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 我腰疼,抬不起胳膊,你幫我吹
男人悶哼一聲,疼得要發怒:“江寒霜!”
再扭頭去看,女人已經甩門出了臥室。
封疆看著已經被關上的臥室門,整個空間都安靜了下來,一點聲音都沒有,除了床頭有一個滴答滴答正在走著秒針的鬧鍾。
腰上疼是真疼,也並不怎麽想動了,床上的被褥散發著淡淡的經過洗滌後的清香,很好聞,想讓人抱著被子好好睡一覺。
【你身上髒,不準往這裏躺,先去洗澡。】
可她又想起了女人這話,趴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還是撐著手臂起來了。
轉身朝浴室裏走進去。
…………
江寒霜看男人腰上那傷也不像是裝的,就下樓就近去附近的藥店詢問了醫師,買了點藥,然後去超市,給男人買了內-褲,牙刷,衣服,還有刮胡刀……等男人需要的東西。
因為距離小區很近,她又買的快,沒超過一個小時她就回來了,推門進臥室,剛好碰到男人過這條浴巾大刺刺的從浴室走出來。
江寒霜目光死死盯著男人腰上纏著的浴巾:“封疆,你是不是用的我的浴巾?”
一想到她用來裹在胸前的浴巾現在正裹在這男人腰上,而且那個地方還……
氣極。
男人手裏拎著條毛巾,胡亂在頭頂上擦了兩下就把毛巾扔在了一邊,很自然的道:“我不用你的用誰的?”
江寒霜把手上的東西往身旁的單人沙發上一扔,怒道:“誰讓你用的,這是我……!”
話沒說完,就看到男人伸手扯了腰上的浴巾,揚手朝她頭頂上砸過來,一片黑影……她氣得臉上發燙,“封疆,你讓哪兒扔?”
“一條浴巾,你當寶貝,我還給你!”男人說完,也不顧自己身上赤-裸得連一根線頭都沒有,就直接走到大床前,掀起被子躺了進去。
“誰讓你光著躺我床上的?封疆你給我把衣服穿上!”江寒霜眼睜睜看男人躺上去,如果能拎得動,真相直接把他從窗戶上扔下去。
男人也不生氣,緩慢的翻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臉壓著枕頭,不耐的道:“我都光著睡你了,還不能光著睡你的床?”
“你這個人惡……”
“好了好了,我惡心,我無-恥行了吧,來來回回不就這幾個詞。”男人不耐的打斷她。
江寒霜話被堵在喉嚨裏:“……”
“把給我買的藥拿過來。”封疆扭頭,目光已經落在她剛才仍在沙發上的一包藥上。
江寒霜忍了一口氣,還是彎腰拿著藥走過去,把腰仍在男人身上。
撞傷淤傷,一般都是外用藥膏,封疆拿起藥膏看了看,擰眉對女人道:“你過來幫我塗。”
“你自己沒手?”江寒霜不好聲。
“我腰疼。”男人淡淡的道。
她笑了起來,垂眸看男人:“封疆,你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動不動就說腰疼,還是不是男人了?”
“我是不是,你不知道?”男人抬眼看她,把藥膏塞到她手裏。
江寒霜不耐煩的又直接砸他臉上:“愛塗不塗!”
說完轉身就走。
“等我好了,不去找他們麻煩。”男人淡淡的在床上趴著。
她的腳步就停了,江寒霜本來就在擔心,擱在以前淩景鑠要是弄傷了他的腰,也說不定會還回去,更可況他現在這德行!
說到底因為她,她也不想牽連別人。
轉身,冷著臉往回走,然後默默的拾起床上的藥膏,坐在床邊,掀開搭在男人腰上的薄被:“你如果說話不算話,哪天我就在床上捅死你!”
