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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7 那你要不要娶我試試?我很乖很聽話的

  簡單的一句話,像蜜蜂一樣蟄在兩個人的心髒上。


  萬震霆直接嗬斥:“澤伊,怎麽說話呢!”


  萬澤伊冷笑,扭頭看著麵前兩個人:“怎麽?我說錯了嗎?”


  她媽媽出車禍那天,她就沒有爸爸了,永遠沒有了。


  萬震霆身上還穿著病服,臉上有些蒼白可依舊威嚴,他以父親的姿態自居,可萬澤伊從來沒以女兒的姿態對他。


  “澤伊,跟你周阿姨道歉。”萬震霆板著臉,命令式的對她道。


  萬澤伊盯著一聽,倒是笑了起來,冷冷的目光落在周海柔身上,不屑的道:“道歉?我做錯了什麽?打人的是她,被打的可是我,你是不是搞錯了?”


  她說完,又涼涼的笑著點頭:“也對,反正你也不會分什麽對錯,對你有利就好了,畢竟你們認為是我傷了你們的寶貝女兒,被打一耳光,再被不分青紅皂白的道個歉,也正常,是不是?”


  “你——”萬震霆氣得手臂一揚。


  “怎麽?想打我?”萬澤伊不閃不避,就那麽冷冰冰的盯著頭頂的一個巴掌,眼底都是不屑。


  萬震霆看著她,眼底湧動著無數的情緒,他……沒什麽資格打她。


  在走廊裏安靜下來的時候,沉悶的皮鞋聲逐漸走進,不緊不慢,卻又步伐沉穩。


  萬澤伊眼瞼上的睫毛顫了顫,聽著這熟悉的腳步聲,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就聽到了男人散漫又低沉的聲腔:“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也不準備給我打個電話?”


  她愣愣的站著,直到男人走進扣著她的腰把她拉倒他懷裏,才逐漸有了觸感。


  習沉把她拉進懷裏後,手掌就自然而然的覆在了她紅腫的臉頰上,虛撫著那一片不正常的紅腫,蹙眉:“臉怎麽了?我都沒舍得碰過一下,怎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


  萬澤伊愣愣的看著男人,一對眼睛朦朧著霧色,喉嚨無端的發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後也隻叫出了習沉的名字:“習沉。”


  男人似乎也沒刻意等她的回答,抬手撫著她頭頂的短發,目光卻逐漸轉到了還站在對麵的兩個人身上:“萬總,周總,好久不見。”


  確實好久不見。


  萬震霆目光直直的看著習沉,早就放下了手掌,恢複了睿智的審視:“習總,澤伊現在還跟你在一起?”


  還?

  男人薄唇上勾出一抹淺淡的笑,說話的時候極其淡薄,眼底散漫,說話又是禮貌的:“不好意思,澤伊沒有告訴過我,我們的事情需要跟您匯報。”


  萬震霆一愣,臉上掠過難看之色,還沒有再說一句話,就看著習沉一抬手臂,把懷裏的女人打橫著抱起,不再理會旁人的目光,隻低頭對懷裏的女人道:“臉都腫成這個樣子了,帶你去擦點藥。”


  說罷,男人筆挺修長的身形抱著懷裏的女人轉身離開了。


  本來就在醫院,抱著萬澤伊去上點藥不過幾分鍾的時間。


  科室裏,萬澤伊側首坐在椅子上,任由醫生用涼涼的藥膏抹在自己紅腫的臉頰上,周海柔手指上帶了戒指,所以她臉上有一道特別明顯的紅痕。


  習沉就站在她身側,臉色逐漸冷鬱了下來,在已經安靜了幾分鍾的科室裏發聲:“怎麽沒給我電話?”


