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你怎麽知道迎夕姐姐喜歡夏和笙?
付薄熠站在空蕩蕩的病房裏,一雙桃花眼底透著隱隱的落寞和不甘,語調不變,仍是玩笑的口吻:“謝我多見外,下次有事可不能排隊拿最後一個號碼牌了啊?”
顧迎夕點頭:“是是是!下次一定第一個麻煩你!”
夏和笙坐在一側開著車,車窗隔音效果很好,車廂裏除了這一通電話再沒有其他聲音,他聽力又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很自然而然的聽到了這通電話的所有內容。
等顧迎夕掛了電話,車廂裏又恢複了原來的平靜。
…………
付薄熠還一個人站在病房的窗戶邊,雙眸晦暗的望著窗外方向。
病房的門又突然被推開。
付薄熠回頭,看到季澤羽站在門口。
季澤羽看著空蕩蕩的病房,問付薄熠:“我迎夕姐姐呢?”
在顧迎夕住院期間,付薄熠遇到過季澤羽,他們也就是打過照麵,並沒有太多的對話。
“走了。”付薄熠淡淡的道。
看著麵前的小鬼,怎麽覺得有那麽點敵意?
“出院了嗎?為什麽沒告訴我,你怎麽還在這?”季澤羽就站在門口,問起話來很直截了當。
付薄熠輕笑,故意道:“大約是被一個麵癱男人給接走了,可能你的迎夕姐姐喜歡人家,才讓他接,我來接她她都沒等我呢!”
季澤羽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不服氣的道:“你怎麽知道迎夕姐姐喜歡夏和笙?她挺討厭他的!”
付薄熠隻當季澤羽在說笑,搖了搖頭走近他,然後道:“小朋友,很多時候,並不是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你迎夕姐姐對那位夏先生沒好臉色,大概是因為他已經有了女朋友,所以喜歡也不能說……”
季澤羽愣住,他腦子有點亂,這些東西,眼前這個人怎麽知道的?
付薄熠說完,眼底的笑又重新掩蓋掉落寞,直接從病房門口邁著長腿離開。
“你怎麽知道的……”季澤羽站在門口,對著付薄熠的背影說了句。
很顯然,男人沒有聽到,人已經走遠了。
…………
夏和笙送本來是要送顧迎夕到樓下,可因為她從醫院裏帶來的有點多,就決定送她到樓上。
顧迎夕也什麽可反對的,到了電梯裏按下了17樓層。
夏和笙看了一眼樓層,緊抿著的唇張開,對顧迎夕淡淡的道:“付薄熠,30歲,未婚,蓉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家資豐厚,據我看到的,平均三個月換一個女人。”
顧迎夕一愣,聽夏和笙一點點把付薄熠的家底頭給抖摟了出來,好奇:“你給我說這幹什麽?”
男人黑沉的眸子盯著眼前的女人,語調平淡:“你不適合跟他做朋友。”
顧迎夕低笑了一聲:“他又沒追我,我能因為他有錢,換女人勤快,就不理他?
夏和笙眉頭無意識的微微皺了皺,仍是固執的道:“也許他就是存了這種心思來接近你呢?”
顧迎夕又頓了頓,想了想無所謂的道:“那也很好啊,最起碼證明我還是挺有魅力的,有什麽不好呢?”
夏和笙見她一副不怎麽在意的樣子,抿了唇,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叮——
電梯門開了。
顧迎夕帶著夏和笙走到自己家公寓門口,正在開門,男人卻把手裏的東西放在門邊,對她道:“我就不進去了。”
夏和笙說完,轉身離開。
顧迎夕扭頭,看著男人的背影,有點無語,把她東西就這麽放在門口,還真是“有風度”!
