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所以你一直都是在戲弄我是嗎?
我有一種直覺,如果我現在下車,那麽我會有好一段時間都不會再見到他,起碼,他應該不會主動找我。
他促狹的眯了眯眼睛,“難道你沒有發現,剛才在飛機上就已經有人盯上我們了嗎?”
“什麽?!”我不敢置信的張大了眼睛。
“如果剛才我沒有拉你上車,那麽,那些人一定會帶走你作為要挾我的籌碼,我隻是不想自找麻煩而已。”他說。
他的意思是,我又成為了他的負擔,成了他的麻煩吧。
我頹然垂下視線,心裏複雜到極點。
“如果…那些人真的帶走了我,你會怎麽樣?”我緩緩抬頭,對上了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他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問這種問題,我注意到他漆黑的瞳孔閃了閃,不過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不會怎樣。”
他說,“我說過我不想自找麻煩,可是如果麻煩自己找上了門,我也不見得理會。”
我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所以你一直都是在戲弄我是嗎?”
他的意思是在小島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他的溫柔,他的低聲細語,和他不顧自己安慰回來救我,都隻是一場虛無的夢境而已嗎?
或者說他隻是閑來無事,把玩弄我當成消遣。
不過這樣也好。我不是一直都不希望他因為我而讓自己身處險境嗎?現在他不會為了我以身犯險,不會為了我而惹上一身的麻煩,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隨便你怎麽想好了。”他淡淡說道,沒有多解釋一個字。
“隨便我怎麽想嗎…”我低低的重複他的話,明明她現在所做的是我一直都希望的,可是現在我卻覺得悵然若失。
人真是複雜的動物。
“好,我知道了。”我輕聲說著,卻已經在竭盡全力的抑製我心底的失落。
“我會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走。”我打開車門,可卻還有一件事情橫亙在心裏,久久難平。
“那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試探的開口。
“什麽問題?”
“你,認識黎戎嗎?”你會認識那個住在瘋人院裏的男人嗎?
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黎戎?”他意味不明的重複了一遍。
“林氏集團的黎戎,據說,他曾經和你一起談過一個項目。”我說。
說話間,我下意識的去打量著他的神情,心裏卻一直在打鼓。
拜托告訴我,你不認識這個人。
隻要你說不認識,我一定會無條件的相信你。
“我知道了。他怎麽了?”他淡淡問道。
我心裏猛然沉了沉,“他現在住在瘋人院,你也知道這件事嗎?”
“隨便你怎麽想好了。”他淡淡說道,沒有多解釋一個字。
“隨便我怎麽想嗎…”我低低的重複他的話,明明她現在所做的是我一直都希望的,可是現在我卻覺得悵然若失。
人真是複雜的動物。
“好,我知道了。”我輕聲說著,卻已經在竭盡全力的抑製我心底的失落。
“我會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走。”我打開車門,可卻還有一件事情橫亙在心裏,久久難平。
他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麽會認識這個人?”
他遲疑的看著我的眼睛,眼神中呆著幾分不信任。
這種懷疑再一次刺痛了我,是不是在他心中,我從來就都隻是一個有目的去接近他的人。
“我…一個朋友說起過他。”我淡淡說到。
在我提起瘋人院的時候,他沒夠表現出絲毫的疑問和懷疑,這是不是也就說明了他早就知道這件事。
“聽朋友說起過?”他半信半疑的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淡淡的點了點頭,“是啊。不隻是這個,我還挺說了他''住進瘋人院的原因,你……想聽嗎?”
他表情沒有沒麽太大的變化,“你到底想說什麽,直接說吧。”
他雲淡風輕的扯了扯嘴角,開門見山的說道。
“有人說,黎先生之所以會精神失常,是因為你…”我看著他的眼睛,不肯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然而他卻隻是無所謂的挑了挑眉梢,“然後呢?”
他雲淡風輕的表情讓我心裏一緊,他為什麽不否認……
“他說,是你為了一塊地而設計要挾黎戎,甚至把他在國外圖書的兒子當做籌碼,他才會精神崩潰瘋掉的,是這樣嗎?”我抱著最後意思希望,一字一句的問道。
因為我太害怕會有誤會,所以我絲毫不敢含糊其辭,而是選擇一個字一個字的把我所聽到的重複給他聽。
“嗬,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麽。”他不屑的哼了一聲,“我不知道你問這個是什麽目的,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黎戎所經曆的一切,都是他應得的。”
他目光冰冷的讓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所以,真的是你做的嗎?”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淡漠的臉。
眼前這個冷漠到不在意別人死活的男人,真的是我曾經認識的那個人嗎?