  萬澤伊悶悶的發聲:“忘了。”


  她來醫院是被服裝店裏那兩個導購員叫過來的,當時她腦子裏空白一片,沒想過要給誰打電話。


  可是她現在想想,好像是應該給習沉打電話的。


  醫生很快擦好了藥,並幾管藥膏遞給萬澤伊:“可以了,洗臉的時候小心點,這些藥每天早中晚各一次,兩天就消腫了。”


  萬澤伊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


  男人伸手拿了她手裏的藥,順便又牽著她的手腕,離開了醫院科室。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誰都沒有說話。


  可能是突然這樣安靜的氣場,讓萬澤伊覺得,習沉大概是生氣了。


  從電梯裏出來,她跟著習沉上車,坐在副駕駛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看正準備啟動車子的男人:“習沉,你……是不是生氣了?”


  習沉準備發動車子的動作停了下來,忽而黑眸一閃,對上女人的眼神:“生氣?我為什麽生氣?”


  萬澤伊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是斷定習沉生氣了,於是抿了抿唇,垂下眼瞼,悶悶的道:“我好像總是給你惹麻煩。”


  他這個點應該在公司工作,卻要來醫院找她。


  不能在他工作上幫他,可她也不想總是給他惹麻煩。


  “你要是能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就省去了不少麻煩。”習沉抬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把臉頰抬起來:“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準備任由他們那麽欺負你?”


  萬澤伊心裏有些委屈:“我沒有推萬可心,她自己要來推我,摔倒了。”


  畢竟傷的不輕,可這個鍋她不要背。


  “嗯,那你還坐著背鍋,不知道叫我來接你?”男人黑眸盯著她,有些責備的意思。


  萬澤伊咬了咬下唇,心裏的委屈被驅散了不少:“你氣我沒給你打電話?”


  男人不置可否:“下不為例。”


  習沉發動引擎,調轉了車頭往回家的路開。


  萬澤伊安靜的坐在車上,沒敢問習沉的工作處理完了沒有,但很顯然,她耽誤了他不少時間。


  …………


  回到家,李媽已經做好了我晚餐。


  心情受到影響,她就吃的少了,可是她知道今天習沉心情似乎也不好,怕被男人逼著吃飯,硬著頭皮吃了大半碗米飯,剩下的就怎麽也吃不下去了。


  習沉看著她一臉痛苦跟吃藥似的,蹙眉道:“吃不下就算了。”


  萬澤伊抬頭,睜大眼睛不確定的問:“可以嗎?”


  男人唇角透出一點笑,看了看她碗裏的飯:“你還想吃的話,就繼續。”


  萬澤伊聽完,立刻放下了碗筷,坐直了腰杆,擰著好看的眉:“吃飽了,撐死了!”


  這會兒臉頰上的紅腫已經消退了不少,不過看上去還是紅的,睜著亮晶晶的眼睛像個小鹿,叫人心情愉悅。


  真像養了隻貓,很會看人臉色。


  飯後,萬澤伊去了臥室,在浴缸裏泡了一會兒,她突然想到那枚小巧的櫻花蛋糕,應該很好吃吧,可惜被毀了。


  氤氳著浴室裏的水汽,她起身裹著浴巾起來的時候,都沒敢碰到腫著的那張臉,用毛巾輕輕的擦了擦,對著鏡子看,還是泛著有一層紅色,周海柔估計是真的生氣了,以前她多少在她麵前還裝得端莊大度的樣子,嗬!

  重新擦了藥膏,她推門從浴室裏出來,一股煙味溜進她的鼻息。


  蹙眉的同時,知道習沉在臥室裏。


  目之所及,沒有男人的身影,直到目光轉到了垂著窗簾的陽台上,男人光著的腳踝從窗簾下露出來。


  窗簾外開著窗戶,封吹動窗簾,叫男人坐在沙發上的身影時隱時現。


  她走過去,因為身上就裹了一條浴巾,所以她隻伸手拉開了一點點窗簾,腦袋伸過去看的時候,看到男人的手指間夾著的香煙,徐徐的青白煙霧繚繞著,朦朧了男人的臉龐。


  她不禁蹙眉:“怎麽又吸煙?”


