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 霜霜,我隻親一會兒,嗯?
習沉見封疆一臉嚴肅的樣子,他都看不過去,打斷道:“女人下廚都是需要誇獎的,尤其是她分明就是心疼你,想為你做點什麽,你這幅語氣,找不痛快呢?”
習沉這話,聽不出好壞,像是在維護她,可聽起來又有那麽點別扭。
她抬頭,瞪了習沉一眼:“吃飯!”
被戳中了,她臉上有些發熱。
習沉冷笑,也沒繼續拆穿。
然後,她就看到修長的手指落在放在中間的那盤紅燒豆腐上,然後把兩盤菜都端到自己跟前去了。
封疆看著坐在身邊的女人:“霜霜做的,我會吃完。”
“不用,不用!”江寒霜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做的菜自然沒有吳媽的好吃。
她夾了一塊糖醋小排,遞到男人碗裏:“你多吃點這些!”
她本要抽回手,卻突然被男人拽住:“手上這傷口,是在廚房弄的?”
隔著一整張桌子,封疆就這麽拉著她的手,前後都檢查了一遍,食指和中指上貼著兩個創可貼。
江寒霜有些不好意思,扯了一下手腕沒有拽回來,隻能低著頭解釋:“本來一點都不嚴重的,吳媽非要給我沾上創可貼,其實就破了點皮,都沒流血。”
男人的臉色本來就嚴肅,現在可以說得上有些陰沉了,檢查了看沒有其他眼中的傷口,才鬆開女人的手:“以後想做飯的話,就讓下人幫你切好,你自己隨便炒炒就好了。”
江寒霜眼眸低垂,淡淡的“哦”了一聲。
隨便炒炒……有這麽下廚做飯的麽?
坐在一旁的習沉,聽得有些辣耳朵,接了句:“隨便炒炒也可能把廚房給點了。”
男人皺眉,對江寒霜叮囑:“那別做飯了,畫畫就好。”
江寒霜:“………”
她抬起筷子,不搭腔,自己悶頭吃飯,其實她就是覺得幹巴巴的等著太難受,才非要跟著吳媽進廚房的,沒想過那麽多。
正要夾菜,屬於男人清冽的氣息撲麵襲來,她下巴一緊,就被男人抬起,溫熱的唇瓣落在她的唇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因為這一個吻,她積鬱在胸口的情緒都煙消雲散了。
…………
飯上,很自然就聊到了顧迎夕的事情,而且習沉也是因為這件事情來的。
夏和笙在去救顧迎夕的途中就遭到了埋伏,輕傷,但好歹是手上了,所以礙於事情的棘手性,封疆才連夜趕去了雲南。
習沉則直接去了越南,本來想給布頓一個兩麵夾擊,可畢竟是長期走私販毒的人,隱藏起來就跟消失了似的,所以他們都隻是查到了一些零碎的消息,夏和笙現在還在雲南。
封疆在雲南邊境搜索了一天一夜,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了布頓的人的線索,卻還是差了一步,讓他越過了邊境,顧迎夕也直接被挾持到了馬來西亞。
“有什麽打算?”習沉問。
封疆語調淡淡的,仿佛這件事情也不過是工作中的普通的小事,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我已經聯係好了馬來西亞警方的人,還有一些其他地方勢力,明天下午就過去,如果交贖金放人最好。”
習沉聽了,放下手裏的筷子,臉上也不似剛才那邊的散漫,黑眸越發的濃重起來,盯著封疆:“迎夕是我妹妹,我去。”
封疆幾乎沒有跟習沉對視,繼續夾菜吃飯,淡淡的回:“你又不認識馬來西亞的人,你去他們也不會賣你麵子。”
“除非你借了MARS的集團的勢,否則咱們的手段是一樣的,而且,我現在不殘。”習沉仍舊盯著他,要去馬來西亞的意圖很明確。
封疆終於放了手裏的筷子:“一個馬來西亞,華人那麽多,我還能找不來幾個能用的?”