不,他不是。
以前那個人分明那麽溫柔,雖然做事很辣卻恩怨分明,從來不會傷及無辜,更不會為了一己私利而做出這樣的事……
我不住的搖頭,可是下一秒鍾,他的回答卻摧毀了我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沒錯,是我做的。”他說。
我腦子裏轟的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炸開。
他像是故意的一樣,見到我的表情似乎很是滿意,“怎麽?失望了?”
我緊緊的咬著下唇,一時間盡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把我的表情收在眼裏,噙著嘴角微微靠近了一些,“曲小姐,我希望你能清楚,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
我猛地搖了搖頭,“你不是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別在跟我說什麽以前,以前是什麽樣子對我來說沒有絲毫意義。而你,也不要在把一個虛無的形象加諸在我身上。我說過,我不是任何人,我隻是方雋。”他一字一頓,說的清清楚楚,可是對我來說每個字都像是驚雷,一下一下的刺痛遮我的心髒。
“聽清了嗎?”他冷冷的問道。
我緊緊的呡著嘴唇,良久才點頭說到,“我…知道了。”
我沒等到他在開口催我,兀自一個人下了車。
司機跟著我從車上下來,把我的行李從後備箱裏拿出來。
“給我就行了,你們走吧。”我接過行李,淡然說到。
“謝謝。”我淡淡道謝。
方雋的臉色跟我一樣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因為這樣鬧的。
我一個人打車到了家,回家自己,便像是和他失去了聯係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幾天後曲揚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不久前剛拿了名次的於小然。
他把很威風的冠軍獎杯拍給我看,說是下次一定拿的到。
“我說真的,下次我一定那個冠軍來給你看看!”他見我滿臉不相信瑟表情,氣的從床上灘坐起來。
“好好,冠軍最好!”最後,我奶沒辦法,終於妥協了。
“離下一場比賽還有多久的時間啊?”我一邊洗蘋果一邊問道。
“還有不到兩周的時間,因為第一場比賽的時間遲了幾天,所以第二場比賽的時間自然順延。”於小然在一旁回答道。
“這樣啊,那下次比賽定在哪裏啊?”我問。
“就在S市,到時候記得抽時間過去啊。”他坐在沙發上說。
因為於小然一直在的原因,曲揚也始終沒有找到機會問我和方雋的事,我暗自清醒,兀自去廚房準備晚飯。
他們兩個呆在客廳裏逗貓,七月流火,兩隻貓也閑外麵太熱,最近都很少出去曬太陽了。
滿院的花花草草我都在好好照看好著,於小然大概是喜歡,每次回來都要蹲在窗前看個大半天。
因為食材有限,我也隻是簡單的煮了兩碗麵給他們,本以為會遭到嫌棄,可沒想到他們吃的還蠻開心。
說起來煮麵大概是我唯一拿的出手的了,我的麵煮的連東少那麽挑剔的人都要誇幾句,所以用來應付他們兩個簡直是綽綽有餘了。
他們走後,房間裏又頓時安靜了下來,我悵然坐在客廳裏發呆,發呆已經是我最近的常態。
我刻意把東少在家裏生活過的痕跡抹淡,收起洗漱間裏他的剃須刀,把他的鞋帽衣物放在同一個櫃子裏鎖好,鞋櫃裏他的拖鞋放在最下麵一層……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大抵是為了能夠好受一些。
我這幾天始終都沒有聯係過他,嚐試過幾次撥打他的號碼,可每次都在要按下通話鍵那一刻就變得猶豫。
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打電話給他。
他上次的意思大概也是這樣吧,希望我不要再去找他,他對東少的身份也完全不感興趣。
我苦澀的搖了搖頭,那我該怎麽辦呢?難道就這樣真的再也不出現他麵前嗎?
我做不到。
盡管他討厭我,可我還是做不到。
不過好在還有一件勉強算得上是喜事的事,就是之前小可打電話說店裏營業執照出了問題,被要求暫停營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