  習沉抬眼看著伸出一個腦袋過來的女人,他是記得,她不喜歡他抽煙。


  不過,他沒有掐滅,反倒是把煙送到嘴邊,吸了一口之後,吐出更濃鬱的煙霧,抬手擺了擺他身邊的位置:“過來。”


  萬澤伊看了看他,還是拒絕了:“不,我沒穿衣服,冷。”


  指間的香煙在不明亮的燈光下閃著火星,男人目光看過去的時候,最終落在她肩頭不著寸縷的鎖骨上。


  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已經不滴水了。


  萬澤伊又嘟囔了一句:“你要吸煙的話,就在裏麵吸吧。”


  她撤回自己的腦袋,準備徹底把窗簾和玻璃門都關上,外麵的風實在有點冷,她都要禁不住打哆嗦了。


  手還沒有用勁拉玻璃門,就被走過來的男人伸手拉得更大了。


  窗外的風夾裹著男人身上的煙草味一瞬間吹過來,占據了她所有的氣息。


  她肩頭一顫,凍的打了個冷顫。


  習沉從陽台裏走出來,高大的身軀上穿著居家的灰色絲質睡衣,長臂一圈就把女人徹底拉進了他的懷裏。


  “好冷啊。”


  萬澤伊嘟囔了一聲,把整個身軀都縮緊了男人的懷裏,讓男人挺拔的身形把冷風擋在門外。


  不過,她的下巴還是被男人抬了起來,放大的一張俊臉忽地靠近,唇被噙住的時候,她被一股幹燥的煙草味嗆得差點咳嗽出聲,可惜被堵住了唇。


  男人的手托起她的臀,一提直接把她抱在了懷裏,還騰出了一隻手把身後的玻璃門徹底關上,冷風和呼嘯的噪音被戛然關在門外。


  整個過程中,男人甚至一直在吻著她,沒有鬆開。


  萬澤伊覺得習沉大約是故意的,被灌了滿口的煙草味,幹燥清冽,又刺激的味道,熏得她眼睛都發酸了。


  吻,是突然席卷而來的。


  如窗外突然襲擊來的冷風,狂風驟雨一樣的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男人已經抱著她離開地麵,交纏著她的唇舌,朝身後的大床上走過去。


  她被扔在身後彈性極好的大床上的時候,上下晃動的身軀被男人直接覆了上來,手臂被推到頭頂,吻又一次火熱的席卷而來。


  濃重的煙草味久久揮散不去。


  這個吻帶著明顯的懲罰,萬澤伊沒有要抵抗的意思,可她不明白我為什麽習沉還要扣著她的手臂推到頭頂上去。


  胸腔裏的氧氣在被逐漸耗盡,萬澤伊嚶嚀一聲,男人才堪堪的鬆開她。


  “習沉,你可不可以……以後不要抽煙了?”她委屈的蹙著眉,此刻的臉頰已經分不清楚是紅還是腫了。


  頭頂的男人黑眸盯著她,閃過一絲笑:“要我戒煙?”


  萬澤伊倒是沒想到“戒煙”這兩個詞,突然被習沉說出來,她愣了半晌,才試探的問:“可以嗎?”


  男人調整了姿勢,不把全部的重量壓在她身上,手臂撐在她肩頭,眼眸眯起:“吸了那麽長時間,突然要戒掉,拿什麽替代?”


  “那你為什麽吸煙?”她睜大眸子問。


  “習慣了,沒有為什麽。”習沉麵上不動聲色,他當然不會說是因為有段時間壓力大,也因為煩躁。


  吸煙很多時候,還能消遣時間。


  萬澤伊擰了擰眉頭,主動攀上男人的脖頸:“吸煙對身體不好,你以後少吸點好不好?”


