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5 臉上忽的一下就炸紅了
習沉垂眸看著女人忽而張揚的一張笑臉,緋紅的唇一張一合的說著這句話,心頭忽而動了一下,抿著的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意。
他看著那唇瓣,突然有種想吻上去的衝動,隻是想著周圍還有人,就忍下去了。
韓筱雅看著女人如此肆意張揚的模樣,不禁心裏冷嗤,剛才不還是一副受人欺負的小綿羊模樣,現在有男人撐腰,就成了一隻活脫脫的狐狸精了。
她眼底帶著委屈看習沉的反應,可惜這男人根本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隻是專注的盯著身邊的女人,一雙眼裏都是萬澤伊,甚至在她說出那些話的時候,眼底裏沁潤著溫柔的笑意。
韓筱雅捏緊了手掌,眼底喊著模糊的淚花,不死心的問習沉:“習沉,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的,讓你兩年後還是甘願栽到她手裏?”
韓筱雅問出後,好幾秒鍾都沒有的道男人的回應,因而她心頭又升起了一股無端的雀躍,好像是隻要習沉不能肯定他要的女人就是萬澤伊,她就有天大的希望。
萬澤伊心裏卻鬱悶了,她頭一回這麽明目張膽的對外宣布所有權,這男人竟然不肯回應,難道在這種場合都不能給她的麵子,好讓她下個台階啊……
這麽想著,心裏鬱悶的抬頭去瞪男人,卻在抬頭的瞬間剛好撞入男人低沉的深眸裏。
他一直盯著她看?
萬澤伊忽然又有些臉紅。
習沉垂眸看著眼前的女人,他本就對她那一雙有人的紅唇想入非非,這會兒被她瞪著,好像是受到了深眸刺激,抬手扣著她的後腦,沒吭一聲直接俯首把薄唇覆在了女人的唇瓣上。
萬澤伊打死都沒想過,習沉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吻她,一雙眼睛睜得不能再大,心跳撲通撲通的就亂了節奏。
男人長指撫上她的臉頰,當她感受道這觸碰,腦子裏意識到他們在做什麽的時候,臉上忽的一下就炸紅了,因為……周圍還有人在看著他們。
且不說周圍的服務生和安保人員,身邊站著的都有景京顏,韓筱雅,還有秦越。
韓筱雅距離最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不,是看著習沉抬起女人的臉頰吻上她的唇,此刻正在她的麵前接吻。
萬澤伊本想著這男人也就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吻一下意思到了就行了,所以她沒有推男人,可沒想到吻著吻著,這男人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反倒是愈發的激烈了……
她因為男人愈發強勢的親吻,再加上周圍人的觀看而臉頰越來越燒灼,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
盡管她跟習沉早就做遍了親密的事情,接個吻算不上多稀奇,可這總歸是私底下的事情,此刻這麽被人看著,而且還是韓筱雅,她到底還是伸手去推男人的胸膛。
習沉感受到她的意思,才堪堪的從開她的唇,抬眼看著她臉上的嬌軟媚態,以及那眼底蘊著的嬌嗔與微怒,他黑色的眸低變得愈發暗沉和灼熱,隻是臉上看不出變化,依舊顯得冷薄,唯有萬澤伊清楚的看到,他喉頭上下滾了滾。
萬澤伊躲開男人的目光,便看到了韓筱雅眼底無比憤恨的怒色。
男人同樣把目光挪開,落在了韓筱雅的身上,蹙眉看她一眼開口道:“還有話說?”
萬澤伊抿唇:“……”
韓筱雅喉頭一梗,這話問的好像她非要站在這裏圍觀一樣。
萬澤伊見她轉身就要走,從習沉懷走出來,叫住女人:“站住!”她看著韓筱雅停住腳步轉身,才有徐徐淡淡的道:“韓小姐,你好像忘了,你除了應該給我道歉,還應該給京顏道歉,嗯?”
