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 我這病難道不是隻有你能治
江寒霜:“……”
她不過是講講道理,這男人就聽到最後一句了。
而且,那麽瞅著她是幾個意思?
她在男人懷裏仰頭,眨了眨眼睛,最後道:“封疆,晚餐還要不要吃了?”
外麵天都黑了。
封疆低頭看了看腕表,這才覺得剛才確實不該那麽衝動,於是揉著她的腦袋問:“想吃什麽?”
中午吃了中餐,她現在也還不是很餓,可是有點渴了,勾著唇角笑得一臉燦爛:“想吃冰淇淋。”
封疆點頭。
倫敦這個時節正值初秋,天氣不冷不熱的,可是她就是突然很想吃冰淇淋,懷念那甜甜的化了在嘴巴裏的味道,然後吹著路邊的暖風。
“那我帶你去西餐廳。”封疆拉著她的手,從沙發上站起來。
江寒霜下意識的道:“去西餐廳呀?”
封疆看著從沙發上站起來的小女人,問她:“你不是想吃冰淇淋?”
其實,江寒霜覺得,她在路邊便利店隨便買一個也可以的,不過這男人多半也不會同意她去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於是點頭道:“好呀,那我去換身正式點的衣服。”
她剛要往臥室裏走,這才想起來,上午跟顧迎夕逛街買的衣服都在那個司機的車裏了,還有顧迎夕的衣服也在。
“對了,我上午買的衣服你叫司機給我送酒店來,還有迎夕的,也得給她送過去。”她指使完,扭頭進了臥室裏。
“嗯。”
封疆看著她心情轉好,縈繞在心頭一下午的陰鬱也就消散了。
…………
說到顧迎夕,下午的時候,夏和笙還特意給封疆打了個電話問黛米是誰。
封疆這才知道,他走後顧迎夕潑了人家一臉咖啡。
顧迎夕除了咖啡館,夏和笙沒出二十分鍾就開車來接她了,然後他就看到女人臉色不善,上車關門都“砰”的一聲。
夏和笙不知道情況,他又向來話少,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問,結果顧迎夕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先扭頭對著他問:“夏和笙,你認識一個叫黛米的女人嗎?”
夏和笙麵色淡淡的沒什麽表情,隻是扭頭看了顧迎夕一眼,然後道:“不認識。”
顧迎夕覺得,夏和笙跟封疆關係那麽好,因為他還一個人跑到倫敦來幫他,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各自都有女人,她都要懷疑這倆男人要搞基了,封疆認識黛米,那夏和笙沒理由不認識吧?
她不信,狐疑的問:“你確定你真的不認識她?”
夏和笙不知道顧迎夕是什麽意思,腦子仔細搜羅的一下,還是搖頭,麵無表情的道:“不認識。”
然後,他又問:“她的全名是什麽,你要我幫你查她嗎?”
顧迎夕:“……”
看來是真的不認識了。
顧迎夕安靜了一會兒,然後道:“那你理她遠點。”
夏和笙沒明白她的意思,又扭頭道:“我不認識她。”
顧迎夕大概是有點昏了頭了,“哦,對,那你離封疆那家夥遠點!”
“為什麽?”夏和笙微蹙了眉,很快舒展開來:“他那個人生活不簡點,你跟他在一起,能學多好?”
夏和笙:“……”
顧迎夕又道:“我大多數時間都在美國,你該不會跟封疆那家夥一樣,背著我偷吃吧?”
嘶——嘶——
急促的刹車聲,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顧迎夕沒防備,頭往前一傾差點撞到玻璃上,幸好被男人眼疾手快伸手擋在了頭頂。
顧迎夕一驚,仰頭看著夏和笙,有點懵:“突然刹車做什麽?”
夏和笙黑眸盯著顧迎夕看,午後的陽光正好,透過車窗照進來:“迎夕,他不是那樣的人,我也不是。”
夏和笙說話的時候,雖然表情極少,但很認真。
他是最知道這幾年封疆狀況的人。
顧迎夕也知道夏和笙這個人固執的人,懶得跟他爭辯:“好啦,我知道你不是。”封疆是不是那就不好說了!
所以,夏和笙開車送顧迎夕回住處後,就給封疆打了個電話。
當然這事兒跟他一點關係沒有,他知道了,也就嘲笑似的,敷衍著笑了兩聲。
封疆沒理他,直接掛了電話。
…………
封疆特意讓司機找了一家比較有情調的西餐廳。
江寒霜換上了米黃色的長裙,連著領子和袖子都是蕾-絲鏤空的,耳朵上多了兩顆紅珊瑚耳墜,垂下來一點點閃著熒光,頭發她紮成了一個丸子頭,俏皮又可愛。
封疆本來白天穿的就是西裝,所以他們往這一坐就是亮眼的組合。
“先吃飯,再吃冰淇淋?”封疆問她。
江寒霜點頭:“好啊!”
她看著桌子上點的菜,顏色搭配很好,本來不是太餓的,可現在看到這些,就讓人覺得饑腸轆轆了。
江寒霜拿著刀叉,漫不經心的道:“封疆,你的廚藝是不是被這些滿地的西餐廳給逼出來的?”
雖然好吃,要是頓頓都是,有個中國胃,應該也是有點受不了的吧?
封疆幫她倒紅酒:“不是,沒有刻意學,做出來就是那個味道了。”
江寒霜不屑:“我還沒誇你呢,你要不要這麽自負。”
封疆勾著唇淡淡的笑:“難道你不是覺得我做的飯菜好吃,才這麽問的麽?”
江寒霜抬眼看了看男人:“真夠自大的,也不知道謙虛一下,不知道人外有人麽?”
她說到這,封疆突然想到了什麽,放下手裏的餐具,抬頭盯著她突然道:“霜霜,你記不記得,之前你說,是不是沒有人能治得了我了?”男人看著她,不疾不徐的繼續:“不過現在我想想,你大概就是那個治得了我的人。”
江寒霜抿唇,有點想笑,不過她忍住了,把目光挪開,說話的調子有點小傲嬌:“你不要把我抬得這麽高好麽?我哪回不是被你算計。”
“嗯,你說我算計你,可是到頭來你一哭一鬧我還是心軟的厲害,你一生氣我就心絞痛,頭疼,我這病難道不是隻有你能治。”男人古井般的眸看著她,因為距離很近,她能看到她在他眼底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