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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 訂婚,像是一道枷鎖

  “那是因為伯母的車被韓筱雅撞得漂移了,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的車往江裏衝而不救的!”女人因為情緒激動而眼角充血,極力的解釋著。


  當時那種情況,她隻能做出那樣的判斷,如果有錯,那她也認了。


  習沉唇角緊抿著,黑色的眸裏如打翻了墨台,盯著她看了足足有一分鍾,才緩緩鬆開了她的下頜骨:“你好好養傷。”


  萬澤伊聽完他說這句話,眼睜睜看著他沒在瞥她一眼,直接出了病房。


  一股濃厚的酸澀湧上心頭,在習沉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像個被遺棄了的東西,她知道,習沉不相信她說的話。


  萬澤伊沒有傷到身上的骨頭,可雖然你都是些皮外傷,仍舊需要在醫院裏靜養個十天八天。


  她從第一次從昏迷中醒來,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習沉。


  這中間,一直是景京顏在醫院裏照顧她。


  後來程東瑜來看她了。


  手裏碰著一大束鮮花,又拿了些日常吃的補品過來。


  萬澤伊見到他才勉強擠出一個笑:“東瑜,你來了。”


  程東瑜又怎麽能看不出她是強顏歡笑,蹙眉道:“怎麽會弄成這樣,傷得嚴重嗎?”


  萬澤伊搖頭,卻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哭,咬著牙根,忍著眼眶裏已經泛出來的淚,躲閃著程東瑜的目光:“不嚴重,醫生說沒傷到骨頭。”


  景京顏照顧了她好幾天,見她一直悶悶不樂的也不提習沉,就知道他們之間出了矛盾,現在程東瑜一來,她跟見到親人似的,她看著也隻能輕輕的歎息一聲,轉身出門去了。


  “那天的事情,我基本都了解過了。”程東瑜看著她,柔聲道。


  萬澤伊又把混著淚的眸子轉向程東瑜,平複了好久的情緒,才能開口問他:“東瑜,你相信我嗎?”


  程東瑜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我當然相信你,我知道無論如何,你不可能沒有理由的就往習夫人的車上撞,你一定有苦衷的!”


  萬澤伊拉住程東瑜的西裝袖子,從床上坐起來:“東瑜,既然你來看我了,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除了你,我不知道該找誰幫我了!”


  她說著用衣袖擦了眼角的淚,盯著程東瑜看。


  看著一臉憔悴泛白,眼睛紅得跟一對核桃似的女人,程東瑜的心像被針尖紮了似的,隱隱泛疼,眉頭皺著,伸手從桌上抽出麵巾紙,扶著女人的臉頰,仔細的幫她擦臉上留下來的淚漬。


  “我要是不來看你,你就不打算找我幫忙了?是這樣意思嗎?”男人沉著臉。


  萬澤伊拉著他的手腕搖頭:“不是,不是的,我就是害怕麻煩你,我不知道該怎麽……”


  “噓……”程東瑜看著女人慌張的模樣,不由得把眉頭皺得緊緊的,“好了好了,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萬澤伊不再說話,一雙本就大的杏眼此刻因為憔悴而顯得更大,哭的時候也沒什麽聲音,隻是盯著他啪嗒啪嗒的掉眼淚,掉的叫人心疼又發慌。


  程東瑜又抽出兩張麵巾紙,忙給她擦眼淚:“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委屈。”


  萬澤伊聽他這麽說,卻又胡亂的用手背擦了臉上的淚,紅著眼眶對程東瑜道:“東瑜,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程東瑜點頭:“好,你說,讓我幫你做什麽?”


  萬澤伊道:“那天,我是去追韓筱雅的車在會出事的,而且我的車不知道為什麽刹車失靈了,我覺得這件事情一定跟韓筱雅有關係,你幫我調查一下好不好?”


