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霜霜你是不是吃醋了?
江寒霜依舊抬腳要走。
“站住!”封疆從床上站起來,黑色的西裝上留下淺淺的褶皺,抬高音調對著已經走到門口的女人。
江寒霜應聲站在了原地,扭頭睨男人:“還想怎麽樣?”
她語氣裏多是不耐煩。
這一句話,重新激起了男人身體裏的控製欲,他受不了女人這幅隨便的樣子,長腿隻邁開幾步就走到她身旁,將她抵在門板上,咬住了她的唇。
疼,疼痛的感受清晰的襲來。
江寒霜的下唇被男人咬住,似吻似啃噬,舌尖粗暴又蠻橫的直接侵入了她的唇。
在強烈的操控欲催使下,男人的舌蠻橫的掠奪著她口中的津液,一次又一次的咬著她的舌尖,那種疼不至於承受不住,可還是讓江寒霜混渾身戰栗著。
唇角隻流出破碎的音符。
她被迫仰頭,被男人侵犯的更深入,那肆虐的舌翻攪到了最深處,引來她的不適。
男人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一手捏著她精致的下巴抬高,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將她禁錮在牆壁和身體之間,完全不可動搖。
江寒霜又惱又怒,反口咬在男人的下唇上。
本來還算的上吻,男人的唇被她一咬之後動作頓住。
她的牙齒還停留著在男人的唇上沒鬆開,很快從舌尖的味蕾上蔓延出絲絲縷縷的鐵鏽血腥味。
短暫的停頓,在血腥整個蔓延在彼此的口腔裏的時候,男人不僅沒有鬆開她的唇,反而更狠厲和肆虐的聞著她。
血液點燃的殘暴因子,在男人體內爆發。
這樣的架勢,江寒霜招架不住,一陣眩暈,軟在男人懷裏。
封疆倒是鬆了幾分,可沒有完全放過她,沿著她唇角一路下滑,一口口啃在她的臉頰,細白的脖頸以及鎖骨上。
江寒霜低低的喘息著,漲紅的臉上滿是飛紅,她咬著唇忍耐,冷冷涼涼的開口:“封疆,你就這麽喜歡欺負女人,還是我跟你有仇,你故意這麽折磨我心裏比較爽?”
男人本欲要扯開她衣領的手指頓住,抬起頭緩緩的盯著女人冷涼的臉:“欺負你?這就是欺負你了?當初可是你惹上我的!”
她冷笑一聲:“嗬,是我先惹上你的,所以這都是我活該?”
男人的唇角的線條抿成了一條緊繃的直線,深邃的眸盯著她,停了好久才問:“江寒霜,你到底在不滿意什麽?”
江寒霜對上男人的眸,不閃不避,寒涼又缺乏熱情:“封疆,如果你厭倦或後悔了,我們可以隨時解除婚約。”
封疆扣在她後腦上的手掌一滯,眼眸閃了閃,墨色在她眼眸裏更加黏稠:“你就這麽想擺脫我?”
江寒霜聳肩,淡淡的笑:“也沒有,看你了,我其實很無所謂的。”
“無所謂?”封疆冷笑一聲,他們走到現在,這女人竟然用一句“無所謂”就想一筆勾銷?
怎麽可能!
“江寒霜,你的命都是我給的,你說無所謂?”他可真相扒開這女人的心髒看看,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能說出這麽沒良心的話。
“那你還要麽?我還給你?”江寒霜麵色寡淡,語氣極冷。
男人的修長的手指握緊,骨節處泛白,目光在她頭頂死死鎖住:“江寒霜,你……”
封疆剛要開口,卻被衣服裏的手機鈴聲打斷。
他垂眸,頓了頓還是從西裝裏掏出手機,來電顯示:秦雲歌。
江寒霜瞥了一眼,臉上淡淡的,完全沒有任何表情。
封疆擰眉,很快掛斷了電話。
他手機剛放入口袋裏,鈴聲又重新響起。
彼此的距離很近,江寒霜雖然沒有刻意去撇男人的手機,可她還是能看到,這次的來電顯示還是秦雲歌。
這一次,封疆沒有猶豫,接通了電話。
他在接通之前,淺淺的看了正被他抵在牆壁上的女人一眼,然後手臂鬆開了她。
封疆退開兩步,對電話裏道:“什麽事?”
