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她覺得自己幾乎要溺死在那個吻中
因為剛才的吻,她唇上塗上的口紅幾乎被吻得亂七八糟,唇角一片淺紅,一看就是剛被人蹂-躪過的小模樣,瑩潤的透著一層珠光,有種讓人忍不住再吻上去的衝動。
當然,封疆從來就是想到就去實踐的人,這女人的唇就在他眼前,他有什麽必要去隱忍刻製?
下一秒,江寒霜以為他會鬆開的她的時候,唇又被男人準確無誤的覆上。
男人的唇湊上來的時候,她怒極的睜大眼睛,瞪著因為距離太近而隻能看到男人局部的眉眼,抬手捏在男人脖子上。
她真相掐死他!
不過,很可惜她沒有這個力氣。
手臂很輕易的就被男人控製住,反剪在她後腰,然後男人就開始了他肆無忌憚的長吻。
過程中,江寒霜一開始還在掙紮,可後來幾乎她覺得自己幾乎要溺死在那個吻中,腦袋缺氧,隻能感受著舌尖上男人溫熱肆意的舌,牽引著她……
在她覺得自己真的要憋死過去的那一刻,男人才鬆開她,空氣猛然灌入她的口腔,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江寒霜無力的俯在男人胸膛大口喘氣,感受著氧氣灌入帶給她腦子的清醒。
男人看著戰鬥力比他想象中弱了不少的女人,低聲調笑:“你連呼吸都不會,怎麽好意思撩別人?”
“你能不能說點人話,我撩誰了?”
“我。”男人低垂著眼瞼,看她。
江寒霜被一個字懟回來,她確實當初有撩過這家夥,“這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她聲音逐漸恢複正常,盯著男人冷聲道。
“是麽?這應該是你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才對吧?”男人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女人箍在懷裏。
江寒霜冷哼一聲,這男人說起話來沒臉沒皮,她都懶得再回,肩膀晃了晃,見男人不鬆手,幹脆撇開目光,不想理他。
車裏雖然有黑色擋板,可是聽覺又阻隔不了,張秘書坐在主駕駛上,除了能聽到後座上細碎的聲音,他們的對話也都聽了個大概,本來以為他們又要大吵一架,沒想到他豎起耳朵聽到後麵,倒變成了兩個小情侶甜蜜鬥嘴的日常,額頭的汗也消了,臉上莫名露出癡漢般的笑。
封疆又固執的扳回女人的臉頰,捏著她的下巴抬起,用拇指輕輕的把女人唇上被吻花了的口紅印擦幹淨,才堪堪的鬆開手。
江寒霜被鬆開的一瞬間,立刻往一邊坐遠,跟男人保持距離,目光看向窗外。
擋板被男人拉上,同時對主駕駛上的張秘書道:“張秘書!”
“哎!哎!總裁,在!”
張秘書被封疆這麽冷不丁的一叫,正癡癡笑著的臉上突然收住,嚇得後背一顫,就差沒踩刹車了,慌忙回應。
“訂下午七點回去的機票!”封疆繼續道。
張秘書連連點頭:“嗯,好的!”
張秘書剛才其實並沒有聽太懂江寒霜是走還是留,又怕訂錯了,就隻好弱著聲再問:“……訂三張嗎?”