她挑起眉梢,挑釁的看著韓筱雅。
一直站在旁邊的秦越看不下去了,走上前看了萬澤伊一眼:“萬小姐,筱雅她不是故意的,你就別為難她了。”
萬澤伊眸色一冷,伸手拉過來景京顏,看著站在麵前的這兩個人,不屑的笑起來:“怎麽?你一個劈腿的渣男,還有資格來我這裏求情,我跟你很熟麽?”
習沉站在她身後,饒有興致的眯眸看著,默不作聲。
秦越嘴角一頓,目光落在景京顏身上,似是請求。
萬澤伊看在眼裏,因此在景京顏還沒開口之前就直接打斷了她,然後盯著韓筱雅道:“我不讓你為你們以前的事情道歉,但是就今晚在洗手間裏的事情,你打了京顏,我也就不計較你這一巴掌的算計了,但是基本的道歉……你應該會吧?”
韓筱雅被萬澤伊嗆得無話可說,可讓她給景京顏道歉,憑什麽?
於是,女人冷哼一聲,不屑的譏誚:“怎麽?萬小姐這是仗著自己有個厲害的男朋友,不僅為自己撐腰,還想讓他為別的女人撐腰?你也不問問習沉願不願意?”
習沉勾著唇,可時間這麽長了,他也沒什麽興致了,隻是冷聲道:“她想幫誰,我順手的事情,韓筱雅,你以前做過什麽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追究,不過……”
男人眸色一冷,臉上的笑毫無溫度,帶著警告:“我現在累了,想回去睡覺了,你耽誤我的時間,我就會以其他形式討回來,你覺得劃算的話,就繼續耗著。”
韓筱雅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她早該明白,這男人為了萬澤伊是沒有原則的,她竟然還有所期待?嗬!
景京顏站在她麵前,本是個看上去溫順的女人,卻在此刻突然說了狠話:“韓筱雅,你自己做過什麽你自己清楚,我不清楚你把秦越重新送到我麵前的目的,可是這個男人我早已經看不上了,還有你,我這輩子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的交集,但是之前那莫名其妙的一耳光,我需要一個解釋。”
她在走廊裏,本要離開,卻被這女人不由分說的打了一耳光。
韓筱雅咬著唇角,她不可能說出理由的,因為她算計的是萬澤伊。
她說了等於她自己承認,剛才的鬧劇是她一手主導的。
所有她咬了咬唇,隻能忍著垂下頭,對景京顏道歉:“對不起,我打你大概就是看你不順眼,一時衝動沒忍住。”
這樣囂張的道歉,聽起來還真是氣人啊!
景京顏脾氣好,可她也不能一直任由韓筱雅欺負,在她道歉抬起頭的瞬間,直接揚手給了她一耳光。
“啪——”
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這種人存在,明明是她的錯,竟然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在她麵前說出這樣的話。
韓筱雅震驚的捂著自己的臉頰,眼睛睜大,不可思議的看著景京顏,嘴唇抖了幾下,才咬著牙道:“景京顏,你憑什麽打我?”
現在是,誰都能打她一耳光了?就因為景京顏跟萬澤伊是朋友,她在她麵前也敢囂張了?
嗬!