她怎麽覺著這男人是有點生氣呢?不過他什麽心情一般也看不出來,反正都是冷著一張冰山臉。
…………
江寒霜還是沒能阻止封疆去公司。
第二天,封疆一早就起床,換了正裝,坐在一樓的餐廳裏,等著她下來吃飯。
江寒霜醒來的時候,見旁邊沒了人,知道封疆先起床了,心下有點不高興,這幾天封疆能賴在床上就賴在床上,什麽時候這麽早起來過。
果然,等她收拾好下樓的時候,就看見男人端正的坐在餐桌前。
男人對著她討好的笑了笑,似乎已經看到了她臉上的慍怒。
江寒霜走過來,坐在男人對麵,低頭瞟了一眼餐桌上的飯菜,不是吳媽做的。
“怎麽?你想去公司就去,至於還做早餐討好我?”江寒霜板著臉。
封疆聳肩,帶著那麽點委屈的意思,好像被她欺負了似的:“那你不要跟我生悶氣,下班來接我?”
“不接!”江寒霜一口回絕。
封疆幽幽的開口,對於這樣的回答很是受傷:“公司真的有事需要我處理,我要是破產了,誰養你?”
“我還找不到男人養了?”江寒霜反譏。
封疆歎了一聲,幽怨的繼續開口:“那到時候就得換你來養我,你是害我破產的。”
“誰害你破產了?”江寒霜要被這男人顛倒黑白的能力給嘔死。
男人眼底笑意盈盈的盯著她:“你。”
江寒霜:“……”
她是無奈了,又見這男人氣色也不錯,也就鬆了口:“你要是過勞死,我就去找別的男人養我!”
封疆見她這是同意了,低低的笑了笑,然後對江寒霜道:“放心,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江寒霜瞪了男人一眼。
封疆很識趣的把溫熱的牛奶推到她麵前,又用刀叉幫她切好麵包,一通遞到她跟前。
江寒霜很受用的接受。
吃了早飯,江寒霜先開車親自送男人去了K-WINNER。
車停在樓下,江寒霜讓男人下車。
“自己上去吧,我還要去江氏。”她扭頭對坐在副駕駛的男人道。
封疆沒動,而是轉頭盯著她,把臉頰湊過去,眼底帶著濃濃的笑意:“吻我一下。”
江寒霜臉色一變,不僅沒吻男人,還真想打他一巴掌,冷聲道:“趕緊下車,別賴著,不然我開著回去了!”
封疆不依不饒,繼續把臉往她身邊蹭著:“你吻了我,我就下去了。”
江寒霜不想理他,本來隻是吻這男人一下也沒什麽,可現在是早上上班的時間,KWINNER樓下已經來來往往的很多人了。
“快下車!”江寒霜故作生氣,她覺著,最近這男人越來越放肆的不要臉了。
封疆見她不主動,隻能自己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往自己嘴巴上一按,兩人雙唇相貼著。
封疆也真的是簡單的一吻,就放開了她,見女人又要炸毛,揉著她頭頂的頭發道:“我替你在K-WINNER宣誓一下主權,還不高興了?”
江寒霜:“……”
她瞪著男人,嫌棄的用手擦了擦嘴巴,然後板著臉道:“滾小去!”
男人也不惱,看江寒霜這樣生氣的樣子,又狠狠的揉了一把她頭頂的長發,寵溺的道:“下班我等你來接我!”
江寒霜冷眼睨了男人一眼,沒再理他。
封疆剛下車,一踩油門,把車開走。
…………
封疆人剛走進K-WINNER的一樓大廳,估摸著江寒霜的車已經開走了,就又很快的掏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
“過來一樓大廳接我!”
不出三分鍾,司機的車就停在了樓下的大廳門口,封疆麵色冷鬱走過去開門上車。
“去鴻園!”封疆冷聲道。
司機點頭,很快調轉車頭,朝著鴻園的方向開過去。
那位邢先生,好像就是被他母親安置在了鴻園。
封疆坐在車上,又想起邢先生在醫院對他說的話:“封疆,我知道你可能一時間還不能接受,但事實就是如此,你媽媽也在這裏可以證明當年的真相,我沒有別的意思。”
想到這裏,封疆冷嗤,真相?
這麽多年了,物是人非,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牽連,千裏迢迢,重洋越海的就為告訴他這些陳年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