在最後一排的耨個學生已經掉了包。
教授看了一眼宮哲羽,舉手抬了抬鼻子上的眼睛,又重新低頭。
趁此機會,風淩兒鬆開被壓在桌子底下的同學,身子靈貓一般躥了出去,瞬間來到自己的位置旁邊。
但是可恨的是,她的位置居然被某個混蛋霸占著,如果她想要做到位置上,一是讓某人讓位,而是越過某人的身子做到裏麵的那個空位上,但是很明顯,無論選哪條都必定會發出聲響,在靜默的教室中想要不引起教授的注意比登天還難!
風淩兒壓低身子頓在金禦晟的身邊,危險地眯起眼睛,壓低再壓低了聲音威脅道,“金禦晟,你丫的給我讓開!”
“叫聲好聽的先。”金禦晟不但沒有讓位反而更加悠閑地晃動著自己的身子,一手無聊地彈了彈指甲,一手插在口袋中。
“你……”
“金禦晟!”
風淩兒還沒有說話,教授已經叫道了金禦晟的名字,金禦晟的視線挑釁一般地瞥了風淩兒,擲地有聲地大聲應到,“到!”
最後一個就是自己了,風淩兒恨了恨心,她知道金禦晟的要求是什麽,不僅要叫聲好聽的,更重要的是聲音語調一定要讓他滿意。
深呼吸,告誡自己現在不是較真的時候,教授的點名盡在咫尺,風淩兒緩了緩氣,嘴角揚起甜美的微笑,“金哥哥,晟哥哥,禦晟哥,禦晟君,請你讓個位置好嗎?”
風淩兒的聲音要多甜美就有多甜美,要多嗲就有的喲嗲,嚇地金禦晟全身的雞皮疙瘩猛跳出來直抗議,風淩兒,你這叫聲到古戰場上去,一定會嚇死數十萬士兵,太惡心了~!
“風淩兒!”
惡心歸惡心,金禦晟的動作一點都不含糊,隨著教授的點名,金禦晟往裏麵挪了一個位置,風淩兒快速地起身坐下,大聲叫了一聲,“到~!”
剛好和教授抬起的頭撞上,一秒不差。
“現在我們開始上課!”點完名,教授合上點名冊,翻開政治書本開始上課。
風淩兒深深鬆了一口氣,緊繃的弦頓時鬆弛,全身宛若無骨地趴在桌麵上,側著頭,視線第一時間落在低頭看著書本的宮哲羽上,碎發微微散下遮住了他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線,怎麽看怎麽帥,怎麽看怎麽喜歡,這個世界上怎麽回頭這麽完美的線條比例,男神,我什麽時候才能追到你?
“啪嗒!”旁邊的金禦晟學著風淩兒的樣子側頭附在桌麵上,眼睛正對著風淩兒的眼睛,笑容深深地盯著她。
風淩兒著迷的眼神頓時變了下來,嫌棄地哼了哼,起身做好,從背包中拿出書本翻開,好像很認真地上課。
金禦晟的眼神頓時暗了暗,微不可查地閃過一絲失落,不過也隻是瞬間就消失無蹤,快地連自己都沒有發覺到,慢條斯理地從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手機,插上耳麥掛在耳朵上。
沒看到金禦晟反擊的風淩兒正疑惑今天的金禦晟怎麽這麽好說話,轉頭就看到金禦晟眯著眼睛聽著耳麥,心中快速閃過一絲不安的預感,閃得太快,快得她抓都沒有抓住,隻知道,那個預感很討厭。
屁屁朝著金禦晟挪了挪,風淩兒悄悄地側了側身子,傾著耳朵靠近耳麥,希望能聽到一些聲音,但是金禦晟的耳麥質量很不錯,不要說聽到裏麵是什麽了,連一點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金禦晟察覺到風淩兒的動作,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絲輕輕淺淺的微笑,笑容幾乎晃花了風淩兒的眼睛,風淩兒定了定神,正襟危坐地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小聲地叫道,“妖孽!”
這聲不算罵人的字眼傳到金禦晟的耳中,金禦晟怔了怔,接受了她的評價,避開講台上的教授在身前緩了緩手機,“要不要聽?保證你不後悔!”
風淩兒“認真”地看著政治課本,乖寶寶一般聽課,殊不知教授說了什麽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她其實也很好奇金禦晟葫蘆中到底賣什麽藥,但是她堅決不會在敵人的麵前低頭!
金禦晟也沒有生氣,可惜地搖了搖頭,“某人的聲音,嘖嘖嘖,真好聽。”
“什麽意思?”風淩兒立刻拉起了警鍾,戒備地盯著金禦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是她想的那樣吧!?她的聲音那麽小?小得幾乎隻能金禦晟聽到,他怎麽可能錄得下來呢?
不急不急,風淩兒,一定是金禦晟匡你的!
但是金禦晟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很好心地從耳朵上摘下一隻耳塞塞進風淩兒的耳中。
“金哥哥,晟哥哥,禦晟哥,禦晟君,請你讓個位置好嗎?”
那種嗲到極致的聲音是自己的聲音嗎?
不是吧?應該不是吧?她說話沒有那麽清晰!這個人不是自己,一定不是自己!
風淩兒垂著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斷地安慰著自己,這一定不是真的,放在身側的手驟然握緊,豁然抬頭瞪向將耳塞收回去笑地一臉陰賊的金禦晟。
視線在無意間瞥向他右手上戴著的黑色手套的時候驀然僵硬,“你的手,受傷了?”
程煜?他是程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