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8 我得回來找我的解藥
她臉頰猛地一紅,重新把目光轉回來,嗔怒的盯著頭頂的男人:“這麽樣才肯給我錢花,一點都沒有幸福感!”
男人在她耳邊低低的笑了兩聲,薄唇若有似無的貼上她的耳廓,氣息盡數落在她的耳朵裏,撩動著神經,叫她不由自主的把身體緊繃了。
習沉才不管她拒不拒絕,食指和中指夾著那張黑卡副卡直接剝開她胸口的衣服,放進了她的bar裏,唇角勾著邪肆的弧度:“怎麽樣都肯給你錢花,而且想怎麽刷怎麽刷。”
萬澤伊垂眸看了看習沉塞進去的黑卡,傲嬌的道:“你不怕破產啊?”
男人調整了姿勢,一隻手開始在她身上作亂,眉梢一挑:“你舍得?”
萬澤伊伸手拉住那隻作亂的手臂,拽住他:“有什麽不舍得的,你這種人就是沒窮過才不知道掙錢不容易啊!”
男人眸低忽而閃過一絲暗色,他好像從來沒有聽這個女人講起過她這兩年的經曆,從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到身無分文住在破舊出租屋裏的人,她從沒有對人講起過她的這些經曆。
習沉抱緊她,沒有再亂動,隻是把下巴埋在她肩頭,聲音黯啞了不少:“澤伊,兩年前,究竟為什麽沒有參加婚禮?”
萬澤伊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釋然的笑了,雙手環抱在男人的肩頭:“因為想讓你一輩子都忘不掉我唄!”
男人聲音有些不悅,低沉了不少:“說實話。”
萬澤伊一抿唇,低低的歎了一聲,重新道:“當時真的是這麽想的啊,你媽媽當初假意同意我們結婚,卻私下找我,說願意解救當時的萬家產業,爺爺心髒病發作生命垂危,我當時想如果能解決家裏的商務危急,爺爺應該還能再撐一段時間,所以我同意了跟你媽媽的交易,因為她說,就算我不同意這場交易,她也不會讓我們在一起。”
她說到這裏就沒有再繼續了,因為她想後麵的事情習沉也都知道了。
後來,習夫人臨時反悔,或者說她根本沒有想過要幫萬家,萬氏集團破產被告上法庭,她爺爺死在了急救室裏,而她爸爸卻坐了牢。
大約是從那時起,她就沒有再想過還能嫁給習沉了,因為她明白,那時的習沉和她,根本無法承受習夫人的任何手段和脅迫,在沒有能力的情況下,愛情毫無用處。
習沉好一會兒沒說話,這些東西都是他最近才想明白的,萬澤伊離開他,不是不愛他,可能是太愛了,才不忍心互相傷害。
“對不起,澤伊。”側首吻在女人的臉頰上,習沉平靜的道。
萬澤伊無所謂的笑了笑:“沒關係啊,都過去了,說起來,你好像因為我離開,記恨了封疆好長時間啊?”
習沉漫不經心:“不應該嗎?是他幫你離開蓉城的,不然我怎麽可能會找不到你?”
“還好你沒找到我,如果你不放我走,可能我們現在會兩兩相厭了,與其消磨到彼此厭煩,還不如分開呢!”萬澤伊道。
習沉聽到這話,心裏微微一震,經過了兩年,她畢竟是有些變化了,以前的她似乎總是滿腔熱血,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根本不會說出這樣冷靜的話。
“封疆去加拿大找我的時候,告訴我說,你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了,你現在已經有能力愛了,所以我就回來了。”她依舊很平靜。
習沉聽後竟也跟著冷靜了下來,撐起手臂重新直視身下的女人:“是我的錯,當初的我可能確實沒有能力再愛你,我剛接手SUMMER集團,沒有實權,那時候我確實沒辦法左右我們的結局。”
他盯著她,黑眸逐漸聚齊一層光澤,把寬大的手掌撫在她的臉頰上來回撫摸:“這一次不會了。”
萬澤伊仰頭看著男人的認真,看了好一會兒,忽而把一對眼睛笑成了月牙狀,雙手碰上男人的臉,欣慰的道:“嗯,不錯,一個有擔當成熟的男人就應該能夠直麵當初的不足。”
習沉臉上一黑:“……”
抬手就捏在了她的鼻頭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皮了?”