  她才不敢命令這男人,隻能打商量。


  其實習沉已經好幾天沒吸煙了,剛才坐在陽台上不過在思考一些事情,無聊的事情就想抽一根。


  男人眼眸迷得更為狹長,俯身貼近她的唇,隔著勃勃一張紙的距離又停下,吐出的氣息還帶著淺淡的煙草味:“不想讓我抽煙,也不是沒有辦法。”


  萬澤伊眼睛一亮:“什麽辦法?”


  男人沒有回答她,從喉間溢出一股淺淡的笑,用實際行動告訴她。


  唇又被吻上了,直接深吻到喉,叫萬澤伊忍不住睜大了眼睛,悶哼了好幾聲,才咳嗽的推開頭頂的男人。


  “嘴巴被占用的時候,自然是不能抽煙的,明白?”習沉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聲音裏帶著笑意。


  萬澤伊臉更紅,不過還是道:“人家都說二十一天養成一個習慣。”


  “好。”習沉在她耳邊清晰的吐出這個字。


  頭頂的等就跟著滅掉了,臥室裏陷入黑暗,可這裏的夜才剛剛開始。


  身上的浴袍被男人一扯就輕易的散落了,瓷白的肌膚在夜色裏似乎也透著珍珠般的光澤,叫人難以自控。


  臥室裏的溫度越來越高,一直綿延到了深夜裏去……


  今晚,男人似乎是存心,直把她折騰到了後半夜,弄得她筋疲力盡,她嘟囔了句:“習沉,你明天還要上班,快點。”


  可能是因為她這句話,男人真的加快了速度,她悶悶哼了幾聲,開始後悔剛才那句話。


  在床上,她從來都不是主導者。


  腦子接連空白了好幾次,臥室裏依舊彌漫著曖-昧的氣息,她伏在床上一動不動,習沉好久沒有這麽對過她,除了那次他喝了酒那次。


  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心裏清楚,習沉是把白天的怨氣發在了她身上,可她也很無辜的啊!

  “習沉,你就是怪我白天的時候沒有跟你打電話,你怪我為什麽不說。”她把半張臉都悶在了枕頭裏。


  男人的手臂扣在她的腰上,聲音變得沙啞低沉:“嗯,我以為隻有這樣你才會長記性。”


  萬澤伊一抽鼻子,差點委屈的要哭,還是忍住了:“你欺負人。”


  “那也隻能我欺負。”男人淡淡的道。


  萬澤伊被男人這話氣得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不講理!”


  她的舉動叫男人在夜色裏蹙起了眉,扣在她腰上的手臂一收,直接把她拉回了自己懷裏,薄唇貼上她的臉頰:“鬧脾氣?”


  “鬧脾氣的是你好麽?我下次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就是了,非要這麽折騰我!”她不滿。


  習沉隻有呼吸落在她的臉頰上,卻遲遲沒有再說話,隔著夜色萬澤伊又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安靜的時間久了,她就開始心裏有些忐忑了。


  默默的仰起頭,聲音變軟了很多:“習沉,我……”


  “遇到事情腦子裏第一反應不是找我,萬澤伊,其實你也沒有想好要跟我過下去,是不是?”


  習沉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萬澤伊愣住,的張了張嘴巴,良久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習沉這話……


  “過下去……是什麽意思?”她心跳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加快。


  男人聲音變得沒有溫度:“字麵意思,所以,萬澤伊,你真的沒想過?”


  扣在她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緊了。


  萬澤伊一愣,她不是沒想過,是不敢想,她沒敢想過他們的以後。


  她理解了好大一會兒,突然抬起頭撐著手臂從男人懷裏鑽出來,雙手撐在男人肩頭上,上半個身軀都壓在了男人身上,煞有介事的問:“習沉,你要娶我嗎?”


  所以,剛才這男人是這個意思嗎?


