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笙哥,你身邊這哪找的雛兒,顏值不錯啊!
夏和笙自然也沒把這些放在眼裏,停好車,從車來下來,直接往私人電梯的入口走。
私人電梯,自然有人看守。
三個人剛走過去,就有兩個黑衣男人攔著:“你們誰啊?”
其中說話的一個人剛才沒仔細看,說完這句,一抬頭才認出習沉,立刻訕訕起來:“呦,這不是習總,您來這裏……?”
在蓉城跟認識習沉的人自然不少,這些小弟們,對大老板都是客氣的,畢竟開門做生意。
“我找淩景鑠,起開!”習沉挑著眼瞼,腳上步子沒停,繼續往私人電梯口走。
兩個小弟鍥而不舍的攬著:“習總,習總,您等我給您打電話問問行不?這直接闖上去,您這不是為難小弟嘛!”
習沉停住腳,單手在西裝的口袋裏插著,勾起唇笑得邪肆:“想挨揍是不是?老子找他還用你們通報?”
兩個小弟臉上陰沉了下來不太好看,正要再開口,其中一個人手裏的電話響了。
接了電話,那人慌忙著落下攬著的手臂,笑嗬嗬的對習沉道:“習總,您請,您請!”
習沉懶散的收起目光,朝著電梯走過器。
夏和笙始終跟在後麵,一言不發,倒是顧迎夕,她可不知道自己這表哥還混這種門路,在商場上也就算了,這畫風怎麽有種香港銅鑼灣的既視感。
不過,她挺好奇。
跟著習沉上了電梯,顧迎夕小聲問夏和笙:“你們來找誰?”
夏和笙垂眸,看了看一臉好奇的女人,隻扯著唇角簡單的道:“你不認識。”
“廢話,我認識就不問你們了!”顧迎夕覺得,跟這男人交流有點困難。
“他叫淩景鑠……”夏和笙說完又解釋了句:“這的老板。”
顧迎夕歪著腦袋想了想:“習沉,你這有點欺人太甚啊?”
“閉嘴!”習沉懶得理她。
顧迎夕被堵了回來,也不生氣,反而扭頭瞪了夏和笙一眼。
夏和笙:“……”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門口似乎早早的就有人準備迎接了,一個穿黑色西裝的小弟垂著肩膀,電梯一開,就直接點頭,然後笑著道:“習總,笙哥,您過來了!”
習沉長腿邁出電梯,看見這麽禮貌的小弟,反而的勾著薄唇笑了起來:“還挺有禮貌!”
小弟繼續訕訕的笑著引路:“鑠哥讓我帶您去包廂。”
顧迎夕抬頭看這會所,就知道是個娛樂會所,而且是比較高級的娛樂會所,裝飾風格嘛……乍一看有種暴發戶的既視感,不是紅,就是金黃。
一路走過去,都是包廂,雖然隔音效果不錯,但走在門口的時候,還是能聽到裏麵的吵鬧聲。
顧迎夕走在夏和笙一側,沒經過一個包廂,大多都能聽到喝酒、唱歌等等一些喧鬧的聲音。
不過,在走到某一包廂門口時,她耳朵裏突然就傳來一陣……不可名狀的叫聲,是女人的聲音,高高低低的呻-吟著,她聽到後猛地一愣,然後垂下腦袋,跟著臉上就紅了。
這什麽鬼地方,要不要這麽不要臉。
四個人走過去,當然誰都聽到了,不過三個男人都麵無表情的,反倒是顧迎夕看上去臉紅了起來。
夏和笙邊走邊垂眸看身旁已經低下頭的女人,準確的找到女人的手,然後握在手掌心,拉著她走快了兩步。
從電梯口一直走到了走廊最裏麵的一個包廂,耳邊噪雜的聲音已經褪去了不少,這裏反倒顯得安靜。
包廂門被那小弟推開。
顧迎夕下意識的抬起頭去看,大約也就一眼,就認出了他們說的那個叫“淩景鑠”的男人,因為包廂裏的紅色真皮沙發上,也就坐著那麽一個男人,倒是沙發後麵站了四五個。
不過,顧迎夕隻看一眼,就覺得這男人長得還真漂亮,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真的一點都不為過,皮膚很白,薄唇淺紅,一雙眼睛裏,黑眸上似乎閃著星星,身上的粉色西裝穿在他身上,一點都不覺得過分,裏麵襯衣紐扣開了兩顆,整個人看上去都是邪肆又狂放的。
不過,包廂的沙發裏還坐著幾個女人,男人雙手撐開,左右各坐了一個,穿著暴露,身材……火辣。
習沉也站在包廂門口,見沙發上坐著的男人這麽個陣仗,也就風輕雲淡的看著,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呦,這不是沉哥和笙哥?怎麽突然來這兒了呢?缺女人了?想來這麽樂嗬樂嗬?”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先操著一股子酸溜溜的調子開腔。
顧迎夕吃驚,沒想到這男人白瞎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說出來的話卻真是想讓人分分鍾拿刀砍了他。
習沉淡漠的挑起眉尾:“淩景鑠,就你這兒的貨色,老子還不如讓你陪!”