  習沉不信她,那她就拿出證據給他看。


  程東瑜點頭:“好,我幫你去查。”


  萬澤伊不放心的道:“可是習沉說,我開的那輛車連行車記錄儀都已經被撞壞了,根本沒有記錄!”


  程東瑜安撫她的情緒:“放心吧,那麽多地方,總會還有其他地方有線索的!”


  萬澤伊點頭,擦掉眼角的淚漬,重新抬頭對東瑜道:“東瑜,謝謝你!”


  程東瑜寵溺的笑了笑,拍她的腦袋:“傻姑娘,之前怎麽說的,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


  萬澤伊眼角發酸,可能人在受到委屈的時候得到安慰會更容易落淚,她剛平複的情緒又被調動起來,眼眶濕漉漉的垂眸又開始哭。


  她是覺得委屈,因為程東瑜什麽都不知道,就願意相信她,可習沉卻寧願相信是她故意撞了他媽。


  程東瑜第一次見萬澤伊哭成這樣,小時候,她受了委屈,或者被爺爺訓了,也都是做個鬼臉一笑而過,她很少哭。


  這麽想下去又不由得一陣心酸,輕輕的把女人攔進懷裏,抬手拍著她的肩頭:“想哭就哭一會兒,我在這陪著你。”


  萬澤伊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裏,沒有想太多,更忘了什麽男女有別,趴在程東瑜的肩頭默默的哭了起來。


  景京顏坐在門口,見習沉臉色冷鬱的走過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心頭猛跳了一下,慌忙從長椅上站起來,對習沉道:“習總,澤伊她……”


  “我找她有事!”習沉隻淡淡瞥了她一眼,就伸手推開了門。


  可能是出於女人的直接,景京顏覺得應該阻止習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都沒來得及張口,就看著習沉推開門後,側臉驟然席卷過一陣陰風,整個人下陷入冷冽寒涼的氣場裏。


  萬澤伊聽到門被推開,臉頰又是朝著門口的,睜眼看過去,剛好與習沉來了個對視。


  她的啜泣聲戛然而止。


  程東瑜也跟著扭頭看過去,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當然,他的臉也瞬間冷凝了下來,並沒有主動鬆開懷裏的女人,扭頭與習沉對視著。


  萬澤伊意識到這樣有些不妥,身體往後傾斜,與程東瑜拉開了距離。


  男人氣場冷鬱的邁著長腿走進來,過程中隻盯著萬澤伊,等立在床前的時候,才冷淡嘲諷的開口:“你哭得這麽傷心的時候,我這個未婚夫卻不在,外人會以為是我欺負了你,澤伊。”


  習沉說話低低柔柔的,甚至唇角還掛著點笑意,但此刻任誰聽上都完全沒有半點笑意與關心,盡是嘲諷。


  萬澤伊擦了擦臉頰上的淚,見習沉竟然過來了,心裏還是有些開心的,她以為習沉終於原諒她,相信她了,又是不在意男人的嘲諷,仰頭問:“習沉,你是不是相信我了,你是來看我的嗎?”


  男人身上穿著一套深藍色的定製西裝,熨燙妥貼,幾乎沒有一絲褶皺,可這樣依然掩飾他眼角的暗沉與疲倦,他似乎很忙。


  “萬澤伊”習沉這麽叫她。


  聽到這三個字,她本已經提起的心又落回了原地,仰頭靜靜的看著習沉,滿眼蒼涼。


  “我媽醒了,她親口說,你是故意撞了她的車,在開車前,你們有過爭吵,是不是?”習沉盯著她。


  萬澤伊仰頭看男人,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習沉的問題了,沉吟了好久,才問:“如果我說,我們沒有爭吵過,我根本不是為了追你媽-的車而開車過去的,你會相信我嗎?”她紅著眼眶,卻沒有流淚:“習沉,在你心裏,不是已經認定了像你媽說的那樣,那麽……你來來問我做什麽呢?”


  習沉盯著她看,下頜線緊繃,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緩緩的道:“你說你沒有,我就相信你。”


  萬澤伊冷嗤,不再看男人:“我說了又能怎麽樣呢?”


