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你要了我吧,好不好?
“封疆哥哥!”
他人還沒走到窗戶前,腰上一沉,已經被女人從身後用手臂環住腰。
“封疆哥哥,我知道這麽做是我不對,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沒有醉,我說的都是心裏話!”秦雲歌軟著調子,帶著楚楚可憐的腔調。
男人停住腳,垂眸看了看自己腰上的手臂,抬手拉開。
“雲歌,我不喜歡你。”他語調壓抑且冷沉。
秦雲歌的手臂,在男人伸手試圖要拉開她的時候,越抱著越緊。
男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扣在她細白的手腕上,不顧她怎麽死命的抱著,很輕易的把拽開。
秦雲歌在被拽開的一瞬間,就又撲了上去,她眼角含淚,“為什麽?封疆哥哥,我那麽喜歡你,江寒霜有什麽好的,她當初不也用同樣的手段爬上了你的床?”
封疆沒有再給她撲上來的幾乎,直接往前邁開幾步,快步的朝著密閉的窗戶前走過去。
秦雲歌亦步亦趨的跟著,已經沉溺在自己的情緒裏。
“之前我給她錢,她也欣然接受了,她跟你在一起也根本就是為了錢!”
封疆沒理秦雲歌的話,伸手去拉玻璃窗戶上的開關,卻怎麽都沒有拉開,窗戶已經被鎖死了。
男人的臉更加陰鶩了一層,能做出這樣周密事情的人,不可能是秦雲歌。
“她在蓉城是人盡皆知的狐狸精,你是被她迷惑住了,那種女人是根本不會喜歡你的!”
“在你之前,她也不知道爬過多少男人的床,封疆哥哥,你這怎麽可以喜歡這樣的女人!”
“就在剛才,在就會上,她還說你喜歡她是因……”
“秦雲歌!”
封疆驟然轉身,冷冽的眸光盯著前麵幾近偏激的女人。
秦雲歌渾身一震,封疆叫了她的全名,不知道多少年,封疆都沒有這麽叫過她了,而且是那種絲毫不帶溫度的,警告的叫她的名字。
“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你最好不要再開口了!”封疆看著她,冷冷的警告。
秦雲歌一身狼狽,頭上的精致盤紮的丸子頭也鬆懈了很多,臉頰兩側垂下不少發絲,還帶著一種落魄的美感。
眼淚從她眼眶裏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她本來眼睛就大,這麽大顆的淚珠滾下來,看上去可憐異常。
秦雲歌弱弱出聲:“封疆哥哥,我不信,你難道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她似乎也沒有要男人的答案,臉頰通紅著,喘息逐漸急促起來,眼睛混著淚水模糊了起來。
仿佛那流出的眼淚都是滾燙的,秦雲歌隨著情緒的激動,身體裏的躁動因子也都逐一被激起。
渾身燥熱,一股陌生的衝動襲來。
秦雲歌隻是遵循著自己的本性,朝著封疆的方向抱了過去:“封疆哥哥,我也可以像她一樣為你獻身,你要了我吧,好不好?”
房間裏的熏香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封疆喝下去的那杯醒酒茶
他從發覺身體的異樣開始,就可以壓製著體內不安的血液,隻是隨著房間內裏彌漫的熏香味道,他開始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竟然時而晃神,會把眼前的女人看成江寒霜。
秦雲歌重新撲進他懷裏的時候,他沒有能躲開,反倒是因為重心不穩,兩個人一齊倒在了床上。
女人順勢壓在了他身上,遵循著自己的想法,俯首要去吻他。
封疆幾乎是在這一刻,身體的血液驟冷,本能的推開了女人。
男人的動作接近粗暴,防禦意識被激起,很快從床上起來。
秦雲歌卻意識越來越混沌,在倒在床上的一瞬間,整個人的身體都軟了下來,哼唧這軟綿的調子……
空氣和體內全部都是躁動不安的,可男人臉上陰冷沉鬱,似乎能結出一層冰來,他腦子閃過江寒霜的臉,她自己在房間裏,是否安全?
