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別怎樣?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江寒霜覺得也沒什麽再好掙紮的,好像是自動屏蔽了男人的話,不吭不響。
她死死咬住唇,不願聽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就像那聲音是身體的背叛,她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可封疆不,他抿著唇,女人越是這樣忍著,他就越想讓女人有所反應,沒再等女人有什麽動作,就緊緊的壓過來,強迫著女人做出反應。
江寒霜把唇咬得發白,還是沒發出任何聲音。
封疆也不著急,危險的眸子在女人身上掃視,壞著心思一定要讓她發出聲音,動作也變得自控起來,沒有規律沒有章法,好似非要等著女人發出他想聽的聲音才痛快。
江寒霜終於還是控製不住的,畢竟是男人存心想讓她發出聲音。
“封、封……嗯……”
江寒霜斷斷續續的從口中溢出不成句子的話,好不容易能說出完整的句子,卻也是調子軟綿,沒有一點作用的罵男人:“你……不……無恥……”
男人抿著唇低笑,笑聲從喉間發出,帶著喉結上下滾動,她甚至能感受到那震動:“我怎麽無恥了?”
“滾!混、混蛋……”
江寒霜的話,在經過喉嚨之前還是強硬的,可說出來就不自主的成了軟趴趴的調子,聽起來不像罵人,倒有種撒嬌欲拒還迎的模樣。
封疆唇上仍是掛著笑,聲音卻突然沉了下來,:“你罵我?”
女人眼淚瞬間從眼角流出,氣得胸口發顫,悶著從嘴角溢出聲,真是怕了這男人了,才不顧的軟軟的討饒出聲:“你別……你、你輕……點……”
男人的惡趣味被勾起,難得能看到這女人能說出這樣的話,自然不會罷休,惹得身下的女人嬌氣的哼了一聲,然後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嘶啞如砂紙的聲音響起:“別怎樣?”
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
江寒霜氣的差點沒哭出聲,這個男人怎麽這麽無恥不要臉:“封疆,你他媽真是沒臉沒皮!”
她當初是瞎了眼,惹上這麽個惡魔。
男人終於還是在她耳邊低低的笑出了聲音。
江寒霜不明白,這有什麽可笑的,可也沒等她再想下去,身上的男人拉起她的胳膊一翻,短暫的分離,又馬上貼近她。
她驚慌,可又無能為力,現在的她像極了一灘水,隻能不由自主的被男人擺弄著。
封疆的目光,落在她光潔纖弱的脊背上,她的皮膚很白,因為身上不正常的溫度透著粉嫩的血色,引誘著他吻了上去,從下到上,最後又迂回到江寒霜的耳垂旁。
窗戶,半掩著露出初秋的涼風,夜晚的風,已經有了些微的涼意。
涼風也沒能掩蓋房間的溫度,甚至在逐漸攀升。
男人的氣息,充斥在她渾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風也沒有吹散。
她落著淚,身體不由自主的躲開男人,卻被男人嚴絲合縫的控製著,沒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當然她也沒有那個力氣了。
軟軟的喘著氣,一點抗拒的心都沒了。
於是,她在男人眼裏,成了欲拒還迎,半推半就的姿態。
封疆悶著聲,不再說話,隻是把她弄得像煎雞蛋一樣,裏裏外外的折磨著她。
江寒霜中途是不安生的,這個男人什麽時候才是個頭,雖然她沒那麽矯情,但既然事情已經成了這樣,她現在真的隻想趕緊結束。
“什麽時候結束?”
