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 阿利斯塔你的初心呢
“哈哈，原來都是自家兄弟，誤會，誤會！”老牛非常抱歉的對葉熙禾說道。
在趙信將葉熙禾介紹給老牛後，這位淳樸憨厚的牛頭人酋長倒是非常直接爽快的道歉了。這讓葉熙禾發現，或許他真的就是被騙了。
不禁問道：“不知道安排派那邊說了些什麽，以至於讓牛兄不惜派人追殺小弟呢？”
老牛倒沒有彎彎腸子，很是坦然的說道：“那家夥說你是什麽天選之子，將會破壞俺現在的生活，然後俺也沒想怎麽樣，就俺底下的神子，他說交給他處理，俺也沒管了，反正就每天吃……”
砰！
趙信猛地一拍桌子！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那些服侍的人直接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老趙你……”
趙信瞪著阿利斯塔，大神喝道：“別叫我老趙！跟你不熟！”
這……老牛傻眼了，這剛剛不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也沒有喝酒咋就耍酒瘋了呢？老牛眼神朝葉熙禾求救。
葉熙禾大概知道老趙接下來要說什麽，便對那些服侍的人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那些人無動於衷。
老牛說道：“都出去吧。”
那些人馬上爬著走出了餐廳，葉熙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趙信指著老牛問道：“你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阿利斯塔本來腦子就不太會轉彎，直腸子，疑惑的說道：“當然啊，有吃有喝，還不用跟別人生死相戰，不好嗎？”
“你覺得好嗎？”趙信怒目圓瞪。
“不是，老趙，有話好好說，我怎麽了這是……”
趙信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你還記得你的初心嗎，阿利斯塔！”
趙信提到這個，阿利斯塔表情慢慢凝固下來。他回想起了那時候跟趙信在諾克薩斯角鬥場最後一場生死大戰的前夜。
兩人隔著牢房背靠著背。
“阿利斯塔，你如果出去了最想做什麽？”趙信問道。
“啊，俺嗎？俺想要好好保護我部落的子民們。你呢，趙信。”
趙信想了想：“俺會回到我的王朝，效忠於我的王朝，為國而戰，為國而死！”
“那如果你的王朝已經毀滅了？”
趙信看著牢房那滿是汙穢的天花板，慢慢說道：“那我就去效忠一個值得效忠的王國，然後繼續為國而戰，為國而死！你呢，如果你的部落已經毀滅了，你又怎麽做？”
阿利斯塔擾著自己的腦袋，過了很久才說道：“作為牛頭族曆史上最強大的勇士阿利斯塔，俺卻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子民……俺有罪。俺或許應該跟先祖一樣，回到原來的地方，然後慢慢等待死亡，也許俺死後回不去牛頭族的聖地，但俺即便化作靈魂也會誓死保護俺的子民。”
“不，阿利斯塔，這不是你的錯。都是敵人太狡猾，他們使用陰謀詭計將你騙出了村莊，否則在你英勇的率領下，絕不會讓那些狡猾的諾克薩斯之人有機可乘。你不應該這樣安安靜靜，默默的死去。”
阿利斯塔大概明白了趙信的意思，便說道：“那俺就走……走到一個能夠接受俺的地方，然後就像保護俺的子民一樣，保護他們所有人。俺，阿利斯塔，一輩子，沒有什麽能將俺擊退！想要傷害俺保護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將俺擊敗，踩踏著俺的屍體過去。”
你還記得你的初心嗎？
這句話點爆了老牛，他怎麽可能會忘記！
“俺絕不會忘記俺的初心！”
趙信抓起一把新鮮的蔬菜，扔在阿利斯塔的臉上，繼續問道：“你沒有忘記？你真的沒有忘記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是一副什麽鬼樣子，你還是以前的你嗎？那個擁有堅不可摧的意誌使的阿利斯塔。那個掙脫了奴役枷鎖後要繼續以受苦之人和弱者的名義戰鬥阿利斯塔。那個力大無窮，幾近無敵的阿利斯塔去哪了？”
“俺沒有！俺沒有！”阿利斯塔也站起來，一雙因憤怒而變得猩紅的眼睛盯著趙信。
一字一頓的說道：“俺！一！直！都！沒！有！忘！記！也！沒！有！食！言！”
“嗬。”趙信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是嗎？阿利斯塔，你敢跟我出去看看嗎？你想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你而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受盡苦難嗎？”
“怎麽可能！俺從來沒有讓他們受苦。”
葉熙禾這時候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他也看出來了，這位牛頭人兄弟腦子確實不太好用，他可能根本想不到自己如神一樣降臨，還能給百姓們帶來這麽大的負擔，當然他底下的神子神使們自然也不會把底下百姓的情況告知給他，畢竟這個國度可是一直以來的階級分明，窮人本來就沒有活路的。
“阿利斯塔，或許你還不了解第一世界。你知道你的宮殿，以及你全國塑造你的純金雕塑，需要耗費多大的人力物力嗎？你知道你每天吃的喝的，能夠養活多少貧苦百姓嗎？你知道在你癱坐在王座上幾年體重翻了翻了一倍的基礎上，是多少信仰你的子民們的犧牲嗎？”
“出去看看吧，我覺得你可能從來沒有走出過這個黃金牢籠。”
阿利斯塔冷靜了下來，是啊……他好像從來沒有走出過這個黃金宮殿。這跟當初在諾克薩斯角鬥場下麵的牢籠又有什麽區別？不過就是換了一種生活方式，而實際上還是在牢籠之中。
“好，我跟你們出去看看。”
……
“看來那位頭腦簡單的神是靠不住了。”
山口組總部，王座上的男人說道。從他的語氣裏可以聽得出來，他好像從來沒有把希望寄托在那位神的身上，或許隻是想給某些人製造一點麻煩罷了。
“那，要不這次我親自出馬？”王座旁邊那個消瘦的身影提議道。
“聽說昨天保守派一位高官跟天選之子接頭了？”
“是的，虎威上將趙信。”
“是他？那你可有把握？”
銷售男子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暗殺，我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