“你覺得呢?”男人聲音變沉。
“好的,我明白了,總裁!”張秘書額頭上的汗又逐漸浸了出來。
江寒霜則心裏盤算著,該怎麽開口對Chloe和容初說她要走的事情,而且還是跟封疆一起走,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一個多小事的車程,繞過盤山公路,他們很快到了世代在闌山裏居住的村落——楛裕村。
隨著江城旅遊業的不斷發展,闌山和楛裕村已經發展成了很成熟的旅遊景區,這裏說是山村,其實多數是靠旅遊業發家,當然他們還世代傳承著他們的傳統工藝——紮染。
車停在村落口幾年前專門給遊客建設的寬大停車場上,大家從車裏下來。
天氣不錯,秋高氣爽,隻是山裏的溫度稍微低了點,是在能接受的溫差範圍裏。
Chloe環視著周圍大山包圍,山上的樹葉還是鬱鬱蔥蔥,隻有少數樹木的葉子開始泛黃,或者有的變成紅色,在墨綠中點綴著,很有中國山水畫的意境。
“這裏真的很美啊!”Chloe不由得感歎。
江寒霜也湊上去,深吸一口大山裏的空氣,對Chloe道:“這裏叫闌山,還有……Chloe先生,你看那邊……”
Chloe順著江寒霜手指的方向轉頭,然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順著村落裏的石板路往裏看,家家戶戶門口幾乎都挑著一塊花色各異的布塊,看上去方方正正,橫豎有兩米的樣子,多用淺藍、深藍、墨藍等藍色組成的圖案,光是遠遠看上去,視覺都很有衝擊力。
Chloe應該是看呆了,目光盯著,舍不得挪開。
導遊走過來,呼籲大家跟他進村,Chloe才合上驚呆了的下巴,跟著導遊問東問西。
江寒霜見Chloe對紮染這樣的傳統工藝這麽感興趣,覺得這是件好事!
當初,她也不是沒有想過把這些紮染的花色以及布料融入到設計中,可是她試了幾次,總覺得跟內-衣設計結合起來有些突兀,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融入點,她希望Chloe能有不一樣的眼光。
封疆興致闌珊的跟在最後麵,左右看了看楛裕村,也不過是個比較有特點的山村而已,他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容初跟江寒霜不知不覺的就並肩走在了一起,本來江寒霜還沉浸在山村裏寥落古樸的氛圍裏,容初一靠近,她心裏就想著,要不要先給容初說一下,她今晚就得走了……
“上次我們過來,都是半年前了吧?”
容初目光很自然的看她,說的話也很自然。
江寒霜也許是想的太入神,“啊?”了一聲,她沒太聽清剛才容初說了什麽。
“記不記得,半年前我們來的時候,那棵樹上掛了很多布條?”容初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滄桑古樸的銀杏樹,那棵樹主幹大約需要三個成年男人拉住手才能抱住,樹冠已經幹枯,但從樹冠裏又重新長出了新的枝幹,樹枝零散的往四周生長,成了一個巨大的天然的雨傘一般,籠罩著一大片陰影。
因為這顆銀杏樹頑強的生命力,來這裏的人很多會用紮染的布條寫上祝福,扔在樹枝上,扔得越高,願望也就越容易被實現。
“我們好像也扔了,不知道還在不在?”江寒霜也想起來,那次來,她也跟風的許了願,盡管心裏很清楚這都是商業旅遊運作的結果。
“這種東西也有人信?那要警察還有什麽用呢!”封疆不知道什麽時候靠近,仰頭看著眼前的古樹,唇上譏誚的帶著諷刺。
江寒霜目光瞥了男人一眼,抿了唇,不再說話。
村子裏有體驗紮染上色工序的地方,導遊帶著他們過來體驗,興趣最高的是Chloe。
江寒霜,容初之前都見過了,也都明白工序,封疆雖然不明白,可他也不感興趣,在一旁看著三個人在大水缸裏漂洗布料,就那麽站著,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一缸染料都是水藍色的,需要先用麻繩把未上色的棉布按照各種顏色捆綁好,然後在扔進染缸,晃動攪拌上色。
當然,不免會不小心濺在臉上或身上。
Chloe跟著導遊學手法,江寒霜自然就跟容初一組,兩人撈出一塊上色染好的布,帶著長手套擰幹,看上去合作很愉快。
封疆找了個凳子坐下,冷眼看著這兩個人眉來眼去,尤其是容初這男人,明明眼含柔情,還裝作什麽都沒有的樣子,占女人便宜!
山裏的天,被雲彩擋了陽光,忽明忽暗的,他們誰都沒有在意,隻是導遊時而仰頭看了看天,提醒大家趕緊往下接著看,不然天就要下雨了。
“天陰了,咱們接著往下走吧!”導遊麵色擔憂的開始催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