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我給你暖暖
東陵皇居然要召見,白飛羽不敢怠慢,急忙又回去換衣服,匆忙進了宮。
楚瑜出了白飛羽的院子,手裏不知道從哪兒撿的一根柳枝,一路抽著路邊的花草,回了自己的院子。
下人們知道她的身份特殊,卻沒有一個敢攔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把白飛羽最喜歡的花草抽了個麵目全非。
楚瑜卻渾然不覺,等到她察覺過來時,這一路的花草全都遭了她的毒手。
那些下人全拿哀怨的眼神看著她,已經把她當成了辣手摧花的“惡魔”。
看著散落一地的花草,楚瑜一個頭兩個大,怎麽一時沒注意,就犯起了渾呢?
天空飄下來的雨絲打在臉上,楚瑜不由的清醒了一些,急忙扔掉了手裏的柳枝,一頭鑽進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裏靜悄悄的,劉婆婆和秋兒不在,就連上官流風這幾日也是不見蹤影,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楚瑜無聊的歎了口氣,推開房門。
因為小雨的原因,屋內有些黑暗,她也懶得點燈。
身上的衣裳被雨水打的有些潮,穿在身上極不舒服,楚瑜從衣櫃裏拿出一身幹爽的衣裙,邊解衣帶邊往床邊走去。
反正她現在是閑人一個,外麵又在下雨,又沒有什麽樂子可尋,她也隻能睡覺了。
外衫被她隨手一揚,扔在了地上。
楚瑜掀開錦被一角就躺了進去,下一秒卻滾到了地上,她驚魂未定的站起身,把衣服裹在身上,拔出匕首朝著床的方向驚呼一聲:“是人是鬼,給我滾出來。”
剛才房內黑暗,楚瑜根本就沒看清是誰,隻覺得那人的身材偉岸,又是背對著她躺著。
烏黑的發在身後披散成一片,聽到楚瑜的動靜,他動了動身子,翻了個身。
睡眼惺忪的眸子帶著剛剛睡醒的迷茫,聲音也有些暗啞,慵懶的支撐起頭,看了楚瑜兩眼:“回來了?”
“南宮玨?”楚瑜不由的瞪大了眼,怕自己認錯,又往前走了兩步,這才拍著胸口不停的道:“嚇死我了你,怎麽不也吱個聲兒,我還以為是那天那個毒人呢。”
南宮玨輕淺的一笑,笑聲清潤而空靈:“要真是毒人,此時你怕是早就沒命了。”
楚瑜想了想,說的也是,依著毒人的厲害,她隻怕連還手的餘地也沒有。
“你怎麽跑這兒來了?不是正忙著選奴婢嗎?”想起白飛羽給自己提供的情報,楚瑜的嘴裏就往外冒酸泡。
她撅嘴的小模樣兒,逗得南宮玨不由的輕笑起來,大手一拉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伸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一臉嫌棄的道:“有股味兒。”
楚瑜是個有點小潔癖的人,身為醫生更是對衛生注意的很,現在卻被南宮玨說有味兒。
她不由的抬起衣袖,聞了聞,反問道:“哪裏有味兒了,明明很香嘛。”
“你再聞聞,看是不是有股酸味兒?”
看著南宮玨笑的一臉狡黠的模樣,楚瑜總算是回過了神:“好哇,你居然敢拿我開涮,看我不整治你。”
她伸手在南宮玨的腰側使勁兒撓,可是這個家夥卻像沒事人一樣,雙手枕在腦後,別說笑了,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個。
楚瑜見他這副模樣,不由的氣的小臉兒都紅了,眼珠子一轉,就起了壞的心眼兒。
剛才在外麵凍了半天,這手跟冰坨子似的,她就不信,他不怕涼。
小手往南宮玨的頸間一伸,像條小魚一般滑了進去。
他的胸膛暖暖的,像火爐一般,楚瑜的小手被一股暖流包圍著,都舍不得鬆開了。
掌下的股膚如玉一般滑潤,竟比絲綢還要光滑,堅硬中帶著彈性,楚瑜像偷了腥的貓,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
見南宮玨不躲不閃,連個表情也沒有,楚瑜頓時覺得無趣,就要把伸縮回來。
卻被南宮玨按住了,就放在他心口的位置:“別動,我給你暖暖。”
見她穿的少,南宮玨將錦被往她的身上一披,就把她扯到了被窩裏,一隻大手死死的摟住她的腰。
楚瑜也是冷的不行,反正倆人抱了抱過了,摟也摟過了,她還有啥可怕的。
大大方方的枕著南宮玨的臂膀,聲音軟糯的根本不像她自己的聲音:“沒良心的,這幾天跑哪兒去了?”
南宮玨有些好笑的看了她兩眼,抬起頭細細的盯著她的眉眼,戲謔的道:“爺以前怎麽沒有看出來,你還是個小醒壇子?”
