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惹火沈天堯（二）

  “抽時間我再畫副人物畫。”慕纖優的臉一直側向窗外，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在對他們三人說。 “誰？難道是赫子睜？你這是沒事找事，不招惹他行嗎？想想你那天是怎麽教訓我的！”沈天堯徹底被他們氣暈了，皓雪和莫斯口中的赫子錚好像很厲害，像是隻要惹到他，天上，地下你都無處藏身，可是他就是不懂優優，既然知道對方那麽不好惹，卻還去招惹他。 想到那個人隨時會來奪走優優，想到他看優優那毫不掩飾的眼神，沈天堯就感覺血液在體內奔騰，讓他有種想要打人的衝動，想來自己苦苦尋找八年的人兒，心裏還裝著別人，這種火氣讓他怎能壓製的住。 “我隻是想……算了，你不必知道。”知道他在擔心，想告訴他自己的用意，看著他的那英俊的臉龐，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已失去了初遇時的光彩，話到嘴邊又被咽回去。 “是我不必知道？還是我根本不能知道？你和他，一難道無法向外人道說的嗎？”深藏在心中的疑惑終於衝破喉嚨，他緊盯著她，像是想要在她身上找到一個可以直入她內心的入口，哪怕一個細微的眼神都不曾放過。 就這樣一直盯著她看，而她倔強的迎著他的目光，不閃躲，不退縮，堅定的眼神是那麽的不容質疑。許久，在他的目光漸漸柔和時，她的眼底終是泛出一絲委屈的波光。 “你忘記了我們的關係隻是相互利用！”或許是因為在他身上找到了那份熟悉的溫柔，所以她總是不自覺的想要靠近，不自覺的就會有所期許。他隻一句話就徹底換回她的理智。麵對他的審視，她笑了。 她竟然笑了，那綻放在嘴角的淺笑，讓沈天堯覺得是一種嘲諷，讓他覺得刺眼，更覺得心疼又陌生，他甚至覺得就在剛剛那一刻，她已將心門緊關，他再也走不進去。 “一場戲，我們各取所需，何必太認真！”那笑容在她的臉上慢慢擴大。 “隻是一場戲嗎？曾經的生死相交隻是一場戲？當初在我昏死前的那個承諾，是對生者誓言還是騙鬼的謊言？”沈天堯怒視著她，完全顧慮不到她的感受了，她的那句話，徹底傷了他，多年的等待，尋找，擔憂，輕易的就被她否定了，當初他傷的那麽重，醒來時她已人間蒸發，他都不忍怨她，不舍恨她。她怎麽就能輕易的說出如此傷人的話。 他那話是什麽意思？什麽生死之相交？什麽承諾？難道說……穆纖優仔細地端詳著眼前這個男人，相處的幾天裏，她氣過他，吼過他，怨過他，甚至還動手打過他，就是不曾好好的看過他。 黑白分明的眸子，如一汪清泉，讓人情願逆亡在他的眼波中。稍顯豐滿的雙唇，緊緊的閉著，像是要刻意鎖住內心深處的怒氣。 他在生她的氣，這是第一次見他發這樣大的火氣，而她確實害怕這樣的他，但是讓此時的他與前幾天的他相比，她還是覺得這樣的他更有魅力。 她的雙眼毫不掩飾的望著他，好像隻要一直這樣看下去，所有的疑問都將有答案，她會想起以前的事情，會找到當初追殺自己的人。更會找到他發火的緣由。 “你能說點人能聽懂的嗎？”穆纖優微微的皺皺眉，手開始在額頭來回的揉捏。 “頭痛？”她的一個小小的舉動都會深深的牽引他的心，沈天堯的手再次覆上她的額頭。 她卻像被刺到一樣忙用手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