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至少被摸了個差不多了吧?
她說的很委婉,但她覺得習沉是明白的。
習沉抽了一口指間的煙,徐徐的吐出青白的煙霧,朝著藍沐溪笑道:“你的未婚夫吃了催-情-藥,你不願幫他麽?”
藍沐溪一震,才意識到剛才看見這男人第一眼的時候,他臉上閃過的錯愕,愣了好一會兒才壓低了聲音道:“和笙他……讓我離開。”
“哦……”習沉了然的長長“哦”了一聲,繼續吐出青白的眼圈:“你走吧,我等會兒叫人塞給他一個純情少女也是一樣的,藍小姐,你說對吧?”
“和笙他不會的!”藍沐溪皺眉,終於抬眸對上習沉的黑眸,下意識的反駁。
習沉冷嗤,扯著唇角笑得諷刺又涼薄:“不會的?還是你舍不得他跟別的女人亂來?”
“和笙他從來都不會跟女人亂來!”藍沐溪篤定的繼續反駁。
習沉眯起雙眸,扔了手裏的煙蒂,又用一塵不染的皮鞋踩滅還冒著的徐徐白煙,嗤笑出聲:“你舍不得放棄和笙的忠貞體貼,又放不開鬱南彬的甜蜜攻勢,良心不安,卻又被別的男人吸引著,或者這兩人之間,你更希望誰更能兼具這兩種優點,這樣就完美了,是麽?”
“習沉!”藍沐溪驟然就怒了,氣得直接叫了習沉的名字,“我跟和笙的事情,你有什麽資格來插手?”
習沉俊美而慵懶的臉上驀然陰冷了下來,一雙眸子如浸入寒潭:“你前腳走,我後腳一定塞給他一個女人,他現在吃了藥,你覺得他會不會上?”
藍沐溪下意識的捏緊手掌,恨恨的盯著習沉,不恥:“為什麽從你嘴裏出來的話,都是那麽齷齪,和笙是你朋友,你竟然這樣對他!”
習沉冷淡的扯了扯唇角,那笑冷得厲害:“齷齪?那麽我很想問問藍小姐,在被姓鬱的那小子在停車場摸,在某餐廳裏親熱的時候,你是覺得自己很高尚了?”
藍沐溪臉色一白,唇角跟著顫抖,往後退開一步:“你……你……”
“對,我叫人跟蹤你,說實話,你沒被姓鬱的上,也至少被摸了個差不多了吧?”
藍沐溪跟著就落了淚,氣得肩頭發顫:“那不是我本意,是他強迫我的!”
“嗬!”習沉冷嗤,一雙陰冷的眸如刀子一般盯在女人身上,譏誚:“和笙沒逼你,所以你就沒獻身?”
習沉話音剛落,穿著黑色衣服的侍者快著步子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男人,然後貼上來壓低聲音道:“習總……鬱少來了一層鬧事,似乎是來要人了……”
藍沐溪眼眸閃了閃,自然也是聽到了這話。
習沉冷眸轉而又變成了淺淺的嗤笑,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又多了一根還未點燃的香煙,低低的冷笑:“藍小姐,再給你一次選擇,你可以回去套房,我當之前的一切沒發生過,或者你跟鬱少走,不過我話撂在這,你也知道和笙這個人死心眼的很,如果他真的睡了哪個女人……又剛好被迷上了他,那恐怕到時候需要撇清關係的就是你……藍沐溪了。”
藍沐溪又是一震,死死咬住下唇,才不至於落下眼眶裏的淚。
…………
顧迎夕收拾了一天東西,到了傍晚吃了晚餐之後,去浴室裏衝了個澡,卻突然想起來,他好像有東西沒收拾幹淨。
小羽送她的跆拳道服和付薄熠送他的遊戲機,好像都不見了。
顧迎夕在公寓裏翻了幾圈,才猛然想起來,似乎是從醫院回來,她就沒有再見到過了。
然後,她腦袋一閃,想起來好像這兩件東西都被她裝在了一個盒子裏,在夏和笙接她出院的時候,放在了他後備箱上沒有拿出來。
所以,東西應該在夏和笙那裏。
顧迎夕頹然的坐在沙發上,想了好一會兒,又回臥室拿了一個還帶著包裝盒的腕表出來,這是她想臨走前送給夏和笙的禮物,本來是不打算送了的,可既然要拿回自己的東西,那不如順便送給他也好。
她看著手裏的腕表看了一會兒,當初買的時候是她一眼就相中的,銀白色的表帶,黑色的表盤,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但她第一眼就覺得這腕表應該很適合夏和笙。
顧迎夕拿起手機給夏和笙打電話。
第一次,
沒有人接通。
第二次,
還是沒有人接通。
顧迎夕是下定了決心在離開蓉城之前再見夏和笙一麵,她明天早上九點的航班,如果今晚見不到,那也許再也見不到了呢。
因為這樣的心思,顧迎夕鍥而不舍的打了第三個電話。
電話被接通的時候,她還有點愣,然後聽到男人低沉沙啞的聲線:“有事麽?”
