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 你趕緊走,今晚都別回來!
萬澤伊看著麵前男人吃癟的樣子,心裏偷偷憋著笑,臉上還是一片怒容,撅著嘴直接推開了擋著她路的男人:“起來,你今天別在別墅睡了,我看見你煩!”
習沉就這麽被她推開了。
其實,習沉能理解這女人拒絕他睡臥室,可怎麽就不讓他睡別墅了呢?
“不睡別墅我睡哪?”習沉不耐。
而且,這不是他的別墅嗎?這女人……得理不饒人。
萬澤伊走到臥室門口,扭頭看跟上來的男人,直接把他擋在了門口:“去1991睡,別睡這裏!”
習沉當她這話是嘲諷,胸中窩了好久的脾氣終於要爆發,伸手拽住女人的手腕,冷聲道:“萬澤伊,你別無理取鬧!”
萬澤伊低頭看著被男人扣住的手腕,一甩沒甩開,更氣了:“我無理取鬧?你自己笨得像頭豬還好意思說我無理取鬧,你鬆開我!”
習沉:“……”
這女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萬澤伊覺得自己手腕猛地一下被扣緊,仰頭準備警告習沉的瞬間,剛好被他的唇一口咬住,就那麽碾壓下來。
“習……唔……鬆開……唔……”
她空著的那一隻手在空中揮舞了沒幾下,就被男人捉住推到了頭頂去。
萬澤伊的身軀就這麽毫無防備的被男人抵在了門板上。
“嘶……”
是男人發出的聲音。
習沉鬆開了萬澤伊的唇,唇角掛著血絲,他被萬澤伊咬了一口,而且是不知輕重的狠狠的一口。
“習沉,你惡心不惡心!”萬澤伊凶巴巴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長指攸然扣上她的下巴,捏緊:“萬澤伊,你再說一遍我讓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惡心!”
萬澤伊倒抽一口氣,有些心虛了,聲音也沒剛才硬氣了:“誰叫你吻我了,你拿吻過別的女人的嘴巴來吻我,你就是惡心!”
她故意這麽說。
果然她下巴上的力道鬆了許多,習沉有些怔住,眼裏透著無奈。
萬澤伊趁機推開他,伸手打開門把自己躲在臥室的門後麵,隻在門縫中露出一個頭:“習沉,你今晚必須去1991睡,連自己跟誰上的床都不記得,你也就看著聰明,其實笨得跟頭豬似的!”
男人蹙眉,要是平時,萬澤伊敢這麽說他,他早就上去不知道虐她多少遍了。
萬澤伊見他臉色又黑了一層,把門縫關小一點,繼續道:“你趕緊走,現在就走,今晚都別回來,我會把門反鎖的!”
她說完,也不管還愣在門口的男人,“砰”的一聲把臥室的門關上了。
習沉看著畫風突變的女人,眉頭擰成了一座山。
為什麽一定要他去1991?
習沉站在門口,擰著眉冷靜了一會兒,想著萬澤伊剛才說過的話:【連自己跟誰上的床都不記得,你也就看著聰明,其實笨得跟頭豬似的!】
那晚的場景在他腦海一閃,他是喝得醉醺醺的,不過推開套房門的瞬間,他確實記得站在門口的女人是萬澤伊來著。
習沉沒再敲門,轉身下樓,拿了鑰匙直接開車去了1991。
這會兒時間也不算晚,平常夏和笙都會待在裏麵的,可今天,習沉去了1991頂樓夏和笙經常住的那間套房,竟然沒人。
問了其他人才知道,說夏和笙回家住了,很久都不住了這裏了。
習沉抿唇,去了他經常做的包廂,直接給夏和笙打電話。
然後……
然後,電話裏鈴聲不過才響了一下,就被掛斷了。
習沉盯著手裏被掛斷的手機,眉頭緊鎖:“……”
這家夥是幹什麽,平常不都拿1991當家的,現在怎麽還出去住了?