“誰是醋壇了?”楚瑜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你難道不是?”南宮玨笑了起來,眼睛亮亮的看著她:“否則這園子裏的紫藤招你惹你了,被你毀去一大半,白飛羽看見了,肯定會心疼的掉眼淚。”
“你怎麽知道的?你又沒出層。”楚瑜不服的回敬,心裏卻在滴血,紫藤在東陵可是名貴的花木,此樹產自氣候溫熱的地帶,極不好養活,為了給紫藤創造出適宜的氣候,隻能在園子裏引入溫泉水,終年保持這個溫度,否則一旦太冷或是太熱,樹都會死掉。
看這滿園子的紫藤,想必是白飛羽花費了大量的心血,可是卻被自己一鞭子給抽掉了。
南宮玨看著楚瑜糾結的小臉兒,得意的一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爺聽見了。”
楚瑜無語的咧了咧嘴,耳朵這麽尖,是屬狗的麽。
為了不引起南宮玨的疑心,楚瑜急忙岔開了話題:“聽說白洛離因為玉卿言的事,被東陵皇狠狠的罵了一頓,現在正在閉門思過,這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南宮玨的眉鋒一挑,隱隱閃過一絲快意,回答的卻是輕描淡寫:“他們兩人兩情相悅,跟本王有何幹係?”
跟他沒關係就有鬼了,楚瑜太清楚南宮玨的脾性了,他被人咬了一口,如果不反擊回去,他就不是南宮玨了。
打蛇要打七寸,他這一手,想必是戳中白洛離的要害了。
“今天你來這兒幹嘛來了?”楚瑜的身上有了暖意,臉色也紅潤起來,水汪汪的眸子像映了一汪清泉,看得南宮玨的心頭一震。
伸指在她的鼻尖輕輕一點,打趣道:“爺想你了,過來看看,順便跟白飛羽吱會一聲,畢竟你在他這住了這麽長時間,不打招呼就走,顯得不禮貌。”
“什麽?”楚瑜的精神一下子震奮起來:“你要接我出去?”
南宮玨的臉上現出一絲為難:“若是你喜歡還住在這裏,爺不勉強。”
“呸,誰喜歡了,我悶都快悶死了。”一想到能跟南宮玨在一起,楚瑜就滿心歡喜,也不知道害臊,反身就撲到了他的懷裏。
惹得南宮玨的嘴角的笑意不斷擴大,擁著她的身子不住的道:“你也不知道矜持一些,若是被人家看到了,還以為你有多心焦呢。”
知道他的嘴裏沒有好話,楚瑜氣哼哼的在他腰間一擰:“誰心焦?誰心焦?”
南宮玨誇張的哎呦一聲,急忙改口:“是我心焦,我恨不得天天看到你,這才不擇手段的把你弄到身邊,行了嗎?”
難得傲嬌的王爺也肯低三下四的求饒,楚瑜膨脹的心得到了滿足,自然也不會再為難他。
拍了拍手,朝著他一揚下巴:“那還等什麽,還不接我回去。”
“走吧。”南宮玨跳下床,整理身上的衣衫,躺了這麽久,身上的衣衫都淩亂了。
楚瑜見他手忙腳亂,扣子係了半天也沒有扣上,不由的歎了口氣,便去上前幫忙。
“也不知道你怎麽長大的,連個扣子都扣不上。”
南宮玨停下手,伸展開雙臂,由著楚瑜在他身前忙活:“以前自然是有下人,現在嘛……”
他拉長了聲調,看著楚瑜微微不悅的臉,急忙討好的道:“現在有了娘子,自然是用不著別人了。”
楚瑜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拍著他寬厚的肩膀,氣哼哼的道:“誰願意伺候你,我又沒有自虐的傾向。”
南宮玨轉身將她拉進懷裏,下巴墊在她的肩上,說出來的話能肉麻死個人:“我的王妃自然是不用做這些粗事的,為夫就希望能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做個天下最閑的王妃。”
“你當我是豬啊,還白白胖胖的。”楚瑜被他氣的哭笑不得,拿小拳頭不停的捶他的胸口。
現在楚瑜才明白,為什麽談戀愛的小情侶喜歡打情罵俏了,因為這種感覺能讓人甜死在裏頭,哪怕是因為付出了生命也在所不惜。
南宮玨將她的小手攥住,在她的唇上飛快的啄了一口,正經的道:“不鬧了,冷九還在外頭等著呢。”
什麽?外麵一直有人在?
楚瑜氣的呲牙咧嘴,卻不敢發出一丁點兒聲音,拿唇形跟南宮玨說話:“要死啊,有人在也不說告訴我一下。”
“無妨,他不敢偷聽。”南宮玨對冷九的信任,讓楚瑜欲哭無淚,冷九偷不偷聽跟這不怎麽隔音的屋子,那完全是兩碼事好嘛?
一想到有人把他們兩人談話的內容都聽了去,楚瑜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果然,出門的時候,就看到冷九就站在離屋子不遠的地方,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想必被剛才的狗糧給噎著了。
見到南宮玨出來,他走過來拱了拱手:“王爺,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