萬澤伊皺著鼻子眉毛,叫了兩聲疼,決定反擊,同樣伸手捏在男人的鼻頭上:“習沉,你家暴!”
男人鬆開她,挑起眉梢:“家暴?這就算家暴了?”
他俯首在女人下唇上輕輕啃了一口,重新眯著眼睛問:“那這算什麽?”
萬澤伊哄著臉,傻兮兮的笑兩聲,恬不知恥的道:“這不一樣,這是疼愛!”
習沉:“……”
他這會兒又覺得這女人沒變,還是一如既往的厚臉皮。
男人在她頭頂低低的笑了兩聲,手已經順著她的衣襟鑽了進去,在吻上她的唇之前,隻說了一句:“那讓我好好疼愛疼愛你?”
萬澤伊被他弄得咯咯發笑,雙手怎麽拽男人的手臂都毫無作用,嘴巴又被吻上,傳出來的破碎音符格外勾人心弦。
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在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已經滾進了被褥裏。
萬澤伊很瘦,除了該有的地方有點肉,其餘幾乎都能摸到硌手的骨頭,尤其是腰上,簡直一點贅肉都沒有,男人一隻手都能圈住大半,盈盈不堪一握。
大約會有很多女人向往這樣的身材,可是在習沉看來,她太瘦了,比兩年前幾乎瘦了一大圈。
男人的唇順著她的唇角一路下滑,沿著她的臉頰一路蔓延到鎖骨,停留片刻後往下再往下……
一隻手掌掌控著她的腰,逐漸沉下去的時候,聽到耳邊女人的一聲低吟。
習沉也不知道用一種怎樣的心情,今天格外心疼這個女人,也許是因為她還是沒有講出來她這兩年內自己是怎麽生活的。
感受著這具消瘦的身軀,他甚至有些不敢問了,生怕她這兩年過的不好,而他既沒有參與,也無能為力。
聽到了,隻會叫他更心疼。
隨著身軀的晃動,情不自禁的吻著她的身軀,唇留戀在那一片雪峰之後,又逐漸往下而去,叫女人不自主的揚起了優美的脖頸。
唇,落在一道觸感不明顯的凹凸上,如果不是柔軟的唇,可能感受不到這去其他肌膚之間的區別。
男人一頓,他知道這是什麽,甚至在每一次跟她親密接觸的時候,他都能感知到這一條痕跡。
是一道疤痕。
習沉不是沒有想開口問過她,不過每次都是話到了嘴邊便咽下去了。
可今天不一樣,既然什麽都說開了,他也就沒什麽要顧及的了,忽而抬起頭,借著頭頂的暖黃的燈光看過去,一條食指那麽長的疤痕,比正常的膚色發白,可能是傷口回複的好,或者後期做過一些疤痕的處理,撫摸上去的時候,觸感並不太明顯。
接著燈光,還是能隱約看出當初傷疤的模樣。
他臉色沉下來,抬頭問女人:“生病的時候,誰在醫院照顧你?”
萬澤伊知道習沉突然停下來的理由,於是很淡然的回答:“Breeth,當初在加拿大就認識他一個朋友。”
男人臉色晦暗了不少:“沒想過回來找我嗎?”
萬澤伊很誠實的搖頭:“沒有,因為當時還在想,這可是癌症啊,萬一活不成了可怎麽辦,我一定死的遠遠的,這輩子都不會讓你知道我死了,讓你念想著我一輩子,卻又一輩子找不到我。”
她的時候,眼底蓄著笑。
男人卻在心頭猛地抽痛了一下,心裏酸得厲害:“你可真夠壞的,走了還不想我安生?”
萬澤伊勾著嘴唇笑得更深:“是啊,後來醫生說是胃癌早期,我沒死成,然後就越來越想你了,吃飯睡覺都是你,我想我大概是中了你的毒,封疆突然有天給我打電話,我想,可能是上天可憐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得回來找我的解藥。”
男人抿著的唇角微微上揚,身下猛地動作一下,故意貼上來,薄唇含住她的耳垂:“叫你貧嘴!”
萬澤伊低叫一聲後,慌忙咬住了下唇,生怕自己再叫出來,臉頰紅得跟熟透了的番茄似的。
習沉沒再問她什麽,因為,那一段經曆,既然他沒有參與,她又不願意說,那就不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