一想到那女人有可能跟他遭遇到同樣的境地,他就躁鬱得幾乎失控,先是扭頭看了看那從外麵鎖上的玻璃窗戶,走到桌邊拿起凳子,直直的朝著窗戶上砸了過去……
…………
嘩——
江寒霜在渾身燥熱覺得自己要著火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冰窟裏,瞬間驚醒。
她睜開眼,就看到習沉臉色冷鬱的端著一個水盆站在床前。
而她,現在渾身凍得打寒戰,身體上蓋著的一床被子,又濕又沉的壓在她身上。
“習沉,你瘋了!”
江寒霜掙紮著掀起那浸了水的被子,從床上坐起來。
男人依舊冷冷的站在那,隨手扔了手裏的盆,沒吭聲。
“這是哪?”
江寒霜剛從床上坐起來,才意識到,她不是在遊輪一樓的廳上等封疆,然後似乎是睡著了……可是怎麽會在這裏?
“遊輪的客房。”習沉冷冷的等著女人反應。
“封疆呢,你在這裏做什麽?為什麽要拿涼水潑我?”江寒霜從濕漉漉的床上爬出來,腳剛挨地,就覺得太陽穴一陣眩暈。
她扶著床邊緩了一會兒,才不至於眼前一黑,重新倒在床上。
“準確的說,我們是被關在了這裏,至於我為什麽那涼水潑你,那是為了你好。”習沉說話很有條理,因為窗戶已經被他砸破,所以房間裏的空氣流通了很多。
江寒霜自然也已經隱隱覺得哪裏不對,也顧不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問習沉:“我喝的酒裏是不是有問題,為什麽我突然就睡著了?”
習沉看著還沒弄清楚什麽情況的男人,擰著眉輕歎一聲:“你難道不好奇,封疆去哪了?”
江寒霜一愣,眼眸閃了閃:“把我跟你關在一起,那封疆現在跟誰在一起?”
其實她在問的時候,腦子裏已經有了答案。
果然女人在這方麵足夠敏感,習沉不屑的笑一聲,給她指了指頭頂上安裝的負離子擴香氣,不過已經被他用什麽給砸爛了:“看見沒,那東西叫負離子擴香器,能很快把熏香擴在彌漫在整個房間,你就沒有聞到點什麽香味?”
江寒霜一愣,仰頭去看,看著已經被砸爛的擴香器,鼻息間確實還能聞到些精油的香氣。
這種氣味,其實她也算不得陌生。
之前在1991的時候,江清雪給她用的就是這個味道。
“依蘭花精油,知道麽?”習沉勾起邪肆涼薄的唇角,低聲解釋道:“催-情用的……”
江寒霜其實已經猜出來了,她扭頭看了看被房間裏被砸爛的玻璃窗,有海風灌入,逐漸把房間裏的香氣吹散了。
很明顯,這是一場陰謀。
她臉上還沾著水珠,被打濕的頭發絲部分沾粘在臉頰上,拖著上半身濕透了的衣裙直接衝到門口去開門。
當然,不出意外的,門打不開。
“門已經被鎖死了,打不開。”習沉在她沒醒之前,已經把這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除了凳子還能用來咋窗戶,其他的,每一樣能用上的物件。
“我要去找封疆!”
盡管習沉已經告訴了她,門是打不開的,可江寒霜一點要罷手的意思也沒有,使勁擰著門鎖的,後來幹脆直接抬腳踹門。
她沒穿鞋子,光腳踹,就算是木門,那疼的也是自己的腳啊!
習沉看不下去的擰起眉心,走過去把已經失去理智的女人拉開:“你這點力氣,還想把門踹開,還是小心好自己的腳吧!”
“我睡了多久了?”江寒霜停住動作,突然又冷靜的問習沉。
習沉頓了頓,張口道:“大約有半個多小時?”
女人的臉更加冷峻,如果封疆也跟她一樣,被人關在房間裏,而關在一起的那個人剛好是秦雲歌的話,他們會發生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