習沉慢悠悠不屑的說完,直接進包廂,挑了個沒人的地兒,坐下來。
夏和笙還拉著顧迎夕,自然也跟著坐在了包廂裏的沙發上。
站在對麵的那男人,是淩景鑠,在蓉城黑道上,沒有人不認識。
但顧迎夕是不知道的,她隻是覺得這男人,除了一張過分漂亮的皮相,怎麽看怎麽招人煩。
淩景鑠當然看到,這兩個大老爺們還帶了個女的過來,目光落在夏和笙拉著顧迎夕的手腕上,擰眉:“哎呦,沒聽說過,來我這裏找女人還自帶的,笙哥,你身邊這哪找的雛兒,顏值不錯啊!”
夏和笙聽了,麵無表情的臉上隻有瞳眸成了暗色,朝著淩景鑠看過去,讓人禁不住生寒。
“哎,我說這位……這位大哥,你吃飯吃的什麽啊,嘴巴這麽臭?”顧迎夕瞅著淩景鑠,對這個人的好感幾乎為零,就算長的好看。
“哎呀,還是個脾氣不小的妞!”淩景鑠目光轉到夏和笙身上:“你這萬年鐵樹,什麽時候開的花?”
顧迎夕一愣,突然聽到這麽一句,倒是有些……嗯……好笑。
習沉唇上輕笑,臉上卻實在沒什麽笑意,“淩景鑠,別亂叨叨,老子來給你做個聲音!”
對麵坐著的淩景鑠倚在沙發上,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點了一根煙,冒著嫋嫋旋轉的白煙。
他深吸一口,吐出一個煙圈,對習沉毫不客氣的道:“好啊,做生意,我喜歡說說是給錢還是給地。”
封疆的事情,滿蓉城皆知,他淩景鑠又怎麽會不知道。
習沉調整了姿勢,讓後背倚靠在沙發上,眼皮半抬著,一副很費解的樣子,問道:“淩景鑠,你敲詐呢?我借你幾個廢物使使,輪得到你跟我在這天條件?我怎麽覺得一年不見,你這裏不好使了?”習沉挑起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輕蔑之意溢於言表。
淩景鑠一根煙抽完,抬手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不怒反笑,一張本就漂亮柔美的臉上更有著說不出的邪氣:“沉哥,且不說我那幾個監獄裏的廢物值幾個錢,可你們來了,不是嗎?”
習沉挑著唇角,冷笑一聲,可臉上完全看不出笑意,而是逐漸透出一股肅殺的寒意,讓身側的顧迎夕都有所察覺。
“淩景鑠,都什麽年代了,黑道都快被太陽曬得連影子都不剩了,等你有資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再說吧!”習沉臉色逐漸暗沉,他不耐煩跟淩景鑠在這瞎扯,“一千萬,把你牢裏的兄弟都借我使幾天。”
他聲調不高,語調也不快,但莫名的說出來就有一股強有力的威懾,周圍的氣壓急速下降。
“哈哈哈哈……”淩景鑠笑得更放肆,整個人都滾在沙發上,笑聲不大,卻有些刺耳,等他捂著肚子笑完這陣子,才緩緩的指著習沉道:“習沉,你還是真是淡定啊,對,我的勢力比起封家跟習家來說,確實有差距,但這麽多年,你們不也沒能把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