  男人垂在身側的兩手逐漸握緊,黑眸裏蘊著濃重的墨色,喉頭滾了滾,還是道:“我媽說要起訴你……故意傷人。”


  萬澤伊眼瞼上的睫毛一顫,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心髒似乎被擠壓的窒息了,沒說一句話。


  程東瑜站起來,麵色冷峻的盯著習沉:“習總,你跟澤伊求婚,弄那麽大場麵,是為了向別人宣揚,你們習家是怎麽欺負她的?”


  習沉冷笑一聲,冷眸落在程東瑜的身上,兩個人目光對峙:“那麽,程少又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質疑我的呢?”


  程東瑜邁開步子,繞過床位,朝習沉走過來,過程中隻是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的道:“什麽身份?我是不是在之前就說過,如果你對她不好,我會不客氣的!”


  習沉看著走過來的男人,挑起唇角,不屑的道:“不客氣?那程少倒是讓我看看,到底要怎麽個不客氣法?”


  程東瑜沒說話,眼底閃過狠厲,直接一拳就朝著習沉揍了過來。


  習沉大約在程東瑜朝他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他會動手,因而輕而易舉的躲過他這一拳。


  誰知程東瑜第二拳緊跟著就上來了,他沒躲過去,一拳落在臉頰上,牙齒磕破了嘴唇。


  萬澤伊驚恐的睜大眼睛,慌忙掀起被子下床去阻止他們:“東瑜,別這樣,你們別動手,我……”


  程東瑜一不留神,就被習沉還了一拳,重重的打在顴骨上。


  景京顏聽到裏麵的動靜,也趕緊進來,嚇得呆滯了兩秒鍾,趕緊上來去拉他們:“你們別這樣,習總,稱少,你們別打了,這裏是病房!”


  景京顏隻想著拉開他們,卻沒想自己可能會受傷,她剛碰到習沉的手臂,就被撞了一下推開了,身體朝後倒的時候,又被程東瑜給絆了一腳,在倒下去的過程中,手臂剛好撞在身後的椅子棱上,痛呼一聲,就伏在了地上。


  場麵一度混亂,萬澤伊眼睜睜看著景京顏撞到在椅子上,氣惱的拔高聲音,對兩個男人歇斯底裏道:“夠了!”


  程東瑜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撞倒了景京顏,趕緊扭頭去扶她,蹙眉擔憂又帶著歉意的道:“景小姐,傷哪裏了,抱歉,我沒看到你在我身後!”


  萬澤伊不顧自己被包紮這的腿,下床朝景京顏走過去,“京顏,京顏,你怎麽樣?撞到那裏了?”


  習沉往前邁了一步,卻又停下了,隻是抿唇看著麵前的三個人,有那麽一刻,他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景京顏擰著好看的眉心,勉強從地上站起來,低聲道:“我沒事,就是撞了一下,沒什麽大礙!”


  程東瑜拿起女人的手腕,抬起來一看,卻看見那手腕被磕都紅了一大片,最嚴重的地方已經發紫了,心裏愧疚,“景小姐,實在抱歉,害你受傷!”


  景京顏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毫不在意,隻是扭頭看了一眼萬澤伊,又對程東瑜道:“程少,麻煩你能帶我去上點藥嗎?”


  程東瑜一愣,抬頭看著萬澤伊,他其實不想的,卻又看到景京顏祈求的目光,隻能點頭:“好,我帶你去護士那裏。”


  走出病房後,程東瑜臉色依舊有些冷,景京顏抬頭看了他幾眼後,還是忍不住問:“程少是不是不放心澤伊?”


  程東瑜也不避諱,點頭後問她:“景小姐為什麽要故意帶我出來?”