可能是因為電話突然被接通,顧迎夕忽略了男人略有反常的聲線,開口道:“上次從醫院出來,我有東西落在車的後備箱了,你給我送過來吧!”
電話那頭安靜了下來,隻有隱約能聽得見的呼吸聲,片刻後:“我不太舒服,讓別人給你送去?”
“不行。”
顧迎夕小臉一皺,“你生病了?”
男人聽著電話裏溫軟的聲音,修長的手指捏緊電話:“沒有。”
“那你就過來一趟,我東西忘在你車上,你還不能親自給我送過來了?”顧迎夕說完,突然又想起什麽,試探的問:“你是跟你未婚妻在一起?”
男人捏著手裏的電話,淡淡的抿唇,“沒有。”
顧迎夕鬆了口氣,然後等了一會兒,見男人還是不說要來給她送東西的話,又問了一句:“所以,你過來給我送東西,可以麽?”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幾秒,最後似乎是無奈的低沉著聲音道:“好,我給你送過去。”
“嗯,那你快點!落在你車後備箱的應該是個盒子!”
“嗯!”
…………
掛了電話之後,顧迎夕發覺自己還穿著睡衣,轉身去衣櫃裏換上了昨天剛買的衣服,一條碎花長裙,外麵搭配羊絨套頭衫,荷葉袖的款式,跟她之前的穿衣風格略有不同,但又不會覺得很誇張,顯得整個人溫婉了不少。
她散下來頭發,黑長的直發落在在肩頭,也少了很多平時的鋒利。
她沒有要刻意打扮的意思,隻是覺著反正等會夏和笙過來,她總不能穿著睡衣見人,就換上了剛買的這件衣服。
顧迎夕拿著包裝好的腕表,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等了大約三四十分鍾,門鈴響了。
女人本在低頭看手機,門鈴突然這麽一響,她竟有點緊張,後又覺得這些多餘的情愫實在好笑,就很快起身去開門。
推開門,修長挺拔的男人站在門口,黑色風衣外套和黑色褲子,手裏拿著那個在包裝後沒有被拆開的白色紙盒,俊臉有些不明顯的沉鬱。
顧迎夕沒在意,伸手拿走男人手裏的白色紙盒,轉身隨口道:“先進來吧!”
男人還站在門口的位置上沒有挪動,看到女人披在肩頭的長發以及若有似無的飄過來的洗發水的清香,他無意識的鬼使神差般就跟了進來。
本來,送了東西就可以離開的。
顧迎夕把手上的紙盒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然後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見夏和笙跟了進來,卻遠遠的站在茶幾旁,以為他是第一次來她家裏局促,所以笑著道:“坐啊,不用這麽客氣!”
顧迎夕住的是個小公寓,沙發也不大,夏和笙就跟著在她身側的位置做了下來。
兩人的距離,靠得不遠不近,可他依舊能聞到從她身上傳來的沐浴乳混著洗發水的暗想……以及,兼帶少女獨有的誘人的清純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