“封疆哥哥,我媽媽給了我兩張歌劇院的演出票,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電話裏是秦雲歌一貫的軟膩聲音。
“我沒空,你找習沉。”封疆聲音變得比剛才生氣緩和了很多。
江寒霜還倚在牆邊沒走,眼眸淡淡的看著正打電話的男人,唇角浮起一股冷嘲。
“是晚上六點,封疆哥哥你怎麽會沒時間嘛,我已經問過習沉哥了,他說他也忙,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的,故意不想理我?”秦雲歌有些撒嬌的調子在電話聽筒裏傳來。
封疆擰了擰眉,“那就別去看了,我沒時間,先掛了。”
秦雲歌著急:“不……封疆哥哥……”
男人依舊掛了電話。
封疆扭頭的時候,隻看到江寒霜走到門口的臉上留下的嘲弄,然後女人推門離開。
江寒霜下了樓,看自己的手提包還被仍在門口,彎腰撿起來,然後開客廳門。
“江寒霜!”
封疆從樓下下來,已經追到了她身邊。
江寒霜被男人纏得煩了,在他拽上她手腕的一瞬,直接一甩,連著自己手裏拎著的包也摔在了地上。
包上沒拉拉鏈,口紅、氣墊、筆、錢包等東西被傾倒了出來,散落在地上。
其中還有一張被折疊的白紙,和銀行卡,剛好滾落在男人腳邊。
江寒霜一愣,站在原地看了看地上的東西,然後彎腰去撿。
她怒極,也懶得搭理封疆,更沒有看他,拎著包把地上的東西一一撿起來,剛起身,就聽到頭頂男人沉沉的一句:“你是因為雲歌給你的這個生氣?”
江寒霜一頓,抬頭看立在一旁的男人手裏正拿著那張A4紙,還有那張銀行卡。
她麵色淡淡:“這不是挺好的事兒,我為什麽要生氣?”
封疆又看了看那張紙,徐徐開口:“在你眼裏,我就值三個億?”
江寒霜幹脆拎著手裏的包走回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淡然的道:“你雲歌妹妹覺得,挺值得的。”
男人唇角扯了扯,看她:“所以,你就這麽準備把我賣了?”
江寒霜臉上恢複了淺笑:“賣你?我可沒這麽大本事,隻不過秦雲歌這麽做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吧?”
男人站著未動,在腦子裏品了品江寒霜這話,不是一回兩回了麽?好像還真是這樣,兩三年前秦雲歌也做過諸如此類的事情,所以他身邊出現的女人,不出一星期都會自動消失,多半也是用錢買來的。
“所以呢?”封疆問。
“所以你能知道我幾點再跟哪個男人喝咖啡,你就不知道秦雲歌這些事情麽?”江寒霜自問自答:“很明顯啊,你是知道的,所以這也挺想這樣的,不是麽?”
昨天張秘書確實跟他匯報過這個事情,可封疆估計是被這女人氣到了,竟然一時忘記了。
“我不知道。”封疆走到女人跟前,居高臨下:“你生氣,就為了這個?”
江寒霜抿唇,她好像……也沒怎麽生氣吧?
“生氣的,從頭到尾不都是你麽?”江寒霜仰頭,看著男人。
男人皺了皺眉心,低低的歎了一聲,剛才的戾氣全無,看著眼前的女人,他似乎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此刻他算是明白,這女人跟他別扭了兩天,是因為秦雲歌出現開始的。
封疆看著她,答非所問,張了張口:“霜霜……你是不是吃醋了?”
江寒霜一楞,抬頭看著男人,眼角跳了跳,擰眉:“封疆,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吃你的醋?”
男人斂了剛才的沉鬱,俯身撐在沙發上,將女人圈在懷裏:“從發布會之後,你就吃錯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