  景京顏停下腳步,看著程東瑜道:“剛才他們的談話我在門口也聽到了,畢竟習總是澤伊的未婚夫,我聽澤伊說過,習總的媽媽本就不同意他們的婚事,現在又要起訴她,我想能幫澤伊的人隻有習總了,而且,我相信習總是愛澤伊的,所以……給他們一些溝通的空間吧,這件事情會解決的!”


  程東瑜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他其實不是第一次見她,因為之前有好幾次,他開著車停在雪屋的店門口的時候,都能看到她跟萬澤伊在一起。


  “你這麽認為?你不怕習沉不相信她,對她置之不理?”程東瑜盯著她問。


  景京顏一笑,仰頭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程少再來幫她也不遲吧?我知道程少喜歡澤伊,可是當初既然選擇了放手,想要重新去抓住,總要有個理由的,如果習總真的辜負了,到時候程少無論怎麽做,都是合情合理的。”


  在對待感情上,景京顏覺得自己好像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已經喜歡了做一個冷眼旁觀的人,偏偏是這樣,讓她對待感情更加冷靜。


  程東瑜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太過透徹,他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好一陣子,目光才垂落到她的手臂上,緩緩的道:“走吧,我們先去找護士擦點藥。”


  …………


  病房裏,習沉見萬澤伊一直站著不動,還是忍不住去拉她的手,想讓她坐回到床上。


  “傷沒好,先坐回去!”


  手,剛碰到她的手腕,就被女人一把給甩開了。


  萬澤伊麵色發冷,自己轉身坐回了床上,然後抬頭看站在床頭的男人:“你留在這裏,是還想告訴我什麽?”


  習沉盯著她問:“那天韓筱雅找你,是為了什麽?”


  萬澤伊覺得,習沉像是在盤問她一般,叫人心裏很不舒服:“我剛醒來的時候就告訴你了,她說她手裏有SUMMER集團不可告人的資料,如果我追上她的車,就願意把那個U盤給我。”


  男人蹙眉,盯著她:“這兩天我已經找了韓筱雅問過了,她說那天她是找過你,不過是希望求得你的原諒,卻看你好像開著車很趕時間的樣子,羞辱了她一番後,直接開車離開了!根本沒有提什麽U盤的事情。”


  萬澤伊仰頭看著習沉,忽然覺得他好陌生,突兀的問了一句:“習沉,你找到證據了嗎?”


  習沉盯著她沒說話。


  “還是那麽恰巧的,所有我說的那些都不存在了?既然你不願意相信我,為什麽還來問我呢?反正如果到時候真的到了法庭上,我口頭說的話也不作數,你相不相信都一樣的。”她盯著男人,冷冷的道。


  習沉心頭突然煩躁得厲害,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不知道該要拿她怎麽辦才好,蹙眉道:“這件事情,我來解決,你好好養傷。”


  萬澤伊冷冷笑一聲,“你媽如果真的要起訴我故意殺人的話,你能解決嗎?”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就算親如母子,萬澤伊也很清楚,習沉左右不了習夫人的決定。


  男人喉頭動了動,還是道:“會,不管事情經過是什麽,結果是什麽,我都會幫你解決。”


  萬澤伊覺得心頭一酸,重新抬頭問習沉:“為什麽這麽沒有原則,如果是我撞了你媽媽,你也要幫我解決?”


  男人緊繃著下頜線條,麵色冷沉:“我既然選擇了你,就會幫你。”


  萬澤伊覺得,訂婚,像是一道枷鎖,習沉的意思是,如果她不是他的未婚妻,他沒有曾經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海誓山盟的跟她求婚過,也許……他就不會幫她了,因為他不信她。


  “我累了,你如果忙的話,就先回去吧。”她躺在床上,自己給自己蓋上被子,不再看習沉。


  男人立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身影,盡管他隻能看到她的側臉,也還是依舊能感受到她的落寞……


  萬澤伊背對著他,遲遲聽不到動靜,以為習沉已經走了,正要轉身去看的時候,腰上一緊,竟然被男人掀開被子從床上給抱了起來。


  她有些惱了,抬頭問:“習沉,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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