可是他的事情更著急,於是又給撥通了夏和笙的電話。
然後……
電話又被掛掉了。
習沉從沒碰到過這種情況,以前冷沉給他打電話,也都有人接的。
無端的煩躁,為了保密期間,監控室裏的記錄,隻有夏和笙下命令才會調出,習沉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天的事情,倚在沙發裏想抽煙。
剛一動這個念頭,想到的竟然是萬澤伊。
他就更加煩躁了,順手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掉之後,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又拿起桌上的手機給夏和笙打電話。
這次竟然很快就接通了,不過電話那頭男人語氣不善。
“這麽晚了,有事明天再說。”電話那頭,夏和笙聲音不高,透著不耐。
習沉火大:“你丫還知道接電話,現在在哪,給我回來!”
“有急事?”夏和笙直接問。
習沉蹙眉:“我找你當然是急事,要看監控。”
於是夏和笙停頓了幾秒鍾,問他:“看什麽監控?封疆又出事了?”
習沉不耐煩:“你在哪呢?讓你回來你怎麽磨磨唧唧的!”
隔著電話,夏和笙自然能感受到習沉的不耐煩,不過按照他的判斷應該沒什麽大事。
夏和笙瞥了一眼躺在身側的顧迎夕,冷聲道:“我在家,你沒急事的話,我明早再過去。”
在家?
習沉就好奇了,這家夥竟然用“家”這個字眼,他一下就明白了,勾著唇冷嗤:“夏和笙,你丫別告訴我你現在跟迎夕在一起?”
電話雖然隔音,可顧迎夕離得很近,她也聽得出是習沉,仰頭睜大眼睛盯著夏和笙,不讓他亂說。
於是,某人就直言不諱的道:“嗯,是跟迎夕在一起。”
習沉臉色一沉,沒好氣的道:“怪不得剛才掛我電話,耽誤你事兒了是吧?你小子最好半個小時內出現在我麵前,不然……”
“不去。”夏和笙當然不受他威脅,直接打斷習沉的話,冷冷說出兩個字。
夏和笙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習沉盯著被掛斷的手機:“……”
顧迎夕擰眉,撐著手臂問:“習沉找你有事兒?”
“沒事。”夏和笙淡淡的道。
顧迎夕才不信,“沒事他才不會大晚上給你打電話,他找你?”
男人此刻赤-裸著上身倚在床頭上,頭頂的壁燈開了一盞,透著暖黃色的光,落在男人的頭頂,讓五官更像是雕刻。
夏和笙垂首看著躺在他懷裏的女人,薄唇微啟:“你很想他找我有事?”
顧迎夕眉梢一挑,不承認的道:“沒有啊。”
“嗯。”男人淡淡的回了一聲,依舊盯著她。
顧迎夕蹙眉,看著盯著她一動不動的男人,有些不自在,於是笑著道:“夏和笙,要不你還是去一趟吧,萬一習沉真的找你有事呢?”
“他沒事,有急事不會這麽囉嗦。”男人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隻一雙黑色的眸盯著懷裏的女人不動。
顧迎夕被他看得有些滲得慌,舔了舔唇角:“沒急事也有不急的事吧?”
鮮紅的舌尖掃過淺粉色的唇瓣的時候,激蕩起男人胸中一直壓抑著的熱血,這一刻瞬間爆發。
於是,夏和笙俯首把身軀貼近她,吐著灼熱的氣息,眯起眼眸:“很想我走?”
顧迎夕也不知道怎麽的,剛恢複的心跳又突然加快,說話有些磕絆:“沒……沒有啊……嗯……”
男人的目光隻落在了她一張一合的唇瓣上,才沒管她說了什麽,隻是憑著本能的,俯首吻上了顧迎夕的唇。
顧迎夕臉上熱氣上湧,習慣性的用雙手反扣男人的肩膀,卻被男人很輕易的製服,身體一翻,直接把她壓在了身下。
唇瓣在經過狠狠的碾壓一遍後,男人在她耳邊吐著熱氣,竟然低低的淡笑了一聲:“迎夕,你想每次做之前,都先跟我打一架?”
顧迎夕氣得臉頰發燙,打不過,使勁推了男人一把:“夏和笙,剛才不是已經……了,你別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