  “不娶。”習沉直接拒絕了。


  萬澤伊還沒生疼起的心,一下又落回到地麵。


  “娶個沒心沒肺的老婆,我找虐?”習沉聲音冷硬,不過一聽就知道是氣話。


  萬澤伊手臂撐在男人肩頭,眼睛在夜色中轉了幾圈,想了想毫不猶豫的低頭親在男人的臉上,聲音誠懇又軟糯:“我錯了嘛!我真的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


  男人聲音仍舊冷硬,嗤笑一聲:“所以呢?”


  某女人軟的跟沒有骨頭似的,在他身上蹭著,濕軟的嘴唇從男人的臉轉移到他的薄唇上,用舌尖描摹著形狀:“那你要不要娶我試試?我很乖很聽話的。”


  此刻,像極了一個狡猾的貓。


  男人躺在那,聲音還是淡淡的,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看你表現。”


  萬澤伊:“……”


  她表現的已經很積極了好嗎?


  不過,自己的幸福是自己爭取來的,她才不要放過這個機會,二話不說,重新吻上男人的唇,主動的把舌尖探進去,撩撥著男人口中的舌,手掌順著男人精壯的胸膛,肌理分明的腹肌,蔓延而下的人魚線……


  碰到那挺拔的灼熱,她狡黠的笑了一聲:“我表現是不是不錯?”


  男人喉頭上下滾了滾,嗓音愈發的沙啞灼熱:“我可沒叫你這麽表現,剛才喊著累了,原來是騙我的?”


  萬澤伊動作一僵,想從男人身上爬下去,可惜……已經晚了。


  …………


  第二天,萬澤伊醒了的時候,習沉已經去上班了。


  她十點多才醒,恍惚中響起男人在她迷亂的時候貼著她的耳邊說的話:“婚禮你欠了我兩年了……”


  她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頭頂是散亂的短發,揉了揉眼睛,才緩過神來,如果她不是做夢,不是聽錯了,習沉的意思是……要娶她嗎?

  手機這時候響了一下,那伸手那手機去看,是習沉發來的消息。


  【醒了就去吃早餐,臉上記得塗藥。】


  萬澤伊拿著手機,迅速編輯了一句話:【習沉,昨晚你是不是說要娶我?】


  手停留在點擊發送的按鈕上,想了想這麽說好像不合適,準備刪掉,臥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她手一抖……


  萬澤伊睜大眼睛,差點沒把手機扔掉了,腦子一轉又趕緊捏緊手機,匆忙點了撤回。


  萬澤伊:“……”


  她也不知道習沉看見了沒有,哪有她這樣直接問的……矜持一點,矜持一點……


  現在她隻希望習沉沒有看到。


  不過,電話那頭的男人剛好坐在辦公桌前,發完消息後還沒來得及把手機擱回桌子上,就又聽到手機響了一下,剛好看到女人發過來的消息,然後……幾秒鍾後又快速撤回了。


  習沉眼底漾起一層濃厚的笑意,連著唇角的揚起了弧度,剛好被推門進來的劉秘書看到。


  他們家總裁今天心情不錯,劉秘書得出這樣的結論。


  “總裁,您叫我?”劉秘書垂手站在辦公桌前。


  習沉斂去唇角的笑意,正了正嗓子,對劉秘書道:“去市中心交通方便的位置挑一套公寓,以萬澤伊的名義買。”


  劉秘書點頭:“好的,總裁,需要我帶萬小姐過去看房嗎?”


  “不用,這是她的身份證,有這個對你來說就夠了吧?”習沉把手裏的身份證放在桌子上。


  劉秘書點頭:“好的,我這就去辦。”


  說完,劉秘書轉身離開了總裁室。


  習沉不能保證萬澤伊那天又遇上他媽媽,可是被趕出去無處可住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再發生的,她名下有房子,誰也攔不了她。


  …………


  萬澤伊怕習沉看出什麽破綻,在撤回消息後想了一會兒又發了一條消息:【嗯,好,知道了。】


  她起床後很認真的吃早飯,又很認真的在臉上塗抹上清涼的藥膏,其實過了一夜後,已經不怎麽明顯了。


  她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準備打開電視看,手邊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她以為是習沉,等拿到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後,愣了一會兒,不過還是點了接聽。


  “Breeth?”萬澤伊有些驚訝。


  “嗨,澤伊,在中國過的好嗎?”電話裏的男人用流利的中文跟她交流,不過話語裏還是帶著濃重的外國腔。


  萬澤伊點頭:“嗯,挺好的,你呢?”


