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我我嘴巴疼
封疆眯起眼眸,手掌拖起她精巧的下巴。
江寒霜腦子剛反應過來這話什麽意思,男人就要再次吻上她的唇,她下意識的偏開。
男人捏著她下巴的手一緊,臉色沉下來。
江寒霜意識到剛才的動作有某種拒絕的意思在裏麵,抬眼去看男人陰沉下來的臉色,馬上又軟了,看著他委屈的解釋:“我……我嘴巴疼。”
封疆就這麽看了懷裏有些撒嬌是小女人,黑眸閃了閃,俯首也就真的沒有吻上她的唇,貼著她的臉頰親了一會兒後,就直接輕輕的咬在了她的脖頸上。
微疼帶著麻癢,她無意識的揚起頭,“封疆,你是不是喝醉了?”
“沒有。”男人很快否認,然後捏著她下巴看她。
昏暗的燈光,除了適合頹靡,更適合曖-昧。
她大囧,更沒什麽安全感,伸手去拉開男人的手掌,偏開頭:“沒醉的話,那咱們還是回家吧……?”
也不知道怎麽的,她說這話自己都心虛。
薄薄的風衣被男人很輕易的拽掉,她的白色薄毛衣的是低領的。
也就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她身上的衣物就成了這幅田地。
“封疆……不想在這,我們回家好不好……”江寒霜嚇得整個人都講住了,然後想沒想,直接推了男人一把,從男人身上滾了下去。
好在沙發很大,她直接坐在了一邊,不至於掉在地上。
意興闌珊的男人動作愣住,古井般的眸子裏透著晦暗的情緒,抬手去拉女人:“你不是來哄我的?”
江寒霜被男人這話慪到,氣得漲紅了臉:“那你就順杆兒爬?蹬鼻子上臉?”
男人麵色如常的冷靜,拉著女人的手腕將她拖過來:“嗯,難得見你哄我。”
江寒霜:“……”
她本來是想勸他回去的,尤其是看他喝了那麽多酒之後,心更軟了,可是現在她有種自投羅網的感覺。
她隻能委屈著調子:“那你還這麽小氣!”
“是麽?”封疆將她下巴抬起來,黑眸審視著他。
江寒霜心虛,中午的事情,她覺得多少都是她的原因,又怎麽能怪他呢……
“就是!”江寒霜就是死要麵子,心虛了還得扭頭說上一句。
封疆看著女人嬌俏的臉,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可酒氣還在胃裏擴散著,不怎麽肯放過這女人:“小氣麽?”
江寒霜覺得自己手腕一緊,感覺又要被這男人拉進懷裏,幹脆甩開他的手,也顧不上什麽形象,整個人都直接躲到了沙發的另一頭,很防備的盯著封疆:“我不管,要麽你回去,要麽我自己回去,休想我在這裏跟你做什麽?”
男人挑了挑眉:“我要是非要在這呢?”
江寒霜:“……”
剛才討論的根本不是這個問題,可這男人怎麽就……
“封疆,你別鬧,我們回家好不好?”江寒霜盡量這自己保持著冷靜,眸子裏瀲灩著柔光,調子也是軟軟的。
封疆伸手,低沉的嗓音已經沙啞透了,像是命令的口吻般,又帶著濃濃的克製,“好,那你先過來。”
江寒霜瞪著眼睛委屈,“不要,都說了你這個人蹬鼻子上臉,你還真來勁了,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封疆也不著急,氣息裏混著酒氣,低啞著道:“你來哄我,就沒做好拉下臉的準備?”
江寒霜撇開頭,對男人這種行為頗有點無奈:“封疆,先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男人直接拒絕。
江寒霜在沙發那頭理了理衣服,從沙發上下去,然後拿起一旁的風衣穿上,睨著還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你不走算了,我走!”
