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不同的說法
對於別的家庭肯定不算是什麽,可我兒子一年到頭都沒有吃過一次肉。我記得我拿回家的那天我聽說,兒子開心的不得了,一天都在問我們什麽時候能吃肉啊?
到了晚上,我包了很多肉餃子,等著晚上過除夕的時候吃。我和兒子一起守著餃子,終於盼到了12點,張庸卻帶了一個打扮的很妖豔的女人回來了。
兒子平時被張庸打怕了,一見他就渾身發抖。張庸應該是贏了點錢,身邊的女人像蛇一樣纏著他。張庸看見桌子上的肉餃子,憤怒的喊到:“你個臭婊子,老子就說為啥這個日子越來越難過了,你竟然還有錢買肉!看我不打死你!”
兒子嚇得哇哇哭起來,可張庸卻沒有停手的意思。身邊的妖豔女人覺得無聊,就自顧自的坐在桌子旁邊吃起餃子來。過了一會,張庸可能打累了,終於停下來了,和那女人一起吃。
我不敢忤逆他,輕聲的說到:“給孩子吃點,這一年都沒讓孩子吃上。”張庸聽了我的話,卻勃然大怒道:“你還敢和我強嘴是啊!他就是一個下賤胚子,也配和老子一起吃?”
說完作勢要打我,那個妖豔女人站起來,拉過張庸,滿臉戲弄的看著我們母子二人。對我兒子說道:“你想不想吃?這可是肉餃子哦!你看,裏麵滿滿的都是肉餡啊!”
兒子停止了哭泣,點了點頭。那妖豔女人卻說道:”那你給我學個狗叫,我就給你吃!”旁邊的張庸不攔著,卻也跟著笑了起來。
兒子畢竟還是年紀小,分不清好壞,以為是阿姨在跟鬧著玩,卻不知道這是戲弄。大聲的學起狗叫來”說到這裏的時候張庸的老婆已經泣不成聲。
莫澤也暗暗捏緊了拳頭,說到:“怎麽會有這種人渣!也配的上“人”這個詞,真他娘的畜牲不如!”我對眼前這可憐的女人更加同情起來。
可我記得剛才小男孩說是一個叫王春的男人,殺的他爸爸啊!可顯然張庸的媳婦並沒有說實話,或者說並沒有說全。
晨晨看張庸的媳婦,心情慢慢緩和下來。就繼續問道:“你既然說是你殺的,可據我們的了解,事實的真想並不是這樣吧?”
張庸的媳婦還想繼續裝傻,搖了搖頭,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有什麽責任我都願意承擔。就是…就是可憐了我的孩子!”
Sylvia南冷聲質問道:“你真的願意為了一個男人,讓自己的孩子忍受這種沒有爸媽的生活麽?你看看王瘸子,他就是最好的列子。我問你,王春到底在這場鬧劇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張庸的媳婦滿臉震驚的看著我們,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發出聲音。隨後又開始了一陣更加猛烈的哭泣。劉教授不忍心我們這麽咄咄逼人,站起來輕聲的說道:“咱們先出去吧,讓她冷靜冷靜。大妹子,歸根到底你也是個可憐人,多想想孩子,別在做傻事了!”
劉教授出來後,問了晨晨全過程。當機立斷的說道:“我們先把王春帶回來問問,我看這個女人也是個硬骨頭,我們還不如先炸一炸王春,看他有怎麽說!”
東子最先響應起來,說到道:”我去,我要去會這個叫王春。”劉教授看著東子笑了笑,說道:“讓Sylvia南
跟你一起去吧,相互間還有個照應。”
我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看見小男孩一聲不吭的坐在院子裏。便走過去跟他攀談起來,我以為小男孩隻是心情不好,就安慰他一切都會過去的,又拿出自己的經曆來告訴他。
可我說了半天,小男孩是還是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我想到男孩母親的話,看來男孩的智力可能真的出現了問題。可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反而覺得他思路清晰。
小男孩滿臉的平靜,看著我說道:“我媽媽好像不對勁了,她已經不是她了。”我震驚的看著小男孩,如果不是親耳聽到,真的難以相信這是一個十來歲孩子說的話。
不過我當時並沒有明白小男孩的真實意思,如果可以回到那天,我想我一定來弄明白,而他結局也會隨之改變,當然說這些都是後話了。
我看著小男孩的眼睛,不解的問道:“為什麽說你媽媽不一樣了?她變什麽了?”我當時認為是孩子母親跟別人親熱,所以導致了男孩的反常。
男孩一雙如同黑洞一般詭異、深邃的眼眸,散發出於他年紀不想符合的寧靜。搖了搖頭,咬緊嘴唇,一句話也不說話。
劉教授於心不忍這個可憐的女人被關在這裏,於是先讓她領著兒子回家。這裏距離最近的鎮上開車還需要4個小時,而他她們窮的叮當響,也不擔心她會逃跑。
張庸的媳婦挨個對我們每一個人進行趕緊,最後拉著小男孩的手,踏著希望養家走。在夕陽的照射下,兩個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男孩突然轉過身,對我們微笑了一下,用小手揮了揮和我們再見。
那對母子走後不久,東子和Sylvia南就回來了。一進院子,東子的埋怨聲就像響起來。我走出來,問道:“怎麽樣?那個王春怎麽說?”
