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是來應聘的
“由於機場發生突發事故，所以八區機場的航班將會取消，給您帶來不便十分的抱歉。”電視裏的新聞報道。
昨晚陳逸延沒有吃到鹹豆花，因為堵車的緣故，等他們到了那家店，發現那家賣鹹豆花的店已經關門了。
陳逸延砸吧砸吧嘴，關上了電視。
昨天見過現場之後，他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就是想不出來。陳逸延把吃麵剩下的湯一咕嚕喝完，帶著碗筷送到了樓下的麵館。
“老板。”五六十歲樣子的麵館老板留著八字胡，略微有點發福。
“誒，小陳！把碗放在收銀台就行啦。”
“誒，我這每次都是白吃的，我來給您送進來。”
“哈哈，怎麽樣，還是我們家的澆頭好吃哦。”
“那必須的，這辣肉麵，不僅肉末多，味道鹹辣適中，配上您的鮮味湯底加兩顆青菜，可真是太香了，所以我每次都加一兩。”
“嘿嘿。”老板笑得很開心。
陳逸延穿著個T恤衫，大褲衩，人字拖，摸了摸還沒吹幹的頭發。別過老板，轉頭走向店外。但是店門口有一個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個人點的也是的辣肉麵，從下往上看，穿著的是一雙名牌高跟鞋，沒錯，是高跟鞋，還是名牌。在這個蒼蠅小店裏麵彰顯的格格不入。再往上看，是黑白色的泡泡裙。陳逸延咽了一口口水，再往上麵偷偷瞄了一下，長發披肩的一個少女正滋溜著麵條，用笑的彎彎的眼睛看著他。‘這是啥情況都，怎麽回事？她怎麽在這？難道是被我魅力折服？算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路過？這犄角旮旯的店怎麽可能吸引這樣的美少女？難道！是我太想她了，導致我的潛意識被具象化，浮現在我眼前，簡稱幻覺。’
沒錯，在那邊吃著麵條的，正是餘羽芊。陳逸延強裝冷靜的路過羽芊。
‘果然是幻覺，難道昨天沒吃到鹹豆花大腦罷工了？’
“老板多少錢？”餘羽芊吃飽了。
“小姑娘，你剛才說你是來偵探事務所應聘的啊！”
“對啊。”餘羽芊看了一眼陳逸延。
“那就不要錢。”
“嗯？為什麽啊？”
“小陳幫過我的大忙，所以他的人來吃麵，我都是免單的。昨晚也是。”
“什麽忙？”“什麽我的人？昨晚？”餘羽芊，陳逸延兩個人同時問道。
麵館老板看著陳逸延，“昨晚有個叫小趙的，要點一碗麵，然後正好沒多少人，我看他穿著警察的衣服，我就拉他嘮嘮你以前幫我的事情，”老板看向羽芊“我以前這個店被人砸過，說我做的麵不好吃，我一開始以為真的出問題了，後來知道這幫人其實是來鬧事情，要和我要保護費的，你知道，我這家店開了
幾十年，都沒什麽保護費這個東西。小陳、計平和小曹他們兩個是我們店的常客，那天他們也在，然後他們就看不下去了，他們三個拉著那幫人就出去談了，之後那幫人就沒來過了。”老板又看向陳逸延“然後那個穿警服的說他是你朋友，我就說反正也快到營業結束的時間了，然後我就給他免單了。”
“老板，下次這個小子來，你得讓他付錢。”其實陳逸延的確把小趙當朋友，但是老板還是要做生意的，這點小錢沒必要剩著，至於自己一直白吃，他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還有啊，應聘什麽？”陳逸延疑惑看著老板，沒有直接問餘羽芊。
“咦？這小姑娘說看到你網上貼的應聘廣告來的啊。”
這一刻陳逸延想起了自己那個廣告，人美聲甜，心地善良，會家務，喜歡美食，喜歡聽歌，最好還是單身，瞬間臉黑。但是又好像想起什麽？‘單身？單身？咦？’陳逸延偷偷瞄了一眼羽芊，其實心裏笑開了花。
陳逸延這個大老爺們害羞了，“這個就免單吧。。”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麵館，然後瘋狂回頭。確定羽芊沒有出來後，一溜煙跑到事務所。
“掃把掃把呢，該死的掃把我放哪兒了。垃圾袋，嗯，垃圾袋！”
不過俗話說得好，臨時抱佛腳，越抱越蹩腳、怕什麽來什麽。
大掃除才剛剛開始進行，就聽到“踏踏踏踏”的高跟鞋的聲音。
“咚咚咚。”
“逸延你在嗎？”門外傳來餘羽芊的聲音。
陳逸延雙手握著掃把，背靠著門。
“不在。”
“啊？”
“那現在是誰在說話？”
“我是機器人。”
“嗯？”
陳逸延咳嗽了一下，“你等一下。”
陳逸延深呼吸了一下，整理整理自己的頭發和衣服。
“嗯哼，請進。”