習沉也沒跟他掙,重現拿起筷子:“你想去就去吧,和笙也是個傷患,最好不要拖我後腿!”
封疆沒接話,抿唇繼續吃飯。
江寒霜默默的坐在一旁,插不上半句話。
飯後,兩個人又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然後習沉就走了。
…………
江寒霜叫了家庭醫生過來,幫封疆身上的傷口換藥包紮,她就站在旁邊,順便想偷偷看看這男人身上還有沒有什麽新的傷口。
男人光裸的上身,除了之前腰側上的一道傷疤,肋骨處的開刀傷口也已經愈合了,縫合處的皮膚泛白。
江寒霜看著醫生換藥,問他:“傷怎麽樣了?”
“封先生身上的傷口愈合的很好,尤其是肋骨處的傷口愈合很好。”醫生換好紗布,正在整理醫藥箱。
“嗯,需要注意什麽嗎?”江寒霜又問。
“多注意休息,傷口嚴禁碰撞,禁煙禁酒。”醫生說著手裏已經拎著醫藥箱準備離開。
封疆坐在臥室的床上,光裸的上身腰腹上纏著一層白色紗布,他目光一直落在女人身上。
醫生要走,江寒霜下意識的要開門去送。
“霜霜。”
男人坐在床上,叫住她:“讓吳媽去送他,你過來。”
江寒霜手已經落在臥室門把手上,聽到男人叫她,抬頭對醫生點頭,轉身往封疆身邊走:“怎麽了?是不是冷?”
她說著,往衣櫃裏伸手拿一件睡袍,走到男人跟前,抬手給他披上。
她手剛抬起,就被男人伸手扣住了。
江寒霜本是站著的,可男人胳膊一抬還是能直接落在她的後腦上,扣著她就這麽深深的吻了上來。
唇上傳來柔軟溫熱的觸感,清冽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瞬間占據了她整個口腔。
他們也不過是三天沒見,可封疆一觸碰上女人溫熱軟糯的唇瓣,就像著了魔似的,隻在她唇瓣上狠狠的吻了兩口,舌尖直接撬開她的唇齒,在口中翻攪起海浪。
江寒霜彎著腰,雙手隻敢落在男人的肩頭,不敢用力,就這麽任由男人肆意的吻著。
她隻是覺得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胸腔裏的氧氣越來越少,可男人依舊強勢吻著她,讓她忍不住想要側開腦袋。
男人的手本就固定著她的腦袋,她自然是側不開的,不過她心念一動,想起剛才醫生的交代,快速的伸手捧住男人的連,示意他鬆開。
封疆如她所願的鬆開了,但唇沒有遠離,氣息已經灼熱,貼在女人的唇角。
“封疆,你有傷,你胳膊別抬這麽高。”江寒霜同樣低喘,不過心心念念的想著男人身上的傷。
兩個人靠的太近,所以江寒霜隻能感受著男人在說話時吐出的灼熱的氣息:“嗯,那你坐過來。”
說著,封疆的手已經落在她的腰上,可能因為之前坐立不穩,男人輕輕一拉,她就直接坐在了床上了。
然後,男人一隻手已經落在她的下巴上,輕輕一抬就又貼近吻了常來。
一個綿長繾眷的長吻。
江寒霜被迫的仰頭,他們似乎很久都沒有這麽親近過了,兩個人驟然這麽一吻上來,時間久了,她禁不住的肩頭顫栗。
她唇角發出嗚咽的音符,在男人耳邊顯得格外動聽,身體原始的欲-念如纏繞的火苗,在高溫的澆灌下,逐漸蹭蹭的往上攀升。
“唔……封疆……封……”
她好不容易能透出縫隙,卻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感受著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在她身上遊走的手掌已經攀援到了胸口,她渾身忍不住一顫,伸手拉住男人的手,扭頭錯開他火熱的唇,低低的喘息著:“封疆,你身上有傷,你別……”
封疆的唇還貼在她的臉頰上,嗓音愈發的低沉黯啞:“霜霜,我隻親一會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