東子臉繃得緊緊的,說道:“這個王八蛋,竟然不承認跟張庸老婆有私情。還說都是張總老婆在外傳播謠言,可反觀張庸老婆卻將所有罪責都自己扛了下來。你說,這天地下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莫澤聽到了,繼續我的話說道:“你們是不是當著王春家人問得?要是那樣的話,是我,我也不說啊!”Sylvia南看著我們,翻了個白眼說道:“你以為我倆傻麽?我們讓村長把他單獨叫出來說的。”
聽到這裏,我更加覺得張庸老婆可憐了,老公死了,兒子還有點傻呆。自己拚死拚活護著的情人卻百般抵賴,甚至連兩個人的都關係都不願意承認。
我看著劉教授,不解的問道:“把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我看王春,我們不拿出實錘,這個王春肯定不會老實交代的。劉教授,看我們幾個年輕人猴急的樣子,說到道:“我們現在不要著急,等董金輝回來吧。今天駱老給他打電話了,說是回來的時候帶上法醫,晚上就差不多到了!”
我們吃完晚飯,坐在院子和主人家聊起天來。主人家看著我們,說道:“聽說張庸死了是麽?昨天村長來喊你們的時候,我都聽到了!”劉教授笑了笑,沒有反駁。
主人家的好奇心理被勾引起來,就繼續問道:“那到底是怎麽回事?真的是被王瘸子的鬼魂害死的麽?要說開,這張庸也是可憐!”
晨晨笑了起來,露出兩顆白色的小虎牙,說道:“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鬼魂啊!張庸死於什麽還不好說,但我肯定不是鬼怪之類的!”主人家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就說嘛,這世界上要是有鬼,恐怕到現在比人還多了。”
劉教授反而對主人家剛才說的話很感興趣,問道:“你剛才說張庸可憐?拒我們所知道的事情,他可是這不折不扣的人渣啊!”
主人家裝作神秘的深情,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個張庸早年的時候可是富家子弟,想嫁給他的姑娘多了是了。可偏偏選擇了現在這個老婆,你們知道為什麽麽?”
我搖了搖頭,說道:“別賣關子了,有什麽直說多好。”主人家滿臉神秘的,繼續說道:“因為他這個老婆在他們結婚前,有了孩子。而張庸的爸媽年紀都不小了,於是催促著張庸結婚,想要抱抱孫子。
就這樣她成了張家的兒媳婦,剛結婚那幾年,張庸經常在外麵喝酒,可耐不住張庸大把大把的往家裏拿錢,他媳婦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自從張庸的父母去世,兩個人除了10畝地外,什麽都沒有。父母留下的錢,也沒過多久就被花完了,加上還有個孩子,生活就變得拮據起來。
張庸也變得勤奮起來,每天都在地裏忙活,就是希望能多賺錢。可他媳婦顯然是過慣了大手大腳的生活看張庸給不了她想要的,就轉頭和好幾個男人曖昧不清的。
村裏的風言風語越來越多了,張庸也耐不住性子質問起來。可他媳婦不但不知道悔改,反而理直氣壯的質問張庸為什麽這麽沒用!
那天,他倆從村頭吵到村尾,還是村長給他倆調解的呢。沒過多久,張庸的媳婦又開始到處勾搭有婦之夫,經常被堵在門口罵。
可她就像習慣了一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而張庸也開始沒有奮鬥的動力,整天借酒消愁。這不,沒過多久家裏就徹底衰敗起來,兒子也輟了學。
村裏麵好幾次扶貧,都是幫助他們家。可兩個人都是好吃懶做,直到現在家裏還是一貧如洗。要不是公社出錢,她兒子到現在還沒學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