趴在床上的男人眼眸微微眯起,唇角有著幾不可查的弧度:“你要真想捅就捅。”
她嘴巴說的狠,手掌上還是很輕,把藥膏先在手心塗開,然後輕輕的覆在封疆後腰那一片黑紫上。
封疆皮膚本就偏白,腰上又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地方,自然更白,所以那片黑紫顯得格外刺眼,好像又眼中了點,腫了起來。
藥膏微涼,藥店的醫師說需要多揉一會兒才能把藥膏吸收,她按照醫師說的用手掌輕輕的揉搓。
腰上因為塗上藥膏而發熱發暖,封疆出奇的安靜,趴在那很明顯的一臉享受。
江寒霜瞥眼看過去,心裏就不爽了,手上用力一下,男人抽一口涼氣睜開眼:“你就這麽看我不舒服?”
江寒霜聳肩,見藥膏已經塗得差不多就收回了手,“沒控製好力氣。”
說話間,就又瞥到男人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已經蹭的枕頭上浸濕一片……
“你就不能吹幹頭發再往床上躺?”她從床上站起來,凶男人。
“我腰疼,抬不起胳膊,你幫我吹。”男人也不管她生氣,依舊懶洋洋的趴在那。
江寒霜氣急,“有沒有你這麽無賴的,腰還沒斷呢在這矯情什麽?不吹頭發,給我滾下床去!”
“腰疼,你不幫我吹,那就不吹了,等會自己就幹了。”男人這意思明顯的很,就是要耍無賴了。
她站在床邊,瞪著這男人看了好一會兒,家裏就兩套枕頭,已經被水徹底潑濕一套,就剩這一套,一隻還被男人也弄濕了。
簡直要炸!!!
她捏著拳頭,最後輕歎一聲,還是認命的去找吹風機,幫男人吹頭發。
趴在床上的男人,眯著眼,眼底沁著笑意。
“躺好,別動!”她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隨意撥弄著男人一頭的短發,動作算不上溫柔。
她生氣,當然也不會對這家夥多好,手胡亂的在他頭頂扒著,一頭好看慵懶的短發就被她弄得亂七八糟。
封疆依舊趴著,閉著眼睛似乎不曾察覺,也可能是因為吹風機的嗡嗡聲而睡著了。
她沒了惡劣的心思後,就緩緩的垂下眸子盯著男人的側臉看。
這是她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他,他還是跟三年前一樣英俊,輪廓比以前更成熟了,三十歲,剛好是男人魅力和顏值都趨於成熟的巔峰,好看得讓人看了一眼就會想再多看一眼,很吸-毒似的,明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不對,身心還是都忍不住。
低低的歎息淹沒在嗡嗡的聲音裏。
江寒霜耐著性子把男人的頭發吹得一點濕意都沒有,才關掉了電吹風,剛要收起電吹風,就被男人伸手圈住了腰:“再幫我揉揉腰,舒服。”
嗓音低沉好聽,甚至有點軟下來的意思,她看著單手圈在她腰上,腦袋還蹭著她的男人,封疆此刻簡直像隻是撒嬌的巨犬。
江寒霜:“……”
她不動手,男人自覺的騰出一隻手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就一會兒,真疼。”
“疼這麽厲害,你去不醫院?”她順手幫男人揉。
“不去,醫院不舒服。”
“我這裏就舒服了?”
“嗯。”
江寒霜:“……”
她覺得自己心真軟,怎麽就被這男人舔著臉的求了兩句就心軟了!
無賴!
流-氓!
耐著性子揉了幾分鍾,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沒用,幹脆抽揮手,從床上起來:“不揉了!”
她說著轉身把仍在沙發上新買的內-褲和衣服拿起來,一把仍在男人臉上:“穿上,不準光著躺在我床上!”
太陽已經逐漸快要落下去了,男人扯下自己頭上的衣服,問:“晚上吃什麽?”
“餓著!”
江寒霜說完,關門走了出去。
她關門走了出去,然後越走越快,捂著心口朝書房走了進去。
關上門,身體隨著身板逐漸下滑,蜷縮在了地上。
她真痛恨現在的自己,怎麽能那麽,這男人稍微示好,心底那僥幸的邪念就開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