景京顏麵色不變,仍舊是淺淡的,似乎剛才那一巴掌不是她的打的,眼底沒有任何情緒:“我不過是討回我應該的,韓筱雅,過了這麽長時間了,其實我早就不恨你了,我現在就是單純的討厭你而已。”
她頓了頓,不能韓筱雅再開口,就又繼續道:“不過我也不是那個任由你欺負的景京顏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往後你的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瞥了眼一直站在原地的秦越,淡淡的道:“……也請你不要把一些不相幹的人帶到我麵前來,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景京顏沒再理會韓筱雅,目光轉到萬澤伊身上,對她低低的道:“澤伊,謝謝你為我出頭,既然宴會的事情已經結束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萬澤伊點頭,仰頭對習沉道:“可以找個人送京顏嗎?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男人微微點頭,轉頭對身後一直站著的安保道:“派個司機送景小姐回家。”
景京顏看了看習沉,沒有拒絕。
“京顏,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會……”
秦越走上來,要跟正要離開的景京顏搭話,卻被景京顏直接打斷拒絕了:“秦越,我剛才說的話你不是已經聽到了麽?我不想跟你們有任何交集,也麻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以前的事情我更不想再提。”
男人頓在原地,終究是沒有上前,嘴唇張合了幾下,看著逐漸遠去的身影,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大廳裏的人都已經空了,習沉抬手摸了摸身邊女人的頭頂,然後才前期她的手往外走,淺淡的說了句:“回家。”
萬澤伊是被男人拉著往外走的,而且她腿本就沒有男人長,所以沒走多遠她就有些跟不上了,腳上又穿著高跟鞋。
男人拉著她往地下停車場的電梯門口走去,萬澤伊見男人步伐越來越快,忍不住叫他:“習沉,你慢點……”
長指按下電梯按鍵,男人停住腳步她才趕上來,隻是還沒做一刻停息,腰上一緊,就這麽被男人抓緊了電梯了。
脊背被抵在電梯牆壁上,冰涼的觸感襲來,她抬頭要埋怨的瞬間剛好把雙唇送到男人嘴邊,徹底被男人覆蓋了。
萬澤伊呼吸一滯,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忽然放大的一張俊臉。
“唔……習……”
隻有破碎的音符從唇角溢出,屬於男人的氣息清冽的侵入她的感官,這一次比剛才在宴會廳裏的激烈和直接很多,完全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長驅直入,舌尖如掠奪領地般,在她口中翻攪遊走。
萬澤伊忽然想到,這男人走那麽快,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思緒來不及發散,就被男人扣上她的口腦,徹底被男人的氣息淹沒了……
“叮——”
電梯裏響了一聲後,門就應聲而開了,外麵是地下停車庫,沒什麽人,男人也就索性停在電梯裏沒有出來,放肆的吻著她。
萬澤伊從未覺得,習沉的吻可以這麽激烈,仿佛能夠掀起身體裏的所有血液,把人的魂魄都要吸走了,她半瞌著眼眸,睜眼去看男人的時候,發覺他也正黑眸一轉不轉的盯著她看。
心頭漏了半拍,又因為長時間沒有氧氣,她臉頰憋得漲紅,不由自主的想躲開,伸手去推男人的胸膛。
習沉眼眸一眯,堪堪的鬆開她的唇,然後拉著她的手腕就那麽出了電梯。
萬澤伊心裏嘀咕,一句話都不說嗎?
到了車上,她還果真見這男人一個字都沒說,忍不住扭頭看他,然後盯著男人道:“習沉,我餓了。”
來宴會,什麽都沒吃到,還被人欺負了一通,現在確實餓死了。
男人薄唇勾起,臉上帶著明顯的愉悅,對她道:“帶你去吃飯。”
於是,萬澤伊想不到的是,習沉說帶她來吃飯,竟然帶她來了蘭桂坊。
包廂裏,點了幾樣菜也都是她愛吃的,等熱氣騰騰的菜都上齊了,萬澤伊才趴在桌子上,看對麵的男人,挑眉問:“你不是去幫著逮葉小姐去了嗎?為什麽會出現在樓上?”
萬澤伊忍到現在才問。
習沉淡淡的道:“找葉小姐也輪不到我親自去找,派了幾個人去就可以了,我隻是去樓上打個電話。”
萬澤伊緩緩點頭,確實,宴會廳往樓上有三四個樓梯呢。
萬澤伊雙手撐著自己的臉頰,看著他俊美的臉:“剛剛在宴會廳上被你那麽一鬧,外麵的人都知道外麵在一起了。”
男人薄唇上牽起幾分笑意,卻帶著冷厲:“嗯,我看哪個不怕死的還敢來找事。”
萬澤伊:“……”
其實,她剛才沒想過習沉這樣做的後果,可現在想想,這麽招搖其實並不好。
“習沉。”
“嗯?”
