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6 你隻能陪我一起虛度光陰
習沉牽著她的手往自己停車的地方去,一臉的漫不經心:“我幫你選好了,現在跟我去試。”
說起婚紗,她心裏也是有一點期待的,可沒想過習沉會連婚紗都幫她選好了,有些好奇:“什麽時候選的?什麽款式?在哪裏?”
男人停在車前,伸手拉開車門,示意她進去:“上車,到了你就知道了。”
因為婚紗,萬澤伊乖乖上車。
車上,習沉卻又隻字不提婚紗的事情,隻是叮囑道:“以後姓程的就有別的女人了,再跟他走那麽近,他女朋友心裏會不高興的。”
男人故意把“別的女人”這幾個字咬得格外重。
萬澤伊卻忍不住笑了,嘲笑他:“我要是真對東瑜有什麽,早就在一起了,根本不會等到你提醒我這一天,所以習沉……你能不能花點心思在別的事情上?”
習沉正在開車,倒是真的不否認的點頭:“嗯,大概是我精力太過旺盛,總要想辦法排解的。”
她聽著這話,總覺得著語氣裏帶著點怨氣的控訴,她就隻好乖乖閉嘴。
萬澤伊三年多,從未再去過習沉的別墅,不過這條路可以說是非常熟悉,當她發覺車是往習沉所住的被別墅去的時候,詫異的問:“不是去試婚紗?習沉,你帶我去哪裏?”
男人唇角逐漸勾起,語調很平淡:“婚紗送到我家去了。”
“哦。”這樣好像沒什麽不妥,可又讓萬澤伊有些奇怪。
“我都沒選,你怎麽知道婚紗我會喜歡?”萬澤伊看著習沉,覺得他這種方式太過奇怪。
男人自信的笑了笑,瞥眼看她,隻說了句:“你會喜歡的。”
被習沉這麽一說,萬澤伊更期待他到底弄了什麽樣的婚紗,竟然這麽胸有成竹。
當車開進別墅院子的大門時,萬澤伊有種昨天好像才回來過的感覺。
其實中間已經隔了那麽久。
可這裏一點沒變樣子,一草一木,甚至連人都是熟悉的麵孔。
陳叔在門口接了習沉的車停去車庫,習沉就牽著她往別墅的客廳裏去了。
明亮的燈光把客廳照亮,裏麵的裝潢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比當初的冷色調裝飾相比,現在則多了很多暖色調的裝束,牆壁上的掛飾變成了薑黃色畫框,沙發也換了款式,窗簾是鵝黃色的紗幔,一切都看上去不再冷冰冰,仿佛這個家裏已經住進來一個女主人。
萬澤伊推門進來的一瞬間,腦袋裏突然閃現的是將來她跟習沉在這裏麵生活的畫麵。
“家裏什麽時候變成這種風格了?”她很自覺的換鞋,然後走進客廳了左右觀看了起來。
男人緊跟其後:“喜歡麽?”
她心頭微動,仰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你特意找人改的?”
“嗯。”習沉點頭,以前他對家裏的裝潢風格沒什麽要求,不過自從換成這種色調之後,他每晚回來都會覺得……仿佛家裏的每一個水杯都在提醒他,家裏缺一個女主人。
“窗簾或者沙發的顏色,牆壁上的裝飾畫,花瓶,盆栽,臥室裏的床單,衣櫃……還有哪裏覺得不好,我叫人換掉。”習沉看著她,很認真的道。
萬澤伊看著眼前這男人,突然有了格外清晰的認識,以後的很多年,她就要跟這男人一起生活了。
在這個客廳裏,他們擁吻過無數次,她也掉過很多淚,隻是這一刻,她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用,隻要有你在,什麽都不用換掉,就很好。”她踮起腳尖,仰頭在男人的下巴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眼睛笑的時候是彎彎的月牙,裏麵的每一束光澤都是幸福的。
“婚紗呢?不是要帶我試婚紗嗎?”萬澤伊仰頭看著男人。
習沉被她無端親了一下,心裏好像軟進了棉花裏,抿唇不語直接俯身把她打橫著抱進了懷裏,轉身往二樓走,並緩緩的道:“我帶你去。”
萬澤伊臉上發紅,卻沒有阻止習沉繼續抱她,任由他抱著她上了樓,然後停在走廊最裏麵的一間衣帽間門口。
門是緊緊關上的。
習沉把她從懷裏放下來,嗓音磁性而低沉,在她耳邊道:“推開門。”
萬澤伊依言推開麵前的門,當門緩緩打開的瞬間,明亮的光線仿佛在流溢著水晶,而燈光下那件用衣架撐著的婚紗,幾乎讓她覺得自己在做夢。
隻看一眼,她就知道,眼前的婚紗是她夢寐以求的模樣。
她整個人都呆在了門口,眼前忽然閃現之前習沉帶著她陪江寒霜逛婚紗店的場景,她這一刻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是習沉安排好的。
眼前這婚紗,跟上次她見到的有些相似,但比那一件更為精致,更漂亮,裙擺上層層疊疊的花瓣裏仿佛承載著每一個少女時代的夢。
婚紗是抹胸設計,但肩頭盛開著一大朵淺紫色的花朵,花瓣是一層一層的薄紗折疊,仿佛每一朵花瓣都是透光的,質地輕薄,花朵中的花蕊用碎鑽點綴著,在燈光下格外璀璨。
從胸前那一朵巨大的花朵中央流瀉下的小花朵從腰間一直散落到裙擺上,中間點綴著明亮的小碎鑽,裙擺處這變成了蕾-絲紗幔。
頭紗也跟婚紗很貼合,白色的蕾-絲上點綴著極小的淺紫色紗幔花朵,連耳飾都是紫色霧狀的花,脖頸上的項鏈是一條簡約的鉑金鑽石想練練。
令萬澤伊想象不到的是,一件婚紗上點綴了那麽多的小鑽石,卻完全沒有重工之感,反倒是襯得整個婚紗更加熠熠生輝,裙擺上的一朵朵花也變得更有生命力。
“這是江小姐設計的?”萬澤伊朝眼前的婚紗緩緩走過去。
“嗯,她給這款婚紗取名為:花嫁。”習沉跟著她走進去。
“花嫁?倒是很符合這款設計。”萬澤伊走到婚紗麵前,用手去撫摸那些盛開的花瓣。
“花嫁,在日本是新娘的意思。”習沉從後麵擁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頭,嗓音柔軟:“澤伊,謝謝你把那些如花的光陰曾浪費在我身上。”
身後是溫暖的胸膛,感受也格外真實,她幸福的笑著:“那以後你隻能陪我一起虛度光陰。”
男人嗓音低沉黯啞,隻淡淡的說了一個“好”字,可這其中承載,隻有他們自己清楚。
“要不要試試?”習沉問她。