她說完這句,隱隱覺得有些不對,然後就後悔了。
她好死不死的說了這句,男人的眸色更深了,伏在她身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伸出修長的手指,扒開江寒霜被汗浸濕的長發,在她耳邊沉沉的道:“還早。”
這女人是懷疑他的能力,還是覺得了無趣味,那就多點趣味吧……
於是,江寒霜接下來幾乎陷入了瘋狂的狀態,男人不知饜足,也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一直到她自己軟在床上,拉都拉不起來。
夜色已經很深了,江城的夜晚靜謐安寧,除了路燈,好像整個城市都睡去了,但偏偏房間裏透著女人一陣陣求饒、輕泣的嬌聲,還有男人混亂的喘息。
封疆一次次細密的吻著她,落在她的眉毛、眼睛、臉頰上,最後在她耳邊蠱惑一般的淺淺低語:“以後再敢勾別的男人試試……”
江寒霜昏昏沉沉的已經聽不太清男人在她耳邊說了什麽,眼睛閉著怎麽都睜不開,疲倦著想,能睡過去就好了……
她混混沌沌的想,竟然沒對這個男人厭之入骨,她也不明白,為什麽會生出這樣的心情來……
然而,這些細碎的模糊的思緒,還是被男人的動作打斷,最終變成了海上漂浮的孤舟,飄搖著沒了方向,沒有終點。
安靜的房間裏,夜風涼涼的從窗上吹過來,吹在江寒霜帶著細汗的額頭上。
最後不知道是累得困了,還是直接就是暈了,總之她睡了過去。
……
……
江寒霜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她還是醒的很晚。
太陽已經能強烈刺眼的照射到她的臉上,她睜開眼的第一眼,腦袋木木的,第一反應是胳膊好輕鬆,已經沒有了昨晚的束縛。
然後昨晚的片段才如潮水般的都湧回了腦子,她原本以為自己瘋了,可是腦袋極為輕清醒的告訴她,昨晚的不是夢,她也沒喝醉酒,她連說服昨晚那些瘋狂是做了個夢的理由都沒有。
想到這裏,江寒霜想起來,才發覺剛一動就腰上酸軟的厲害,然後感受到胸口搭著一條溫熱的手臂。
她才如遭雷劈般的渾身一震,渾身發麻,最後還是強迫著自己僵硬的轉頭去看身側的人。
封疆睫毛顫動,因為女人的動作,也在此時醒了過來。
她對上他不太清明的目光,頓了好一會,才猛地想起來,伸手剝開男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她甚至抬起了腳,在被子裏踢他。
男人的動作瞬間就變得靈活,江寒霜也不知道怎麽的,她的攻擊絲毫沒有作用,此刻卻已經被男人俯身撐著手臂,圈在身下。
大概是忘了說話,江寒霜竟然瞪著身上的男人大概半分鍾才開口:“封疆!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不能告你強-奸?”
男人倒是滿不在乎,剛睡醒的頭發還有些慵懶散亂,眸低還混混沌沌的不太清明,聽了女人的話立刻唇上浮現一抹笑意,盯著她不緊不慢的開口:“也對,反正一次兩次……還是三次都要告的,不如……”
男人看著身下臉上紅暈未退的女人,因呼吸而起伏的胸口,修長的手指捏在她下巴處,觸感溫潤如瓷肌,禁不住喉結一動。
江寒霜的心,一下子就沉了。
這種情況,她毫無優勢毫無籌碼可言,很顯然,她就算真的告封疆強-奸,他看起來毫不在乎的,而且,這很顯然是不現實的想法……
她渾身赤-裸,他也不著寸縷,這樣的情況,江寒霜當然清楚,男人真的也許說不定會再來一次……
想著昨晚的羞辱與羞恥,她想拿把刀捅了這男人的心都有,可現在又不能惹他,悶悶的隻能閉了嘴,躲開男人的目光,側臉不去看她。
男人的手還落在她的下巴上,她側臉,他偏不讓,又重新扳回來,強迫女人看著他:“希望你記住,這隻是一個警告!”
她抿唇,不答話,盡管看著男人的目光,臉上也沒有絲毫波瀾,其實她本來還想抬手推開身上的男人,可手上再一動,才覺得兩條手腕都發熱的疼,被子一蹭皮都是疼的。
“那你怎麽不把我胳膊給剁了!”
她抬手,拿著手腕上兩條青紫的淤青控訴,本來她都沒仔細看自己的手腕,這樣舉起來在兩人眼前的時候,她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