羽芊抓著自己包包上的吊帶，邁步走進事務所。
陳逸延暗中拍掉沙發上的零食碎片，“坐這裏，嗯。。你喝東西嗎？”
“水就好了。”
“好。”
陳逸延看到飲水機已經沒有水了，於是走到自己的臥室。剛剛拿起熱水瓶，他才想起‘我靠，這是前天的。’
“你等一下。”
還沒等羽芊回他，陳逸延跑到樓下麵館。“老板，我拿礦泉水，一會付錢。”在麵館吃麵陳逸延是不付錢的，但是其他東西他都是付的。
餘羽芊，看著南邊的窗戶，成天偵探事務所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裏，這裏大都是一層樓的出租民房，所以二樓窗戶望出去是視野很好的。
“嗯，你的水。”陳逸延遞給羽芊一瓶礦泉水。自己倒了一杯前天的涼白開。
“那個，那個我是來應聘的。”安靜的空氣終
於有了震動。
“嗯，應聘。哈？你是認真的？”
“對啊。”
陳逸延看著羽芊，他能猜到女孩應該來上海不是久居，機場的事故，可能讓她回去的時間延後，但是怎麽想，怎麽奇怪，這個女孩隻要是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這姑娘應該家庭背景不錯，受過良好教育，用一句俗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姑娘是個上流人物和自己這事務所搭不上邊。
“額，你應該在海市待不了多久吧。”
“嗯，兩個月。”
“那你還來我這應聘？”這句話雖然聽著有點不悅耳感覺像是再說，你隻能工作兩個月，我們這邊不歡迎，但是陳逸延實際的意思是，‘這樣的仙女，又不差錢，兩個月在海市吃吃玩玩不香嗎。’
“哈哈，我看你的應聘廣告我知道你這裏肯定沒人來應聘。”陳逸延翻了個白眼，想起某英雄豪傑說怕他一個人幹無聊，就搞一個招聘廣告，順便相親相親，這個廣告在網上放了有幾年了，陳逸延都快忘了。
“但是，我想來。”羽芊的答複有點十分肯定的味道。陳逸延猜不透女孩的真實想法，但是總忍不住把原因往自己身上推。‘難道我走桃花運了？’
陳逸延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拿了一張新的A4紙，抽了一支能寫的筆，放到羽芊的麵前。
“你知道的，合同時長和工資麵談，然後其實我也沒準備什麽合同，就現在起草吧。”
“好啊。”餘羽芊拿起陳逸延示意她拿起的紙和筆。
陳逸延坐下，想起自己的月收入他就頭疼，準確來說不是月收入，而是年收入除以月份，因為他賺錢得看有沒有案子。‘去年處理了八個大案子，一個案子是五千的獎金，然後一些零零碎碎的委托，誒都，十萬有嗎？’
陳逸延還在為自己能付多少傭金苦惱，這邊餘羽芊已經開始寫自己的合同了，甲方：成天偵探事務所，乙方：餘羽芊，乙方負責甲方的辦公地點的衛生環境，日常開銷和收入的記錄統計，外出時幫助甲方協助調查。。。。。。。
甲方：
乙方：
羽芊遞給陳逸延那張自己起草的合同，陳逸延看著這合同想到了賣身契，‘這合同看起來的確很正經，但是自己給自己寫的合同這麽苛刻的嗎。’陳逸延開始看合作內容，‘嗯，搞衛生？雖然目測有一米七的身高，但是身體還是太單薄，還是我自己來吧，會計？這個好！拍攝？這個也行。看到金額那一塊，在合同生效期間，甲方需要每個月支付XX給乙方。’餘羽芊沒有寫金額。
“嗯，一個月五千你看行不。”
“啊？”
‘太少？也是，雖然是海市郊區，但是五千的確不多，七塊五的綠塔山換成五塊五的紅果
樹應該可以節省一點。’
“六千？”
“誒呀，我是說，你不需要對我麵試什麽的嗎？”陳逸延這才意會剛剛那個語氣詞的意思，不是錢的事。
‘算了，六千就六千吧。’
“那就六千，你的合同已經把你可以做的都告訴我了，然後那個什麽，那個搞衛生什麽的交給我好了。”
羽芊對著陳逸延一笑“我對粉塵有點過敏，所以從小就喜歡搞衛生。”
‘perfect’陳逸延心想。
“哦，對了，你過來麵試怎麽也不打我電話。”陳逸延記得自己給過餘羽芊的名片。
“啊？我忘了，我找到地址就直接來了。”餘羽芊是真忘了。
“還好我沒有出去，不然你可就白跑一趟了。”
“你現在有案子辦嗎？”餘羽芊好奇道。
“有一個案件，不過這個案子你先不用參與了。”陳逸延有自己的考量。
“哦，好的，那我明天來上班？哦，我可以請假的吧？”餘羽芊問道。
“可以的。”還有半句陳逸延沒有說完‘想怎麽請就怎麽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