封疆見她要走,也不攔著,隻是低低淡淡的坐在那開口:“那你走吧。”
江寒霜自然是要扭頭看他,抬眼間就看到男人伸手繼續拿著桌上的酒瓶往玻璃杯裏倒,然後端起來,喝掉。
她簡直要被慪得胸疼,竟然還喝,習沉說他是水缸,還真是,一點都不難受的嗎?
已經滿桌子都是酒瓶子了!
她不得不鬆一口氣,又扭頭對著他:“不準喝了。”
封疆沒理她,繼續倒酒,然後眼皮都沒抬起一下,“你不是要走,我喝好了自然就回去了。”
江寒霜:“……”
傻子都聽出來,這是賭氣的話,不過她倒是覺得,眼前這男人又不是個小孩子,怎麽就那麽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跟她在這耍無賴。
她來都來了,哪有自己一個人再回去的道理。
江寒霜氣呼呼的走過去,站在男人跟前,伸手把他手裏的酒杯奪走,然後板著臉:“封疆,你故意的是不是?”
封疆被奪走了酒杯,也還是心不在焉的樣子,隻抬起頭盯著她,古井般的深眸裏掀起微微的波瀾,抿唇不語。
她臉上還有被氣得為退卻的紅,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妖豔,甚至那些不甚整齊的衣衫也平添了她惑人的氣息,長長的卷發垂在肩頭,有種女妖降世的魅惑。
“我就是故意的,但你既然要走的話,跟你也沒什麽關係,習沉可能沒有告訴你,我酒量很好,幾乎沒醉過。”封疆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開口。
她能明顯的感受到,這家夥又要生氣了。
可是已經跟上午生氣的點不同了,不就是她不願意在這陪他?
還真是氣性大。
她看著昏暗燈光下的男人,心裏也軟了下來,拉著男人的胳膊,“吳媽已經做好飯了,再不回去要涼了。”
封疆淡淡的看她,緩緩的伸出手臂,對她道:“那你拉我起來。”
江寒霜心裏鬆一口氣,這男人可算還有點良心。
她雙手去拉他的手臂,可封疆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一條胳膊任由她拽著,一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江寒霜急了,又知道這男人是故意的,黑白的眼眸瞪他:“封疆,你別鬧了,起來!”
“啊——”
江寒霜人沒拉起來,自己低叫一聲,腰上一沉就又被男人拉進了懷裏裏。
男人吐出溫熱的酒氣,唇落在她的耳後。
江寒霜躲閃著,掙紮著要從男人懷裏爬出來:“封疆,你別……門都沒鎖,會有人進來的……”
“誰敢進來,我打斷他的狗腿。”男人語調淡淡的開口。
他都坐了一下午,也沒一個人進來,除了習沉在這坐了會兒。
江寒霜突然後悔來找他,讓他一個人灌酒也沒什麽不好的,想著她開口不滿道:“真後悔過來找你!”
男人眸色頓了頓,很快暗淡起來,本扣在她腰上的手臂用力了三分,幾乎把她人給揉進了身體裏,也不再哄她,深深的吻在了她臉頰上。
她說她嘴巴疼,他還記得。
江寒霜正努力從男人懷裏掙脫出來,腳下踩空直接往一邊倒了過去,她下意識的拉住了男人的襯衣領口,接著腰上一輕,她整個人就直接被封疆壓在了沙發裏。
“封疆,你別這樣!”
江寒霜心裏一驚,害怕了封疆,真怕他非要在這裏對她怎麽樣,慌著就去推他的肩膀。
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還是有點沉的。
而且,封疆就除了把她壓在沙發裏,什麽動作都沒有,甚至落在她脖頸處的腦袋,呼吸都不如剛才灼熱,隻是緩緩的吐出帶著酒味的氣息。
江寒霜:“……”
她在男人肩膀上拍了兩下,叫他:“封疆?你起來?”
…………
“封疆?你好沉,起來!”
…………
這次輪到江寒霜無語了,這男人是睡了?
她鬆懈了躺在那,輕歎一聲,誰說他是水缸喝不醉來著?
門,這時候剛巧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