“其實你可以不用那麽做的,這樣的話,我會不會看起來很十惡不赦,就像古代人說的那樣,挺紅顏禍水的。”
她在怎麽囂張跋扈,對人態度不好,那也隻是大家的傳言,沒有誰在大庭廣眾之下印證過,可現在這麽一鬧,估計外麵的人都覺得她就是那麽個不講道理,禍國殃民的女霸王了……
關鍵是,她在習夫人那裏可能永遠洗不白了,畢竟如果哪一天他們結婚的話……
思緒就停在了這裏,萬澤伊抿唇沒有再往下想下去。
“我又不是商紂王,你怕什麽。”男人抿唇帶著嘲笑。
萬澤伊邊吃飯邊嘟囔了一句:“其實我在意的眼光也很少的,但畢竟如果跟你公開的話,我總要注意一下形象的。”
男人緩緩抬眸,不動聲色的瞥她一眼,薄唇抿著沒有書傲虎。
他大約能明白她的意思。
安靜了好一會兒,萬澤伊正吃東西,卻仰頭見男人沒動筷子,於是問:“你不吃嗎?”
“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看法,隻要我喜歡就夠了。”習沉忽然回了她這麽一句。
萬澤伊捏著的筷子頓在半空中,愣了好半晌,才睜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的點了頭。
其實她心裏還挺美滋滋的,她看著習沉,忽然覺得他還是原來那個他,似乎跟兩年前一點都沒變。
“你吃過東西了嗎?”萬澤伊又問了他一遍。
習沉這才眼眸一眯,拿起了手裏的筷子。
車停在別墅的露天停車坪裏。
習沉先從車裏下來,繞過車頭幫女人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伸手去牽她的手:“下車。”
停車坪裏的燈光是明亮的白色,打在頭頂就像天然的聚光燈,照著男人筆挺的身形,熨燙妥貼的西裝,在這樣的明亮恍惚中,萬澤伊從車裏看過去,仿佛覺得他身上有著無法抗拒的魔力。
萬澤伊看著站在麵前的男人,把手送到他的手掌裏。
緊跟著下車,腳剛落地,就故意的往男人懷裏鑽,軟著聲腔道:“我穿高跟鞋腳疼,不想走路了。”
她啊,就是純說下滑,且不說每個女人都有駕馭高跟鞋的天生能力,更和何況她今天都沒怎麽走路。
也就站了一會兒。
習沉當她是在撒嬌,反正,萬澤伊本就是在撒嬌。
其實他挺享受這女人撒嬌,一副軟綿的調子,還帶著幾分理所當然。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伸出手臂就把她打橫著抱在了懷裏。
萬澤伊順勢圈住了男人的脖子,仰頭自覺的在男人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以示慰問。
然後是男人從喉間發出的一陣低笑。
過程中,她忽然想都什麽,仰頭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習沉。”
“嗯?”
“你能借點錢給我嗎?”
她這話一說出來,不自覺的有點臉紅。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她就覺得開口跟習沉直接要錢,她竟然會覺得有些羞愧。
男人眉梢一挑,問她:“不是給了的有卡?黑卡夠你直接刷輛飛機了,你不夠花錢?”
萬澤伊咬著唇,躲開男人審視的目光,支支吾吾的道:“當然夠花,我就買個衣服什麽的,用不了多少錢。”
習沉就更奇怪了,臉色微變,垂眸看著她:“那你問我借錢?”
萬澤伊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我……我就是發覺我好像對做糕點還挺有天賦的,我想開家跟京顏一樣的甜品店,嗯……我還想啊,如果以後能做成連鎖的,那我算不算也做成了一門生意啊……”
習沉臉色並沒有因此好轉,重點在於這女人剛才說了“借”這個字。
“想開店就去開,我叫人給你選址,找店員就好了,黑卡裏的錢不夠你刷,特意開口問我‘借’?”習沉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