  “我很好啊,澤伊,我來中國了,你住在蓉城嗎?我今天早上剛下飛機。”Breeth語調歡快。


  萬澤伊更加吃驚了,有些不可置信:“什麽?你在蓉城?Breeth你來蓉城做什麽?”


  “這段時間想旅行,喜歡中國又想到你也在這裏,我就訂機票過來了?有時間嗎?你不請我吃頓飯嗎?我可是國際友人!”Breeth說話爽朗,聽上去來蓉城好像就是他隨意的選擇。


  萬澤伊在加拿大的時候,受到了Breeth很多幫助,她當然不會拒絕,隨即道:“好啊,把你的地址給我,我請你吃飯?”


  “好的,好的,我要吃中國菜!”Breeth說話間帶著旅行者的興奮。


  萬澤伊掛了電話後,就上樓去換了衣服,又重新化了淡妝,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於是叫上陳叔開車送她。


  不過到了目的地,她就讓陳叔先回去了,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思,她覺得可能陳叔見到Breeth會不太好。


  陳叔沒多想,就開車回去了。


  她跟Breeth相約在了蘭桂坊,因為這裏是蓉城最有名的中式餐廳。


  她剛下車不久,Breeth就打車到了,看到萬澤伊,上來就是一個熱情的擁抱。


  外國人在打招呼交集這方麵總是熱情的。


  萬澤伊笑了笑,她可以理解。


  身形高大的男人,白種人的膚色加上棕灰色的風衣,叫本身就英俊的男人看上去更加有風度,Breeth家境殷實,五官立體,微笑著的時候,更加平易近人。


  “進去吧,你要的中國菜就在裏麵。”萬澤伊笑著道。


  Breeth倒是不忙著進去,上下打量著萬澤伊:“澤伊,你變漂亮了好多!”


  萬澤伊笑了笑:“國際友人果然會說話,放心吧這餐我請你!”


  Breeth沒再說什麽,隻是目光沒從她身上轉開,跟著她進了蘭桂坊裏。


  蘭桂坊人多的時候,是訂不到包廂的。


  所以萬澤伊拉著Breeth挑了一個靠窗戶的地方坐下來,也算安靜舒適。


  Breeth隻會說中國話,卻不認識中國字,萬澤伊隻能拿著菜單給一道一道菜的翻譯,遠遠的看上去,像是聊得和諧的一對跨國情侶。


  韓筱雅跟客戶吃飯約在這裏,從包廂出來,送客戶下樓,也許是他們說話太忘我,中英文摻雜的,所以很輕易的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第一眼看到萬澤伊的時候,韓筱雅有些驚訝。


  而且……她對麵還坐了一個長相頗為英俊的外國人,兩個人一看就是相談甚歡。


  她愣了一下,送走客戶後又重新折了回來,對著他們遠遠的掏出手機……


  …………


  習沉中午吃完工作餐就回總裁室裏,前腳剛走進來,李秘書就腳步有些慌亂著急的跟了上來。


  敲門後,推門進來。


  習沉坐在椅子上,見劉秘書急匆匆進來,卻沒有說話,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什麽事?”


  劉秘書擰著眉頭,額頭上已經出了一點薄薄的細汗,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把手裏的幾張紙放在了習沉的麵前。


  “去辦房產證的時候,那邊查詢到的資料說……萬小姐……已婚……”


  劉秘書低頭結結巴巴的說完這句話,瞬間就感受到了總裁室內驟然冷下來的溫度,安靜得掉在地上一根針都能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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